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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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杏兒眼底有著為難,皇宮那是什么地兒,豈是什么人都能夠進(jìn)去? “死在這里了?還不快些去!”文菁橫眉豎眼,她斷不能錯過這么好的機(jī)會。以水清漪的人脈,怕是許多人會封鎖了風(fēng)聲,宮里也有人壓下了消息。她怎么能不推波助瀾呢?臉上不由得露出獰笑,極為的陰毒滲人。 心里暢快極了,不用等著她出手報復(fù),就有人率先替她報了仇了! 水清漪聽到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晚上,她一覺醒來便發(fā)現(xiàn)周遭的氣氛壓抑,胸口悶得有些透不過氣。看著一旁盯著腳尖出神的繡橘:“你在思考什么問題?莫不是想嫁人了?” 繡橘難得的沒有反駁,臉色慘淡,跪在床榻邊道:“世子妃,外邊已經(jīng)在傳您不是水府的大小姐,而是一個山野丫頭冒充。甚至有些人傳得很難聽,說是您想要嫁進(jìn)王府,害了真正的大小姐,假扮她嫁給世子爺?!?/br> 水清漪緊揪著床褥,眸子里有一絲慌亂。隨即鎮(zhèn)定了下來,他是知道的,別慌!別亂! 深吸了一口氣,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的說道:“世子爺可知道了?”心里知道他知道是一回事,但此事并沒有戳破。突然的爆發(fā)出來,水清漪怕長孫華錦失望、責(zé)備的眼神看著她。 繡橘連連點頭道:“世子爺讓奴婢好生照顧您,他出去應(yīng)付了?!?/br>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繡橘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怔怔的看了水清漪一眼,急忙湊到窗前去看,瞧見是蕭珮來了,松了一口氣。 蕭珮一陣風(fēng)似的進(jìn)來,看著坐在床上的水清漪,她臉色蒼白不見血色,擔(dān)憂的說道:“清兒,你別怕。這件我們會盡快的擺平,揪出造謠者?!?/br> 水清漪看著蕭珮,心里平和了不少。清冷的眸子定定的望向蕭珮,伸出手握著她布滿繭子的手掌,淺淺的笑道:“珮兒,我很高興能夠認(rèn)識你??晌乙埠鼙福鄄m了你?!弊旖锹冻鲆荒?,極為平靜的說道:“我原以為可以瞞過去一輩子,可沒想到還是被揭發(fā)了。這樣快,快的我沒有一點準(zhǔn)備。”或許她早已預(yù)料到了,只是心底一味的在逃避,她不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所以寧愿放之任之。 不管她如何躲避,這一日終究還是來了。 蕭珮臉上的笑容一僵,她這話的意思,不得不令她多想。 “我的確不是?!彼邃敉M(jìn)了蕭珮的眼中,看著她清澈的眸子里除了錯愕外,慢慢的凝聚著復(fù)雜的情緒。水清漪眼底閃過自嘲,她如今得來的一切,都是偷來的。緩緩的,松開了蕭珮的手。 倏然,蕭珮反手握著她的手,一字一句,無比篤定的說道:“不論你是誰,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水清漪眼底鳳眸里盈盈閃爍著水光,臉上綻放著一抹淺笑。有他們這幾個這樣的信任,對她不離不棄,就算生活對她有再大的考驗,她都堅信她能夠跨過去! 皇宮里,太后聽到這個消息,坐在榻上久久沉默。 李亦塵端著茶杯,望著里面金黃的茶湯,目光平和,里面的寬容仿佛能容納百川。倘若沒有見過他真性子的人,輕易的被他的外表給蒙蔽。 “此事你怎么看?”太后思緒亂了,原本她心里有了一個打算,突然水清漪被揭發(fā)不是水府嫡女,此事極為的棘手。 李亦塵略作沉吟,低聲說道:“她知曉了太多,對我們已經(jīng)沒有多大的用處。”說罷,拿掉棋盤上的一顆白子,隨意的扔在棋笥里,薄唇輕啟道:“可棄?!?/br> 太后眸光微閃,明白李亦塵的意思。水清漪的身份不凡,而恰好龍幽在東齊國之際,水清漪的身世被質(zhì)疑,不得不令她生疑,這件事是否是水清漪自己別有用心的散播出去。 手指極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案幾,顯示她還拿不定主意。 李亦塵對太后有一定的了解,淡淡的說道:“聽聞水清漪中了胭脂紅,龍幽親自給她施針,延長了她的性命……” 李亦塵點到為止,意思極為清楚。龍幽陰晴不定的性子,大家都明白。只聽聞他殺人,斷然沒有救過人。若不是他猜忌水清漪的身世,恐怕水清漪就是慘死在他眼前,他都不會眨一下眼。 太后心中主意已定:“來人,傳靜安王世子妃入宮!”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殿對峙,大夫人之死? 承乾宮 水清漪站在大殿中央,目不斜視,給太后行了參拜之禮。 太后睥睨著水清漪,目光復(fù)雜,閃過讓人看不清的神色。水清漪只捕捉到她眸子里一閃而逝的憎惡,微微一怔,她似乎不曾與太后交惡。 甚至,一直維系著表面上的平和。 心里驀地一沉,太后如今情緒外露,顯然是不打算再做表面功夫。這么說來,恐怕是要棄了她。心緒翻涌,水清漪率先開口道:“不知太后娘娘請臣婦來所為何事?” 太后自水清漪進(jìn)來,便一直盯著她瞧。看著她走路,步伐極慢,身子隱隱在顫抖,顯然是身子不舒服。皺了皺眉,看著殿外的宮婢,見她微微點頭。目光微轉(zhuǎn)道:“哀家聽聞皇城外的傳言,你并非水府嫡長女。今日請你進(jìn)宮,是來驗證此事是否屬實。”頓了頓,淡淡的掃了李亦塵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這事兒可巧,塵兒外出游學(xué),在那個被燒的小漁村里,旁邊屋子里便住著一個女孩,與你長相相似。只是小漁村被燒,那女孩也已經(jīng)失去了蹤影?!?/br> “太后娘娘也說了是傳言,傳言素來不可信?!彼邃裘鏌o異色,鎮(zhèn)定自若的說道:“當(dāng)初小漁村的事,已經(jīng)在太后娘娘面前說清道明,那個時候賢王也做了見證。小漁村被燒,所有的人被燒死,那個與我長相相似的女孩,自然是已經(jīng)死了!另外,我是母親所生,容貌與她七八分相似,太后娘娘也說賢王在小漁村見到的女孩與我相似,證明這世間相似的人并非沒有。若非,那個小女孩與我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太后一噎,沒有料到水清漪如此牙尖嘴利!能言善辯! “哀家記得小漁村有幾個活口……”太后話不曾說完,一旁一直冷眼旁觀的李亦塵,淡淡的出聲道:“那個女孩早在漁村燒毀前,便已經(jīng)離開?!?/br> “賢王言外之意,我就是那個女孩?若是如此,你與他比鄰而居,第一回見我之時便能夠認(rèn)出。莫非,賢王也是聽信傳言,跟風(fēng)趨勢?”水清漪暗諷李亦塵沒有腦子,聽風(fēng)是雨。 李亦塵面色微微一變,滿目陰鷙??粗n白面色沒有絲毫的血色,站這么一點功夫,額頭上出了一層細(xì)密的薄汗,顯然是身子太虛,承受不住。眼底閃過一抹微瀾,輕嘆道:“本王本非沒有認(rèn)出你,倘若與你不相識,為何輕易的將火蓮果給你?只是憐你往日生活貧苦,好不容易過上了好日子,不忍將你逼上絕路。而今,外面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未免掀出大風(fēng)浪,我們只得盡快息事寧人。” 水清漪心中冷笑,李亦塵話里的意思是之前是因為她沒有揭穿,他念在過往的交情,不忍心揭穿。而今,事情發(fā)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只好從事情的根源解決! “臣婦記得并非賢王所言!當(dāng)初將火蓮果給臣婦,不過是看在臣婦是靜安王世子妃的身份,便同意你一個要求,交換火蓮果。因此,你要走了靜安王府的傳家之寶,這是交易!倘若你當(dāng)真與我相識,恐怕不會以物易物!”水清漪緊攥著手指,站得太久,她雙腿已經(jīng)開始打顫,力氣漸漸的被抽空,她要在倒下前,盡快將此事解決好:“賢王說的事,矛盾重重,含糊其詞,顯然是混淆事實。臣婦不知何事得罪了賢王,讓你如此信口雌黃的顛倒是非!” 李亦塵驟然收緊了手中的茶杯,顯然沒有料到被水清漪倒打一耙! “百衣腳背有一道傷疤……”李亦塵將水清漪的在小漁村的特征說了出來。 水清漪冷笑道:“賢王是知曉我的腳背當(dāng)初被刁奴所傷,因此點出這件事定我的罪?”水清漪看著李亦塵目光凜然,里面淬著寒冰,似要化成冰凌刺進(jìn)她的心口,淡淡的笑道:“賢王不信,大可詢問水府里的人?!毙睦锊唤麘c幸,當(dāng)初在眾目睽睽下,她的腳‘受傷了’。 李亦塵眸子里寒光逼人,沒有料到她將所有的退路早已先想到了! 心里想著滴血驗親是不可能,她的生母與喬若瀟是一母同胞的姐妹,血緣極有可能有一半相似的機(jī)會。另外一半,他不敢賭! 水清漪顯然是想到了,兀自開口道:“若是不信,大可喚母親進(jìn)宮驗血!”她只能破釜沉舟,賭一把! 李亦塵卻不想讓她稱心如意了! 既然將她喚進(jìn)宮,便是沒有打算再將她放出去。所以,不會拿沒有百分之百的事來做賭! 太后卻沒有想到李亦塵這么深層,命人出宮將大夫人傳召進(jìn)宮! 而就在這時,蕭珮帶著蕭老夫人進(jìn)宮! 蕭老夫人給太后福身行禮,看了水清漪一眼道:“太后娘娘,這個孩子心眼實誠,所以容易招小人。她自小與珮兒是好友,老身看著長大。若是有半點不同來,自然是看得明白!況且,老夫聽聞若瀟與水老爺和離,將水老爺趕出了府。水老爺為了奪回侯府,因此散播謠言!” 蕭珮不顧太后扎人的眼神,看著水清漪極為吃力,將她扶著靠近懷里?!熬褪?!先前惙攛著長遠(yuǎn)小侯爺,長遠(yuǎn)小侯爺是個聰明的人,并沒有聽信他的話,且將這件事兒告知了大夫人。沒有想到,他這個人喪失了人性,為了達(dá)到自己的目地,不擇手段,自個捏造事實說了出來!若清兒是旁人假冒的,我自然一眼便認(rèn)出來。當(dāng)初我與她可是一同泡過溫泉,身上有什么印記都是一清二楚?!?/br> “此話當(dāng)真!”太后冷聲道,眼底的充斥著nongnong的殺機(jī)。 蕭珮睨了眼事不關(guān)己的李亦塵,想到此事他也脫不得關(guān)系,高深莫測的說道:“此事賢王最清楚不過,可要賢王親自驗證一番?” 李亦塵一怔,沒有料到蕭珮如此厚顏無恥,竟敢將私事公之于眾! 他知蕭珮離經(jīng)叛道,只要他敢回一個字,她便敢說出來! 強(qiáng)壓下心底的怒火,目光陰寒的盯著她,陰冷的笑道:“鎮(zhèn)西侯世子妃記性的確極佳?!彼谱I似諷的語氣,令人覺得氣氛凝滯,能夠察覺出二人之間有些不為人知的事。 蕭老夫人側(cè)頭看著蕭珮,蕭珮吐了吐舌頭,蕭老夫人無奈的嘆息,這個鬼丫頭! 蕭珮挑高了眉梢道:“既然事情已經(jīng)問清楚,清兒的確是遭人陷害,太后可否讓我們出宮?清兒身子染了風(fēng)寒,大夫叮囑好生修養(yǎng),可不敢忤逆懿旨,強(qiáng)撐著進(jìn)宮。若是有個好歹,我可沒法向靜安王世子交代?!?/br> 聽著蕭珮抬出了長孫華錦,太后臉一沉,目光凌厲的看向蕭珮,最后落在水清漪的身上:“等喬若瀟進(jìn)宮再做決斷!” 太后心里生惱,原以為有李亦塵在,定然能揭穿了水清漪的身份。誰知全都被水清漪三言兩語的化解,而且將軍府的蕭老夫人也出面! “衣兒,你當(dāng)真是忘了我們那幾年的情誼?忘記了咱們的約定?”李亦塵忽而開口道,眼底有著深深的無奈。“你畢生的愿望就是尋找親生父母,難道有了眼前的富貴,你就忘了初衷?我知你是心善的女孩,定不會被富貴迷了眼。你知道以我們的情誼,就算揭穿了你的身世,我也會將你安然送出帝京。莫不是,有何難言的苦衷?” 水清漪全身的力氣靠在了蕭珮的身上,她實在是抵不住了。李亦塵如今用柔情攻勢,恐怕還將她當(dāng)成傻子吧? “曾經(jīng)調(diào)查小漁村的事,我看過地圖,那里幾乎與世隔絕,且很落后。我很好奇賢王怎得去那兒游學(xué)?據(jù)我對村民的了解,你口中的百衣是個窮苦孤兒,她離開漁村若是如你方才所說尋找親生父母,她身為分文,又怎能跋山涉水的來到千里迢迢的帝京?”水清漪撿李亦塵話中的空子。 李亦塵微瞇著眼道:“是你走出漁村,被長遠(yuǎn)侯府的人接回帝京,冒充他們的嫡女?!?/br> “長遠(yuǎn)侯好端端的為何要尋找旁人冒充他們的嫡女?你怎得不說他們是在尋找失散的女兒?就算如你所說我是你認(rèn)識的百衣,我與母親長的相似,你怎得就確認(rèn)我不是她失散的女兒?”水清漪咄咄逼人的說道。 “因為他們的嫡女死了,想尋人冒充,攀上靜安王府的親事。本王之所以確認(rèn),是因為長遠(yuǎn)侯只有一個嫡女。”李亦塵語氣冷冽,充滿了不耐。 “賢王倒真是無所不知,連長遠(yuǎn)侯府的辛秘之事都一清二楚!我出生的時候,你也才幾歲,怎得知曉大夫人只生了我一個女兒?或許你說的百衣,就是我一母同胞的meimei。”水清漪話音陡然一轉(zhuǎn)道:“還是賢王如此篤定百衣不是長遠(yuǎn)侯府的女兒,是因為你知曉她真實的身份?” 李亦塵語塞,水清漪的巧言善辯,超出了他的預(yù)料。說到最后,即使斷定她是冒充‘水清漪’,她也給自己找到了退路,另外一重身份——長遠(yuǎn)侯府自小丟失的女兒。 其中有種種緣故,她不得不委屈的以別人的身份而活著! 只要她是長遠(yuǎn)侯府的小姐,且是喬若瀟所生,不管她是不是‘水清漪’都不重要。 倘若兩者身份都否決了,那么水清漪必定會拉他墊背!因為他早已知道她的身份,且策劃她順利的代替‘水清漪’而活。那么,他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太后瞧出了李亦塵的為難,原本是他們問她的罪,最后反倒是被她牽著鼻子走。 如今,只得等。 喬若瀟進(jìn)宮,她自然有法子要水清漪承認(rèn)她是冒牌貨! 大約一個時辰過去了,出宮傳喬若瀟進(jìn)宮的內(nèi)侍公公,匆匆忙忙的進(jìn)來,臉色灰白的說道:“回稟太后娘娘,長遠(yuǎn)侯府大夫人在城郊破廟點火*?!?/br> 太后心中震驚,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你說什么!”水清漪臉色煞白,她今日才見了大夫人,怎得轉(zhuǎn)眼不見,她……她就做傻事了? “大夫人聽了傳言,便去了城郊的破廟,隨后與住在破廟的水老爺發(fā)生了爭執(zhí),她一怒下就燒了破廟,與水老爺同歸于盡!”內(nèi)侍公公將打聽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蕭珮冷笑道:“太后如今可放心了?大夫人見水老爺喪心病狂,為了還清兒一個公道,不惜與水老爺同歸于盡。若清兒不是大夫人親生女兒,她又何必為了一個外人,而送了性命?珮兒斗膽說一句,若是太后您是大夫人,可會為了一個外人,如此決絕?” 答案自然是不會,太后對自個親生的女兒,都狠下心腸! 太后臉色變化莫測,萬萬沒有想到喬若瀟*了!那么便死無對證?緊緊的掐著黃金扶手,看向李亦塵。 李亦塵也沒轍。 他若順著水清漪的話說,便跳進(jìn)了她設(shè)下的圈子。如今的情況,她看來是隱約知曉了自個的真實身份。若是逼她說出她是喬若芙的女兒,那就對她更加莫可奈何。 畢竟,魅王龍幽在東齊國驛館住著。 到時候動了她,事情便不是那么簡單。想到攝政王龍玨,李亦塵長嘆了一口氣,來不及多說,便瞧見風(fēng)塵仆仆而來的長孫華錦,卻依舊不失風(fēng)度。將水清漪攬進(jìn)懷中,環(huán)顧了四周,冷聲道:“原以為賢王讀圣賢之書,明大理。如今看來只會欺壓婦孺,難以堪當(dāng)國之大任。你們一言咬定清兒不是長遠(yuǎn)侯府的嫡長女,便拿出確鑿的證據(jù),再將人宣進(jìn)宮頂罪!她從不曾受過這樣大的委屈,若是氣個好歹,我也不知會發(fā)什么瘋!” 說罷,帶著水清漪揚長而去! 蕭珮對著長孫華錦的后背,豎著大拇指。而后,攙扶著蕭老夫人離開。 簡直豈有此理! 太過目中無人! 太后氣得渾身發(fā)抖,拂袖將案幾上的茶杯拂落。眼底閃過猙獰,狠唳的看向李亦塵:“你不是信誓旦旦,水清漪進(jìn)了宮門,便活不出去了!如今,倒是被一個臣子給威脅上!” 李亦塵松開捏緊的掌心,瓷杯已經(jīng)碎成了粉末。長孫華錦話中的威脅,讓他不得不放在心上!如今,他羽翼未豐,不能與他硬碰硬! 畢竟,為了水清漪,他能將他的母妃給推出來。誰知逼急了,他又會做出什么瘋狂之舉來? “我不過是一個王爺,東齊國是您在做主!”李亦塵譏誚的說道,隨即,起身離開。與水清漪撕破臉后,也不再偽裝腿疾。 太后氣絕,這就是她栽培的人!如今,翅膀硬,敢給她擺臉色! “太后娘娘,恕奴婢直言,今日之事,您的確唐突了。反而錯過了整治水清漪的機(jī)會,又讓他們對您起了防備之心?!鄙瞎夔鲹u了搖頭道:“得不償失?!?/br> 太后對李亦塵難掩失望,扶額道:“扶哀家去歇息?!?/br> “喏?!鄙瞎夔鼽c到即止,恭敬的攙扶著太后回了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