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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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紅玉素手輕抬,喝了一口茶,這才揚起淡淡的笑容,“樂夕,那時候你才多大點兒,那時候你喜歡追在阿俊身后,嚷嚷著要當(dāng)阿俊的媳婦兒,我也就是隨口一說?!?/br> 丁一朵知道莫紅玉今天帶她來多半是為了她,效果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下面的話,或許她不在場會更好,于是她起身,“阿姨,我去下洗手間。” 莫紅玉看著丁一朵的身影走遠(yuǎn),這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樂夕,姨雖然也想你能做我的兒媳婦兒,可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強求,你不甘心也罷,生氣也罷,這都不能成為你去傷害別人的理由?!?/br> 楊樂夕忍不住潸然淚下,“可是我喜歡鐘俊?!?/br> 楚瑜輕拍著女兒的背,眼神也是痛苦,莫紅玉眼睛看向別處,“你和阿俊可以說自小一起相處,說是青梅竹馬長大也不為過,樂夕啊,感情從來不以時間論輸贏。若是你和一個男人相處這么多年他對你都無動于衷,那么他就真的是不會對你心動了。” “樂夕,與其在這樣一個男人身上浪費時間,不如去試著接受你身邊其他的男人,或許你會找到真正屬于自己的那份感情?!?/br> ☆、第54章 飛蛾撲火 從會館出來,莫紅玉送她到了醫(yī)院樓下,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莫紅玉笑著拍了拍她的手,“不用有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你是個好孩子,若是換做別人,怕是受了這么大委屈,回來一定會跟男朋友哭訴的,你能想到我,已經(jīng)非常難得了,阿俊那孩子,最是護(hù)短,他的東西,他的人別人動不得也欺負(fù)不得,更何況是他心愛的人。只是這件事情他也是顧慮到了我和楚瑜的關(guān)系,放不開手腳去為你做些什么,只能迂回著來找我這個當(dāng)mama的?!?/br> 莫紅玉頓了頓,想到什么,神色溫柔,但是眼神中卻帶了一點惆悵,“其實阿俊這孩子不是這樣的性格,從小到大他就無法無天,受了委屈也一定會討回來,有的時候甚至不會考慮那么多,如今他的確是成熟了不少,而這都是你的功勞。” “我和阿俊爸爸都不會看錯人,你跟阿俊在一起,恐怕以后還會面臨更多困難和委屈,但是不管面臨什么,只要兩個人始終在一起,心心相依,就能無堅不摧?!蹦t玉以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告誡丁一朵。 “阿姨,謝謝您?!?/br> “上去吧,如果看不到你,那個臭小子恐怕又要鬧脾氣了。”莫紅玉趕她下車。 —————— 丁一朵進(jìn)了病房卻沒有看到鐘俊的人,她揚聲叫道:“鐘???” 過了幾秒鐘,衛(wèi)生間里才傳來他的回答,“我在這里?!?/br> 丁一朵走到衛(wèi)生間的門前,敲了敲門,“你在里面干嘛?”經(jīng)過上一次的事情,衛(wèi)生間里的鏡子早已經(jīng)是卸掉了。 半天沒有人回答,她試探性地推了推門,才發(fā)現(xiàn)門是虛掩著的,她又往里推了推,卻看到鐘俊背對著門站著,而他面前赫然是一整面明亮的鏡子。 而他那張已經(jīng)拆了繃帶和紗布,已經(jīng)結(jié)痂,甚至有些傷口痂殼已經(jīng)脫落,露出粉紅色的新rou的臉就倒映在鏡子中。 鐘俊雙手支撐在洗手臺上,眼睛有些紅。 這面鏡子怕是他在自己不在時讓人裝上去的,他能平靜地面對自己的臉,她縱然是欣慰,可在撞進(jìn)他有些泛紅的眼里,她心頭還是緊緊一縮,那種毫無預(yù)感的疼痛襲來,讓她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她推開門,走了兩步,來到他身后,伸出雙臂,從背后圈住他的腰,將臉龐貼在他寬厚的背上,感覺到他身體的暖意,自己的眼角卻又有些發(fā)澀。 鐘俊一只手放開了洗手臺,輕輕撫著她的手,“朵朵,別擔(dān)心,我只是想看看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沒事啊?!?/br> 本來是最需要安慰的人,此時卻反過來安慰她,丁一朵的眼淚終于滾滾而下。 感覺自己的后背又濕又熱,同時十分細(xì)微帶著壓抑的哭泣聲從他身后傳來,鐘俊轉(zhuǎn)過身,伸手將她圈進(jìn)懷里,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嗅著她身上淡雅的香味。 “乖,我真的沒事,真是只是想看看情況,想要跟醫(yī)生討論一下后續(xù)的治療情況。” 他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反而讓丁一朵的眼淚流的更多。 感覺到她小聲的啜泣,鐘俊放開她,用手指溫柔地拭去她的眼淚,“我們朵朵一直都是個堅強的姑娘,我怎么不知道還是個水娃娃呢?” 他溫柔的指腹蹭在自己臉上,帶著一點點粗糲,卻仿佛蹭在她心上,讓她心疼。 “鐘俊你不用為我擔(dān)心,選擇跟你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就已經(jīng)知道要面對很多,困難甚至是罵聲,我都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而且你也知道我的防御系數(shù)很高,不用為我擔(dān)心?!?/br> 她的話,讓鐘俊動情,這樣一個又執(zhí)著又傻的姑娘,他何德何能擁有了她。 他靠在洗手臺上,而她被他半抱著圈在懷里,他低頭就能看到她被淚水洗刷得晶亮的眼睛,臉上還帶著點點淚痕。 他心中一動,一低頭,薄唇就落在了她的唇上,開始還只是輕輕地摩挲著她的唇形,后來便不再忍受這種廝磨,直接撬了她的貝齒,誘哄著她同自己一起沉/淪。 丁一朵睜大眼睛看著他的臉靠近自己,他的身上還帶著清涼的藥味,他的輪廓在自己眼中也越來越清晰,那雙平日里總是充滿戲謔和不正經(jīng)的桃花眼中,此時卻盛滿溫柔,褐色的瞳仁里倒映出自己的身影。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跟一個男人這樣耳鬢廝磨,從未想過有一天會為了一個男人忍受她曾經(jīng)都無法忍受的委屈,或許這就是愛了吧。 她忽然有些明白mama當(dāng)年的心情,以那樣飛蛾撲火之姿去愛一個男人,就算那個男人最終背叛了她,可是在她的生命里,她還是真正的愛過,那么也就不會有什么遺憾了吧。 鐘俊放在她腰側(cè)的大手輕輕捏了她一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她耳側(cè)響起,“丁姑娘,專心一點?!?/br> 丁一朵抬頭去看他,他的眼里帶了一點點惱怒,唇色卻因為接吻顯得一片嫣紅,她忽然低低笑了開來。 最終在鐘俊將要惱羞成怒之際,她閉上眼睛,踮起腳尖,將他的埋怨都堵在了嘴里。 —————— 相比于醫(yī)院里兩人的平靜甜蜜,丁家此時卻是一片兵荒馬亂。 “爸爸,你當(dāng)時為什么要攔著我,她都那樣說你和mama了,你要是不攔著我,我一定上去給她一巴掌的?!倍∈捜蛔诳蛷d里,一臉驕橫地指責(zé)丁貴山。 “然然,這是一個女孩子應(yīng)該說出的話么?我和你mama從小都是怎么教你的?!?/br> “我怎么就不能說了,她都說的那么難聽了,爸爸,我才是你的女兒,戶口本上,你的子女一欄上的名字是我,不是她。” “夠了,然然,你先回房去!”一直沒說話的蕭冰吩咐女兒。 “mama……”丁蕭然回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我和你爸爸有話說,你回屋去?!笔挶樕厦鏌o表情,看不出她此時的想法,丁蕭然只能撅著嘴上樓。 客廳里只剩下兩人時,蕭冰看了丁貴山許久,才慢慢開口,“當(dāng)年是我犯的錯誤,是我不該在知道你還有家室的情況下撩撥你,是我不該設(shè)計你生下然然,是我不該帶著然然去找她。所有的錯誤我都愿意承擔(dān),可是然然是無辜的,我犯的錯誤不能讓她來承擔(dān),她還年輕,她的生命還很精彩,我不想讓她以后背著一個罵名。” “我可以裝作不知道你給他們姐弟兩個房子,我可以假裝不知道你去找丁一朵,我可以假裝不知道你說出差實際上是回了云水鎮(zhèn)給她掃墓,這一切我都可以假裝不知道,可是丁貴山,我只求你一件事,不要把然然牽扯進(jìn)來?!笔挶嗳灰恍Γ八械腻e誤都由我來承擔(dān)?!?/br> “蕭冰你……”丁貴山變了臉色,“你說你當(dāng)年設(shè)計我?” 當(dāng)年他在一次交流會后的酒宴上醉酒,醒來時跟蕭冰已經(jīng)在一張床上,他那時雖然存了拋棄糟糠之妻的想法,也的確是貪戀蕭冰的美色和她的家境地位,可是他還是想先跟妻子離婚再去跟她糾纏,卻沒想到這一次意外,蕭冰意外懷孕,而他因為心存內(nèi)疚就同蕭冰在松城生活下來。 再回云水鎮(zhèn)時,他面對楊琴的求歡終究沒能忍住,一夜貪歡,楊琴有了楊柳,而那時楊琴尚且不知道蕭冰和孩子的存在。 后來楊琴的死,他不是沒有傷心過,畢竟是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而且為自己養(yǎng)育了兩個孩子,還替自己照顧父親,而且他們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就算到最后沒有了愛情,他依然當(dāng)她是家人。 只是對于有的男人,女人不過是他們前進(jìn)路上的墊腳石,為了名利地位,他可以愛任何一個女人,尤其是這個女人可以為他提供這些。 “是,當(dāng)初你本沒有幾分醉意,是我故意勾引你,所以都是我的錯,丁貴山,看在這么多年我們感情的份上,我只求你,不要再去見丁一朵,不要再讓她出現(xiàn)在然然面前。” 丁貴山豁然起身,“你……”手指著她,終究還是無力地落了下來,“我想靜一靜!” 說罷轉(zhuǎn)身離開,只剩突然爆發(fā)出痛哭聲音的蕭冰。 丁貴山最后怎么走到丁一朵公寓樓下的都不知道。 這一路他想了很多,當(dāng)年蕭冰帶著丁蕭然去云水鎮(zhèn)要楊琴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他近乎是以放任的態(tài)度任其發(fā)展,因為當(dāng)時蕭冰的父親許諾,只要他能跟楊琴離婚,跟蕭冰結(jié)婚,他就會安排他一個很好的職位。 而他還是對楊琴開不了口,只能任蕭冰去,他一直以為楊琴會直接跟他離婚,卻沒想到她會以那樣一個決絕的方式離開。 后來他想彌補丁一朵和楊柳,但是卻發(fā)現(xiàn)一雙兒女早已經(jīng)離他很遠(yuǎn)了。 他抬頭望了望樓上,手在樓宇電話上停了許久都沒有按下,他如今還怎么出現(xiàn)在丁一朵面前? “汪汪……”幾聲犬吠吸引了丁貴山的目光。 那只大金毛看起來十分眼熟,丁貴山愣了愣,才叫出口. “薯條兒?” ☆、第55章 有些真相 薯條兒看到他,一屁股坐在原地不動了,吐了吐舌頭,回頭看了看。 丁貴山抬頭看到跟在薯條兒身后的人時,身體不由繃直,下意識開口叫道:“爸!” 丁老爺子背著手走過來,“我沒有兒子,你認(rèn)錯人了。薯條兒,走了?!?/br> 自從楊琴的事情之后,丁老爺子便跟他徹底斷了父子關(guān)系,這么多年,他曾經(jīng)多次回云水鎮(zhèn)去看望他,都沒有再進(jìn)去過家里一步,而丁老爺子更是跟他走了對面也同陌生人一樣無視而過。 他快步上前攔在老爺子面前,語氣里帶了一絲懇切,“爸,您還是不肯原諒我么?” 丁老爺子停下腳步,多年來第一次抬頭正視自己唯一的兒子,自己的妻子去世的早,他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把兒子養(yǎng)大,說沒感情那是假的,可是他卻怎么也沒有想到他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子不教父之過,是他這個做父親的責(zé)任,沒有教會他道德和責(zé)任,卻只教會了他急功近利。 “貴山啊,我從來沒有怨過你,所以也就無所謂原諒不原諒?!倍±蠣斪娱_口,本來矍鑠的老人,此時卻更顯蒼老,“這么多年,我怪的也只是我自己,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失職?!?/br> “爸……”丁貴山臉上表情痛苦,多年來自己的老父親第一次愿意跟他說話,卻讓他更加難受。 “貴山啊,如今你已經(jīng)得到了你想要的,身份地位財富家庭,一朵和楊柳也都長大成人了,雖然他們不是出人頭地,可是也算沒有長歪,我的手藝一朵也學(xué)了七七八八,就算我死了也可以跟阿琴和祖宗們交代了,你,就過好自己的生活吧。”丁老爺子嘆了口氣,眼睛中不見任何情緒。 直到一人一狗消失在樓道里,他才機械地拖著沉重的步子往外走,有的時候人一步走錯,就再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 丁老爺子來松城之前沒有跟自己孫女打招呼,人越上年紀(jì)越不愿意離開家鄉(xiāng),去陌生的城市生活,所謂故土難離。 如果不是那天店里的兩個小姑娘無意間說起那個消息,他也不會來松城。 薯條兒之前就跟著丁一朵生活在松城,對于這個家它并不陌生,很快就找到自己喜歡的懶骨頭,一下跳了上去。 丁老爺子給他備好了水,拍了拍它的頭,“乖乖在家等著?!?/br> 薯條兒嗷嗚一聲表示回答。 丁老爺子再到小區(qū)門口時,一輛低調(diào)的車子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見到老人,畢恭畢敬地為他打開車門。 車子里還坐著一個男人,見到老人上車,他歉意道:“老爺子抱歉,不能下車去迎接您?!?/br> 丁老爺子不在乎這些俗禮,擺擺手,“我懂,不用道歉,先去醫(yī)院吧。那孩子的臉?” 鐘柏巖點點頭,“是,不過可以后續(xù)做整容?!?/br> 丁老爺子拂了拂自己褲子上的褶皺,想著什么這才低聲嘆氣,“哎,那個小子……” 病房里的鐘俊此時正一邊看著一檔美食節(jié)目,一邊翻著策劃書,病房門敲了兩下,他還沒來得及說進(jìn)來,就已經(jīng)被推開。 鐘俊撇撇嘴,能這么豪放的也就是他爹和他老媽了,不過跟在老爹身后的老人,怎么看起來那么面熟? “云水鎮(zhèn)旅游辦公室大爺?”鐘俊把策劃書扔在一邊,不由上前兩步,看清了來人,才肯定的說出口。 鐘柏巖卻因為他的稱呼皺了皺眉,忍不住低聲呵斥兒子,“沒大沒小的,叫爺爺!” “什么情況,爸,你們認(rèn)識?”鐘俊在兩人之間看著,父親雖然人脈很廣,可是也不至于連一個小鎮(zhèn)的旅游辦公室的大爺都認(rèn)識吧。 “小子,果然是你,哈哈。”這小子每次見他都不是一個樣子,上次在云水鎮(zhèn)還把自己畫的那么丑,這次卻是真的…… 縱然知道他后面可以整容整回來,可還是為他感到惋惜。 鐘俊裝傻,“老爺子我們認(rèn)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