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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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原本想,若是多一個人陪在身邊,阿歡身體也許會好些。 谷雨也的確是個很細(xì)心的人。 相處不過數(shù)日,他便意識到,阿歡愛吃小零嘴。 于是每日天光時分,谷雨就到宗門食堂眼巴巴等著,好把新鮮出爐、還冒著熱氣兒的點心討來,再送到阿歡面前,抿著唇,羞澀地露出一個笑。 賀蘭抱臂靠著椅背,冷眼看著,想把對方扔下山的情緒不減反增。他想起阿歡,又忍啊忍,把醋意揉吧揉吧,用力扔到天邊去。 阿歡從食盒中拿起一塊糕點,朝退到一邊的谷雨招了招手:“你過來。” 她在心里把谷雨劃分成自己的小醫(yī)師,很希望這個人快快長大。一看見他,就想要投喂食物。 賀蘭瞪大眼睛,立刻雙手撐桌,傾身就著阿歡的手將那塊糕點吃掉。 谷雨不知所措地看了看賀蘭,雙手扯著衣擺,躊躇片刻,才將視線投向阿歡。他生來沒法說話,一雙眼睛就尤為靈動,能飽含很多情感。 女孩又拿起一塊糕點。賀蘭如法炮制,再次吃掉。 阿歡……阿歡第叁次抬手伸向糕點時,被賀蘭握住手腕湊到唇邊,兇巴巴在食指處咬了個淺淺的牙?。骸安辉S喂給他吃知道不!” 容貌艷麗的少年這樣說著,宣誓主權(quán)般挑釁地看向谷雨。 阿歡也望向他:“你咬我?!?/br> 賀蘭尚未察覺到不對,還想倒打一耙:“還不是你先——嘶!” 少年骨節(jié)分明的手上,也多出兩排整整齊齊的牙印。 阿歡松開賀蘭的手,擰著眉毛看他:“我討厭疼?!?/br> 賀蘭把手遞到阿歡眼前,憤憤道:“我哪有咬那么深!” 阿歡看賀蘭還不認(rèn)錯,又張開口,在他手腕處也咬了個印子。 然后這對師徒就打了起來。 第二日,賀蘭特意提前從演練場回來,用繃帶給早已愈合的手腕纏了叁圈。他還往臉上撲了層白白的散粉,使眉眼間艷色稍淡幾分。 這個人心里計劃得很好,想用昨天的事情賣個可憐,鞏固自己作為大徒弟,在阿歡心中的地位。 正殿卻空無一人。少年放出神識探查,發(fā)現(xiàn)阿歡竟去了后山。他心臟忽地一跳,意識到不好。匆匆趕到時,正看見谷雨可憐兮兮拉著阿歡的衣袖,一手指著東歪西倒的花莖,滿臉委屈和難過。 先前阿歡外出的時候,賀蘭一個人無所事事,每日就去霍霍花草,把后山都薅禿了一小片。谷雨不知想了什么辦法,又種了新的,還擺放出許多花樣。 賀蘭看那一片漂亮植物不順眼,趁著夜色逮了幾只以前養(yǎng)過的靈寵,把小啞巴種的花也啃得光禿禿。 現(xiàn)在東窗事發(fā),小啞巴視線無辜地看著賀蘭,又看看阿歡,然后再看看他。 阿歡也跟著谷雨看賀蘭。女孩顰著眉,表情從不解,到恍然。 片刻后,賀蘭傷上加傷。 種種事情下來,賀蘭隱約察覺到不對。 他跑去問葉音:“怎么回事?” 葉音握著毛筆坐在書桌后,良久,無言看他:“……為什么問我?”青年想了想,又問:“或許你知道我是掌門嗎?”怎么一點尊重都沒有。 少年一挑眉毛,不耐道:“所以你究竟知不知道?” 葉音覺得這個人任性妄為到這種程度也算是不可思議,默了片刻,掌心幻化出一本《綠茶論》遞給他。 賀蘭疑惑接過,回峰后挑燈夜讀,合上手冊的瞬間,頓悟天機。 他當(dāng)即跑去見阿歡,把《綠茶論》往桌子上一扔,言簡意賅道:“小啞巴是個綠茶,你別總信他。”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響。 谷雨手中的東西落了一地,怔怔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賀蘭。那雙清澈的眼中似有千般情緒,明明滿是委屈與受傷,卻又寫著包容、大度,與堅強。 阿歡正準(zhǔn)備將茶盞遞到唇邊的動作一頓,視線在兩人之間掃過,最后停在賀蘭身上。然后,女孩放下了茶盞。 賀蘭腦海中警鈴大作,他警惕地退后一步,猶疑問她:“你不會又想打——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