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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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來由的一陣心安,夏谷點了點頭,吻了吻閻王的唇。 閻王很快消失,夏谷拎著冰淇淋,孤孤單單地走著,進(jìn)了小區(qū)門,上了電梯后,這時,從剛才的陰影里走出了一個人。 樸白打著電話,眼睛紅腫,電話里男人的聲音慵懶無比。 “不就死了一個厲鬼么?你想連自己也搭進(jìn)去?” “搭進(jìn)去就搭進(jìn)去?!闭f完,樸白走進(jìn)了電梯。 第43章 或許 樸白剛上電梯,手指還未按下樓層數(shù),手就自動打在了臉上?!芭尽钡靡话驼?,清脆無比。電梯內(nèi),樸白看著自己的臉,茫然而絕望。 就算他不聽他的,他也能治得了他。身體受別人控制,怎么可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樸白沒有意識,邁步從電梯里走出來。手還是麻木的,他懶得去抬,一肚子的憋屈無法發(fā)出來。樸白蹲在大廳門口歇了會兒,起身回去了。手機(jī)一直響個不停,樸白沒有接。 于漢是他的恩人。 作為最終厲鬼,樸白在一群厲鬼中,卻是資歷最淺的。修煉成厲鬼之前,他是個被人陷害后的小演員的游魂。鬼鐘喜歡他,他沒有選擇機(jī)會,誰讓鬼鐘喜歡。成了厲鬼后,他能力很強(qiáng)。陪伴在鬼鐘左右,他從不強(qiáng)迫他做什么,整天游手好閑。等于漢出現(xiàn)時,他才有些活力。 小演員雖小,卻是喜歡演戲的。于漢是他喜歡的導(dǎo)演,他連在他電影里跑龍?zhí)椎臋C(jī)會都沒有。從不提要求的他,給鬼鐘提了要求。鬼鐘同意,他殺了樸白,奪了rou體。 陳震拉著他一步步走上來,他磨練了演技,這次是和于漢第一次合作。于漢是前終極厲鬼,他來后就被他淘汰了。然而于漢并沒有覺得不甘與憤怒,他很善良,殺了于漢原有的魂魄后,作為終極厲鬼卻沒有再殺過人。 因為太善良,所以鬼鐘不喜歡。 樸白能力強(qiáng),經(jīng)驗不足。殺人或者斬殺逃跑厲鬼,偶有失手,都是后面于漢在幫他。多次救他于死亡之中,而那個口口聲聲說喜歡他的鬼鐘,不過笑笑說他又比以前多了一筆孽債。 于漢的死是必然的。 鬼鐘不養(yǎng)沒有用的東西,于漢就是這沒有用的東西。于漢的志向還是在電影上,能力很強(qiáng)?!肚嗌愤@部戲是專門給他打造的,他挺喜歡的。 與于漢亦師亦友的關(guān)系顯然讓鬼鐘不高興了,他要讓他們兩個時刻記著。他才是最終掌控者,他們都得服從于他。所以,于漢的任務(wù)多起來。奪小龍孫,殺詹湛……就鬼鐘自己也知道,他根本不會成功,去就是送死。 現(xiàn)在,他死了。鬼鐘說,再給他造一個。這個哪能說造就造出來的,樸白干涸著眼睛想。第二天,于漢仍舊在,卻完全換了個魂魄。說話冷冰冰的,與他也親熱不起來。《青色》算是毀了。 夏谷在開拍前去打招呼時,就覺得于漢不對勁。氣色好了不少,可是面部慈祥和平和不見,有些陰森森的。興許是身體剛好,在加上片子又趕,所以脾氣比較急。夏谷去問了樸白。 樸白向來和于漢在一起,今天卻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夏谷以為倆人吵架,笑著問了句。樸白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滿眼的紅血絲。而那種壓抑卻壓抑不住的復(fù)雜眼神,將夏谷的笑容給看沒了。 “導(dǎo)演,心情不好?!睒惆椎椭^,抬頭又恢復(fù)了少年往日模樣,笑著,露出兩個酒窩。 夏谷沒有繼續(xù)問,扯了扯嘴角后走了。 去找許浠,許浠給了夏谷一個劇本。翻了兩下,夏谷抽了抽嘴角,說:“女角色?” “給你妹的,當(dāng)然是女的。”許浠哼哼兩聲,抬眼皮看著夏谷。 雖然魂魄已經(jīng)驅(qū)逐,夏煜的左耳耳疾還在,演完了《清蒸》忙著開學(xué)的事情,也沒有時間演戲。夏谷沒想到許浠還想著夏煜,笑笑說了道:“謝謝了?!?/br> 許浠懶懶應(yīng)了一聲,躺在躺椅上沒有什么精神,拿著手機(jī)敲著,看都不看夏谷一眼。夏谷湊過去看一眼,見許浠正在發(fā)短信。夏谷過去也不避嫌,只是埋頭發(fā)著。 短信收件人沒有備注姓名,只看到一溜號碼。許浠已經(jīng)發(fā)了無數(shù)條短信,然而卻沒有回復(fù)一條。夏谷仔細(xì)看那內(nèi)容,全都是些罵人的話。似乎已經(jīng)猜到是誰,夏谷說:“這么大的深仇大恨???” 確實,許浠是給詹湛發(fā)的。自從那次去找他找不到,然后讓他別打電話以后,許浠每當(dāng)心情不好,掏出手機(jī)對著這個號碼就發(fā)短信罵。詹湛一直沒有回,不過短信一直沒有顯示發(fā)送失敗,他應(yīng)該還用著這個號碼。 因為心里還有人家,所以才想罵人。如果能罵道詹湛回嘴兒最好,這樣他就會罵得更加起勁。他的脾性詹湛最清楚,自然是不會回的,而且詹湛比他耐得住寂寞和研磨,看了短信后一笑置之,并不會怎么樣。 不聯(lián)系是對許浠的保護(hù),這一切都不能說太明白。這兩口子也是過的糾結(jié),夏谷也不知如何勸他,只拍了拍許浠的肩膀。 “你二嬸是不是快和他爸結(jié)婚了?”許浠發(fā)完短信,抬頭問了一句。 婚禮準(zhǔn)備在兩天后,夏谷忙完這邊就該回去幫忙了。本想請許浠,可跟二嬸他們也不認(rèn)識,請他過去,又引起sao亂。夏谷也就沒有提這茬,聽許浠這么說,夏谷問:“你想去?” “去就免了?!痹S浠說:“我去了整個禮堂的焦點就成我了?!?/br> 這話說的臭屁,不過,也是事實。夏谷笑笑,沒有說話。 叫了一聲張雪,張雪去了外面,不一會兒拿進(jìn)來了一個禮盒。許浠接過,遞給夏谷后,說:“這是給你二嬸和他爹的賀禮?!?/br> 沒有打開看,夏谷笑笑說:“謝謝?!?/br> 下午詹湛去接的夏谷,去確認(rèn)了一下賓客名單,還要請司儀,婚禮團(tuán)隊等等。兩人像陀螺一樣忙活了一下午,等吃飯的時候,詹湛請夏谷去了他家。 詹湛是寵物醫(yī)院的院長,寵物醫(yī)院現(xiàn)在全權(quán)交由院里的醫(yī)生們打理。想想忙完之后,就能回去,詹湛還挺開心的。 “你這么喜歡寵物,怎么家里不養(yǎng)?”夏谷看著詹湛裝修簡約的家,笑著問道。 詹湛家以前養(yǎng)過一條哈士奇,許浠整天被撲來撲去,狗毛過敏。后來再養(yǎng)貓,倉鼠之類的都不行。但是養(yǎng)蜥蜴和蛇,許浠又不喜歡。到后來,家里也就許久沒有養(yǎng)了。 聽到這里,夏谷心中感慨了下,笑著說:“現(xiàn)在有小龍孫了,變成小龍的話,許浠應(yīng)該喜歡。” 吃著冰淇淋的小龍孫抬頭看看夏谷,笑瞇瞇地伸了伸舌頭。詹湛摸了摸他的腦袋,他抬頭蹭了蹭。 “對了。”夏谷想起來,說:“車上有份禮物,許浠送給你爸和我二嬸的賀禮?!?/br> “嗯?!闭舱啃π?,應(yīng)了聲,過會兒去車上拿下來。 詹湛又恢復(fù)了沉默,夏谷久待有些尷尬。想了半晌,問詹湛:“你和許浠……準(zhǔn)備怎么辦?” 抬眼看了看夏谷,詹湛低著頭,臉上打了半圈陰影,無喜無悲的。沉默半晌后,詹湛才抬頭說:“等魂魄凈化完,這一堆的事情都結(jié)束,許浠變得安全,我再去找他。然后,跟我爸說,我們倆的事情。” 這個未來暢想得非常美好,夏谷笑笑,表示支持說:“如果你爸不同意,我會幫你說話。” 可是,就算兩人真的冰釋前嫌好在一起。許浠的身份,也未必會讓兩個人能夠安穩(wěn)地在一起。 仿佛知道夏谷心中所想,詹湛笑著說:“到時候,我讓許浠選,許浠肯定會選我。娛樂圈不過是謀生的地方,我可是他的生命。” 被詹湛這話給抖了一個激靈,夏谷笑起來說:“你臉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 想想也是,如果臉皮薄的人,許浠那么發(fā)短信罵,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在詹湛家吃過飯,夏谷就回了家。聽到電梯一響,鄰居家的門“啪”得一聲開了。夏谷扭頭一看,秦韻正香肩半露,倚在門上媚眼如絲地看著他。 “舒服點了嗎?”強(qiáng)忍住自己的顫抖,夏谷禮貌笑笑,問道。 秦韻昨晚喝了一晚上酒,暈得厲害。睡了一天,剛起床收拾利索。隱隱約約記得是夏谷送他回家的,所以夏谷剛下電梯,秦韻就打開了門。 “哎呀哎呀,偶像~人家真是把你好等呀~”見夏谷一動不動,秦韻扭著小蠻腰,蘭花指一豎,湊上來牛皮糖一樣黏在了夏谷的身上。 夏谷像撕狗皮膏藥一樣將沒有骨頭的秦韻撕開,面部保持微笑,禮貌道:“秦先生您等我干什么?” “矮油,人家煲了湯,一直給你溫著呢~主要呀,感謝你昨天晚上拔刀相救~”秦韻不顧夏谷的阻攔,再次貼了上去。 “鄰里之間嘛,就不用那么客氣了。”夏谷干笑著,掏出鑰匙就要開門,秦韻一下又貼了上來。 打開門,夏谷邊笑邊往門里面擠著身體,一邊擠著一邊把秦韻往外推。 “今天已經(jīng)吃了,改天改天哈~”夏谷說完,“砰”得一聲將門關(guān)上了。 累了一天,夏谷趕緊脫掉衣服洗了個澡。掏出劇本看著,想想于漢今天不對勁,眉頭擰得死緊。 到了立秋,天氣愈發(fā)的熱了。夏谷吐著舌頭冒著熱汗,不一會兒身上又濕透了。看看時間,不過晚上七點,要等閻王過來,才有人體空調(diào)用。 想到這,夏谷跑去浴室,又沖了個冷水澡。 剛沖完澡出來,夏谷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拉了過去,一頭撞進(jìn)懷里,夏谷揉著鼻子笑著抬頭,沖著閻王喊:“大人要不要臉,我還沒穿衣服!” 眸色一沉,閻王唇角微勾,說:“沒穿不是正好?!?/br>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而然,順?biāo)浦邸?/br> 剛剛發(fā)完,夏谷腿有些軟。身上滿是東西,滾去洗了個澡洗干凈?;仡^出來,看著閻王還在盯著手上的東西看。老臉一紅,夏谷拉著閻王去洗手。 洗手的時候,后背貼著閻王的整個身體,涼颼颼的,卻讓夏谷的身體熱得發(fā)燙,脖子都紅了大半。好不容易洗完,夏谷將內(nèi)褲穿上。沙發(fā)上不舒服,拉著閻王上了床,將雙腿圍著一盤,愜意地舒了一口氣。 看著劇本,夏谷黏糊糊的親著閻王的臉,冰涼的感覺接觸著溫?zé)崛彳浀拇剑p方俱是舒服的很。邊親著,兩人邊閑聊,想起兩天沒有孵體朱,夏谷問:“體朱怎么樣了?” 提到這個,閻王將體朱拿了出來。夏谷低頭一看,眼睛不自覺睜大。小小的體朱,一般的經(jīng)絡(luò)已經(jīng)碎掉,藍(lán)色的不規(guī)則條紋浸染了半邊體朱,像宇宙中的星云一般。反觀另外一半,卻仍舊是粗粗的經(jīng)絡(luò),絲毫不見破碎的可能。 閻王昨天說自己記憶回來,身體也溫?zé)崃艘话?。夏谷反?fù)想了想,體朱孵不出來,多半是缺了些火候。而這火候,自然不在閻王那里。當(dāng)初老君讓他幫著閻王孵體朱,定然是有他的道理。這個道理,多半就是,體朱要想孵出來,其實要靠內(nèi)丹。 內(nèi)丹有了,體朱孵出,閻王身體恢復(fù)以往溫度,法力也會恢復(fù)大半。 掏出體朱給夏谷看看,孵出一半是可以高興的事情,閻王看著他,問:“怎么了?” 用力盤了盤閻王的身體,夏谷問閻王:“大人,如果沒有我體內(nèi)的內(nèi)丹融合,體朱是不是永遠(yuǎn)孵不出來?” 沒料到夏谷突然問了這么一句,閻王目光幽深地看著他。過了半晌,伸手摸了摸夏谷的臉,掌心是溫?zé)岬?,低沉著聲音說:“亂想什么呢。” 被閻王摸著,夏谷閉上眼睛,湊上去蹭了閻王一下,笑著說:“需要你就說,本來就是你的東西,我老霸占著,多不好?!?/br> 雖然這樣說,夏谷卻不知如何拿出來。不然,他早就拿出來了。 夏谷的魂魄不再零散,可是魂魄的活力只虧那一半的內(nèi)丹支撐著。要是拿走了那一半的內(nèi)丹,夏谷魂魄不散,卻也活不了。 這真是個兩難的境地,好像在千年之前就已經(jīng)定下了這個格局。不過,體朱孵不出來無所謂,總比夏谷沒有了要好。 抱著夏谷,閻王低低地在他的唇上印了一吻。 為了二嬸和詹俊的婚禮,夏谷和詹湛忙得熱火朝天??戳艘獊淼馁e客名單,二嬸發(fā)現(xiàn)沒有慧延方丈,批了夏谷一句,讓夏谷親自上山去叫。 詹湛開車去的,跟著上了翠峰山。夏谷想起陳震來,對詹湛說了一句。詹湛笑了笑說:“陳震向來不信佛,因為他不相信善惡因果。” 他以為做再多錯事,也不會有報應(yīng)。做再多善事,也不會有好處。如此一來,那倒不如做些壞事,損人利己。 這就是詹湛與陳震的不同,陳震永遠(yuǎn)不可能為了別人凈化魂魄,詹湛會。 兩人去時,老方丈正在換鞋。時間不早,晚上場次的廣場舞馬上就要開始了。夏谷敲門進(jìn)去,老和尚撅著屁股系鞋帶,見他進(jìn)來,抬頭看了一眼,憋了一臉的血色。 “老和尚,明天我二嬸婚禮,去不去吃好吃的?”夏谷過去,對準(zhǔn)老和尚的后背一巴掌,然后自然而然地蹲下身體,給老和尚系鞋帶。 有了夏谷幫忙,老和尚這才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想想這么大年紀(jì),沒有個人在身邊,還真是不方便。老和尚仰在椅子上休息,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門外。 門外,詹湛未經(jīng)過他的同意,沒有進(jìn)來,怕冒犯。老和尚看了一眼,目光柔和,點了點頭說:“進(jìn)來吧?!?/br> 夏谷這才意識到,詹湛還沒進(jìn)來。抬頭看看詹湛,有些拘束的站在門口,笑著說:“你不用擔(dān)心,這里不會有事兒?!?/br> 心存善念,放下屠刀都能立地成佛。 何況他的屠刀,并不是他有意舉起。 上下端詳了一下詹湛,儀表堂堂,俊逸非凡。比夏谷可是強(qiáng)了些。抬腳讓夏谷系鞋帶,老和尚坐得沒個正行,笑著問:“你是夏谷的朋友?” 詹湛溫溫一笑,頷首道:“是?!?/br> “不用那么拘謹(jǐn)?!崩虾蜕姓f,“這里沒有什么可怕的東西。” 老和尚話里有話,詹湛抬頭看他一眼,老和尚沖他一笑。 膽子大了些,詹湛說:“我能不能上柱香?” “你有未了的愿望?”老和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