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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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面無表情,看不出她的喜怒,目光卻漸漸的冷沉。 二夫人心里頭發(fā)顫,心中有多恐懼太后,便有多恨水清漪。倘若不是她,自個(gè)又何嘗淪落到現(xiàn)在的下場? 她是太后的表侄女,應(yīng)當(dāng)受到眾人的羨慕。可這些羨慕嫉妒的目光,全都被水清漪給爭奪了去! “太后,二嬸娘沒有女兒,一直當(dāng)臣女是親女兒疼愛。如今得到您的賞賜指婚,光耀了侯府門楣,二嬸娘一時(shí)高興失了態(tài)。”水清漪與二夫人跪在一起,看到堆積在架子上的賀禮,眼底閃過一抹光芒道:“二嬸娘對太后甚為敬重,這一副百壽圖花了半年的時(shí)辰才完工?!鼻宄好鲀舻捻与y掩焦灼,咬著唇瓣道:“此事全因臣女所起,太后若是怪罪二嬸娘,臣女懇請?zhí)笫栈爻擅?,臣女不要賞賜,只求您饒恕二嬸娘?!弊詈没橐膊灰噶恕?/br> 二夫人一陣錯(cuò)愕,沒有想到水清漪不趁機(jī)踩她一腳,反而為她說話。心里莫名的升騰著不安,不知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太后看向水清漪的目光溫和,眼底的冷意稍稍消融。 上官琪知曉水清漪得太后的心,便立即將二夫人繡的百壽圖拿過來,希望能軟化了太后。 方才一打開,上官琪面色大變。 太后也恰好瞧見大小不一,不同繡法字體的壽字,紅光滿面的容顏,漸漸的染上了怒火,一陣青白。一掌拍在小幾上,叱道:“好好好,好一個(gè)敬重!哀家當(dāng)不起!來人,將她趕出去,不得再踏入永安宮半步!” “太后……”二夫人面色慘白,渾身劇烈的顫抖。今日她若被掃地出門,便會成為整個(gè)帝京茶余飯后的笑柄! 太后一揮手,懶怠見到二夫人。 侍衛(wèi)立即將二夫人拖了下去。 大殿霎時(shí)一陣寂靜,鴉雀無聲。 太后揉著脹痛的額角,滿面疲倦,冷聲道:“你們都退下罷!”被上官琪攙扶著進(jìn)了內(nèi)寢。 水清漪若有所思的看著被扔在小幾上的百壽圖,不知上面是什么,讓太后勃然大怒! “長公主的百壽圖,怎得在你手中?”靜安王妃笑得和藹,攙扶著水清漪起身。 水清漪茫然的說道:“長公主?”若是長公主的,太后為什么還大發(fā)雷霆? 靜安王妃笑著望進(jìn)水清漪眼底,那極有深意的眼神,看得水清漪心里極不舒服。她確實(shí)不知那百壽圖是長公主的,是大夫人給她的。 眸光微轉(zhuǎn),嘴角上揚(yáng)。也是,倘若無用,大夫人何必讓她將二夫人的百壽圖換出來? 走出永安宮,水清漪沒有回頭,也只長孫華錦一直隨在身后。想到回廊的那一吻,口氣不善的說道:“你一個(gè)男眷來永安宮湊趣作甚?”若是他不來永安宮,二夫人也不會拿這件事做筏子! 長孫華錦如湖泊沉靜的眸子,隱隱有笑意流動,沉吟道:“這事因我而起,來看你可有被欺負(fù)。” “……”水清漪氣絕! 他不來還好,興許會相安無事。 突然,水清漪狐疑的打量著他,這人心肝極黑,誰知他是不是故意來煽風(fēng)點(diǎn)火一把? “你是不是有特殊的癖好?”水清漪斟酌著言詞,詢問道。 長孫華錦劍眉一蹙,緘默不語,等著她下半句話。 “皇貴妃進(jìn)宮前,你們止乎于禮,進(jìn)宮后,倒是打得火熱。而我與你定親時(shí),你對我不冷不熱,知曉我心有所屬后,便極為的熱衷?!彼邃粢娝南骂h漸漸的緊繃,繼續(xù)道:“例如方才,千絕親吻我,下一刻你就迫不及待的占我便宜,就這么喜歡旁人用過的?” 長孫華錦的臉‘唰’的全黑了! 水清漪見他吃癟,揚(yáng)了揚(yáng)眉,心里的郁氣消散。 長孫華錦目光晦澀,輕嘆道:“你介意她?” 水清漪一怔,隨即明白他指的是誰。指尖一顫,前世她是介意。但是這輩子,他就是妻妾成群都與她無關(guān)。 “我不明白世子說什么?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為何要介意?”水清漪看了他一眼,帶著目瞪口呆的冬雨,去了琉璃殿。 三妻四妾? 長孫華錦看著她的背影,眸子里散發(fā)出幽黯詭譎的光芒,隱隱有著落寞。原以為她是不同的,卻不知,她也如是想。 …… 水清漪到了琉璃殿,大多都已經(jīng)到了。 男眷全都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聊朝政,女眷則是話家常,亦或是議論太后的懿旨,會有哪家女兒被指婚。 看到站在她位置處的權(quán)夜雪與喬夢語,水清漪皺了皺眉,便轉(zhuǎn)身去了別處。驀地,聽見有人在喚她,側(cè)頭望去,見到蕭珮小跑著走來。 再次見到她,水清漪百感交集。蕭珮是威虎大將軍的女兒,自小被冊立為郡主。性子活潑外向,是真正‘水清漪’的朋友。 她冒充大夫人的女兒時(shí),怕被蕭珮揭穿,便遠(yuǎn)離了她。但是在斷頭臺上,卻是她給自己送了一餐飯送別。 “見著我你就走開?”蕭珮走過來,不高興的說道:“都好些年不見你,這倒好,不識得我了?虧得在太后那兒,替你白擔(dān)心了!” 水清漪收斂眼底復(fù)雜的神色,笑著說道:“擔(dān)心什么?” “你當(dāng)真不知?”蕭珮見水清漪是真的不知道,附耳說道:“長公主當(dāng)年和親西越,發(fā)現(xiàn)不是完璧,西越皇覺得咱們羞辱他,便直接大張旗鼓的將長公主送回國。先帝氣得病倒了,太后將長公主貶到庵廟做了師太。”頓了頓,擔(dān)憂的說道:“長公主還朝那日,恰好是太后壽辰。今日這副百壽圖正是當(dāng)年長公主所繡,只是不知怎得落在了長遠(yuǎn)侯府。你們二夫人膽兒夠大,居然以自己的名頭獻(xiàn)給太后,我不是怕連累你?” 水清漪心中詫異,這是皇室秘聞,她前世半點(diǎn)都不知:“你怎么知道的?” 蕭珮眼底有著得意,叮嚀道:“太后心胸寬廣,并沒有因?yàn)殚L公主的事,對鎮(zhèn)國公府有偏見,而不待見你。反而毫無芥蒂,很喜歡你呢。但是太后對親女兒都下得了狠心,你日后當(dāng)心些,無事莫要進(jìn)宮?!?/br> 水清漪一怔,長公主的事與鎮(zhèn)國公府有關(guān)? ☆、第四十七章 出丑 水清漪心底的疑慮濃重,直覺這件事不簡單。鎮(zhèn)國公府不與皇室結(jié)親,與長公主有私情的斷然不是鎮(zhèn)國公府的子孫。 “這里頭有什么淵源?”水清漪想破頭也不知長公主的事與鎮(zhèn)國公府有牽連。 蕭珮眼底有著詫異,心想這也不是好事,家里頭不愿多說也正常。她若不是聽見阿爹與娘親談話,也不知道。正色道:“當(dāng)初是要將你娘親和親西越,鎮(zhèn)國公府得到了消息。立即張羅婚事,將你娘親下嫁給長遠(yuǎn)侯府。不然,以你娘親的身份,怎得低嫁了?” 水清漪沒有想到是這一層關(guān)系,可直覺卻沒有這么簡單! “歷來都是公主和親,怎得選中了我母親?”水清漪蹙緊了眉頭,鎮(zhèn)國公忠心義膽,倘若是安排大夫人和親,斷然會應(yīng)允。為何要冒著得罪皇室的風(fēng)險(xiǎn),草草的將大夫人隨便嫁了個(gè)人? 蕭珮也不是很明白,忽而想到一事,水眸四顧,壓低聲音道:“聽說西越皇中意你母親……” “皇上駕到——” “皇貴妃娘娘到——” 太監(jiān)尖細(xì)的嗓音,打斷了蕭珮的話。 水清漪心被吊著,想到袖中的那塊令牌。難道是因?yàn)槿绱?,西越皇才要暗殺自己?答案破土而出,卻仍覺得疑團(tuán)重重,似乎哪里不對。可又說不出來!越發(fā)的好奇。但也知現(xiàn)在不是問話的時(shí)候,心想散宴再問。 二人交換了眼神,跪在地上行禮: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br> “皇貴妃娘娘萬福金安?!?/br> 李孝天穿著黃色龍袍,寬大松垮的套在身上,腳步虛浮的步上高階,仿佛不能承受龍袍之重。抬手道:“眾愛卿平身?!?/br> 李孝天半瞇著渾濁的眼睛,目光在年輕女眷中穿梭。在水清漪身上一頓,隱約流露出不舍。但是礙于她的身份,也不敢再提冊封她入宮的事。 郁悶的拉著玉媚兮的手一同坐在龍椅,四大閣老面色一變。想到皇上荒唐之事太多,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各自落座。 “今日太后壽辰,宴請眾愛卿賀壽同樂。但太后喜好清靜,在永樂宮召見了女眷,便不來琉璃殿共飲。”李孝天舉杯:“朕敬眾愛卿?!毖鲱^飲盡。 眾位大臣忙舉杯飲盡。 水清漪端著酒杯,淺抿了一口,看著拉扯她衣袖的雪貂,一溜煙的躥到了花千絕的身上。磨蹭著撒歡,似乎在邀寵。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淺笑,看得花千絕一雙鳳目里蕩起了千層波瀾。 皇貴妃瞅著‘眉來眼去’的水清漪與花千絕,眸光微閃。依偎在李孝天的懷中道:“皇上,臣妾無意間聽說水小姐與靜安王世子解除婚約了呢。” 李孝天眼睛一亮,毫不避諱的盯著水清漪打量。 皇貴妃嬌媚的笑道:“皇上,臣妾知曉您喜歡水小姐。但是她畢竟是有過婚約的人,若是貴為國母,四位閣老怕是會極力勸阻。當(dāng)然,以皇上的身份定然能鎮(zhèn)壓住他們,但是也會有許多的麻煩。只要抱得美人歸,那些個(gè)頭銜品級都是虛名?!?/br> 李孝天愉悅的一笑,對皇貴妃的話,極為的贊同。 “嘩啦——” 花千絕身前的案桌,突然斷了一只腳,碗碟全都碎裂在地。眾人只見紅光一閃,花千絕已經(jīng)立在了大殿中央,沒有被殘羹禍及。 “皇上,微臣這寵兒嘴饞,咬斷了桌腳。”花千絕紅衣似火,手臂托著一只雪白的貂兒,寵溺的拍了拍它的腦瓜兒。 李孝天擺了擺手,并不介意??蔀殡y的是這里的座位全都是按照人數(shù)來的,并無空缺。 正要差人換案桌,卻見花千絕已經(jīng)在水清漪的身側(cè)落座。 “皇上,恰好侯府二夫人不在。微臣便湊合著坐了,不用另備案桌?!被ㄇЫ^悠然自得,眼底綴滿了笑意。 李孝天雖然不悅,也沒有多說什么。 宮婢替眾人斟酒,皇帝再度舉杯暢飲。眾人也執(zhí)杯飲盡,水清漪方才一端杯,白光一閃,雪貂兒前蹄抓著她的手,伸出粉嫩的舌尖,舔著酒水。 水清漪眼底閃過寒芒,將杯盞放在案桌上,雪貂兒也縮回了花千絕寬大的袖中。 花千絕將自己的酒,遞給水清漪:“莫要貪杯。” 水清漪斜睨他一眼,他狹長的眼眸里明亮如清輝。多了一絲復(fù)雜不明的情緒,隱約有些黯然,觸動了她心口的那一根弦。 仿佛記起了他離開東齊時(shí),也是這樣的眼神。只是比現(xiàn)在要溫暖柔和,多了期盼與小心翼翼的試探。他說:“等我回來?!?/br> 可是她卻沒有等到他。 下意識的,接過他手中的酒杯。一股他身上特有的暗雅幽香撲鼻,二人靠的極近。耳畔傳來他隱含笑意的曖昧聲:“我怕你醉了,占我便宜。” 水清漪手一頓,懶怠理會他。有些人就算做了好事,也讓人感激不了。 例如花千絕! 一張嘴,就是這么欠。 花千絕也不惱,拿著她愛吃的葡萄,剝著皮放在干凈的碗碟中。 水清漪眼底有著笑意,他剝一顆,她吃一顆,二人之間隱約有種默契。似乎相識已久,旁人無法插足進(jìn)來。 長孫華錦執(zhí)杯的手指骨泛著青白色,半晌,將酒杯擱置案桌上。不一會兒,杯底便滲出了酒水,蜿蜒著滑落在地。 皇貴妃依舊高貴的端坐在龍椅上,睥睨著眾人,并沒有因?yàn)榛ㄇЫ^的舉動而變色。 權(quán)夜雪身上的傷才好了些許,身子有些弱,蒼白的臉色愈發(fā)白了幾分。看到花千絕貼心伺候著水清漪,像咬破了膽汁,滿嘴的苦澀。睨了眼喬夢語,仿佛在自言自語的吶吶道:“原本靜安王府是有意與鎮(zhèn)國公府聯(lián)姻,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勾住了世子,又狐媚住了表哥……” 喬夢語低垂著頭,看著僵硬的手,眼底陰毒狠辣。滿腹的不甘,嫉妒腐蝕著她的心,面目扭曲。 “jiejie,你是有婚約在身的人,公然與旁的男子曖昧,怕是不妥?!眴虊粽Z臉上露出一抹純真的笑,優(yōu)雅的起身,目光盈盈:“不妨我坐在你身旁,讓花公子與我父親共坐?”邁開步子走動,體內(nèi)似乎有股熱流躥動。顧自隱忍住,反而越憋得慌,有一團(tuán)火焰在燃燒。燒得她渾身燥熱,皮膚干渴。 水清漪看著喬夢語身上穿著的衣料,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見她臉上不正常的潮紅,眼底水汪汪的,儼然是動情之色,這藥倒是烈/性。 眸光微動,她怕是吸入了紅羅花粉,又飲了酒,便加速了藥效罷。 心中冷哼,倘若江氏知曉她送的加料絲絹,穿在她女兒身上,會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