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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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張大了嘴,下意識的開口道:“小……小姐,許……許是奴婢弄錯了,夜大人可能咱們來的時候已經(jīng)走了!” 袁藝靈腦子里一片嗡鳴聲,仿佛一個大大的耳光扇打在她的臉上,聽不見任何的聲音。木然的走進(jìn)屋子里,站在屏風(fēng)邊上,看著那交疊在一起的衣裳。似潔白的云層里,滲出了那一縷紅霞,絢麗奪目。 袁藝靈仿佛承受不住這色彩的沖擊一般,手扶住了屏風(fēng),堪堪穩(wěn)住了身形。 淚眼朦朧的看著白衣男子擁著紅衣女子,似鴛鴦交頸一般,纏綿的躺在榻上。心里仿佛被千斤重的鐵錘,重重的砸了下來,痛得渾身痙攣。緩緩的滑落下來,雙手遮掩住雙目,隔絕了男子冰冷無情,宛如利器一般的雙眸。 長孫華錦眼底充斥著戾氣,回頭帶著濃烈的殺氣看著擅闖進(jìn)屋子里的人??匆娛窃囲`的時候,眼底閃過詫異。低頭看向水清漪,水清漪亦是一臉茫然。長孫華錦便知袁藝靈不是水清漪邀來的,那么她是打聽到水清漪在這里,徑自尋來的? 水清漪會錯了意,推開長孫華錦,冷聲道:“一個兩個不請自來,這是何意?” 袁藝靈怔然的看著水清漪,眼底布滿了驚愕,顯然是不知這雅間是水清漪的。而非長孫華錦! 臉色愈發(fā)的白了幾分,隱隱明白了什么。原來這一切都是她誤解了,水清漪喜歡梅,她時常來梅花閣,長孫華錦思慕著她,卻不能公然與她相見,這才時常宿在梅花閣,只因這里會有她的氣息。 莫怪……莫怪方才掌柜的告知她,這里的梅花閣已經(jīng)不會對外開放。莫怪掌柜的離開時,看她的那一眼,那么的晦暗莫測。 原來,是她自作多情! 丁香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她原是想哄小姐開心,這才將打聽來的事情說出來,卻未曾想到其中會有內(nèi)幕! 夜大人的確是為了心上人才來梅花閣,可那個心上人卻不是她們小姐! 丁香看著袁藝靈灰白的面色,便恨不得撕爛自己的嘴,許多事兒,為何獨獨撿了這一樣說事! 袁藝靈心如刀割,可更多的卻是慶幸。慶幸丁香今日之言,讓她昏了頭的跑了過來,自取其辱。卻又明白了過來,他的心里除了他懷中的女子,旁的人,怕是再難以入他的眼。 她,早該死心了! “今日我來……我來是有事與郡主商談,可眼下郡主并不方便,我……我不打擾了!”袁藝靈扶著屏風(fēng)想要站起身來,可雙腿發(fā)軟,根本站不起來。不想在長孫華錦露出丑態(tài),袁藝靈心里很焦急,越焦急,便越是起不來。手忙腳亂中,屏風(fēng)險些給扳倒。 丁香連忙將袁藝靈攙扶起身,滿臉的心疼。她們小姐是千金之軀,以將軍的身份,在這帝京誰人不是捧著、巴結(jié)著?何時受過這等子難堪?可想到眼前這幾人的身份,丁香撇了撇嘴,替小姐委屈。 長孫華錦見袁藝靈不愿多說,起身整理好衣衫:“你們聊。”說罷,便離開了。 袁藝靈一怔,呆呆的看著他與她擦肩而過。 一個目光都不曾給她。 水清漪只要不是個傻的,便會明白這是什么狀況。何況,水清漪不但不傻,有時候極為的精明。袁藝靈的表情,便讓她將事情始末猜出了一個大概。 袁藝靈戀慕長孫華錦,今日來此,恐怕不是有話與她說,而是打聽到長孫華錦在這里,而后尋了過來??上]有打聽好完整內(nèi)幕,那曖昧的一幕,讓她備受了打擊。 可不愿讓長孫華錦討厭她,因此便說有事來尋自己。 “他走了,你沒事可以回去了?!彼邃舨幌牒妥约旱那閿扯嗾f什么,也不知說什么。勸她放棄?可能別人并不會領(lǐng)情,只會以為她在炫耀,太過自傲。 而她更沒有那個雅興,撮合袁藝靈與長孫華錦,給自己弄一個姐妹! 袁藝靈知曉被水清漪看穿了,面色羞紅,囁嚅道:“我……我只是想告訴你,他真的很愛你。如果你心中也有他,那請你好好的珍惜他。你若不愛,請你別傷害他!” 水清漪坐在榻上,手心撫摸著小腹,想著他暗中替她做的事情。點了點頭。 袁藝靈還想要說什么,看著水清漪神色淡淡,住了嘴。她與水清漪并不熟悉,她平素也不擅長交流,所以不知該說什么。 屋子里靜悄悄的,微妙的氛圍在二人之間流淌。 袁藝靈覺得很尷尬,畢竟是她唐突的闖了進(jìn)來,也是她開口說有話與水清漪講。 “很晚了,要一起走么?”水清漪看著袁藝靈木樁子一般杵在門口,眼底有著焦灼,顯露著她此刻的緊張不安。索性打破了這僵局,提議道:“我的馬車不在玉漱齋,袁小姐若是方便,能否送我回府?” “好?!痹囲`悄然松開了捏緊的手指,這大冷的冬天,竟是出了一層薄汗。 “小姐!”丁香大聲的喚道。 袁藝靈蹙眉看著丁香,丁香脧了水清漪一眼,轉(zhuǎn)過頭背對著水清漪說道:“將軍府離攝政王府極遠(yuǎn),從玉漱齋去攝政王府,便要半個時辰,等從攝政王府回將軍府大約半個多時辰,一來一回,便是一個多時辰,天色這么晚了,不大安全。小姐您可以替郡主雇一輛馬車?!?/br> 丁香不愿意水清漪與她們同行,袁藝靈看著水清漪,恐怕心里都不好受,更別談兩個人坐在馬車?yán)锩妗?/br> 水清漪覺得她似乎說錯了話。 就在這時,長孫華錦倏然從門口進(jìn)來,對袁藝靈說:“不用雇馬車,我送清兒回去?!?/br> 袁藝靈臉上的血色盡失,僵硬的點了點頭,從他的身側(cè)走過,便聽到他對水清漪說道:“今日為何這么晚了一個人出府?身邊的人也給支開了,倘若我不曾尋來,你如何回去?……小心一些,怎得愈發(fā)的笨手笨腳了?” 袁藝靈指尖抑制不住的顫抖,淚水奪眶而出,加快了腳步。一路上了馬車,雙手抱膝,臉埋在膝蓋里,痛哭流涕。 “小姐……” 丁香無措的看著哭的傷心的袁藝靈,覺得她做錯了,如果沒有她那一番話,興許便不會有之后長孫華錦的話。隱約覺得,或許長孫華錦是故意為之。 “回府。”丁香見袁藝靈沒有反應(yīng),便吩咐馬夫。 “……等等?!痹囲`滿臉淚痕,嗓音微啞,帶著濃重的鼻音。忍不住的掀開簾子,便瞧見長孫華錦小心翼翼的攙扶著紅衣女子走到后院,向她旁邊的馬車走來。驀地,紅衣女子腳下滑了一下,便見他慌張的將女子攔腰抱著,便再也沒有松手,一路抱著上了馬車。皎白的月光下,他漆黑眸子里的珍視,那樣的顯而易見。 直到馬車緩緩的駛離,袁藝靈失魂落魄的收回視線,緘默不語。 “小姐,您這又是何況呢?”丁香心疼的苛責(zé)道,見了又如何?不見又如何?不過是徒增傷懷罷了。 而長孫華錦的馬車上,長孫華錦一直不曾將手收回,將水清漪擁在懷中。 “你今日把小姑娘的心給傷透了?!彼邃魟恿藙?,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反正她斗不過長孫華錦,倒不如識時務(wù)順從,這樣自己也舒服一些。 長孫華錦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長發(fā),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如你所愿罷了?!?/br> “這樣說來,豈不是委屈了咱們英明神武的夜大人?實是小女子的罪過了!眼下回頭去挽回,還來得及。”水清漪說著便拿開他搭在腰間的手,要做起身來。 長孫華錦按住了她,低聲道:“你心中一百個不愿,又何嘗勉強(qiáng)了你自己?我知你從來便不是賢惠的女子?!迸踔哪槪讣庠谒哪槀?cè)來回流連,微微用力,坐著撕扯的動作:“何時你才愿意撕掉帶起的面具,真實的面對我?” 水清漪挑高眉梢,仿佛聽了一個笑話一般,眉眼都似含著笑。伸手握著他的手,擱在她的臉側(cè)道:“夜大人糊涂了不成?我一直是真實面目與你相見,何時戴了面具?你若不信,可以揭了這層皮,看下邊還有臉么?” 長孫華錦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這是生氣了? 怎么能不生氣? 水清漪今日來玉漱齋,與人有約。可等來的卻是長孫華錦,這也便算了,對她沒有說上幾句,便動手動腳,險些便成了好事,幸而袁藝靈及時趕來。雖然脫離了虎口,可總歸是被旁人瞧去了,怎得能不惱? 今后她該如何面對袁藝靈? 斜了他一眼,冷哼道:“她是你引來的?利用我給你擋了爛桃花?”他那般謹(jǐn)慎的人,門口來了人豈會不知? 糊弄誰呢? 長孫華錦當(dāng)真是被冤枉了,他好不容易能與她親熱一回,早已是心猿意馬,想要更近一步,又怕逼急了她,心里猶豫著要如何。正當(dāng)他要遵從本心的時候,袁藝靈出現(xiàn)了。 慶幸不曾剝了她的衣裳! 水清漪見馬車停了下來,對長孫華錦道:“我不想看見顧錦心出來!” 長孫華錦一怔,若不將她逼急了,她不會下狠手。莫不是顧錦心暗地里對她做了什么不為他知的事情? 水清漪知道他想偏差了,淡淡的解釋道:“今時不同往日,我不能擔(dān)任何的風(fēng)險,顧家不是等閑之輩,顧錦心有機(jī)會出來,她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如今承受不起任何的變數(shù)與風(fēng)險,便只有將一切對我不利的因素,扼殺在搖籃!” 她的孩子,本該安穩(wěn)的出生??勺詮膽焉纤?,便是大風(fēng)大浪。她不想出任何的事情,哪怕一點對他的威脅,她也無法接受! 長孫華錦看了她的小腹一眼,點頭道:“你放心?!?/br> 這算是應(yīng)允了。 …… 宗人府 陰暗潮濕的天牢里,顧錦心穿著那日參宴的繁冗宮裝。原本一絲不茍,如今已是狼狽不堪,失去了往日的華貴。整個人病懨懨的躺在梆硬的木板床上。 沒有被褥,只有一些秸稈,冷的她牙齒打顫。 “咔嚓” 鎖鏈打開,一位穿著官兵衣裳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睥睨著瘦弱可憐的顧錦心,沉聲道:“快起來!” 顧錦心仿若未聞,一動不動。 “皇后娘娘派人來接你出去,快起來!” 這一回,顧錦心動了,眼底充滿了希翼的光芒,激動的問道:“姑姑來接我了?” 官差點了點頭。 顧錦心忙不迭的爬下床,跟在官差后面朝外走。她從小嬌慣著養(yǎng)大,何時吃過這等苦?關(guān)押在這里面的幾日,折磨得她都要快瘋了。整宿整宿睡不著,不是蟑螂便是老鼠,嚇得她縮在角落里,不敢動彈。 終于,她要重見天日了! 官差的腳程極快,顧錦心不曾吃好,也不曾睡好,整個人發(fā)虛,自然跟不上他。 官差不耐的回頭看了顧錦心一眼,催促道:“快點!” 顧錦心心里頭狐疑,手腕便被官差給扣住,整個人拉著往前面倒去。 “啊——” 顧錦心踉蹌了一下,險些跌倒。驚呼出聲,正要呵責(zé),被官差凌厲的眼神給制止住?;秀遍g,發(fā)覺男子似乎極為的眼熟,不等她開口,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官差看著盡在咫尺的出口,眼底閃過一抹不甘。 “來人,快去外面包抄,有人劫獄!若是不能緝拿歸案,便就地誅殺!” 顧錦心亦是臉色大變,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什么:“你不是皇后姑姑的人?”難道是有人要她死,故意設(shè)的這場劫獄?好尋個理由誅殺她? ------題外話------ 很抱歉,煙兒食言了,孩子放暑假在家,家里沒有人,孩子很鬧騰,喜歡哭鬧,總是粘著我不許我開電腦。我和他爸商量著下個月給她送去幼兒園暑假班。這十來天煙兒盡量多更,真的很抱歉。 ☆、第二十四章 誤解 官差臉色陰沉,看著近在咫尺的門口,僅幾步之遙,他便可以脫身。卻因顧錦心的拖延,這才引來了官兵。冷聲道:“少啰嗦,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夠帶你離開這天牢?;屎蠖甲灶櫜幌?,哪有心思救你?你便只有在這里面等死!” “一派胡言!”顧錦心壓根不相信他的話,一心認(rèn)定了他是受到攝政王那一派的指使,讓她死的名正言順,顧家與皇后姑姑都沒有法子問罪! 想到此,顧錦心心涼了半截,難不成她就當(dāng)真要死于此了? 不! 她還不想死! 顧錦心轉(zhuǎn)身朝天牢內(nèi)跑,只要在官兵進(jìn)來之前,她回到關(guān)押她的牢房,安安穩(wěn)穩(wěn)的躺在床榻上,排除了越獄的可能性,那么她至少還有一條活路。 官差見她轉(zhuǎn)身往回跑,臉色陡然似籠罩了一層烏云,緊接著跨了幾步,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往懷中一帶,朝另外一條幽黯的甬道走去。 “你放開我!放開我!”顧錦心拳打腳踢的掙扎,可奈何力氣卻是敵不過他,心里怨恨自己為何就那樣輕信于他了? “不想死就閉嘴!”官差見不是辦法,便將帽子摘去,將臉上的那一道傷疤撕裂,露出了原本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