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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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個可能,水清漪心中悲涼。隱隱起了一個念頭,長孫華錦這樣辛苦,日以繼夜的穩(wěn)固朝綱,替圣上打下一個太平盛世,換來的卻是這樣的一個結(jié)果,水清漪又豈會甘心? 她決計不允許東郭先生與狼的事情發(fā)生! “你要如何做?”蕭珮看著水清漪眉心突突跳動,眼底迸發(fā)出怒火,便知事態(tài)不妙! 水清漪閉了閉眼,擺手道:“將她關(guān)進暗室。”吩咐繡萍詢問出與傅家聯(lián)系的暗號。 “傅家不知恩圖報,反而恩將仇報,我斷然是無法容忍。而皇室卻沒有一個能夠值得扶持的人,當年鎮(zhèn)守江山,你們蕭家功不可沒。長孫華錦他要與我一道回西越,自然不會做皇帝?!彼邃粽f話毫無章法可循,可若深思,便知她話中之意。 蕭珮跳坐了起來:“你這是何意!” “如你所想。”水清漪攤手,眉眼含笑道:“除非蕭家也不給我活路!” 蕭珮無法平息心底洶涌的浪潮,一瞬不順的盯著水清漪,想從她眼中看出一絲破綻??伤?,水清漪極為的認真與堅定。倒吸了一口涼氣,雙手捧著頭,看瘋子一樣的目光看向水清漪:“你瘋了不成?”語氣有些失控,卻又極力的抑制攀升的音調(diào),格外的低沉嘶?。骸斑@是謀朝篡位!” “蕭家是不二人選,蕭將軍心懷天下黎民百姓,定會是勤政愛民的好皇上。而我,是你父親的義妹,他斷不會對我動殺念!”水清漪語氣冷靜的分析,為了讓蕭珮知道她是認真,而不是胡鬧,起身走到書案旁,寫了一封信,交給牧風(fēng)送進宮,務(wù)必親手交到長孫華錦的手中。 蕭珮覺得水清漪沒瘋,她被水清漪要弄瘋了!蕭家主宰東齊?開什么玩笑! 她的父親只是個泥腿子出身,哪里懂得帝王之術(shù)? “我去一趟蕭府!”蕭珮覺得她有必要將這消息告知父母,由他們拿定主意。 水清漪并未阻攔,看著蕭珮的背影,輕嘆了一聲。蕭珮誤以為是她的心思,又怎不知蕭將軍同樣的對帝位感興趣?那樣至高無上的地位,又有幾個人能夠淡泊名利,抵抗得了它的誘惑? …… 桃紅喚著在知府當差的表哥,一同去了同仁堂。 何大夫一聽桃紅是王府來的人,嚇得雙腿發(fā)軟,卻顧自鎮(zhèn)定了下來。一口咬定,他沒有見過繡娟。 桃紅一拍桌子,指著她的表哥說道:“你若不實話實說,我叫你拿了多少的好處,都給全部吐出來!”她來之前可是打聽好了的,醫(yī)館懸壺濟世,可同仁堂的東家卻是個黑心肝的。他既然收了萬淑萍的銀子辦事,人品定是不行。隨后她讓人在這里面買了一些名貴的藥材,拿給旁人測驗了一下,果真如她所料,造假! “姑娘,你別含血噴人!這是在天子腳下,你是王妃身邊的人,也休想欺壓平頭老百姓?!焙未蠓蛟緵]有被桃紅唬住,可瞧見桃紅從懷中掏出的一包藥材,面色一變,心里頭直打鼓。 “就憑你這里賣假藥,我不倚仗王妃,直接將你告到官府,查封了你這醫(yī)館!我倒要瞧瞧,誰敢袒護倒賣假藥的醫(yī)館!”桃紅話音陡然一轉(zhuǎn),好言相勸道:“她給你幾十幾百兩銀子,與這整間醫(yī)館相比,到底那個吃虧,你心中是有數(shù)?!?/br> 何大夫搖頭道:“老夫不知姑娘說什么?!?/br> “不知道是么?表哥,你讓外頭的官差大哥拿著搜查令,搜查這件醫(yī)館……” 桃紅的話不曾說完,便被看著桃紅表哥掏出搜查令的何大夫打斷:“姑娘!別!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何大夫一臉菜色,原以為桃紅不過是來唬人,卻不知是做了完全的準備,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左右權(quán)衡了一番,自然是偏向?qū)ψ约河欣囊活^,當即便抖出了萬淑萍。何大夫是個聰明人,明白萬淑萍與王妃之間怕是有過節(jié),便將萬淑萍制造的假傷一并給說了。 桃紅聽后,冷笑道:“帶走!” “姑娘……”何大夫心里頭急躁了起來,他全都交代了,怎得把他給帶走? “事情還沒完,你若辦得好,我自然會不追究!” ☆、第一百六十章 破綻 秦府 秦舒白不顧秦老夫人的反對,將萬淑萍接回了秦府。因為他給萬淑萍送東西去的時候,萬淑萍不會自理,跌落在地上,一直沒有敢爬起來。雙手從石階上摔下來,摔斷了。 若是將她一個人留在別院,秦舒白心里放心不下。畢竟,這么多年的夫妻情份。更何況,萬淑萍也是替他搶回那枚玉佩,所以才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 秦老夫人聽聞秦舒白將人接到府中,重重的跺著拐杖,咬牙切齒的說道:“萬淑萍究竟哪里好?哪里好?心腸狠毒,在仕途上又不能幫他!如今好不容易休棄出府,又將這女人接回府!逆子!這個逆子要死氣我!” 一旁的紫玉給秦老夫人順氣,寬慰道:“夫人,老爺就是像您,這般心善。許是念著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萬氏摔斷了手,不放心將她留在外邊,便接回府照應(yīng)!萬氏在族譜上已經(jīng)除名,只要您不答應(yīng),老爺也不會執(zhí)意與萬氏破鏡重圓?!?/br> 秦舒白雖然是書呆子,為人過份的迂腐,又優(yōu)柔寡斷。可到底也還是一個愚孝的人,秦老夫人若當真以死相逼,秦舒白也不敢執(zhí)意將人重新恢復(fù)名份! 秦老夫人聽了紫玉的勸,心里稍稍好受了些許,可到底是不痛快。嘴上念叨道:“他若隨了我,又豈會娶了萬淑萍?這個混賬東西,當初若不是撂下話來,萬淑萍有個萬一,他也會隨著去死,到地下給萬淑萍賠罪,她也就不會松口??扇f淑萍進門,做了多少的孽?早知如此,就算秦舒白死在她跟前,也休想那個女人進門! 眼皮子淺薄的賤人,為了個封號,竟是讓自個的兒子去受死! 秦老夫人絲毫沒有想過,最開始提議秦蘊去送糧的本就是秦老爺,如今一并怪罪萬淑萍的身上。 紫玉垂下了眼眸,默不作聲的給秦老夫人捶腿。主子說這些不過是在氣頭上,她們這些個下人少說為妙。否則,一個不慎便是被遷怒了! “歸根究底是您太心善,愛子心切,舍不得老爺手半點的委屈。”恭維幾句便是,又不得罪人,還能討得主子的歡心。抬眼遠遠的瞧見秦舒白走來,紫玉微微含笑道:“老爺心中到底是孝敬您,這不,來給您賠罪了!” 秦老夫人絮絮叨叨的咒罵了幾句,給到底是心里平衡了些許,面色雖然冷沉,怒火卻是消弭殆盡。秦舒白若是說上幾句好話,順從秦老夫人,秦老夫人恐怕便會既往不咎。 秦舒白卻不懂得如何討人歡心,也不會觀顏察色。進來請了安,溫和的說道:“母親,兒子將萍兒接回府了。她為了兒子,才受傷日后雙手不能自理,只能用膳,多少會不方便。若是拋下了她,兒子心里會愧疚一輩子,良心不安!” “嘭!” 秦老夫人勃然大怒,拂手將茶杯砸在秦舒白的身上。 guntang的茶水散發(fā)著熱氣,茶葉零落的沾染在他寶藍色的錦袍上,頗為狼狽。 秦舒白眸子微暗,看著秦老夫人氣得喘不上氣來,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的捏成拳,擔(dān)憂的說道:“母親莫要憂心,這是兒子的事兒,兒子會處理好!” “你……你……”秦老夫人只覺得一口血涌上喉間,食指顫抖著指著秦舒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捶著心口道:“你這逆子存心要氣死我!怎得對楚昕薇不見你有良心?那么好的姑娘,只因為你的固執(zhí),被逼迫的嫁給一個浪蕩子,旁的高門士族,誰又會選她做兒媳?幸而她命好,沈大人一飛沖天,官運亨通,如今成了一品大臣!你瞧瞧你!如此成什么樣?幸而楚昕薇不曾嫁給你,否則有的是罪夠她受……” “夠了!”秦舒白厲聲打斷秦老夫人的話,一股血氣從腳底涌上頭頂。當初若不是他們,他又何須放棄楚昕薇,娶了萬淑萍?他若沒有娶萬淑萍,他們又怎得會記得楚昕薇的好?“萍兒我會照應(yīng)到她的手好為止!” “你!”秦老夫人看著秦舒白離開的背影,一口氣險些沒有喘上來,昏厥了過去。 秦舒白直接去了萬淑萍的屋子里,意外的是看到哭的雙眼紅腫的秦玉瑤,微微一怔,疑惑的問道:“怎得哭哭啼啼?”目光落在萬淑萍的手上,面色緩和了不少:“你母親你放心便是,我為父會好生照料她?!?/br> 秦玉瑤卻是跪在了地上,嗚咽哭泣道:“父親,求你救救我!賢王已經(jīng)被抓,會不會累及我?我不要死!父親,求求你救救我!”她偶然聽到賢王是因為造反被抓,嚇得六神無主,立即回府尋父親。便聽到了母親被接回府,她想試試運氣,哀求母親,誰知母親說了一通她聽不懂的話,說感激她將父親送到她的門口。她心里猜想是不是這樣,給母親制造了機會,父親才將她接回府? 秦玉瑤想到那一回在賢王府她如何對待萬淑萍,心里一個激靈,便默認了是她將秦舒白送到了豪客來客棧。 果然,萬淑萍對她熱絡(luò)了許多。 “老爺,咱們蘊兒如今毀了,也就只有剩下這么一個女兒。雖然那個不是我腹中生出來,可我卻是把她當成親生。奈何母親她不信任我,將孩子養(yǎng)在了膝下。如今能夠依仗相依的便只有瑤兒,我怎么忍心就這樣毀了她一輩子?瑤兒是賢王府的人了,好女不嫁二夫,老爺若要瑤兒嫁給旁的男子,旁人會如何指點瑤兒和秦家?若是放任不管,我豈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到牽連?”萬淑萍話里話外暗示秦舒白,秦玉瑤已經(jīng)是賢王的人,讓她二嫁是不可能,但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受死。若是要救秦玉瑤,那么首要的就是把賢王救出來,這樣的話,也就是秦家支持賢王。 “蘊兒的眼睛是賢王毀的?!鼻厥姘壮谅暤溃幌刖砣脒@趟渾水! 萬淑萍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秦舒白:“老爺,蘊兒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們無法挽救!瑤兒已經(jīng)入了賢王府,我們難道真的也要失去她?再說蘊兒已經(jīng)遁入空門,便是放下了塵世一切仇怨?!?/br> 萬淑萍竭力的說服秦舒白,想要秦舒白投靠賢王。她算是看明白了,以她與水清漪的仇怨,在長孫華錦的手下討生活,定無好日子過! 秦舒白緘默不語,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淡淡的看著秦玉瑤道:“你先回吧,出來太久總歸不好。你母親如今身子不好,要多休息。” “母親你好好養(yǎng)傷,女兒得閑便來看完您?!鼻赜瘳幮睦锸媪丝跉?,只要父親沒有一口拒絕,那么就還有一線的生機。 萬淑萍卻沒有這樣想,秦舒白動動手指頭,她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眸子里閃過幽芒,心里已然有了決定,卻沒有再與秦舒白說。 秦舒白坐了片刻,便去了書房。 就在這個時候,門仆進來通報,看到秦舒白,恭敬的說道:“老爺,門口何記醫(yī)館的大夫來了,他說與夫人約定好,今日來復(fù)診?!?/br> 聞言,秦舒白忙讓人將何大夫請了來。 萬淑萍說這何大夫是接骨的老大夫,府醫(yī)卻是善于治傷寒,所以指定讓何大夫來給她換藥。他沒有深想,只要能給萬淑萍治好,誰都可以。 不一會兒,管家親自將何大夫領(lǐng)了進來。 秦舒白看著何大夫身后一身粉色丫鬟裝的婢子,微微一皺,這何大夫何時還請了個婢子?上回在給他幫忙的時候,卻是個小藥童。 “何大夫,夫人的手可有治好復(fù)原的可能?”秦舒白一邊入室內(nèi),一邊詢問著何大夫。 何大夫眼角余光撇向桃紅,看著她一臉的淺淡笑意,心里直發(fā)怵。沉吟道:“待我查看傷后再下定奪。” “有勞何大夫?!鼻厥姘鬃隽艘粋€請,讓何大夫率先進去了。 桃紅卻是將秦舒白攔在外頭,對秦舒白說道:“何大夫診治的時候,不喜身旁有人?!?/br> 秦舒白望了一眼屋內(nèi),并未多說什么,卻是沒有進去的打算,站在門口等著。 何大夫進了屋子,萬淑萍看著他背著藥箱進來,微微一怔,蹙眉道:“你今日怎得來了?”定好明日來給她‘換藥’。 何大夫笑著說道:“秦老爺擔(dān)憂夫人的傷,讓人將老夫請來給夫人換藥,看可有治愈的可能?!?/br> 萬淑萍的手一頓,收回了端茶杯的手,緊張的問道:“你如何說?” 何大夫敏銳的捕捉到萬淑萍眼底一閃而逝的殺機,想起桃紅的話,心里信了幾分??峙氯f淑萍的‘傷’好了,便是會將他給滅口。若是要活命,那么就要按照桃紅的吩咐來。 這一回,心里卻是完全沒有了顧慮。 “秦夫人,你這傷根本就沒有大礙。你看我家里出了一些事兒,醫(yī)館怕是照應(yīng)不過來,每三日來復(fù)診一次,改換成六日可好?”何大夫說了幾句話,仿佛聲音說不出來,輕咳了幾聲,聲音大了許多。 萬淑萍心不在焉,憂心忡忡的說道:“我這傷是手筋斷了,也傷著了骨頭。你這么多天來一次,露出破綻如何是好?” “我來想一個法子,待會走的時候與秦老爺交代一聲?!焙未蠓蚵詭в懞玫恼f道。 萬淑萍冷哼了一聲,算他識相。 站在外面的秦舒白,聽了里頭的對話,心里隱約覺得不對勁!何謂破綻?要與他交代什么? 桃紅見秦舒白心中起疑,心中冷笑,對他說道:“秦老爺,我進去給何大夫幫忙?!?/br> 秦舒白頷首。 桃紅小跑著進去,一個物件隨著她的手擺動,從袖筒里落了下來。 秦舒白想喚桃紅,她卻已經(jīng)進了屋子。 這時,萬淑萍的丫鬟端著水走來,看著門檻上的物件兒,將銅盆擱在一旁,彎身撿起來??粗线叺尼樉€,嘀咕了一句:“夫人的錢袋子怎得掉在了這里了?!?/br> 秦舒白眸子一瞇:“錢袋子給我?!?/br> 丫鬟心中狐疑,不敢忤逆將錢袋子遞給秦舒白。 秦舒白看著上面的浮萍,心一沉,萬淑萍的錢袋子怎得在何大夫的婢女身上?打開錢袋子,里面是兩錠金子,心中的疑慮更甚。治手怎得需要這么多金子?一錠二十兩的銀子便是足夠了! 聯(lián)想方才二人的對話,秦舒白有一種萬淑萍有事情在瞞著他,且極有可能是有關(guān)于她的傷的問題。 秦舒白臉色陰沉,看著何大夫與他的婢女出來,吩咐人將二人送出府。 何大夫卻對秦舒白說道:“秦老爺,老夫家中有棘手事,秦夫人每三日改換成六日來復(fù)診一次。至于中間的那一次藥,我便交給了夫人的丫鬟,讓她幫忙換好,不會有大礙?!?/br> 秦舒白點了點頭,疾步進了屋子,看著萬淑萍臉色蒼白仿佛經(jīng)受了痛楚的模樣,心里懷疑是不是他多想了? 萬淑萍聽到了何大夫的說話聲,心中一驚,未料到秦舒白在外等著,生怕他將二人的對話聽了去。心里飛快的想著措詞,倏然瞧著秦舒白臉色陰沉的進來,萬淑萍暗道不好,虛弱的一笑:“老爺,我這丫頭笨手笨腳,下一回你給我換藥,可好?”臉上始終維持著牽強的笑,看著秦舒白久久沒有開口,驚出了一身冷汗。 秦舒白眸色漸深,幽幽的盯著萬淑萍看了半晌,雙眸似浸在水里一般清亮,她并未流露出一絲驚慌,反而流露出一抹羞澀。萬淑萍保養(yǎng)得極好,即使上了年紀,卻依舊風(fēng)韻猶存。 秦舒白眸子微暗,看著她額頭上痛出的冷汗,心里有著責(zé)備,怎得能胡亂猜測她的用心? “好?!鼻厥姘滋统鰧毸{色帕子,給她擦拭額頭上的冷汗,折疊的時候,看著上面白色的脂粉,瞳孔一緊,不動聲色的再次在她的臉上擦拭,看著錦帕上厚重的脂粉。又抬眼看著她‘蒼白’的面色紅潤起來,拿著帕子的手驟然收緊。 ------題外話------ 今天煙兒送節(jié)去了,更新少了,明天多更,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