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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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菁離開皇宮后,快速的回府,生怕被水清漪給察覺了。 而打算進宮的顧錦年,看著疾速駛離的馬車,眉頭一蹙?!斑@是哪家馬車?”這個時辰進宮,怕也沒有什么好事。 “寧遠侯府?!?/br> 顧錦年眼底閃過詫異,寧遠侯方才攜夫人招待他斷然不可能進宮,難不成是那個不安份的安樂菁? “少爺?” “進宮。”顧錦年斂去了心思,并未將方才的插曲放在心上。 …… 安樂菁得意洋洋的回府,想到她不日便要嫁進皇子府,日后助二皇子事成后。那么背叛皇后的袁藝靈自然是活不了,勞苦功高的她,定能坐上皇后的位置。 想到這里,便沒有讓人將馬車從后門進。她堂堂侯府的嫡小姐,為何要做賊一般,見不得人? 卻沒有想到,馬車在門口停下,還沒有站穩(wěn)腳跟,被兩個粗使嬤嬤給扣押住。 “你們快些將我放開!”安樂菁大怒,咬緊牙關,面容猙獰的怒斥粗使婆子。 粗使婆子仿若未聞,叮囑安樂菁道:“小姐,夫人震怒,您還是安生些,少吃點皮rou之苦?!?/br> “狗奴才!快些將本小姐放開,小心你們的腦袋!” 安樂菁暴跳如雷,換來的卻是幾句嘲笑。 安樂菁雙手緊捏成拳,眼底滿是屈辱,她定要將今日所受之罪,加倍奉還給那對賤母女! 被拖到了前廳,江氏端坐在梨木雕花紅漆椅子上,手中捧著茶水。保養(yǎng)得極好的面容,看不出她的年紀,仿佛三十出頭一般,可實際上她卻已經(jīng)三十六七。精致妝容的臉上,染著薄怒??粗矘份紳M眼怨毒的跪在地上,斜挑著眼角,尖細的手指指著安樂菁道:“你心中不服?” “女兒不知犯了何錯,自然是心有不服!”安樂菁得到自由,心里也鎮(zhèn)定了下來,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被粗使婆子弄皺的衣裳。 “來人,搜!”江氏廢話不多說,她向來知這個繼女牙尖嘴利,死的也能說活。再多的話,不如確鑿的證據(jù)來的有用。 安樂菁鎮(zhèn)定的面容出現(xiàn)龜裂,早在粗使婆子制服她的時候,她就知道是因為何事。而江氏想要找的東西,此刻正躺在她的袖中。 平素她犯下小錯,只要不涉及江氏與小賤種,自然相安無事。而今日這玉牌,卻是非同小可。若是坐實了罪名,免不得要吃些苦頭。 安樂菁心思百轉(zhuǎn),倏然想起她的一個隱形身份,只得沉著臉,先發(fā)制人道:“住手!你們可知方才我是去見了誰?” 江氏眼底閃過嘲諷,看著這個自以為是的繼女,一言不發(fā)。 安樂菁知道這是她的機會,緩和了臉色道:“母親,女兒也是情非得已,實是有大事要進宮,這才借用了玉牌?;屎竽锬镌S諾二皇子進京便會納我為側(cè)妃,這樣便能保住我的聲譽,不至于牽累到meimei的親事。母親,女兒已經(jīng)知錯,您若要罰女兒,豈不是打了皇后娘娘的臉?” 江氏目光一冷,她竟拿皇后來要挾她! “不問自取是為賊!我作為你的母親,自然要教你好好做人!你若是將這歪風邪氣帶進了皇子府,便沒有我這般好說話!”江氏語氣一緩,痛心的說道:“養(yǎng)不教,父母之過,你雖不是我親生,我卻是視你為己出。你如今還未出嫁,便是我安家的人,與皇后娘娘何干?你若已經(jīng)嫁做人婦,我定不會插手,將你交由二皇子處置。今日便按照府規(guī)小懲大誡,杖責你三十,抄寫女戒一百遍。至于我,有失責之過,自會在老祖宗面前賠罪!” 江氏這一番話說的可圈可點,任安樂菁挑不出半點錯處。 臉色刷的慘白,不論如何說,她都是錯的一方。 賊! 若是傳出去,她的名聲便當真是毀了徹底,皇后娘娘恐怕會再三思量。而且若是傳到了水清漪的耳中,自己為何會半夜里進宮?她一查,便什么都明白了!她如何竊取那枚令牌? “母親,您當真是如此心狠?”安樂菁給自己一個機會,同時也在告誡江氏。 江氏豈會不明白?心中冷笑,不知該是說她這繼女傻呢?還是說她太異想天看,看不明白呢? 皇后娘娘那樣的人,最是護二皇子,那樣的心肝寶貝兒,怎得會看的上安樂菁?只怕這天底下最好的人捧到她的面前,都嫌配不上二皇子。 安樂菁倉促偷走玉牌進宮,定是得了什么秘密,告知了皇后,拿此事?lián)Q了她的姻緣。 皇后為了大局同意了,待安樂菁徹底失去利用價值,豈會留她? 只可恨這孽障莫要牽累了寧遠侯府才是! “今日之事我會稟告了你父親,至于皇后那邊的親事,由你父親拿主意?!苯习言挃傞_拿到名面上說,也表明了她的立場,這頓板子,安樂菁吃定了! 安樂菁臉色發(fā)白,父親那般迂腐的人,她好不容易用母親說服可以嫁給陳子沖,誰知出了后來之事。今日她又鬧了這么一出,恐怕父親如何也不會松口。 “不!不要!母親,女兒愿意受罰!”安樂菁心里害怕了,皇后娘娘只是口頭上答應。若是父親不同意,那也是白搭了。父親那日的話依舊猶言在耳,她若在做出不受禮教的事,便要將她送到寺廟絞發(fā)做了姑子。 江氏撥開安樂菁的手,笑得格外的慈悲:“你聽話,我自然不會苛待你。”話音陡然一轉(zhuǎn):“拉下去!” 安樂菁恨不得咬斷一口牙,死死的瞪著江氏!心中濃烈翻滾的恨意,恨不得將江氏挫骨揚灰。 江氏長舒了一口氣,端著已經(jīng)冷卻的茶水,飲了一口,苦澀的滋味瞬間充斥口腔。 聽著庭院里傳來板子落在皮rou的聲響,江氏眉一皺,叱道:“不省心!” “母親說誰呢?”安悅欣探頭探腦,見大廳里無人,一蹦一跳的走來,一把抱住江氏,聽著外面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姐?” “嗯。這兩日你往哪里跑?成日里不見人影?”江氏將安悅欣拉到身前,看著她小臉兒凍得發(fā)青,目光里布滿了柔情:“哪里頑了?凍成這樣?” 安悅欣目光閃爍,打著哈哈道:“母親,我這幾日在山上看雪景,可美了。若有可能,女兒帶您一同去。” 只要他松口。 安悅欣在心里默默的補上這一句,心里隱隱有著期待,他答應了,便是同意與她成婚。只是,希望渺茫。 安悅欣給自己打氣,只要她心智堅定,百折不饒,定會金石為開! 江氏過了那么多的內(nèi)宅生活,豈會聽不出女兒話里的言外之意。眼底的笑意更濃了:“女大不中留了!” 安悅欣抱著江氏的手臂撒嬌,沒有忘記正經(jīng)事兒,眼巴巴的看著江氏道:“母親,jiejie又犯了什么錯事?讓您這般的大動肝火?瞧,臉上都生了幾道褶子了。 江氏信以為真,指腹摸著安悅欣指點過的地方,入手一片光滑無痕,嗔怒道:“你這鬼丫頭。” 安悅欣目光沉沉的望著庭院,聲聲沉悶的板子聲似敲擊在她的心頭。心里更為的好奇,大姐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讓白班容忍她的母親大動干戈。 心知從母親嘴里套不出話來,安悅欣打算從旁出入手。正打算溜走,卻聽到江氏道:“這半月你莫要出府,陪母親抄寫經(jīng)文?!?/br> “不行!”安悅欣立即反駁,花千絕好不容易愿意她留在山上,她怎么能夠前功盡棄?等她出來,外頭恐怕都改天換日了! 江氏看都不看安悅欣一眼,冷聲道:“平素學的禮教擱哪里去了?整日纏著一名男子,不像話!他若誠心娶你,不見你,自會登門提親?!?/br> 不是的! 安悅欣愁苦著臉,想要辯駁,生生忍住。 若是花千絕心中有她,她也不至于如此??伤羰钦f了,她的母親立即給她挑選夫君,絕了她的念想! 只得認命的隨母親一同去了正院,心里卻想著逃跑的法子。焉焉的躺在江氏的床榻上,捶打了幾下被子,委屈的噘著嘴。偷偷的想要從窗子里爬出去,驀然,聽到江氏與乳母說道:“嬤嬤,安樂菁她偷了玉牌進宮,膽大妄為的要挾皇后,不論事成與否,侯府都已經(jīng)趟進渾水里了?!?/br> 安悅欣臉色一白,安樂菁要挾皇后?陡然發(fā)覺已經(jīng)到了險要時刻,安樂菁嫁給了二皇子,為了取得皇后的信任,她拉攏侯府,可父親寧死不愿助紂為虐,最后被安樂菁設計害死。 不 不對 安悅欣心里焦躁,來回在屋子里踱步,頭上冒出了細密的冷汗。在此之前,她忘記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而就是這件事,讓花千絕喪命! 想到這里,安悅欣再也坐不住了,所有一切的悲劇,都是從這里開始。 那么她要趁著沒有發(fā)生之前,便將事情告訴福安郡主。 安悅欣撩起裙子打了結(jié),爬上窗戶,便聽到細碎的腳步聲伴隨著江氏嚴厲的聲音而來:“帝京不安全,嬤嬤我信得過得只有你。你把東西收一收,立即帶欣兒走,回我的娘家。”驟然,江氏腳步一頓,看著翻窗的安悅欣,臉一沉,厲聲道:“來人,將小姐捆了!” ☆、第三十八章 兵符 水清漪安排人守在宮門口,若是有人進宮,便立即來告知她。 可去的終究是晚了一些,皇后讓人封了口,水清漪的人只看見了顧錦年出宮。 水清漪眉頭緊擰,緊跟著另外安排一批人去打聽消息,看是否有異樣。 可到底是沒有任何的收獲。 江氏再不待見安樂菁,也得為了侯府著想,將消息給封鎖了。害怕安悅欣被害,她生性單純,所有的心思寫在臉上,防止她不經(jīng)意間將事情泄露出去,便一刻不得停留,將自己的乳母親自護送安悅欣回偏遠的聊城娘家。 就在水清漪松口氣,以為偷聽之人,沒有聽到任何重要的消息的時候,接收到一封密信。 看完后,水清漪神色莫測,將密信折疊好,放在燭火上點燃,擱在了銅盆里。 落霞看了后,給水清漪地上一杯紅棗茶:“郡主,發(fā)生何事了?” 水清漪示意落霞將茶杯擱在桌子上,雙手肘撐在桌沿上,揉著隱隱作痛的額角。 “郡主,頭痛癥犯了?”落霞擔憂的掏出藥丸,喂食給水清漪。水清漪抬手拒絕了,啞聲道:“許是沒有睡夠?!?/br> 落霞眼底閃過焦灼,連忙說道:“郡主快些歇息,熬久了對腹中胎兒也是不好的?!?/br> 水清漪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她怎么能睡的著?推開落霞預備攙扶她的手,看著落霞倔強的模樣,只好支開她:“我餓了,你先去備些吃食,之后我再休息。” 落霞立即去小廚房將一直溫著的燕窩粥給端來。 水清漪不顧落霞的勸阻,忙到了深夜,外頭敲起了四更天,這才熬不住的睡了過去。 轉(zhuǎn)眼間,風平浪靜的過了幾日。 這期間,水清漪接到了袁藝靈的書信,她同時在監(jiān)督皇后,皇后那邊并無任何的動靜。與水清漪一樣,袁藝靈懷揣著僥幸的之心,那日她們的密談,并無被透露出去。 水清漪唇瓣掠過一抹苦笑,將書信給毀了。 看著一只雪白的鴿子飛來,水清漪眼底含著笑,伸出手,鴿子落在她的手臂上。抓著鴿子,從它的腿上將竹筒取了下來,看完紙條上的內(nèi)容,水清漪眼底閃過一抹疑惑。 落霞湊過來看了一眼,驚訝的說道:“大皇子怎得詢問起欣兒小姐了?” 水清漪狐疑的說道:“那日我們從山上下來后,你可有注意到安悅欣的消息?” 落霞搖首。 水清漪心道奇怪了,難道真如花千絕所言,安悅欣是出事了? 當即吩咐人去寧遠侯府去查,看安悅欣是否在府中。 這時,管家進來通報道:“郡主,府外安大小姐求見?!?/br> 水清漪一怔,安樂菁?她來作甚? “請她進來?!彼邃粽每梢栽儐柊矘份迹矏傂揽砂踩辉诟?。目光望著庭院外不遠處的湖泊,邊上費心的栽種了柳樹。萬條碧綠垂落,隨風搖曳,為這蕭條的冬季增添了一抹綠意。 看著安樂菁身姿婀娜,一襲單薄的粉色衣裳裹身,扶風弱柳。 四下里,冷風肆虐,只見安樂菁盈盈行了一禮,宛然一笑道:“今日我貿(mào)然拜訪,唐突了郡主?!眳s絲毫不見為客者的拘謹,反而泰然自若,悠然隨性宛如主人一般的在水清漪身旁落座。 水清漪將文書一收,遞給身后的落霞,淺笑道:“不知令妹可在府中?她有一物遺落在我這?!?/br> 安樂菁一怔,垂目道:“欣兒她被母親送去了寺廟,讓她先穩(wěn)定了性子,回來后好議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