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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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你們好好照顧他把,我就不過去了。”說完席錦言把電話掛斷了。 沈佳均醒了她很開心,但她不想再跟他有瓜葛,這段時間每天都去醫(yī)院看她,只是在為了把自己這些年付出的感情做個了結,希望能夠幫助他醒過來。 現(xiàn)在他醒過來了,夏貝爾沈佳人所做的一切,她也不愿再追究了。 ........... 轉眼,到了顧天翎手術這天。 席錦言前一天晚上就來醫(yī)院陪他了,第二天一大早,還沒有醒過來,夏悅暖和顧老頭子就來了。 兩位出現(xiàn)在病房,讓席錦言十分尷尬,但為了顧天翎能夠放心的手術,她假裝出什么事兒都沒有,看著顧天翎被推進手術室那刻,她的心才知道什么叫做擔憂。 然而,等待她的卻不止是擔憂,席錦言坐在手術室門外,顧老頭子讓夏悅暖把她叫到了病房。 顧老頭一看到席錦言就說:“你的膽子比我想象中要大?!?/br> “您到底想說什么?”顧天翎還在手術中,她一點兒也不想再老頭子這里耽擱時間。 “離開天翎,他因為你現(xiàn)在進了手術室,我不希望你在繼續(xù)傷害我的兒子?!?/br> 顧老頭子的語氣很堅定,他一直都不喜歡席錦言,原因很簡單,他想要永遠將顧天翎掌控在手里,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娶夏貝爾。 席錦言聽了顧老頭子的話,她淡淡的笑了笑:“你真的有把他當做過兒子嗎?我怎么一點兒也沒有看出來?你只是把他當做一個工具而已。” “啪?!毕\言的話才說,顧老頭憤怒的抬起手,一耳光打在了她的臉上。 一旁的夏悅暖也被顧老頭子的舉動嚇住了,她是第一次看到老頭子動手打人,她連忙走上前假裝扶住老頭子:“伯父你沒事吧?” 眼睛卻一直盯著席錦言看,她清楚的看到席錦言的臉頰紅腫起來,嘴角也跟著流出了一絲鮮紅的血跡。 席錦言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顧老頭子,和演戲的夏悅暖,她抬起手捂住被打的臉頰,冷冰冰地說:“怎么?我說到您心里去了?您這是不愿承認所以生氣嗎?” “席錦言你怎么這么不識好歹???天翎是伯父的兒子,輪得到你老指指點點嗎?你.........” “你閉嘴,這里最沒有資格說話的人是你?!毕\言打斷了夏悅暖想要當好人的夢,她瞪著夏悅暖,繼續(xù)不冷不熱地說:“你心里應該很清楚顧天翎心里到底有沒有你?如果你想要當做一顆棋子,那你就繼續(xù)把!” 說完,她沒有在停留,轉身離開了病房,走到了手術室門外等待顧天翎出來。 三個小時后,顧天翎終于從手術室出來了,但麻醉還沒有過,他還在昏睡中,進入病房后,席錦言一直陪在他身邊,顧老頭子和夏悅暖也在,只是兩人都一直沉著臉,席錦言并沒有理會兩人。 這時,袁睿走了進來,顧老頭子直截了當?shù)恼f:“讓無關緊要的人出去?!彼谥械囊馑迹匀恢傅氖窍\言。 袁睿心里也明白,他看了一眼席錦言,發(fā)現(xiàn)席錦言并沒有因為老頭子的話而怎么樣,反而是一副假裝沒有聽到的樣子。 “袁睿,是不是我這老頭子老了,就連你也聽不懂我說什么了?”顧老頭子嚴厲的看著袁睿,袁睿微微皺了皺眉,慢慢走到病床邊。 他看了一眼顧天翎,然后才轉過身對老頭子說:“伯父,天翎現(xiàn)在需要休息,您就別爭執(zhí)了好嗎?” “笑話,我這是爭執(zhí)嗎?顧天翎是我顧家的人,我不需要外人在這里候著?!?/br> “這里沒有外人。”袁睿反駁道。 “你......” “伯父你別激動,你的心臟要緊?!毕膼偱B忙打斷顧老頭子的話,站起身走到袁睿面前?!霸?,你是翎的兄弟,我想你應該要為翎著想,那些無關緊要的人,還是讓她出去吧!免得伯父看著生氣?!?/br> “安靜點.......”夏悅暖的話才說完,病床上的顧天翎就睜開眼睛,不悅的瞪著夏悅暖說道。 “你醒了?”席錦言聽到顧天翎的聲音,連忙站起身擔心的看著顧天翎,她眼里充滿了擔憂:“你怎么樣?還好嗎?” “我沒事........別擔心?!彼鹗?,反握住席錦言,輕聲安慰道。 接著,他一眼看去,看到不遠處沙發(fā)上坐著的顧老頭子,他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錦言,你先跟袁睿出去一下,我有點事情要單獨跟老頭子談談。” “好,我出去,你不要太累,你現(xiàn)在需要休息,知道嗎?”席錦言囑咐完后,便跟袁睿離開了病房。 看著席錦言被顧天翎趕走了,夏悅暖臉色流露出得意的笑容,她走到顧天翎身邊,關心的說:“翎,你沒事了吧?你知道嗎?我可擔心你了?!?/br> “是嗎?你是不是擔心我死了,沒人給夏家注冊資金了?”顧天翎從依靠在病床上,語氣冷冰冰地沖夏悅暖說道。 早在老頭子說出趕走席錦言那話時,他就已經(jīng)醒了,只是有些累不想睜眼罷了。 “翎.......”夏悅暖有些惱怒的看著顧天翎,夏家缺資金這事兒,她可是再三囑咐顧天翎不能告訴顧老頭子,可誰知道顧天翎會在這時候說出口。 面對夏悅暖的緊張,顧天翎冷冰冰的笑了笑,兩人的對話,惹來老頭子的好奇。 老頭子站起身走到病床旁,盯著顧天翎問:“你剛剛這話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簡單,就是夏家已經(jīng)是個空殼而已了,我原本不打算這么快告訴你,但你對席錦言的態(tài)度讓我非常不滿意,我說過,席錦言是我想娶的女人,如果你讓我娶除她以外的,我會將你想我要娶的,一個個都摧毀?!?/br> 讓夏家成為空殼,已經(jīng)是很早之前的計劃了,只是他原本沒打算這么快動手,但就在住院前夕,他從袁睿嘴里得知了夏貝爾所做的一切,他沒想到夏貝爾居然膽大到讓人綁架席錦言,還差點毀了她的清白,當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恨不得用同樣的辦法回饋夏貝爾,但最后他改變主意了,讓夏家淪陷到地獄,是對夏貝爾最好的懲罰。 所以,在他住院時,就已經(jīng)安排安微將夏氏掏空了。 聽了顧天翎所說的,老頭子的臉色都開始變化了,半響后,他才開口沖顧天翎說:“你什么意思?你以為這樣我就能讓你跟席錦言在一起嗎?” “不,你錯了,這件事不需要你允許,我決定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得到你的同意,早在你決定讓我回顧家那刻起,你就應該要做好心理準備,因為我對你的恨意,我是不會允許自己按照你所說的去做?!?/br> “是嗎?那你就不怕我收回你盛天的一切?”顧老頭子冷笑道。 “你認為你可以嗎?” “那我們就走著瞧?!鳖櫪项^子說完,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夏悅暖一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她看著顧天翎問:“翎,難道你就真的一點兒都不愛我嗎?” “愛?這個字你不配擁有,夏貝爾所做的那些事情,讓我對你們夏家很失望,更加痛恨,你們應該慶幸席錦言沒有出什么事,否則我會讓你們夏家下地獄?!?/br> “翎,你真的好狠心,席錦言有什么好的?她配不上你,只有我才配得上你。” “出去,以后別再出現(xiàn),我不想看到你,負責你應該知道后果?!鳖櫶祠釋㈩^別過一旁,不再去理會夏悅暖了。 夏悅暖站在遠處,沒有打算要離開,而是開口說:“顧天翎,你真的以為這些事情都是貝爾一個人做的嗎?我告訴你,你錯了,其實所有的一切,沈佳人才是幕后主使,是她對席錦言下的毒,所以憑什么牽扯我們夏家?” “是誰都不重要了,你們應該慶幸席錦言沒事,否則我會讓你們死的很慘,我不說第三遍了,出去!” 顧天翎冷冰冰的語氣,讓病房里都充滿了寒冷。 夏悅暖沒有在繼續(xù)說了,她流著淚走出了病房,席錦言在門外將這一切都聽的清清楚楚,她走進去,看著顧天翎什么都沒有說,緊緊的抱住他。 “怎么了?”顧天翎被她突然的舉動愣住了,淡淡地問道。 席錦言抬起頭,慢慢松開他:“顧天翎,我一直以為你都不在乎我,可是剛剛我聽到那些話,我才明白原來在你心里我也挺重要的?!?/br> “呵,傻瓜,不要胡思亂想,等我出院了,我們就結婚吧!” 結婚?席錦言被這兩個字嚇住了。 看著她一動不動的樣子,顧天翎便知道嚇到她了,他抬起手摸著她的頭發(fā):“怎么?嚇到了?還是你不愿意?” “不......不是的......只是太突然了,我.........”席錦言激動到結結巴巴,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顧天翎勾起嘴角笑了笑,嘴里喊她傻瓜。 兩人都沉浸在幸福中,卻忘了那些羨慕嫉妒恨的眼睛,正盯著他們。 顧天翎在醫(yī)院住了一個星期就出院了,回到了別墅,席錦言原本打算跟他搬回公寓去住,但顧天翎說,公寓里充滿了不幸福,而別墅才是幸福的開始。 袁睿偶爾會過來替顧天翎檢查,兩人的話題一直都避開席錦言不談,直到顧天翎主動談起。 顧天翎支開席錦言,和袁睿坐在花園的石凳上,他先開口說:“你心里還有她對嗎?” 袁睿被突然的問題愣住了,他看著顧天翎,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他問:“你想說什么?” “謝謝你?!彼苷J真的對袁睿說道,袁睿被他的話聽得很不習慣,因為從顧天翎嘴里聽到謝謝兩個字,就如同太陽從西邊升起東邊落下一樣。 顧天翎繼續(xù)說:“你知道嗎?我也沒想過自己會愛上席錦言,我是在愛上她后才知道你們之間的關系,如果是在愛上以前,我應該會遠離她,可一旦愛上便再也不能自拔了?!?/br> “翎,別再說了,我知道,她心里是有你的,我只想看到她幸福,你記住,如果你給不了她幸福,我會從你身邊帶走她?!?/br>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鳖櫶祠岚缘赖臎_袁睿說道。 袁睿淡淡的笑了笑,站起身對顧天翎說:“希望如此,我走了,再次見面我會將她當做大嫂,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否則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毕低妒房浮?/br> 說完,袁睿沒有在回頭,離開了別墅。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站在陽臺上的席錦言,心口有些悶悶不樂,但更多的是放松了,至少袁睿能夠釋懷了,她不想任何人因為她而始終沉浸在不開心,她也不希望自己對任何人內疚。 袁睿對她的好,都是屬于默默付出那種,而顧天翎對她的好,是屬于一輩子的。 這天,顧老頭子找上門,恰好席錦言不在,顧天翎沒有留一丁點兒情面,直接將盛天已經(jīng)是他名下的事實,告訴了老頭子,老頭子怎么也不肯相信,導致心臟病突發(fā)住院了。 然而,與此同時,席錦言這邊又出事了。 席錦言跟柳小橙開著車正準備回別墅,經(jīng)過立交橋時,卻被突然沖出來的一輛越野車撞了,而開越野車的人正是夏悅暖,她恨席錦言,恨她奪走了原本屬于她的一切,所以在她看來,只有讓席錦言永遠醒不過來,顧天翎才能完完全全屬于她。 當她踩下油門那刻便開始后悔了,但開弓沒有回頭箭,車便直接撞了上去。 柳小橙猛踩油門,但來不及避開,撞到了馬路邊上的綠化帶,然而夏悅暖的越野車車速太快,直接飛出了立交橋外當場身亡。 柳小橙受了輕微的皮外傷,嚴重的席錦言,她已經(jīng)懷孕兩個月,如果在晚點送到醫(yī)院,可能會導致流產(chǎn),現(xiàn)在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顧天翎已經(jīng)將醫(yī)院鬧翻天了,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敢離他太近。 直到袁睿敢來,他整顆懸著的心才掉了下來。 袁睿和急診的醫(yī)生溝通后,走出來告訴顧天翎:“錦言沒什么事,孩子也抱住了,只是有輕微的腦震蕩,需要留院觀察幾天?!?/br> “真的嗎?你沒有騙我?我現(xiàn)在可以進去看她嗎?”顧天翎情緒十分激動,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此刻的顧天翎有多恐慌,袁睿看到這樣的顧天翎,心里暗自想著,他是真的愛席錦言,平時那樣一個自以為是,任何事都難倒不了的顧天翎,卻被一個叫席錦言的女人嚇得連手心都冒冷汗了。 袁睿點了點頭,顧天翎便大步走進席錦言的病房,看到床上躺著的席錦言,他慢慢走過去,上次那種恐懼感又不斷涌了出來,他真的好擔心,擔心她會出什么事情、 “錦言,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 “我沒事,顧天翎你別自責,小橙怎么樣了?”席錦言頭暈得很,感覺整個病房都在轉動,哪幕車禍還在腦子里回蕩著。 顧天翎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傻瓜,小橙沒事,你比她嚴重多了,你懷孕了怎么都不告訴我啊?” “我懷孕了?”席錦言不敢相信。 “恩?你不知道嗎?” 聽了顧天翎說的話,席錦言慢慢抬起手伸向小腹位置,輕輕摸了摸,流著眼淚說: “他還好嗎?” “好,你們都沒事,都沒事。” “顧天翎我真的不知道我懷孕了,如果知道我肯定會好好保護自己。”席錦言流著淚說,這段時間因為顧天翎的事情,她根本無暇顧及自己,就連自己的好朋友沒有來找她,她也拋到腦后忘記了。 “沒事,沒事,別自責,現(xiàn)在你們都好好地,袁睿說,在留院觀察觀察我們就可以回去了?!鳖櫶祠岚参康溃幌肟吹较\言流眼淚。 顧天翎對夏家的恨意因為這件事又更深了,他趁著席錦言在住院期間,將夏氏收購了,然后讓夏氏一夜之間變得一無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