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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選夫記之侯門長媳在線閱讀 - 第67節(jié)

第67節(jié)

    水清漪若有所思,金豬經了舒雅的手,為何她卻無礙?

    “祖母,事情還不曾查得水落石出,您怎得能如此失言?”水遠琪心里惱家里的長輩都是糊涂的人,大姐再不是,她身為王府世子妃未來的王妃,豈能容他們如此的作踐?何況,侯府如今的氣數,還要多多仰仗王府崛起。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留情面的對付大姐,侯府也該是氣數盡了。

    老夫人被水遠琪一堵,氣得兩眼發(fā)黑。

    這個逆子,虧得她平日里那般待他,如今卻胳膊肘朝外拐,幫襯著水清漪那個賤人!

    真當坐了家主之位,便了不得了?

    “人證物證皆在,她還想狡辯不成?”老夫人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年紀小,不曾經過險惡人心,才會如此天真!”所以也不適合繼承爵位!

    水遠琪怎得不明白老夫人話里的意思?直言道:“四姐中毒,毒有急有慢,她隨后見了大姐,說不準是見之前便中了毒,大姐遭人陷害?!?/br>
    老夫人氣得怒火翻涌,心口陣陣發(fā)痛,一口氣險些喘不上來。正要開口說話,瞧見府醫(yī)匆匆而來,冷哼道:“我倒要瞧瞧她是不是清白!”

    舒雅攙扶著氣得踉蹌的老夫人,溫柔的勸慰道:“婆母,您別急。表妹性子隨了大舅母,是個心善的。在王府對雅兒也頗多的照拂,怎得會害了四表妹?這其中……怕是有誤會?!闭f罷,低垂了頭,露出了臉上不明顯的傷痕。

    老夫人臉一沉,水清漪是個好的,之前在大廳就不會對舒雅咄咄逼人。

    水清漪仿若未聞,對一旁的府醫(yī)道:“我四妹發(fā)現時已經遇害,你查看一下,是怎得被害的。”

    府醫(yī)朝長孫華錦拱手,而后放下木箱,給水玉蓮檢查。不一會兒,皺眉道:“這毒是慢性,慢慢滲透肌膚血液,血液凝固而死。但是見血便封喉,成了急性毒藥?!鳖D了頓,食指與中指并攏的指著水玉蓮道:“四小姐手指有傷痕,顯然是爭斗時弄傷,加速了毒性。”

    水清漪走近,蹲在水玉蓮的身邊,她的手指指甲修剪的圓潤尖利,保養(yǎng)得極好。而她的手指中指指甲挨著皮rou斷裂,怕是毒素從這里滲透進去,要了她的性命!

    這也就是她拿著沾有毒的手帕,現在還相安無事的原因?

    那么,舒雅呢?

    這毒是她下的,還是她亦沒有受傷,適才不曾中毒?

    舒雅杏眼如水,泛著裊裊煙波,干凈而澄澈的看向水清漪。微微一笑,略帶著安撫與鼓勵。似乎在說,她信任不是她下的毒手。

    水清漪緊擰的眉頭舒展,心下莫名的覺得好笑。睨了一眼身旁的長孫華錦,便見他將手中的錦帕遞給府醫(yī):“這帕子可有疑?”

    府醫(yī)細致的檢查了一番,搖頭道:“無毒。”

    長孫華錦將帕子從府醫(yī)手中收回,目光凜然的看向驚呆了的英子。薄唇抿成了一線,帶著幾分凌厲。

    英子心驚膽顫,沒有料到錦帕上沒有毒!

    張嘴想要求饒,眼前一白,錦帕堵在了她的嘴里。噎得她翻著白眼,呼吸不上來,極為的難受。一手掐著脖子,一手扯出了錦帕,‘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張口便一陣刀割的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眾人看著英子一口鮮血噴在墜落在地上的玉蘭花上,格外的鮮艷醒目,干咽口唾沫,朝后退了幾步。心下知曉世子爺是動了怒,否則,何須與一個賤婢計較?看來是極為的疼寵世子妃!

    看熱鬧的心思淡了幾分,紛紛想著回去后,該如何向水清漪投誠示好。

    水守正摸了摸受傷的虎口,知曉是長孫華錦動了手腳,否則他那一揮,怎得能把自個給震傷?可見到英子的下場,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觸,幸而長孫華錦不曾廢了他的雙手。想到自己的手被廢,渾身顫了顫。睨了眼已經沒有生息的水玉蓮,打了退堂鼓。

    老夫人看著這一幕,心里有些怯了。不明白水清漪有什么好,讓長孫華錦如此的相護!可若是放過水清漪,心里卻又不甘。

    舒雅揉著老夫人的后背,給她順氣壯膽:“婆母,這搬弄是非的刁婢,合該給弄啞了,否則咱們侯府便會烏煙瘴氣,哪能和睦?您是這侯爺的祖母,侯爺以您為尊。您方才也是急糊涂了,才會如此失言,表妹是明事理的人,又豈會怪罪您?若當真氣您,早早的就……”說到這里,舒雅話音戛然而止。若有似無的看向水玉蓮與英子,意思不言而喻。

    老夫人渾身發(fā)抖,不是因著害怕,而是氣極!

    若她不是侯爺的祖母,水清漪就想水玉蓮那樣弄死她!還是如這個賤婢一樣的下場,毒啞她?

    越想便越覺得水清漪是個禍害,留不得!

    咬緊了一口鑲銀的牙,面色稍顯扭曲的說道:“哪敢,只望世子妃高抬貴手,不與我這老太婆計較。只是,這兇手與世子妃無關,刁婢給世子爺弄啞,唯一的線索給斷了,去哪里尋兇手?”

    舒雅呵呵笑道:“婆母說得哪兒話?表妹斷然不是殺人滅口之人,勢必會給四表妹一個公道?!?/br>
    老夫人心里本就害怕,被舒雅這一說,也難以鎮(zhèn)定了。手控制不住的顫抖,竟是有點不敢看水玉蓮??捎植幌朐谒邃裘媲奥淞讼嘛L,冷聲道:“如此便好!”

    舒雅朝水清漪眨了眨眼,仿佛再說她安撫了老夫人。

    水清漪啼笑皆非,看了眼水玉蓮的斷裂的指甲,在地上仔細的搜尋了一番,斷甲并沒有發(fā)現。凝思的起身,走了幾步突然鞋底有東西硌腳,抬腳一看,一片綠意盎然的草地里,一顆珍珠混雜在草根里。若不是她一腳叫嫩綠的野草給踩倒,倒也難以發(fā)現。

    彎身拾起,擦拭掉珠子上的草汁,攤放在掌心。眼角余光瞅見舒雅帶著淺笑的面龐僵住,笑意漸漸的收斂,眸子里的無措一閃而逝。

    視線移動,落在她的頭上,發(fā)髻完好,并沒有松散,顯然是剛剛梳理過。心想方才那一鬧,舒雅格外的狼狽,想來這樣遲趕來,是在廂房收惙了一番。落了珠子的首飾,怕是早已換了下來。

    “先將人安置了?!崩戏蛉艘姷竭@顆珠子,眼皮子一跳,趕緊說道:“這線索斷了,一時半會,又查不出來,將蓮兒一直擱置在后花園也不行。我有些乏了,便先回去?!闭f罷,拄著拐杖離開。

    可被水清漪那一嚇,雙腿不利索,發(fā)軟的踉蹌著向前栽去。

    舒雅心中一驚,急忙拉住老夫人。老夫人被舒雅冰涼的手拉拽,嚇得拼命的掙扎,兩個人一同栽倒在地上。

    水清漪目光銳利的看向趴到在地上的舒雅,她的襟口微松,頸項里的鏈子滑落了出來,只見到一朵花瓣形狀的銀座子。

    舒雅慌張的爬起來,驚慌的看了水清漪一眼,整理衣裳的順了順襟口。鎮(zhèn)定自若的攙扶著老夫人起身:“婆母,您可有摔著?”

    老夫人見是舒雅,本想說無礙,可瞥到水清漪手心的珍珠,立即哀嚎道:“哎喲喂!我的腰……要……要斷了……”

    “您別急,當心一點,雅兒扶您回屋子。”舒雅招手,示意茱萸一同攙扶著老夫人離開。

    水清漪冷眼旁觀,看著二人做戲到什么時候。

    “祖母摔著腰了,你們別輕舉妄動,若是錯了骨頭,祖母便有得苦頭吃。府醫(yī)就在這兒,不如讓府醫(yī)給祖母檢查傷勢?”水清漪看著走了數步的三人,適時的開口道:“這腰是大事,若輕看了,日后嚴重路都走不得?!?/br>
    老夫人原本就沒有摔著,被水清漪這一說,渾身都發(fā)酸發(fā)脹的疼。尤其是腰間,哪里還顧得上舒雅?“趕緊的給我來瞧瞧。”

    府醫(yī)看想長孫華錦,見他頷首,便背著木箱子過去。

    舒雅呆立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知老夫人為何突然間變卦了!

    抬頭間,驟然看到近在咫尺的水清漪,嚇得心口砰砰亂跳,強笑道:“表妹……”

    “表姐可識得這顆珠子?”水清漪捻著一顆珠子,在舒雅的面前晃了晃:“這顆珠子色澤極好,與表姐的膚色氣質相襯,倒是可惜了這上好的珠子,染了雜色?!?/br>
    舒雅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心口,訕笑道:“哪里,表姐如今不過是伺候表妹的婢子,怎得能佩戴這樣好的飾物?”

    “表姐是說我虧待了你么?”水清漪抬了抬眉,意味深長的說道:“表姐比我年長了三歲,你父親于世子有恩,我便與世子商量著許你一門親事,也算是回報了你父親的恩情。免得傳出去,讓旁人笑話了世子爺,竟讓恩人的女兒伺候妻子。就像這顆上好的珠子,若是沒有染上雜色,便能買個上等的價錢??勺兂蛇@般模樣,棄之又可惜了?!?/br>
    舒雅心底‘咯噔’一下,明白水清漪拿珠子喻人。她若是變成世子的恩人之女,那些為了攀附王府的人,必定會娶她。而她若是甘愿做著一個陪嫁丫鬟,即使她本質好,也被賤婢的身份給掩蓋了風華,留下如尋常的奴仆一般毫無出彩的用處,棄之不管又可惜了生的一副好模樣。

    繡橘插嘴道:“小姐,這樣的珠子,雖然染了雜色,可它的本質是好的。丟了倒是可惜,可也有人喜愛它的本質,忽略了它的瑕疵。倒時候世子妃將珠子贈人,豈不是物盡其用?兩全其美?”

    舒雅攥緊了手心,繡橘這話誅心,她的意思是丟了可惜,但也有人不在意。還不如留著,等有用的時候,再送出去換取利益,物有所值!

    “有道理!”水清漪舒展的眉宇緊蹙,為難的說道:“可這顆珠子獨放便又降了價值,若是有了好的裝飾,又提了價值。但是這珠子一般的鏈子難以配上,可上哪里去尋?”目光落在舒雅雪白的頸項上,那銀鏈子散發(fā)著清冷的光芒,水清漪淡淡的笑道:“表姐身上這條鏈子極為的精致,倒也配得上,不知表姐能否割愛?”

    “我……”舒雅心里恨極水清漪,這個賤人已經知曉這珠子是她遺落,明里暗里威脅她。步步鋪墊,為的就是她主動將證據掏出來!而又不顯得她咄咄逼人,將她的惡形給摘得一干二凈。不會授人口舌,落實她欺壓手足、善嫉的詬??!

    “表小姐是舍不得么?”繡萍目光落在了她的脖子上的銀鏈子,明白了什么,也附和著說道。

    舒雅臉色蒼白,后退了幾步,搖頭道:“不是表姐不愿意給,而是這銀鏈子是我父親唯一留下的物件,貼身放著只是留下一個念想?!闭f到傷心處,舒雅眼角濕潤,哽咽的說道:“表妹若當真要,表姐給你便是?!币Ьo了唇瓣,一手握著銀鏈子,滿臉不舍的看著長孫華錦。

    長孫華錦開口道:“清兒需要你便給她,玉麒麟是亦是你父親留下之物,你拿去?!?/br>
    舒雅杏眼圓睜,滿臉的委屈,好一個以物易物!

    繡橘趁著她愣神之際,將銀鏈子拽了出來,水清漪看著上面原本空無一物的銀座上,是繁冗的花紋圖案,鑲嵌著細小的琉璃珠。遠遠的一看,便似空無一物。倘若不是她,她又為何那般慌張?

    水清漪沉思,將整件事細細的回想了一下,驀地,電光火石間,想到了什么,伸手撥開她的披散在腦后的長發(fā),拉扯下她的衣襟,白若凝脂的后頸上有幾道抓痕,中間那道尤為的深,皮rou也被抓了去,留下了一條結了痂的傷痕。

    可若是水玉蓮抓的,為何水玉蓮死了,她無礙?

    水清漪陷入了困局,除非她事先服下了解藥。那金豬上的毒是她下的,為的是毒害了她??蓻]有想到她也是被水玉蓮利用,背了砸金豬的黑鍋,陰錯陽差的讓水玉蓮砸了金豬陷害舒雅,而中了毒。舒雅怕事跡敗露,便殺水玉蓮滅口?隨即有栽贓她?

    水清漪想到此,正要開口,便看到舒雅傷口邊上那白如凝脂的肌膚,開始泛著黑氣朝一邊擴散。舒雅雙目渙散,身子一軟的倒下。

    眾人面對這驟然的變故,驀地一怔,就瞧見府醫(yī)匆匆走來,給舒雅檢查了一下,立即拔出銀針扎在她的各大xue位上,沉聲道:“她中的與四小姐一樣的毒?!彪S即,似乎想到什么,扣著水清漪的手腕,仔細檢查了她的手,道:“世子妃手上有毒!”

    ------題外話------

    看到親們的留言,煙兒很暖心。今年春節(jié)矛盾升級,但是昨天好好的將所有的事情都鋪展了說,煙兒也表明了自己的錯。他們也在開始改變,都是朝著過好生活的方向發(fā)展,達成了共識。

    親愛的說的沒錯,先家后業(yè),煙兒把家庭和寫文的時間都分配好,以后不會再產生任何的沖突。

    祝我親愛的們家庭和睦,幸福安康。

    ☆、第八十六章 疑云重重

    府醫(yī)的話,令眾人面色大變。

    他們方才見水清漪對舒雅步步緊逼,而后瞧見她脖頸上的傷痕時,幾乎都認為是舒雅對水玉蓮下的毒手!

    可下一瞬,結果卻令他們瞠目結舌。

    難道,這一切都是水清漪自導自演的一出戲?本想拉著舒雅背黑鍋,卻不料她手中還留有余毒,致使事跡敗露?

    眾人心思各異,紛紛想著既然兇手是水清漪,他們都留在這里。倘若世子爺為了包庇水清漪,對他們狠下殺手滅口該如何應對?

    老夫人聽了,腰不酸,背不痛了,冷笑連連:“原來并未曾冤枉你!倘若不是你急切的想要拉著雅兒給你背黑鍋,興許當真被你逃過一劫!”

    水清漪捏緊了手指,回頭看向立在她身后的長孫華錦,對上他溫潤如水的眸子。心中隱隱明白了他為何要將帕子拿去,莫不是他有此毒的解藥?

    而她的手一直拿著帕子,適才會沾有毒。在拉扯舒雅的時候,碰上了她的傷口,使她中了毒!

    可若是如此,為何水玉蓮抓傷她的時候,她卻沒有一點事兒?她事先服下解藥,那么她手指上的毒,未必對她造成得了傷害!

    “蓮兒原本就中了毒,是與人有沖突,傷了自個才中毒致死。而按照舒雅脖子上的傷痕,儼然是她與蓮兒發(fā)生了爭執(zhí)。若是如此,她早該與蓮兒一同喪命。怎得我就碰她一碰,就中毒了?”水清漪迷惑不解的說道。

    府醫(yī)經水清漪一提點,覺得也是這么一回事。水玉蓮抓傷人的手有毒,毒素早該隨著她的指甲,滲入舒雅的傷口??墒嫜艆s并無大礙,反倒是后面才中了毒,透著蹊蹺!

    沉吟了半晌,府醫(yī)為舒雅把脈,面色微變道:“舒小姐服過解藥,藥效并未散去。她這毒……解了?!闭f罷,不顧男女之防,撩開舒雅的長發(fā),傷口上的黑氣,果真消散了。

    “胡謅!”老夫人陡然提高了音量,厲聲道:“她這毒解了,定是你扎針將毒逼出來了!若是她服有解藥,便不會被水清漪一碰就倒!”頓了頓,指著昏迷不醒的舒雅道:“若真解了毒,為她還未醒?”

    府醫(yī)也無法解釋,舒雅臉上的黑氣消散,面色也逐漸紅潤,根本就不是中毒之人!

    水清漪盯著躺在草地上的舒雅,清美的面頰,白皙紅潤,不復方才蒼白中透著青黑。走了上去,憂心忡忡的說道:“你確定我的手有毒?而不是你在表姐身上扎針時,沾染了毒,為我檢查時,觸碰我的手腕時遺留下來?”水清漪左手拖著右手寬大的水袖,伸出手給府醫(yī)檢查。

    府醫(yī)一怔,未曾料到水清漪會有這一問,檢查了自己的手,果然有毒!

    心思百轉千回,府醫(yī)立即查看舒雅的衣襟后領口,粗粗一看,并沒有什么發(fā)現??煽吹剿弊由夏羌毿〉逆溩訒r,心下起了疑。伸手欲拿,便瞧見舒雅卷翹濃密的眼睫顫了顫,悠悠轉醒,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避開了府醫(yī)拿鏈子的手:“我這是怎么了?”

    舒雅眼底一片茫然,伸手揉著額角,一雙水霧氤氳的眸子忽閃忽閃的望向眾人,楚楚動人的說道:“方才是表妹拉扯著我的衣襟,看到后頸的傷口么?”說到此,舒雅咬緊了下唇瓣,為難的說道:“我怕讓你們誤會,便沒有道出實情。蓮兒見過表妹之后,我與她在此處碰上,我便質問她為何用金豬陷害我,她便說我成日里在世子面前獻殷勤,包藏禍心,于是起了將我趕走的心思。聽了這些,心中自是怒極,與她起了口角之爭,不知為何,她動手與我拉扯,掙扎躲閃的時候,被她抓傷了。瞧著她不一會栽倒在地上,心中害怕被旁人發(fā)現,誤以為是我害了她,便沒有聲張。如今,表妹已經發(fā)現,也沒有什么好隱瞞。”

    “你的解藥是從何處來的?”府醫(yī)詢問道。

    舒雅沉默了良久,伸手摘下了鏈子,細膩的嗓音略帶著悲傷:“這是父親留給我的物件,隨身攜帶著,不只是留有一個念想,還有便是能解百毒?!闭f罷,難為情的偷睨了長孫華錦一眼。

    長孫華錦面色無常,這鏈子是高祖母給他的物件。在南下時遺落,舒雅這一說便知為何眼熟。

    水清漪嘴角掛著一抹冷笑,她既然這樣說了,便是有萬全之策。

    “表妹,雖然我與蓮兒有沖突,可她中毒在先,應當審查給她下毒的人才是!”舒雅將落在她頭上的包袱,轉瞬踢給了水清漪,轉移了眾人的目光。

    水清漪淺笑道:“表姐與蓮兒素來交好,今日來侯府一直形影不離,可知她吃食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