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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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個女人和她的女兒,那天攔住她那個飛揚跋扈的女人,丁一朵倒也好奇丁貴山和蕭冰這個引以為豪的女兒都干了什么事情。 接收到自己女朋友眼中的好奇之光,鐘俊這才開了金口,“其實放在國外也很正常了,你要知道歪果仁兒都比較開放啦,男女朋友都換的比較勤,而且玩?zhèn)€什么多人趴呀也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當(dāng)然如果有個東方面孔經(jīng)常出現(xiàn),他們不過就覺得新奇了,就會上傳個臉書啊啥的來感慨一下?!?/br> 這話說的委婉,但是丁一朵和丁貴山卻聽得十分明白,她倒是沒想到那個看起來不過是被寵壞的小女孩,私生活竟然如此精彩。 看了一眼已然被氣的變了臉色的丁貴山,她覺得實在沒有留下去的必要了。 “丁大師,希望我們自此別后,再不相見!”丁一朵留下這句話,便拉著鐘俊的手離開這里。 鐘俊卻沒有跟她往前走,反而擁著她往后門走去,“還有后門?” “這是一朋友開的,我來過多少次了,當(dāng)然知道是有后門的。”他們這種人,都是習(xí)慣走后門的主兒。 好在這家伙還沒有笨到要自己開車的程度,坐在駕駛座上的六六朝丁一朵舉了舉爪子。 “我說大少爺,咱們現(xiàn)在要去哪里?”現(xiàn)在這世道,做一個藝人經(jīng)紀人怎么那么難,每天要為他接各種通告,談各種片子,還要擋住記者的各種奇怪采訪和問題,還要苦逼逼的當(dāng)司機,而且還要頂著醫(yī)生的責(zé)備把他從醫(yī)院弄出來。 鐘俊身體還未完全康復(fù),此時靠在后座上閉目養(yǎng)神。 看他一臉我不想回醫(yī)院的表情,丁一朵回答六六,“去我那兒吧?!?/br> 丁老爺子住了兩天就厭倦了這種鋼筋水泥森林,把薯條兒留在了這里,便又回了云水鎮(zhèn),楊柳住校,丁一朵又恢復(fù)了一人加上一只狗的生活。 進了屋,薯條兒興奮地圍著丁一朵轉(zhuǎn)了幾圈,發(fā)現(xiàn)她身后還跟著個男人,不由有些目露兇光。 不都說金毛很溫順么,為什么這只狗就對他這么兇,先是把他嚇的跌進水塘里,后來又把他撲倒在地,如今還這么兇,好歹他也是它未來的男主人啊。 他還沒來得及出手,丁一朵已經(jīng)在薯條兒頭上拍了拍,“薯條兒,乖點兒,這個人你見過的?!?/br> 薯條兒聞言,上前嗅了嗅他的褲腿,淡定地趴回了自己得專屬寶座——懶骨頭上,然后一臉憂郁地望著窗外。 看他一臉疲憊之色,丁一朵有些不舍,“你先休息一會兒吧,我去給你煮一碗梨水。” 不知是這兩天降溫的緣故還是在醫(yī)院呆的時間太長了,他有些感冒,她不過也是剛剛在車上跟六六聊天時知道的。 “恩,好?!?/br> 眼看他高大的身軀就要往沙發(fā)上倒,丁一朵心底又是一個不忍,“你還是去床上躺一會兒吧?!?/br> 鐘俊掀了掀眼皮,“丁姑娘,可是我要去誰的床上躺一會兒呢?” 這個問題問的……有些曖昧,這個房子,就兩間臥室,一間她的,一間楊柳的,她總不能讓他去睡楊柳的房間吧,那他也就只能去自己的房間。 丁一朵咬了咬嘴唇,覺得自己搬了塊大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房間。 鐘俊這才大搖大擺地進了她的房間。 不是第一次進她的臥室,上次還是她哭著向自己講述那段痛苦的往事,最后哭的累了,在他懷里睡去,那也是她第一次放下任何防備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那也是他望著她的睡顏,第一次有那么強烈想要吻一個女人的沖動,那也是他第一次認識到自己對她的感情。 過了幾個月,屋子內(nèi)的裝飾并沒有很大改變,變的也就只是床上的床品。 恩,不軟不硬的床墊,枕頭上滿是她的味道,終于可以安穩(wěn)睡一覺了。 擁著被子,鐘俊終于陷入了夢想。 —————— 梨水做起來相當(dāng)簡單,不過就是取雪花梨,冰糖、銀耳、枸杞燉煮,味道甜而不膩,清爽可口。 丁一朵煮好了梨水,進了臥室想要叫他起來趁熱喝,卻看到他睡的香甜。 他的臉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只剩幾小塊還沒痊愈,傷疤還是讓他的臉看起來有些猙獰,任誰也想不到這張臉曾經(jīng)是怎么樣一副精致傾城的樣子。 高挺的鼻子隨著他的呼吸而動,長長的眼睫毛也是輕輕閃著,這樣一副全然無戒備的樣子,還真是讓她下不了狠心叫他。 只能將梨水放在鍋里,等他醒了再熱吧,遇到了他,她的原則已經(jīng)很少能夠遵從了。 鐘俊這一覺睡的香甜,再醒來時外面的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外面沒有燈光,讓鐘俊有些慌神,她不在家么? 試著輕聲喊了一聲,“朵朵!” 卻沒有得到回應(yīng),鐘俊心里真的是有些慌亂了,情急之下連兩只腳的拖鞋穿錯了都沒有意識到。 客廳里比臥室稍稍亮了一些,鐘俊也看到了窩在沙發(fā)上的那一團人影,自己那顆慌亂的心也終究是落回了遠處。 她就窩在了沙發(fā)上,矮幾上放著一本攤開的書,想必她是看書看的犯了瞌睡吧。 因為沙發(fā)不夠?qū)挻?,她睡的不是很舒服,眉頭微微皺著。 不忍見她皺眉,他伸出手指想要撫平她眉心,在手指快要接觸到她時,最終還是俯身低頭,在她眉心落下柔軟一吻。 他多想能在以后的歲月里,睡醒了就能找到她,哪怕她只是在這個家里的哪個角落,只要有她,就會很溫暖。 可是他卻不能自私,放她去做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情吧,讓她為了自己真正活一次。 他的一聲幽嘆,仿佛嘆入了她的夢中,丁一朵緩緩醒來,就看見那個本來應(yīng)該睡在自己床上的男人正一臉復(fù)雜地看著自己,因為天色暗,卻看不清他眼中的具體神色。 她坐起身來,抬手擰開了沙發(fā)邊上的壁燈,燈光乍泄的一秒,鐘俊甚至來不及收拾自己的情緒,丁一朵便直直望進了他眼里。 那眼神,是眷戀是豁達還是不甘?還是兼而有之,他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眼神? 她剛剛睡醒,臉蛋還有些微微發(fā)紅,一雙眼睛介于清明和迷茫之間,少了平日的冷靜自持,卻愈發(fā)顯得嬌媚誘人。 也許是因為口干的緣故,她伸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誰知下一秒,自己的整個唇便被人吮住,他用自己的舌尖滋潤著她的唇,卻越發(fā)讓她覺得燥熱難耐。 隨著他越吻越深入,本來撐在她身側(cè)的手也撫上了她腰間的細rou,她抓緊他的衣擺,在他唇間嚶嚀一聲。 沒想到這樣的聲音卻換來了他更加瘋狂的反應(yīng),甚至唇上已經(jīng)帶了一點點脹痛。 按住他企圖再次游走的大手,丁一朵得了空隙,終于忍不住開口,“鐘俊,你吻疼我了?!?/br> 誰料,這本來帶著明顯撒嬌和求饒意味的話,卻換來了他粗聲粗氣的回答。 “知道疼就好,免得你到時候像個離家的小鳥,四處飛不知道歸家!” ☆、第60章 我們的足跡 鐘俊再坐到鏡頭前面時,竟然覺得恍如隔世,而受傷也仿佛只是昨天發(fā)生的事情。 臺下的鎂光燈一直閃個不停,曾經(jīng)就不喜歡這種生活的他,如今已經(jīng)是徹底厭煩。 “鐘少,網(wǎng)上曾經(jīng)流傳出你毀容后的照片,請問你是否在意?” “在意又能如何,那都是真實存在的事情,但是我還是要跟廣大粉絲道歉,讓你們看到那樣猙獰的我?!?/br> 如今暴露在各家記者鏡頭里的那張臉幾乎與整容之前沒有任何區(qū)別,卻更多了一份從容和淡定。 “鐘少,請問你后面還有什么打算?” 后面么?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低頭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是她發(fā)來的照片,照片上,她跟一個穿著藏袍的孩子站在風(fēng)馬旗前,笑容明媚而張揚。 剛剛還凌厲的眼神不經(jīng)意間就變得溫暖,唇角也微微上揚。 一時間鎂光燈快速閃動,記錄下臺上低頭溫柔笑著的鐘俊。 六六面無表情地扯了扯鐘俊的衣服。 鐘俊這才抬起頭來,看到各位記者訝異的表情,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諸位,我們繼續(xù)吧?!?/br> “鐘少,有外界傳言,你已經(jīng)交往了一位圈外女友,而且在生病期間一直陪伴你左右,甚至去國外做整形手術(shù)都是她陪同,請問是真的么?” 他點點頭,“是,我現(xiàn)在確實有了女朋友,而且是圈外的,這段時間也是她一直陪在我身邊,如果不是她,我甚至不知道是否能夠挺過來?!?/br> “那鐘少,請問是否好事將近了呢?” “這個問題還早,不過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大家很快就可以吃上喜糖了?!毕氲侥莻€小女人當(dāng)時的承諾,鐘俊笑的一臉舒爽。 有人笑,自然有人哭,粉絲攻占了他的微博,紛紛表示心碎。 然而大部分粉絲還是表示支持。 “今天召開這個發(fā)布會,主要是想以一個正式的方式告別這個圈子?!被卮鹜暧浾叩奶釂枺娍∥罩捦?,聲音低沉。 此話一出果然全場嘩然,所有的記者都以為他召開發(fā)布會是為了宣布傷好正式復(fù)出,卻沒想到卻是宣布退出圈子的消息。 “其實這場意外也不過是更加堅定了我離開這個圈子的信心而已,大家都知道,我從五歲就進了這個圈子,如今已經(jīng)快要二十五年了,這二十五年,我曾經(jīng)不止一次萌生過想要逃離的想法,可是最后看到那么多喜愛我的粉絲,我都告訴自己要繼續(xù)走下去??墒翘煜聼o不散之筵席,只要我曾經(jīng)留給你過你們美好的回憶就好了。對不起,我的粉絲們,我讓你們失望了,請讓我自私任性一回。”說完這話,他甚至起身,深深鞠躬。 為那些曾經(jīng)愛過他的人,為那些曾經(jīng)瘋狂支持過他的粉絲們。 “鐘少會選擇退居幕后么?” “會把精力放在華悅影視的管理上,其實也算是一種幕后吧,畢竟華悅能夠出品更多好的節(jié)目和影視作品?!彼创揭恍?。 “鐘少,你退出演藝圈是否跟你的圈外女友有關(guān)系?”一個記者問的問題,讓鐘俊成功抬頭望向他。 “要說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恐怕也沒有人相信。我只是懇求大家給我一點私人空間,我女朋友不是這個圈子的人,我也不希望她平靜的生活被打破。當(dāng)然如果有一天,我女朋友自己想要站到公眾面前了,那我肯定也會支持,只是現(xiàn)在,請大家不要去試圖打擾她,謝謝你們?!?/br> 楊樂夕“啪”的一聲關(guān)掉了視頻,轉(zhuǎn)身看著窗外繁花似錦。 北半球的松城已經(jīng)秋風(fēng)蕭瑟要進入寒秋,而南半球的大洋洲卻是一片溫暖,花朵綻放。 只是再如何的暖意nongnong,也抵不過心里的寒冷吧,她愛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卻成為她心里永遠的一根刺。 或許以后還會愛上別的人,可是他卻會一直藏在她的心底。 —————— 丁一朵攏了攏頭上的披肩,抬頭看了看遮天的古木。 時近深秋,林中已經(jīng)一片斑斕之色,蜿蜒而上的棧道上是金黃色的銀杏落葉,清風(fēng)徐來,林間飄起一片落葉舞。 偶爾密林深處會躥過一兩只小松鼠或者猴子,咯吱咯吱,讓整片樹林充滿生機。 穿過棧道,終于站在了山頂,山頂上有一座藏傳寺廟和隨風(fēng)飄揚的風(fēng)馬旗,極目遠眺,遠處有半山腰飄著白云被當(dāng)?shù)厝顺蔀樯裆降纳椒?,近處有錯落有致安多藏族民居,整個畫面美的如同一幅油畫,讓人神往。 中華美食源遠流長,丁一朵的第一站卻選擇了藏羌人民居住的阿壩,那里有丁老爺子號稱不知道是幾師弟的老人在。 老人本身就是羌族人,當(dāng)年在四川同丁老爺子一起學(xué)藝,卻終究難舍故土,學(xué)成后,又回到了家鄉(xiāng)。 “阿壩地處川、甘、青交匯處,食物雖然以當(dāng)?shù)厝说纳盍?xí)慣有關(guān),可是一些獨特的美食卻是可以學(xué)習(xí)和借鑒的。那邊的食物看似粗狂,實則智慧多多,你現(xiàn)在需要的不是創(chuàng)新,而是沉淀,只有真正的沉淀了,才有可能創(chuàng)新出心中的美食?!?/br> 臨走前,丁老爺子的話仿佛還在耳邊,當(dāng)時她還猶豫過,畢竟同精致講究制作工序的漢族八大菜系美食相比,少數(shù)民族的美食還是稍顯單薄和粗狂。 可是如今來到這里,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錯的離譜,這里一個普通的家庭婦人做出的食物可能都比她做出來的更好吃。 丁老爺子的那位師弟也是位奇葩的老人,在縣城里開了一家小飯館,卻也是沒有菜單,食客來了,不過根據(jù)食客的忌口,有什么食材便做什么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