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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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以牙還牙 二夫人那番別有深意的話,讓旁人聽了去,不能理解其中的含意。但是聽在水守正的耳中,卻認為是水清漪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才會謀害了大夫人腹中的胎兒。大夫人沒有子嗣,只能支持水清漪。不但站穩(wěn)了腳跟,還能夠除掉水玉蓮。 越想越覺得是這樣,水守正冷笑連連,血脈相連都能相互殘害,何況是沒有任何血緣的人? 簡直是引狼入室! 水清漪來不及思索二夫人是刻意挑撥,亦或是知曉她的身份。為今之計,便是要摘清自己?!八∏鍍河廾?,不知二嬸娘說的是何意?若你因我頭上的釵,懷疑我收買這丫頭,那便是一樁笑話。”見二夫人霎時變了臉色,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何況,若當真是我做的,便不會與二嬸娘爭辯,直接順勢栽贓給四妹,何必引火燒身?”說罷,毫不退怯的迎上水守正的目光。“那個孩子,是我和母親期待已久?!鄙焓謸嶂滞蟮挠耔C。 水守正聽著她最后一句話,有些不明就里,待瞧見她撥弄著玉鐲,便會意過來。她暗示期待大夫人生下孩子,給她日后做依仗。 靜安王府是何等的身份?她嫁過去,沒有娘家撐腰,怕是難以安身。大夫人若沒有子嗣,爵位水遠希繼承,怕是不會照拂她。反而大夫人是和她一條戰(zhàn)線,聰明之人斷然知曉該如何做。 “不是蓮兒,那會是誰?”水守正目光卻落在了二夫人身上,信了水清漪的話。畢竟,之前完全可以推諉到水玉蓮身上。她不但沒有,還為了陷害她的水玉蓮討清白,那便是真的一心要揪出迫害喬若瀟的隱患! 二夫人目光一緊,臉色冷沉,彎著嘴角懶散道:“這么久你都沒有查出頭緒,夜色漸深了,便由我這個做嬸娘的幫你查明真兇,好早些回去歇息?!闭f罷,向一旁的丫鬟遞了眼色。 丫鬟要上前,被冬雨擋住。 水清漪不等二夫人發(fā)話,淡淡的笑道:“這畢竟是大房的事兒,便不勞煩二嬸娘。”對不知何時來的老者使了眼色,介紹道:“還是請仵作驗尸,這樣公平公正,誰也不偏頗。” 老者提著木箱子,給水守正作揖見禮。 二夫人見到來人,眼底閃過暗芒,阻止道:“人死如燈滅,再大的罪過也煙消云散了,何必如此折辱她?” 老者看向水清漪,水清漪不動聲色道:“正是因此,才要還她一個清白。否則攤了這么一件惡事,死了可是下地獄的!相信她也想要我們給她主持公道,好安生投胎!”見二夫人想要辯駁,似笑非笑道:“二嬸娘三番兩次的阻攔,莫不是有見不得人之事?” “你——”二夫人氣絕,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只得冷笑一聲,冷眼見她折騰出什么花樣來! 老者得到水清漪的指示,蹲在秋水的身旁。仔細檢查了一番,并沒有任何的傷痕。帶著手套,在她身體的各個要害處按了按。驀地,在脖子處一頓。圍著她的脖子摸一圈,后勁脊椎松動,有斷痕。 翻轉過來,撥開頭發(fā),后頸一片淤紫,顯然是遭受了重擊。若有所思的檢查秋水的手,手指慘白慘白,大抵是因為削瘦,并沒有水腫,指頭的勒痕還在。老者凝重的說道:“她死前與人起過爭執(zhí),抓著對方的東西勒著指頭才會有痕跡。之后被人給重擊,推入了井里?!?/br> 二夫人緊緊的捏著衣袖,眼底的狠辣一閃而逝,面龐僵硬,想要扯出一抹笑,只扯動了嘴角:“管事嬤嬤說了懲罰過她,這傷怕是這樣來的,不甘受辱,便投井自盡了呢?何況,凡事講究的是證據(jù)。” “請侯爺讓通水性的人下去,打撈證據(jù)?!崩险弋吂М吘吹恼f道。 二夫人睨了眼身后的夏荷,見夏荷低頭出神,冷哼了一聲。井水這么深,不信能撈著什么! 諷刺的看了眼水清漪,即使找了仵作來又有何用? 水守正沉吟了一番,找了元慶下井。 半個時辰后,水井里有了動靜,將元慶給拉了上來。手中拿著一個濕漉漉的荷包,遞給老者:“您瞧瞧。” 老者將香囊的袋子在秋水的手上繞了一圈,剛剛好。打開里面的東西一瞧,都是泡散的紅花,放在鼻端一嗅,隱約殘留著麝香味?!斑@是死者落井時,從兇手身上拽下來的。里頭的麝香粉已經(jīng)化了,只剩下紅花?!?/br> 水清漪面色大變,拿著香囊左右端詳,眼底閃過寒芒:“二嬸娘怕是對這香囊不陌生吧?這府里頭也只有你才有這軟香羅織錦。”水清漪將香囊扔在二夫人的腳下,冷笑道:“誰都知道這軟香羅織錦是北唐盛產(chǎn),我若不曾記錯,二嬸娘年前從尚書府拿回一匹,還得到過祖母的夸贊呢?!?/br> 聞言,二夫人霍然看向香囊,臉上的血色霎時褪盡。厲聲道:“你含血噴人!這東西是我的,極有可能是旁人偷盜我的構陷于我!”心里咒罵夏荷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匹料子她早已裁做了衣裳,剩下的料子便丟給婢子扔了。怕是她見著好看,便做了香囊。如今,倒成了證據(jù)! 老者繞了一圈,將行兇的木棍尋了來,木棍表面粗糙,有許多木刺,還隱有點點血跡?!皟词值氖质軅?!” 立在二夫人身后的夏荷頭垂的更低,握緊拳頭將手縮回了袖筒。 水清漪并沒有錯過這細微的動作,讓人將夏荷押出來。夏荷大驚失色:“你們干什么,快放開我!” “里頭的麝香和紅花便是迫害母親之物,如今在井底撈出來,擺明了是毀滅證據(jù),殺人滅口!”水清漪緩緩的踱步到她的身側,伸手扣住她右手手腕,看到她的虎口有一條傷痕,一把甩開她的手,冷聲道:“還有什么話可說?” 二夫人眼底閃過一瞬的慌亂,轉瞬恢復了鎮(zhèn)定。“你母親自小在我身旁伺候,信得過她的為人,所生的孩子自然也是不錯的。有什么如實說來,我自會替你做主!”到了這地步,再多費唇舌也是徒勞,直接將夏荷推出來頂罪。 夏荷渾身顫抖,臉上的血色寸寸褪盡,手指緊緊的掐著泥土,緊咬著唇瓣,驚惶的說道:“是我殺的,當初這個賤人在莫姨娘身旁之時,嘲諷侮辱我,早已對她懷恨在心,見她失勢。我就想要報復她,就在這個時候,大夫人害死了我的嫂嫂。我心有不甘,但是不能謀害到她,老天開眼,讓她有了身孕,落胎一個不好就會一尸兩命。所以我才拿著二夫人賞賜給我的金手鐲收買見錢眼開的秋水。等她事成了,我自然不會讓她泄露出去,用來要挾我,便將她滅口了!” 說到最后,夏荷滿臉的激動之色,眼底不見驚惶,有的只有瘋狂報復之后的快意。最后剩下不甘:“可是沒有想到,居然被你們給識破了!” 二夫人緊攥著手帕的手,緩緩的松開,僵硬的面頰松弛下來,難以置信的怒斥道:“糊涂東西!沒有想到你平日里溫順,卻是包藏禍心!來人……” 不等二夫人說完,水清漪打斷道:“謀害主子,按照家法,理當杖斃?!鳖D了頓,轉頭看向水守正:“父親,您說呢?”若是給二夫人先開口,夏荷不過是吃皮rou苦罷了。 水守正陰沉的說道:“杖斃!”一甩衣袖,怒氣沖沖的走了。 粗使嬤嬤立即將癱軟在地的夏荷拖走。 二夫人目光吃人般兇狠的瞪著水清漪,見水清漪面不改色,不動如風,淡淡的看著她,意味深長。二夫人一怔,斂去眼底的情緒,勉強的扯出一抹詭異的笑。伸手整理著水清漪的衣襟道:“女人啊,就該愚笨一些,這樣才能活得長久。原來那樣不好么?為什么要變得如此聰明伶俐?我都不知該替你擔憂還是高興?!?/br> 水清漪避開二夫人的手:“二嬸娘關心我,倒不如多關心關心齊哥兒。” 二夫人面色大變:“你什么意思?” 水清漪勾唇,拂動著水袖,擔憂道:“不知我母親腹中胎兒能不能保住?!闭f罷,轉身離開。 二夫人想要追問,就在這時,夏草臉色慘白,頭發(fā)散亂,匆匆跑來道:“夫人,不好了,夫人,大事不好了!三少爺不知為何,突然驚醒過來,抱著柱子撞墻,流……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大夫說……說是三少爺蓋的錦被有毒,亂了三少爺?shù)男闹恰!?/br> 亂心智…… 失心瘋! 二夫人眼底迸發(fā)出陰毒的光芒,望著水清漪離去的方向,掐斷了精心保養(yǎng)的艷紅指甲。 ------題外話------ 好肥厚的一章!之前寫的很復雜,也很兇殘,然后刪掉重寫~嚶嚶,求撫摸。╯﹏╰ 清兒:【斜眼】你也好意思,天天萬更 再來求撫摸。 某煙:……【好喪心病狂】 ☆、第四十三章 吻 水清漪回到大夫人的院落,聽到孩子保住后,緊提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站在院外,靜靜的看著火燭搖曳的屋子,水清漪眼底水波微動。腳步一轉,打算離開。 ‘吱呀’一聲,門扉打開。李mama抬袖擦拭著額角的虛汗,看到月色下身影寂寥的人兒,微微一怔,疾步追了上來,感激的說道:“小姐,若是沒有您,夫人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只是沒有想到二夫人是如此毒辣之人,今兒個雖然沒有撕破臉,但是都心知肚明,您日后可要小心著她才是。”特別是對三少爺動手,二夫人怕是不會善罷甘休!隨即,想到一事:“方才靜安王世子與花公子皆送了藥來,夫人用的是靖安王世子送來的藥,還剩下一些?!?/br> 從袖子里摸出巴掌大的錦盒,遞給水清漪道:“夫人說雪蓮是貴重之物,極其難得。當年世子病重之時,靜安王廣羅天下搜尋雪蓮為世子續(xù)命,也不過只求得兩朵。如今他卻送來半朵,可見他的誠意。”李mama點到即止,沒有再多說什么。心里卻是覺得世子這般,對小姐也是用了心,定是個良人。 水清漪垂眸,看著掌心的錦盒。心里頭思緒翻涌,不知他為何就突然間轉了性子?隨口應道:“我明日送還給他。” 李mama嘴角翕動,叮囑道:“小姐,還得您親自去一趟,登門道謝?!?/br> 水清漪蹙眉,原是想要冬雨送還,親自去斷然是要見他的。想到他送她回府時說的話,點了點頭。 李mama慈愛的笑了笑,她打心眼里是希望小姐與世子成婚,比起花公子,世子更為的合適。只不過她一個奴婢,怎得能左右主子的想法? “夫人已經(jīng)將庚貼與玉鐲退回了靖安王府,侯爺還不知曉,明日宮宴……您且當心些?!崩頼ama心底擔憂著水清漪,多嘴了一句。 水清漪心中訝異,她沒有料到大夫人真的斷了與靜安王府的親事。 忽而間,推翻了自己對大夫人根深蒂固的認知,心里的沖擊讓她久久沒法歸于平靜。明明相互間只有利益,可大夫人的所作所為,卻是真真切切為自己打算。有的只有慌亂無措,不知該如何應對。 若說讓她去莊子上修養(yǎng),給她機會潛逃,在包袱里發(fā)現(xiàn)她給的盤纏,可以當作是大夫人的心機手段。但是靜安王府的親事,卻是含糊不得。 以靜安王府的地位,被退了親,斷然是不會再與長遠侯府結親。 所以,大夫人是真心為她好。 翌日。 水清漪早早的被冬雨給喚醒,穿上一襲月白色繡桃花瓣紗裙,長發(fā)綰著發(fā)髻,斜插著一支海水紋青玉簪。氣質清麗,淡雅如煙。 冬雨替水清漪畫了淡妝,看著銅鏡中絕麗傾城的容顏,笑著說道:“小姐與夫人愈發(fā)的相像,不知哪家公子好福氣?!?/br> 水清漪笑了笑,詢問道:“繡萍與繡橘如何了?”冬雨是大夫人身旁的人,若不是宮宴,身旁有魏mama便夠了。 “二位jiejie好好養(yǎng)著呢,不出幾日便能伺候您了?!倍晁坪跚瞥隽怂邃舻男乃迹瑳]有再嘰嘰喳喳的說閑話。 收惙好,伺候水清漪用完早膳,便領著去了前廳。 大夫人身子不適,在府中養(yǎng)著,便由二夫人代替主母參加宮宴。 二夫人只生了兩個兒子,并沒有女兒,所以領著水清漪一個女眷進宮。男眷便由著水守正另坐一輛馬車,先行進了宮。 二夫人被三少爺折騰了一宿,心力交瘁,憔悴不堪。即使精致的妝容,也遮掩不了她眼底的青影,并沒有心力刁難水清漪。冷冷的說了一聲:“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侯府的顏面,莫要失了分寸,在外頭丟人現(xiàn)眼,叫人笑話了侯府?!?/br> 水清漪懶怠與她口舌之爭,溫和的頷首。從柜子里拿出一卷地域志,細細的翻閱,倒也一路相安無事。 到了宮門,下轎乘坐轎子,去了琉璃殿。 大殿寬廣恢弘,鎏金碧瓦,處處彰顯著宮廷的奢華輝煌。 “你在這里等著,待會一道去覲見太后,莫要亂走,闖了禍事?!倍蛉瞬]有好臉色,若不是周邊許多眼睛盯著,她做戲都不屑。 “嗯。”水清漪淡淡的應了聲。 可她這副溫順無爭的淡然性子,又刺激到了二夫人。明明心腸冷硬歹毒,偏生裝得如此的無害,仿佛被她欺辱。心下憋了一口惡氣,不上不下,頂心頂肺。 冷哼了一聲:“到時候出事,可別說我不曾告誡你!”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水清漪摸著袖中的錦盒,想到既然退了親,她找上門去,也是不妥的。今日宮宴,是太后的壽辰。想來他也會來!想到此,出了琉璃殿,在通往皇貴妃宮殿的路上等著。 “在等誰?” 一道低沉散漫的聲音在耳側響起,水清漪抬頭望去,眼前一張玉色傾城的面龐在眼前放大。極美的一雙鳳目,水波瀲滟,直勾勾的盯著她。不厭其煩的再次問道:“在等誰?” “你怎么在這?”水清漪并沒有回答花千絕,想到李mama的話,笑道:“昨夜里多謝了?!?/br> 花千絕勾唇,嘴角凝著一抹譏誚的笑:“謝什么?要謝的該是長孫華錦,畢竟是他的藥起了作用?!辈坏人邃糸_口,望著這條通往玉媚兮宮殿的小道,冷嘲道:“倒是我自作多情了!”攏在寬大迆地云袖中的手,收緊了扇柄。 水清漪避開了他灼灼目光,皺眉道:“我們是朋友?!?/br> 花千絕呵呵輕笑了聲,笑意卻是不達眼底:“我不需要!” 水清漪無奈,他對她的好,她全都放在了心里。并不代表著,對他有男女之情。何況,他也不見得就對她是動了感情。 思索間,花千絕已經(jīng)靠近了她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腕,輕輕一帶,將她抵在了槐樹上。嫵媚的嗓音透著絲絲蠱惑:“既然對他有意,孤男寡女的在云景山獨處,又為何不遺余力的要解除婚約?”修長如玉的手指,勾起她一縷散亂的發(fā)。貼著她的耳背道:“欲擒故縱?” 水清漪仿佛被燙了一般,側開了頭。很不喜歡這樣咄咄逼人的花千絕,冷聲道:“這與你有何關系?”伸手推開花千絕。 花千絕巋然不動,琥珀色的眸子里點點的輝芒慢慢的凝聚,晦暗莫測。 水清漪冷冷的盯著他,不再掙扎,相信花千絕不會對她如何! 可她這次卻算錯了,花千絕忽而面色一變,妖媚的一笑。輕如鴻羽的吻落在她的額間,摸了摸她的頭,好似在安撫著雪貂一般:“他不是什么好人,日后離他遠著些。聽話!” 水清漪一怔,回過神來,看見花千絕背后不遠處的男子。清風吹拂著他潔白的衣袂飛卷,宛如遺世獨立的蓮,因著他面龐上的面具,看不透他此刻的表情。 ☆、第四十四章 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