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相見歡(短篇 1V1)、哥哥!別、別撩……、盜墓筆記真正大結局:十年之后、閻王找我談養(yǎng)喵、[競技]重生之冰上榮光、HP被拋棄的一代、仰望(1v1 BDSM)、妙元如曌、嬌妃上位記、劫后余生
他與喬若瀟關系不親近,也有她的幾分功勞。 知道了一切,他也就明白老夫人離間大房的關系,全是為二房步步籌謀。 而今,她想要將大房趕出去……陰冷的笑了幾聲:沒門! 經歷波折,他也徹底的醒悟,不管喬若瀟如何,有她在他便能安寧度日。就算她對他沒有感情,念在他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孩子的父親,也會善待他。過去,是他太過混賬聽信了jian人的挑撥離間,對她極為的苛刻,夫妻兩落得個貌合神離。 怒氣沖沖的去老夫的院子,半道上被長隨攔住了:“老爺……不好了,二老爺去了夫人的院子里,讓咱們大房搬出侯府!” 水守正滿臉陰霾,折回了大夫人的院子里,果真里面?zhèn)鱽硭亓x的聲音:“大嫂,侯府的族規(guī)便是成年之后都要分府而立。母親卻是希望一家子不要四分五裂,和和睦睦的都住在一塊兒??扇缃癫煌涍^一場浩劫,二弟也自省了一番。日后倘若再出個差錯,侯府里的人都會被一鍋端,徹底的斷了血脈,分開也有分開的好。更何況,侯府日漸不如過往,大侄女被休棄回府,侯府雪上加霜。旁人怕得罪了王府,只會越發(fā)遠離了侯府。思來想去,便只有分府一試?!?/br> 大夫人氣得咬緊了牙根,他話里之意便是因為清兒害得侯府險些滿門抄斬,敗壞了侯府的名聲,所以不得已才開口提分府。 水守義瞧著大夫人臉色難看,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她高隆的腹部上,暗忖最好是出個好歹。若是真的生下個兒子,就算將他們趕出侯府了,以喬若瀟的手段,怕是也會借助鎮(zhèn)國公府卷土重來。 “琪兒是侯爺,便只得請你們騰地兒。”水守義不容商量的說道。 “放你娘的屁!”水守正破口大罵,沖上來就揍了水守義一拳。 水守義吃痛得悶哼了一聲,捂著眼角,面色扭曲。兇狠的瞪著水守正,被打破的眼角直抽搐,痛得他面色猙獰,指著水守正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滾!”水守正推搡了水守義,冷聲道:“別忘了我是侯府的老侯爺,雖然在府中承襲給水遠琪,朝廷那邊卻還沒有正式造冊登記。我要收回或者換人,不過一句話!” 水守義被水守正給唬住了,憤恨的瞪著他。 “好大的氣性!”老夫人被芍藥攙扶著進來,滿臉寒霜的說道:“你教女無方,還有理了?她這個禍害險些讓我們喪命,如今敗盡門風,咱們走出去誰不是戳著脊梁骨,指指點點?你若不肯分家可以,立即和她斷絕關系!”反正王府也靠不住了! 反正不是親生的!水守正張口就要答應,腳背被大夫人用力輾踩了一下,閉了嘴。 “侯爺?shù)某錾貋肀銢]有庶出的道理,老爺當了長遠侯府二十年的侯爺……” “你住口!”老夫人驚魂不定的看著喬若瀟,那個‘庶出’二字,讓她知曉喬若瀟怕是知道了水守正的真正身世。若是她一意孤行的要分家,逼迫喬若瀟與水清漪斷絕關系,他們便要將那個賤人請旨抬為平妻,那是在打她的臉! 心中的恨意更甚,那個賤婢當真是死了也在作怪! “我身子不適,便不招待母親了?!眴倘魹t心中冷笑,老夫人在意臉面,卻又時常做著不要臉的事兒。以鎮(zhèn)國公府的聲望,請旨抬水守正的亡母為平妻,追封誥命也不在話下。 老夫人不敢賭,當真抬了水守正的生母,過往的舊事都會被翻出來,她便會成為旁人的笑柄。饒是心中不甘,卻不得按捺下。 水守義見老夫人走了,惡狠狠的瞪了水守正一眼,跟著離開。 “母親,您怎得就輕易的妥協(xié)了?日后他們只會更加不懼你!”水守義不斷的煽風點火,心中極為的懊惱,原以為攀上了權相,卻沒有想到權夜雪失去蹤影,不知死活。卻又得罪了原來的老丈人王尚書,王尚書成了重臣,兒子個個都身居要職,在京中冒出了頭來??上У米锏煤萘?! “我心中自有數(shù)!”老夫人咬牙切齒的說道,目光晦澀,忽而想到什么,笑道:“遠之怕是要到了,你老泰山對咱們頗有些誤會。王氏人已經不在了,可到底是留下了血脈。你領著孩子上門去賠罪,將原委道來,他定會原諒咱們?!?/br> “母親?”水守義頗為費解,明明是他們逼死了王氏,有何原委? “王氏在何處摔斷了腰?半身不遂,導致病情加重?”老夫人意味深長的說道,她已經忍不下大房了。何況,水守正的身世都暴露,更加沒有做戲的必要!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兌現(xiàn)交易 水守義是急性子,拿定了主意,就去了城門口親自接了水遠之一同去王府。 守門的門仆瞧見是水守義,關上門跑著去向王亥通報。 王亥咬緊了牙,微笑的模樣像極了捕食的餓狼,一旁的王珩心里直打突,不明白水守義怎得還敢來王府! “父親,不必理會。”王珩心里很疼惜大姐王氏,越恨水守義的無情無義。當初侯府落魄,是他們助侯府度過危難,最后為了攀上相府的大樹,將大姐給逼死! 王亥眼中寒霜密布,分明是暴露至極。原先還顧念著王氏留下的兩個孩子,可水遠之的作為令他失望:“讓他們等著?!?/br> “是?!?/br> 王亥身邊的長隨出去告知門仆老爺?shù)囊馑?,轉身進來,微瞇著眼道:“老爺,依奴才拙見,水守義來向你投誠,借您的手修理了水守正那一支?!?/br> 王亥點了點頭,侯府本就不景氣,這一鬧騰人人避而遠之。水清漪看似被休回水府,但是她出嫁前的作為令水守義與老夫人生了懼意,生怕她再度興風作浪。適才在她回府前,將這危難給終結。 王珩氣定神閑的端著一杯茶水,冷笑道:“父親,您莫要插手,交給兒子處理,定會給大姐報仇!” 秋季天氣干燥,且變化多端。 不過轉眼間,便下起了絲絲細雨。 水守義看著緊閉的大門,緊握著袖中的手。曾幾何時,他被這樣拒之門外過?倘若有求于他們,早早的甩袖走人。 抬手抹去臉上的雨水,看著從到門口一直跪著的水遠之,譏誚道:“起來!他們若將你當外甥,豈會將你關在門外?見都不見一下!”對王家充滿了憤怒和不滿,再怎么著他也還是王家的女婿! 王氏雖然是被他另娶氣死,但他也是為了他們兩個外甥的前途!就算他不娶旁人,王氏也熬不了多少天! 水遠之一動不動,低垂著頭,背脊挺直的跪著。 雨越下越大,仿佛天被捅了一個洞,傾盆而下。水守義心里越發(fā)的惱火,正打算走人。王家的門打開了,水守義趕忙換上了一副笑臉,看著站在門口的王珩,幾步走了過去:“小舅子,你可算出來了。今日遠之從寺廟回來,都不曾回府便趕來給你們賠罪?!?/br> 王珩看著水守義手中空空蕩蕩,嘴一勾,透著鄙薄。 水守義臉上的笑容一僵,空著的手很尷尬不知怎么擺放。索性低著頭,擰干袖子的水。賠罪都會備著薄禮,可見他們的誠意不夠。經過之前那一茬,水守義明白決計是不能錯過這一次機會,否則得罪得只怕更狠了。訕笑道:“來的匆忙些,將備好的禮落下了?!?/br> “水老爺為何事來賠罪?”王珩皺了皺眉,仿佛不記得了一樣。 水守義眸光一閃,悲慟的說道:“為了夫人之事……” “水老爺來錯了地兒?!蓖蹒裰钢喔姆较颍骸八蠣斣撊ツ莾翰攀?。” “舅舅。” 水遠之抬頭任由雨水在他身上沖刷,將這些屈辱一一記在心底。他父親是無用之人,侯府落在他胞弟手中。他唯一的靠山,也就只有王家。 “舅舅,遠之忍辱負重,只因沒有替母親報仇!真正害死她的并非父親,而是水清漪!”水遠之敏銳的察覺到王珩眼底深處的一絲溫和消散不見,心一沉,不緊不慢的說道:“父親是斷送了母親最后的一絲生機,可將母親逼到凄慘的下場是她!縱使父親沒有另娶,以母親的心性斷不會活下去!” 王珩目光微動,他大姐一直被嬌寵著長大,心性高傲了些。落到半身不遂,一輩子躺在床上給人伺候著,她的確會無法忍受。 可水守義卻是加速她死亡的人! 捏緊了袖中的一個荷包,眼底閃過陰鷙,轉身進了府。大姐生下的不過是兩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他倒要瞧瞧今日他們的目地是什么! 水遠之見大門沒有關上,連忙起身跟著王珩進去。 …… 沉香木打造的黑蓬馬車緩緩停在水府門口,過了一會,厚重的簾子掀開,繡橘下來打開油紙傘,伸手扶著水清漪下馬車。 水清漪站在馬車下,看著長孫華錦要下馬車,制止道:“外邊雨大你別下來?!毕肫馃o雙的話,不放心的叮囑道:“你身子要好生調養(yǎng),莫要由著性子來。我將繡橘留在你身邊照料你!” 長孫華錦不知水清漪的心思,婉拒道:“你身旁沒有幾個信得過的人,繡橘不用隨我走?!?/br> 水清漪抿了抿唇,遞了眼色給繡橘。從她手中接過油紙傘,等她上了馬車才退開了幾步:“我身旁有繡萍和魏mama就夠了?!辈唤o他拒絕的機會,轉身進了府。 繡橘生怕世子將她趕下馬車,苦巴巴的說道:“世子爺,這是世子妃的一片心意,您若是將奴婢留下,世子妃怕是會多想?!贝蛏咭笃叽?,世子爺與世子妃感情不易,都會極為的珍惜,她話說到這份兒上,世子爺該不會拒絕才是。 長孫華錦執(zhí)卷翻閱,沒有再開口。繡橘松了一口氣,替他沏了一壺茶。小心翼翼的覷了靠在柔軟裘皮上的長孫華錦:“世子爺可還記得與世子妃的初遇?” 長孫華錦盯著手中的書卷,一個字也看不進,被繡橘一句話擾亂了心神。場景記得不大清楚,只記得是隨母親去侯府相看她。身子不適打算離開,恰巧碰見了她。 那日的會面并不算愉快,可他卻因著她一句‘我命格極硬,是要做最尊貴的人’記住了她。 眼底笑意淺淺,心中生出了幾分掛念。 “嗯?!遍L孫華錦淡淡的應了聲,心情卻是極好的。 繡橘松了一口氣,世子爺已經服下了斷情蠱的解藥。世子妃脫不開身,無奈中只得將她留下伺候世子爺。以免被別的不懷好意之人鉆了空子。彎身從包袱里掏出一本用麻線裝訂好的小冊子遞給他:“世子爺,這是世子妃交給您的。務必放在枕邊,每日晨起翻閱一遍,就寢時翻閱一遍?!?/br> 長孫華錦眉頭微蹙,漫不經心的翻閱,驀地,坐直了身子。眼底的笑意漸深,如獲至寶一般將冊子放在袖中。 水清漪回到府中,在前廳碰見了一身濕透的水遠之。微微一怔,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長姐。”水遠之出乎意料的恭敬喚了一聲水清漪,目光陰霧靄靄,仿佛淬了毒汁。 “何時回來的?”水清漪只得詢問幾句。 “方才回來,這些日子多謝長姐照拂三弟。”水遠之露出一抹笑,陰柔的面容顯得乖戾。 水清漪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笑了笑沒有接話,去了大夫人的屋子里。大夫人躺在床上,額上搭了一塊濕巾,氣色不好?!澳赣H,發(fā)生何事了?”水清漪擔憂的看向李mama。 李mama張口道:“小姐,老夫人與二房鬧著要分家,將夫人氣病了。夫人上了年紀,懷這胎有些吃不消。又經了牢獄之災,在里頭吃不好睡不好,憂思過重,這才削瘦的厲害?!崩頼ama說著紅了眼眶,大夫說若是沒有調養(yǎng)好,生孩子那一關怕是挨不過去。 水清漪眼底閃過厲色,真當他們是粉面團兒不是?細細的過問了李mama事情經過,李mama一字不漏的全都交代。 “他們要分家……便分了就是。”水清漪面色冷清,全然不當一回事。 李mama一驚:“小姐……”難道真的要重新建府?豈不是白白便宜了他們?驀地,李mama品出了味兒來,小姐不像是會忍氣吞聲之人。她這樣說……莫不是有底牌?心安了不少:“小姐,二老爺去城門接了二少爺,直接去了王家。定是沒有安好心,您要小心一些?!?/br> 水清漪心里一頓,霎時明白為何見著水遠之的時候,他渾身濕透了。 “不必憂心?!彼邃糇尷C萍給老夫人傳話:“你去回稟老夫人,我們同意分府。她只管和二老爺商量該如何劃分,然后再來一起共議?!?/br> 繡萍躊躇的看了一眼李mama,為難的說道:“世子妃……若是給他們安排,怕是一個子兒都舍不得給我們?!彼巧贁?shù)中的人,得知小姐不是大夫人親生的。這事關大夫人的利益,她怕小姐擅作主張,惹了大夫人不快。 水清漪笑的意味深長,并沒有回話。李mama瞧著眼皮子一跳推搡著繡萍:“小姐吩咐你去,你照做便是!” “是?!崩C萍得到李mama的話,兔子一樣飛快的跑了。 水清漪靜坐了片刻,大夫人仍舊在昏睡,起身回了清漪居。里面清爽干凈,與她未出閣時一樣,大夫人是花了心思請人在打點的。 想到她躺在床榻上,毫無生氣。水清漪寫了一封信,讓牧蘭給無雙送去。 牧蘭神色凝重的說道:“主子,賢王請您去王府一趟?!?/br> 水清漪一愣,撫摸著手腕上的玉鐲。玉質細膩,觸手溫潤柔和,卻覺得它透著絲絲的冷意。 終于還是來了么? “備馬車?!彼邃敉旰笄嗌奶炜?,心思格外沉重,該來的也避不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分家 水清漪到了賢王府,外頭早有婢子候著。上前來給水清漪行了一禮:“水小姐,賢王在落楓亭等您。” 水清漪眉一皺,她被休之事倒是滿城皆知了。 婢子見水清漪抿緊紅唇,頗有些不悅,心里咯噔一下,惴惴不安的在前頭領路。莫怪她如此小心翼翼,而是有次不小心聽見賢王與鎮(zhèn)西侯世子妃談話,得知賢王心里頭是有水小姐的。自個若是冒犯了……頓時感覺到脖子里有一股寒涼之氣,打了個哆嗦。 “水小姐,到了?!辨咀庸е?shù)牧⒃谠铝凉伴T邊上,請水清漪進去。 水清漪走進拱門,方圓幾里都栽種著紅楓樹,大約是新種不久,只有一米多高。一枝枝紅黃斑駁的樹葉伸展著,地上綠草萋萋。一路上去,仿似頭戴五彩云錦,腳踩翠緞。 李亦塵坐在石凳上,腿上蓋著薄毯,閑適的煮茶。聽見婢子的聲音,抬頭望去便瞧見一道清麗的身影翩然而來。 溫潤一笑,眼底流光閃爍:“府中一切可安好?”燙杯,斟一杯花茶遞給她:“這是茉莉花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