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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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瞧清楚了,這人是瑞敏公主?”太后目光凜然,如冰凌一般刺向?qū)m婢。 宮婢嚇得魂飛魄散,沒有想到她被逼急了,看著身段有幾分相似,指著的女子卻是西越的公主!倘若驗明正身,不是瑞敏公主,她就犯了欺君大罪,被誅滅九族! 頓時冷汗涔涔,雙目開始有些渙散,哆嗦的說道:“奴婢只記得無意間瞥到了地上的繡鞋,有珍珠!” 孟纖仿佛現(xiàn)在才緩過神來,聽到宮婢的話。長而卷翹的眼睫忽閃忽閃的眨了眨,半垂著眼瞼,遮掩了眼底的神色。半晌,美目睜開,水霧氤氳的眸子隱約夾雜著一絲委屈:“太后娘娘,旁人都知我素來喜愛珍珠,珠釵、衣裳、繡鞋都綴有珍珠。” 孟纖點到即止。 太后明白她話里頭的意思,孟纖說她喜愛珍珠不是秘密,怕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她! “塵兒,你是在何處碰見了公主?”太后詢問與孟纖一道前來的李亦塵,她覺著孟纖的反應(yīng),不像是局外人!即使受害人不是她,但她定是有參與! “在宮門遇見?!崩钜鄩m秀逸雙目中帶著一絲微笑,如涓涓細(xì)流的溪水,洗滌著孟纖心里頭的不安。“公主若是當(dāng)事人,并不可能離宮?!?/br> 太后沉吟,孟纖不是孟菲兒,能夠隨意的驗身。這事關(guān)西越一國的尊嚴(yán),也關(guān)系著東齊國的皇室尊威! “太后娘娘,何不讓瑞敏公主與菲兒一般驗身?否則,沒有抓出兇手,不能還瑞敏公主一個公正的清白,怕是也會遭人背后非議?!泵戏蛉诵闹欣湫?,難道就她菲兒身份低賤?能夠隨意的被算計處置?她早前便瞧著孟纖不是個好對付的人,今次過手果然是如此! 心中百分之八十?dāng)喽ㄊ敲侠w對孟菲兒下手! 上次孟菲兒那般的得罪于她,她冒著與王府對著干的風(fēng)險,放了菲兒,便知她心中定然有鬼! 孟纖臉色微變,她若是隨著人進(jìn)內(nèi)寢驗身,那么她便丟了西越皇室的臉面! “我堂堂西越公主,即將成為東齊賢王妃,遭人暗算幾回,如今更是如此糟踐。依本宮看來東齊國怕是沒有誠意與西越聯(lián)姻,若是如此便直言,何必行小人行徑?”孟纖惱了,水眸里蘊(yùn)含著一絲怒火。“本宮愿想東齊國是禮儀之邦,最是通情達(dá)理,如今看來未必!” 太后臉色驟冷,西越是降于東齊。否則,何至于聯(lián)姻示好?如今被一個公主如此奚落,成何體統(tǒng)! “公主是金枝玉葉,國母的身份更是尊貴顯赫。連貴國皇后驗身,都不覺得不妥,如今公主卻說這是作踐你……”孟夫人譏誚的說道,話里話外都帶著刺。 你母后都驗身,何況區(qū)區(qū)一個公主罷了。若是這算是作踐你,那豈不是皇后也遭受過侮辱? 太后頗為贊賞的看了孟夫人一眼,淡淡的瞥了孟纖一眼,緘默不語。 孟纖心涼了半截,太后是默認(rèn)了孟夫人的話。 委屈的看向李亦塵,希望李亦塵能為她說說好話。 李亦塵心中思量,還來不待他開口。便聽到內(nèi)寢一聲尖銳的叫喊聲,孟夫人神色大變的沖進(jìn)去,已經(jīng)來不及,孟菲兒穿著一件中衣神色驚惶的跑了出來。 孟夫人死死的抱著孟菲兒落淚,抽泣道:“我苦命的兒啊,你告訴娘親,是誰害你的?” 孟菲兒臉色慘淡,猛烈的搖頭,喃喃的說道:“我不知道,公主將我約到瑤水池,等了大約一刻鐘,便有人將我敲暈了?!?/br> 孟夫人高聲質(zhì)問道:“瑞敏公主還要狡辯么?倘若兇手不是你,我魯氏便吞金謝罪!” “瑞敏公主,以示你的清白,你便隨哀家的嬤嬤去驗身。你是被陷害,哀家必定還你一個公道!”太后環(huán)顧了一圈眾人,涼涼的開口。 孟纖心知是躲不過這一劫,咬牙道:“本宮若不愿呢?” “哀家便退了這門親事,東齊國高攀不起西越尊貴的公主。”太后放出了狠話,她這次順從了孟纖,便是代表著東齊國向西越國服軟。 孟纖見太后態(tài)度強(qiáng)硬,心中生出了幾分恨意。她若是被遣送回西越國,西越國與皇兄母后敵對的勢力,必定會借題發(fā)揮。而她很快就成了當(dāng)年父皇遣送東齊國長公主的下場! 想到此,渾身一個激靈。太后對自己親生女兒都狠下心,何況是她一個他國公主? 進(jìn)退維艱。 孟纖面臨著這樣的境地。 “皇上已經(jīng)擬旨冊封賢王為太子,太子妃需驗明正身?!?/br> 就在此時,長孫華錦出言推波助瀾。 孟纖臉色緊繃,冷冷的瞥了長孫華錦一眼,巋然不動! 寢殿里陷入了一片寧靜,兩方僵持不下。 而此時,內(nèi)侍公公焦急的跑了進(jìn)來,對上官琪耳語了一陣,隨即將一個包袱遞了過來。 上官琪將原話一字不漏的說與太后,并將包袱打開。里面是一件燒毀的衣裳,有些人一眼便認(rèn)出了衣裳是誰的! 太后目光沉沉的睨了李亦塵一眼,別有深意。這件衣裳是孟纖進(jìn)宮時所穿,若是如她所言,出宮換衣裳,為何這件換下來的衣裳在這宮殿西北角的假山后發(fā)現(xiàn)?并且急于燒毀? “公主,你可還有話要說!”太后拿過上官琪手中的衣裳,擲在了孟纖的腳下。不是發(fā)生了見不得人的事兒,為何要隱瞞作假? 孟纖臉色驟然大變,看著這件衣裳,被她拼命壓下去的記憶,紛沓而至。臉色蒼白如紙,淚水籟籟落了下來。雙手緊緊的環(huán)在胸前,目光空洞而無神。 “是我做的又如何?以長孫儀對本宮的所作所為,罪當(dāng)該死!”孟纖雙目憎恨的看向躺在床榻上的長孫儀,她被宮婢帶著去見太后,經(jīng)過御花園的時候,突然毫無知覺的昏厥過去。等到醒來的時候,便已經(jīng)是被長孫儀壓在身下,沒有緩過神來,xia身便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那一刻,她恨意深種,所以在她脫身的時候,將長孫儀給廢了! 等她逃出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暗中保護(hù)她的暗衛(wèi)被人使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未免事跡暴露出去,她便心生了一計,讓孟菲兒做了她的替罪羔羊,沒有想到孟夫人是一個厲害角色! “當(dāng)真是你!”王妃聞之變色。 孟纖諷刺的一笑,眸子里燃燒著熾烈的恨意:“王妃你會不知么?” 王妃心神一顫,唇瓣翕動,沒有再多說什么。終究是她不死心,不想讓長孫儀娶了孟菲兒。便心里生出了一個主意,設(shè)計孟纖與長孫儀有夫妻之實。雖然她已經(jīng)成了名義上的賢王妃,可是還沒有拜堂。太后礙于王府的權(quán)勢,還有孟纖背后的西越國,也不敢對二人如何,最后也不過是將孟纖賜給長孫儀,安撫賢王。 可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是這樣的一種結(jié)局! 太后能走到今天,足以見得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從孟纖針鋒相對的口吻,便知這件事由阮馨所起。淡淡的睨了眼孟纖眼底濃烈的恨意,疲乏的說道:“今日之事,哀家甚為痛心。既然木已成舟,哀家便成全你們。修書一封送去西越,將此事來龍去脈向西越皇道明!” 孟纖尖利的指甲掐進(jìn)了掌心,刺破了嫩皮都毫無所覺。這里不是西越國,她沒有絲毫反駁的能力。她若是不順從,等待她的只有一條路,那便是遣送回國。 而她想要活著! 更想要將害她淪落至此的人,千刀萬剮! 孟纖向太后行了一禮,便帶著隨從匆匆離開。 王妃賠了夫人又折兵,帶著長孫儀灰敗的回了王府。 而宮宴依舊進(jìn)行,一派歡樂笙歌,這樣的一個插曲,仿佛并沒有發(fā)生。 水清漪早已是見識過人心的冷酷,對孟纖的結(jié)果,她是樂見的。至少如今這樣,孟纖便不會與她為敵! 安靜的退出了歌舞升平的宮宴,不知不覺中,來到了囚禁玉媚兮的冷宮。雖然是幽禁了,可周邊的景致倒是不錯,可見皇上對她是存了一份真心! 只是,為了玉媚兮特地冊封李亦塵為太子,不知又會掀起什么樣的風(fēng)云。 水清漪仿佛見到了這冷宮的血雨腥風(fēng),轉(zhuǎn)身打算離開。卻瞧見一個侍衛(wèi)打扮的人鬼祟走來,水清漪來不及避開,與他撞了個正著。 水清漪攥緊了手心,極為的緊張,心里想著全身而退的法子。 來人一怔,看了眼四周。極為的安靜,沒有半個人影。細(xì)致的打量了水清漪一眼,眼底的防備之色漸漸的隱去,袖口不動聲色的露出一塊令牌。 水清漪目光深幽,緊緊的鎖著來人手中的令牌。沉默了半晌,從袖中內(nèi)袋掏出那塊給龍玨研究的令牌。 黑衣人見狀,跪地道:“清風(fēng)參見媚主上?!?/br> ☆、第一百零五章激烈 媚主上? 毫無疑問,此人將她當(dāng)成了玉媚兮。聽著他的口音,與孟纖身旁的婢女百香相似,想來是來自西越。怕是方才他露出令牌,是試探身份的暗號? 所以,當(dāng)她拿出令牌的時候,他將她當(dāng)成了玉媚兮? 水清漪沉吟了半晌,覺得事情令牌之事有古怪。怕是每一塊令牌都是不相同的,而極有可能她手中的這塊令牌是屬于玉媚兮! 那么,當(dāng)初在云景山上刺殺她的刺客,是玉媚兮的命令? “主上有何指示?”水清漪篤定了這侍衛(wèi)并不認(rèn)識玉媚兮,便想從他的口中套取消息。 侍衛(wèi)遲疑了幾分,目光盯著水清漪手中的令牌。想到主上說媚主上容貌艷絕無雙。而眼前的女子容貌較之瑞敏公主都有過之,定是媚主上無疑了。 “媚主上,主上讓您盡快完成。”侍衛(wèi)將一封信遞給水清漪,環(huán)顧了一眼四下道:“賢王冊封之時,便是您貴為國母之期?!?/br> 水清漪心中凜然,面上卻露出一副倨傲的神態(tài)。冷哼了一聲:“替本宮拜謝主上?!彼邃艮D(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水清漪慌忙將信藏進(jìn)了袖中,轉(zhuǎn)身鎮(zhèn)定的看著來人。 “你來作甚?”玉媚兮見到是水清漪,目光猙獰。若不是這個賤人,她怎得會淪落到冷宮?想要東山再起,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權(quán)相已經(jīng)棄了她,莫寅被關(guān)押在獄中,生死不明。 她的依仗,一夕間似乎全都倒了! 水清漪看著眼前的玉媚兮,身著一襲冰羽薄紗裙,膚白勝雪,臉上精致的妝容不在,稍顯幾分病容。怕是宮里的人苛待了她,日子過的比往常清苦,受不住了吧。 “我來看看你過的如何??丛谶^往的交情上,來知會你一聲。瑞敏公主下嫁王府二公子,因此冊封太子的大典怕是要取消。與其心里想著如何算計我,倒不如先想想如何獲得皇上的恩寵,免得在這屋子里老死?!彼邃纛H為友善的提點玉媚兮。 玉媚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水清漪會說這樣一番話。不以為然道:“不勞你費心?!?/br> 水清漪恍悟,怕是玉媚兮從來就沒有擔(dān)憂過她會死于非命!方才那樣的質(zhì)問她,怕是誤以為皇上過來,所以刻意打扮得弱不勝衣。 水清漪輕笑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玉媚兮皺眉,今日的水清漪太過古怪了一些!還來不及深想,便聽到細(xì)碎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醉雪踏進(jìn)屋子,焦急的說道:“娘娘,西越使臣全都回西越了!” 玉媚兮面色一變:“怎么可能?”那人都不曾聯(lián)系她,怎得就走了? “原先是瑞敏公主與賢王聯(lián)姻,可不知發(fā)生了何事,突然變換了聯(lián)姻的人選。因此激怒了西越使臣,問太后要個說法,引發(fā)了矛盾,不知怎得西越使臣倏然拂袖離開?!弊硌⒋蚵爜淼南?,一一轉(zhuǎn)述給玉媚兮。 玉媚兮神情恍惚的跌坐在闊榻上,事出意料,慌了心神。 “可有人來過這里?”玉媚兮似乎想到了什么,焦急的詢問道。 醉雪搖了搖頭,驀地,點了點頭:“來過一個侍衛(wèi),極為眼生,不是看守這里的侍衛(wèi)?!?/br> “啪!”玉媚兮揮落了小幾上的杯盞,目光深幽,沁出戾氣。 水清漪! 字字在唇齒間磨輾,帶著濃烈的殺意。莫怪她突然之間闖進(jìn)了屋子,恐怕是早已冒充了她,與西越那頭的人接頭了! 玉媚兮對醉雪耳語了一番,揮手示意她即刻去辦。 …… 散了宮宴,水清漪與長孫華錦回到王府,便將袖中的信拿出來,拆開閱覽里頭的內(nèi)容,面色大變! 滅喬氏滿門! 長孫華錦拿過她手中的紙張,放在燭火上點燃燒成灰燼。 “西越皇與鎮(zhèn)國公府有何深仇大恨?”帝京喬氏便只有鎮(zhèn)國公府,水清漪不明白西越皇一而再再而三的對鎮(zhèn)國公府,對她動手! 難道是因為他點名要母親和親西越,母親提前得知了消息,下嫁給水守正,因此讓西越皇懷恨在心? “玉媚兮恐怕沒有能耐,此事不簡單?!遍L孫華錦淡淡的說道,鎮(zhèn)國公府地位不可撼動,若不是犯了大罪,根本就不可能被滅! 玉媚兮與西越皇聯(lián)手,也只有通敵賣國這一條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