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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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琪目光若有似無的掃過地上的那塊,明白水清漪的顧慮,便將晶石呈遞給了太后。 太后就著光照,在晶石的底部發(fā)現(xiàn)刻有一個微不可察的南字。眉心微動,將晶石擱在桌子上,上官琪將另一塊遞了過來。 太后細細的察看,除了菱角,光潔的并沒有任何的印記。只是在準備放下的時候,忽而察覺到一朵半開的花,三片花瓣。 眉頭緊擰,手指細細的摩挲著三片花瓣。這是京中聞名的工匠師,無論什么物件,只要給他看過一眼,便能夠絲毫不差的模仿雕刻出來。但是,無一例外的便是留下三片花瓣。讓人揣摩這位工匠是位女子,卻無人見過他的樣貌。 一時間,不知這是玉媚兮故意找人以假亂真的挑撥。還是水清漪設下的圈套? 若是后者,那么水清漪未免太過可怕。這樣的心思……這樣小的年紀。倘若長成,今后必定會后患無窮! 舒展的眉宇霎時緊皺,陷入了沉思。 水清漪看著太后的反應,心中忐忑,她這次是在賭! 當初太后將東西賞賜給她的時候,她瞧見玉媚兮眼底一閃而逝的陰霾,便知這東西她怕是覬覦已久。便讓繡萍在城南的小弄巷里尋了一個老工匠,模仿雕刻了一塊晶石。隨即,刻意在舒雅進來尋她的時候,將玉麒麟打碎。 到時候必定要花銀子買一個,而她沒有銀子,典當晶石便是極為的在理。消息傳到了玉媚兮的耳中,以玉媚兮多疑的性子,必定會查探一番緣由,怕這是陷阱。而若是查到她打碎了送給丞相的大禮,必定會相信她是真的手頭拮據(jù),適才典當了太后給的賞賜。 至于在晶石上雕刻三片花瓣,水清漪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這也是她送給玉媚兮的另外一份大禮! “你快起來,哀家喚你進宮,不過是敘敘舊罷了!”太后收斂起心思,和藹的喚著水清漪起身。而后,臉一沉,對著醉燕道:“這個賤婢,膽大妄為!胡亂編排主子是非,拖下去杖斃!” 醉燕面色刷的慘白,明白水清漪手中的才是真的晶石,慌忙磕頭求饒:“太后娘娘,奴婢冤枉??!奴婢這也是被當鋪的掌柜給蒙騙了!求求您饒了奴婢一命……” 太后冷哼了一聲,不予理會。 水清漪眼底閃過一抹寒霜,醉燕太過急功近利,適才給了她機會。若是她沒有松口主動說起晶石的事兒,怕是還有話頭狡辯。 “太后,不知者無罪。這婢子怕也是顧忌皇家臉面,適才會問罪清兒。如今,知曉是莫家那邊胡亂拿著以假亂真的晶石欺瞞貴妃。您這般杖斃了貴妃身旁的得力婢子,怕是會心生間隙?!彼邃魮鷳n的看著被堵著嘴,拖下去的醉燕,柔聲求情。 聽了她這一番話,太后心頭微松,對她的猜忌散了幾分。倘若是水清漪設計玉媚兮,斷然不會為她求情! 可水清漪最后的一句話,卻讓太后盛怒。難道她還怕了一個宮妃不成? “你也是心太善,才會讓人爬到頭上欺壓!哀家聽聞你嫁到府中才兩日,便被人刁難。作為長媳,日后可要擔任當家主母的重任,若是沒有半分氣勢,如何肩挑偌大的王府?”太后慈眉善目,敦敦教誨。 “清兒悉聽太后教誨?!彼邃舻痛怪^,眼底閃過一抹譏誚。太后能為先帝守住偌大的江山,又豈會是簡單的角色?即使她方才那一番話令她打消了猜忌,不過是小看她的年紀,斷然不會有那樣大膽的而深沉的心計,才會如此的放心。 日后她若是讓太后有了威脅,定然不會輕易的饒了她! 她說這一番話,為的不過是試探。想到此,淺笑道:“母妃還年輕,這重任還落不到清兒的身上,能夠多偷些懶。日后就算母妃百年歸壽,清兒若是個有福氣的,能生下一個兒子,那時應當娶了兒媳進門,清兒只管做個撒手掌柜,一心侍奉夫君便是?!?/br> 太后看著她白皙如玉的面頰上飛上的兩抹紅霞,精明內(nèi)斂的眸子,盛滿了笑意:“你這丫頭,怪是會享受。只是這般,日后府里頭怎得有規(guī)矩?” 水清漪笑了笑,沒有說話。 太后也不再多說,揮了揮手,疲乏的說道:“這樣一鬧,倒是沒有了興致。你與錦兒新婚燕爾,哀家便不多留你?!?/br> 水清漪行禮,打算退下,這個時候,門口進來宮婢通報:“太后娘娘,皇貴妃娘娘求見?!?/br> 太后猛地一睜眼,凌厲的看向門口?;寿F妃已經(jīng)不等通報,氣勢凜然的進來。 皇貴妃懷著身孕,胎兒素來不穩(wěn)。諸人都不敢靠近她,生怕有個好歹,會滅了他們的九族。就這樣,玉媚兮暢通無阻的進來。 太后臉色陰沉,眉一皺道:“越發(fā)的不懂規(guī)矩,皇上是太過縱容你!如此作風,如何堪當六宮之主?” 心想不知她是用了什么狐媚之術(shù),令皇上與她撕破臉,也要冊封玉媚兮為后? 可越是如此,她卻是不能夠讓玉媚兮如愿! 玉媚兮一雙媚眼閃過諷刺,若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擾,自己又何必步步相逼?而今,更是將她的心腹給杖斃,這口氣,她如何能忍?“太后,今兒個臣妾就是問你要個由頭。醉燕來替本宮要妝盒,怎得被杖斃了?” 太后冷聲道:“你身為她的主子,調(diào)教不好,哀家便替你管教!用一枚假的晶石,撥弄是非,杖斃也是輕饒了她!” “啪!”妝盒被扔在了玉媚兮的腳下! 玉媚兮看著滾落在腳下的晶石,面色凜然,霍然抬頭,目光瞥到了小幾上擺著的一枚晶石。眸子半瞇,心里有著不好的預感。忙彎腰將晶石撿起來,細細的端倪,就聽到水清漪道:“娘娘,這枚晶石上面并沒有刻一個南字,并非南州國進貢的晶石。” 玉媚兮面色一變,她還是掉以輕心了! 晶石到手,她便想著看太后的笑話。完全忘記了查看進宮的晶石上,是否有貢品標致! 她被喜悅沖昏了頭腦,那么莫寅呢? 以他精明細膩的心思,又豈會被糊弄了過去? 心神一動,連忙轉(zhuǎn)動著晶石,在看到底部的三片花瓣,玉媚兮眼底翻涌著浪潮,陰霧靄靄。手指發(fā)白的緊攥著晶石,目光黑沉的似要滴出濃墨。 莫寅! 好一個莫寅! 心中不禁冷笑,她怎得就被莫寅給騙了去?莫寅常年在南州國,他能弄到南州國晶石。而他的姨奶奶,更是模仿的老手。正是因著莫家姨奶奶,能夠?qū)⑵嬲洚悓毜窨痰囊约賮y真。莫家的珠寶閣,多數(shù)絕跡的物件,都是出自莫家姨奶奶的手。而她有個習慣,就是在每樣作品的隱蔽處,留下三片花瓣的標致。 她沒有料到,莫寅敢將這一套,用在了她的頭上! ------題外話------ 抱歉大家,萬更的話,應該要等到元宵節(jié)之后。 那時候,煙兒一起來還債,么么噠~ ☆、第八十章 小產(chǎn) 玉媚兮心思百轉(zhuǎn)千回,明白今日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若是露出半點頹勢,太后必定會趁勢追擊,對她冷嘲熱諷一番。 斂去眼底的陰霾,眉宇間染上明媚的笑意:“原來本宮被欺騙了?這樣本宮也就放心了!也是,本宮看人最有幾分眼色,就知世子妃不是愚笨無知之人,豈會將太后的賞賜給典當了?心想著喚你進宮問話,怎奈我的這副身子不爭氣,便耽擱下來。卻沒有想到鬧到太后的跟前,讓世子妃受了委屈。若不是醉燕被杖斃,本宮也不知這里所發(fā)生的事情?!庇衩馁鉂M臉的歉疚,隱約有著一絲憐憫。 水清漪心中冷笑,她這番話無疑是挑撥離間。她都相信自己,而素來待自己好的太后,卻是百般的質(zhì)疑試探。而后輕描淡寫的化解她的挑釁,只因她也是被騙!對這整件事,毫無所知。 太后和藹的說道:“你也是,寵壞了這些個膽大妄為的賤婢,平白添了許多無妄之災。既然你身懷龍種,身子欠佳,后宮事宜便交給莫婕妤cao持?!?/br> 玉媚兮面色不變,心里卻恨得咬牙切齒。她就知這個老不死的不會輕易饒了她,如今顯出了真面目,要剝奪了她的權(quán)勢! “多謝太后體恤,臣妾不敢有違皇上的信任,怎能勞煩了莫meimei?況且,臣妾病倒也是遭了小人。經(jīng)過這一鬧,怕是暗中之人怕被揪出來,就毀了那些腌臜的東西。臣妾適才覺著身子好了些許,調(diào)養(yǎng)兩日,便完好無礙?!庇衩馁庠趺磿⒑貌蝗菀装盐赵谑种械臋?quán)勢給讓出來?這就好比剁了她的手足。 眼底閃過一絲狠絕,莫婕妤是莫家的人。難道莫寅給她假的晶石與太后對抗,是為了拉她下馬,鼎力相助莫婕妤? 太后眸光一閃,嘴角若有似無的噙著一抹笑,不緩不慢的說道:“這也是皇上的意思?!?/br> 玉媚兮驀地臉色大變,李孝天何時沒有征詢過她的意見,就擅自與太后商議? “你若信不過,可喚皇上過來?!碧蠖酥槐杷?,淺淺的抿了一口,似乎沒有瞧見玉媚兮突變的臉色?!盎噬先绽砣f機,正在與西越使臣交涉,怕是沒有空閑過來?!?/br> 玉媚兮一怔,笑道:“有客人遠道而來,臣妾便不能夠怠慢了!”說罷,不等太后說什么,便福身退了下去。 太后也沒有阻礙,皺了皺眉,對靜靜立在一旁的水清漪說道:“你也退下吧?!?/br> 水清漪從上官琪手中接回晶石,后退了幾步,轉(zhuǎn)身離開。 玉媚兮擰著眉頭,沉著臉去了乾清宮,門扉是關(guān)上的,侍衛(wèi)把守在外。 “娘娘,皇上在里頭議政?!笔绦l(wèi)上前攔住玉媚兮。 玉媚兮冷聲道:“本宮有要事找皇上。” “娘娘,莫婕妤在里頭……”侍衛(wèi)不好得罪玉媚兮,只得委婉的說道。 玉媚兮目光驟然一冷,陰森的看了眼緊閉的門扉,轉(zhuǎn)身離開。 尖利的手指甲掐進rou里,她沒有想到莫家那么的迫不及待的讓莫家女兒得勢,才進宮多久,便與她爭寵! 想起莫寅,便是滿腹火氣! 匆匆來到了宮殿,將人都撤了出去。醉雪留了下來,玉媚兮冷聲道:“宣莫寅進宮!” 醉雪一怔,難道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否則怎得突然又傳莫寅進宮? “娘娘,今兒個使臣入京,喚莫公子進宮怕是不妥?!比羰莻鬟M了皇上的耳中,怕是沒有往日那般好糊弄! 最后一句話,醉雪卻是沒有說出口。 玉媚兮冷靜了下來,方才是亂了分寸。吩咐醉雪備好筆墨紙硯,寫了一封書信,遞給醉雪:“今夜送出皇宮!” 醉雪松了口氣,想了想,詢問道:“娘娘,醉燕她……” “將她好生安葬了,給她家中送去一些銀子!”玉媚兮眸眼微瞇,望向天際的烈日,目光越發(fā)的詭異。 醉雪心中‘咯噔’一下,面色微白,沒有想到醉燕真的沒了。怔怔的站起身,雙腿有些發(fā)軟。 捏著手中的信,心中謹慎起來。醉燕的死,給她警醒,太后這是要與貴妃撕破臉了!她今日貿(mào)然出宮,怕是會惹起太后的疑心。驀地,想起了醉燕,或許她將醉燕運出宮去安葬,可以借此順利的出宮…… “奴婢這就去辦?!弊硌曤x去。 …… 水清漪回到府中,恰好在門口碰見打算出府的四夫人。 四夫人見到水清漪,目光在她臉上流連,眼底閃過嫉妒。呵呵笑道:“侄媳婦兒當真是事兒忙,方才進門,就往外頭跑。侄兒可知曉?”頓了頓,悉心教導道:“親家母有了身孕,教導你難免有些疏忽。這女人家成親就該以夫君為重,哪家清白賢惠的女人成日里往外頭跑?”還打扮得花枝招展! 水清漪淺笑道:“四嬸娘出府?” 四夫人手撫了撫搖晃的珠釵,眼角一挑,炫耀道:“珠翠閣來了一批新貨,我這就去……”說到此,四夫人話音戛然而止,面色變了變。霎時咬牙切齒,這個賤人段數(shù)高,不動聲色的給她挖坑呢! 她方才諷刺水清漪,轉(zhuǎn)眼這賤人就擺了她一道! 水清漪看著四夫人氣綠的臉,微微一笑:“清兒也情非得已,方才宮里頭來人,太后傳清兒入宮解乏?!?/br> 四夫人心口氣悶,心想她小瞧了水清漪,這賤人居然得了太后的青睞。心里立時有了一番盤算,訕笑道:“侄媳婦兒好福氣,得太后庇護。莫怪太后將你指婚給侄兒!有件事不知你可知曉,侄兒碰上了一件棘手的事兒,西越在邊關(guān)幾次三番的進犯,此次遣使臣進京談和。四嬸娘聽聞西越國主有意將公主送往東齊國聯(lián)姻。而西越國的公主見了王爺?shù)挠⒆耍致犃嗽S多侄兒的傳聞,有意要下嫁侄兒?!?/br> “不知太后可有與你說過?”四夫人四處瞧了瞧,壓低了聲音,湊在水清漪耳旁說道。眸光微微一閃,嘆息道:“你才進門兩日,便發(fā)生這樣的事兒,怕是西越公主不知。只是這事關(guān)江山社稷,不知太后與皇上會如何處理?!毙闹欣浜咭宦暎@個賤人炫耀她得太后的寵來威懾她,她便讓她知道待西越公主來和親,便什么都不是!說不準那時候,只是個小妾罷了! 水清漪前世知曉這事兒,西越公主來了,突然悔婚,相中了三王爺。 便也不甚在意的說道:“清兒只是個婦道人家,江山社稷之事不懂,自有皇上處理。若是有需要,清兒自會配合?!迸浜匣始易屛髟焦鞲淖冃囊猓?/br> 靜安王府本就權(quán)勢滔天,威脅到皇家?;噬吓c太后又豈能讓西越公主下嫁靜安王府,給靜安王府增勢? 四夫人顯然沒有料到水清漪這么‘大度’,一時怔愣住,不知該如何回話。 “嬸娘若無事,清兒便先退下?!彼邃粼竭^四夫人,穿過畫廊,便停頓住腳步。清澈的目光看向立在廊檐下的男子身上,微微詫異。心中知曉方才與四夫人的一席話,他怕是聽見了,才會在此止步。 “出府?”水清漪收斂心神,輕聲詢問道。 “嗯?!遍L孫華錦淡淡的應了一聲。 身后的常德瞪圓了眼,在長孫華錦淡淡的一瞥下,住了嘴。心里著實委屈,主子一回府,聽聞世子妃被喚進宮,便不停歇的要進宮接人。誰知卻聽到那樣的一番話?分明是不在意主子! “那你去忙。”水清漪扯著嘴角淺淡一笑,笑容沒有達到眼底,便斂了去。朝院子的方向行去,飄飛的裙裾在長孫華錦的眼前掠過。 長孫華錦面色無常,收回視線,轉(zhuǎn)身隨著她的腳步,朝院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