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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HP被拋棄的一代在線閱讀 - Chapter 96 逃亡者

Chapter 96 逃亡者

    那塊石頭的形狀讓曼卡利南諾特想起了很多年前卡佩拉經(jīng)常把玩的袖扣。不愧是擁有浪漫情懷的布萊克先生施的爆破咒,連碎石都這么富有藝術(shù)性,曼卡利南戲謔地想。

    曼卡利南躺在阿茲卡班牢房的一片狼藉里無動于衷,甚至還有點想睡覺。上一次越獄還是他來救人,這次也輪到他被救了。不過,比起重獲自由,曼卡利南寧愿永遠待在阿茲卡班——跟攝魂怪相處可比跟人類相處容易多了。那些攝魂怪雖然熱衷于嘗試吸走他的靈魂,可它們至少不會把靈魂搗爛了再吸。到底還是人的惡意更狠毒。

    曼卡利南還算幸運,盡管他的靈魂爛了,可還沒爛透。跟一群爛透了的靈魂在一起相處一年沒對曼卡利南產(chǎn)生影響,反倒讓他產(chǎn)生了優(yōu)越感。這大概就是知足常樂的好處吧,不過這很不斯萊特林。曼卡利南并不在乎這個,他知道自己渾身上下唯一適合斯萊特林的特質(zhì)就是像水一樣毫無怨言地變成容器的樣子。

    這也沒什么不好。曼卡利南不是逆來順受的人(雖然他一直在逆來順受),他有時也希望能洗一洗那些不怎么好使的大腦。悲哀的是,近幾年不怎么好使的大腦還挺多。這怎么洗得完哪!算了,還是自己躺著舒服。

    雷古勒斯布萊克站在那里,渾身散發(fā)出來的喪氣差點把曼卡利南淹了。若不是他還會呼吸,曼卡利南恐怕會把他認成一具陰尸。

    直到雷古勒斯出現(xiàn),曼卡利南才意識到自己或許有些想念阿茲卡班之外的人們。希望西奧多——等他長到三十幾歲絕對比雷古勒斯帥多了——沒再為他的異國情人惹出是非來,斐克達沒病沒災——等等。

    曼卡利南識相地沒有問出來,怕雷古勒斯這個吃醋狂把他活撕了。反正他遲早會見到斐克達的,到時候他們再算帳也不遲。

    “你還不走嗎,曼卡利南?”

    曼卡利南站起來時鬼使神差地把那塊石頭握在了手心?!皠e急嘛,小老弟,我不是很想那么快地回到所謂‘正常’的人類世界?!?/br>
    雷古勒斯顯然被“小老弟”這個稱呼膈應得不輕,但他的垂頭喪氣已經(jīng)到達了一種極限,不能再疊加其他的情緒了。“別浪費時間?!?/br>
    曼卡利南眼尖地在雷古勒斯左手無名指上發(fā)現(xiàn)了一枚戒指,這讓他回到“正?!比祟愂澜绲呐d趣濃厚了一些?!澳銈兘Y(jié)婚了?”

    “別浪費時間!”雷古勒斯以一種做作的不以為然把左手插進口袋。

    曼卡利南又聽見了熟悉的笑聲。那幫爛透了的靈魂無論面對什么事情都喜歡狂笑,這好像不是什么樂觀精神的體現(xiàn),他們只是單純瘋了而已,瘋子是沒有負擔和責任的。曼卡利南還沒瘋,但他現(xiàn)在覺得笑一下也不打緊。

    于是他笑了。曼卡利南不想笑得太凄涼,可他揚起嘴角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笑容會是悲天憫人又哀傷的。這種笑容比狂笑還令人討厭。

    曼卡利南離開前回頭看了一眼,震驚地發(fā)現(xiàn)關(guān)押格雷伯克他們的牢房依舊完好無損,里頭的狂叫聲依舊此起彼伏。那幫人前幾天被關(guān)進來,是在霍格沃茨被鳳凰社抓住的。

    “你怎么不救他們?”

    “快走!”雷古勒斯一把抓住曼卡利南的手臂幻影移形。

    ——曼卡利南萬萬沒有想到,回到正常的人類世界第一件需要適應的事情會是跪伏。他以為自己給黑魔王當奴隸當慣了,跪伏已經(jīng)成了一種條件反射,可是并沒有。曼卡利南伏下身去親吻黑魔王的袍角時感覺自己斷掉的腿痛得讓他想哭,在意識到自己很久沒哭之后就更想哭了。他上一次哭還是在把卡佩拉的尸體帶回家的那天,阿斯特羅珀特拉弗斯昂首挺胸地站在一邊,臉上寫滿了冷漠。

    挺直腰桿可比屈服帶勁多了,但屬于曼卡利南的現(xiàn)實永遠那么骨感。西奧多已經(jīng)快長成真正的男人了,他屈服的樣子比曼卡利南熟練得多。曼卡利南想起許多年前他和卡佩拉加入食死徒的那個晚春,那時候他也是十六歲,正是十分心高氣傲的年紀。

    西奧多從來沒有過那樣的心高氣傲,真可惜。馬爾福家的蛋殼頭雖然欠打,可那份眼高于頂?shù)臍鈩菔锹ɡ舷M麅鹤幽軗碛械?。毋須資格、毋須底氣,哪怕輕狂一點也是好的,可是西奧多從來沒有過。這小子怎么可能腦子不好使?他是看得太清楚了,曼卡利南才會希望他能糊涂一點。

    糊涂有時也是一種智慧,譬如波拉里斯格林格拉斯——他現(xiàn)在正畏畏縮縮地站在那里,還沒忘記摟住他親愛的心比天高的妻子。曼卡利南不信他一點都不知道西爾瑪?shù)氖?,他只是從來不說罷了。格林格拉斯家的都挺糊涂,糊涂的方式還五花八門,真是一個神奇的家庭。

    黑魔王終于結(jié)束了他冗長乏味的講話,離開了他或忠誠或離心的信徒們。曼卡利南終于得以抬頭,他看到了所有人,卻沒有看到斐克達。這個時候他才感到了一絲慌張。

    “斐克達人呢?”曼卡利南問身旁的西奧多,后者正盯著馬爾福家一家團圓的喜極而泣。他本想對兒子再說些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他還以為自己是個話多的父親。

    “她……”西奧多收回目光,咬了咬嘴唇,“她在樓上,爸爸?!?/br>
    曼卡利南放下餐盤時看見床頭柜上有一大瓶強效無夢藥劑。盤子與床頭柜接觸,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在靜謐的房間里響得像是盤子碎了一般。那是一塊蜂蜜蛋糕,埃文羅齊爾從前在很多地方以很多種姿勢——站著,坐著,趴著,躺著吃過它,只要是和他相熟的人都知道他喜歡蜂蜜蛋糕。這都是埃文離世的第十六年了,曼卡利南還該死地記著,也不知是出于愛屋及烏還是早已過期的厭惡。

    現(xiàn)在,曼卡利南想,可能是因為斐克達??蓱z的斐克達,她幾乎沒過過幾天好日子,到了這一把年紀又受了那樣的打擊。如果換做是曼卡利南,他可能在兩年前就去尋死了。在想象中,一切總是悲壯又宏偉;可是現(xiàn)實里他們都是茍且偷生的人,尋死也是一種超凡的勇氣。

    人在睡著的時候總會比清醒時顯得年輕些,但斐克達的睡顏比她醒著時老得多。她早就撐不下去了,脖子上纏著的繃帶下只會是企圖自我了斷的傷疤。斐克達蜷縮成一團居然也睡得很舒服,一呼一吸都傳遞著不想醒來的訊息,像個母親zigong里的胎兒。甜食,尤其是她哥哥從前最喜歡的甜食或許能讓斐克達感覺好一些。勸導的言語若是真的有用,她也不會如此貪戀睡眠。

    一股不該有的憐愛涌進曼卡利南的腦子里,他忽然很想替斐克達順一順她亂糟糟的頭發(fā)。曼卡利南沒對卡佩拉這么做過,當然也沒有對阿斯特羅珀這么做過,他不明白這是出于友情還是親情。曼卡利南動了動手指,八九歲時的西奧多的睡顏忽然就出現(xiàn)在他眼前。

    莫名其妙。

    不過,曼卡利南不可能真的碰斐克達的頭發(fā)。雷古勒斯布萊克就站在床頭以幾乎是虎視眈眈的眼神盯著曼卡利南,臉色比窗外的天空還陰沉??磥聿既R克先生也瘋得差不多了——曼卡利南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重要性——他去蹲了一年的牢房,所有人竟都成了這個樣子。

    “你已經(jīng)把東西送到了,可以走了嗎?”

    如果眼神有溫度,那雷古勒斯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曼卡利南燒穿了。后者轉(zhuǎn)過頭看前者,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可以走了嗎?”雷古勒斯的眼睛里只剩下偏執(zhí)的憤怒。曼卡利南都不敢想象一年來這對戀人做了什么才把彼此折騰成這樣。黑魔王不是早就不再監(jiān)管食死徒的個人問題了嗎?

    曼卡利南的疑問都快溢出來了,但他開口時說的卻是別的無關(guān)緊要的話?!爸x謝你照顧我兒子,布萊克先生?!?/br>
    “不用謝。你可以走了嗎?”雷古勒斯機械地重復道。

    曼卡利南一橫心,還是直接問了出來,“為什么趕我走?”倒不是他非要賴在這里,他只是不滿雷古勒斯的態(tài)度。這就有點恬不知恥了——雷古勒斯救了曼卡利南兩次,后者本不應該不滿。但現(xiàn)在這不是最重要的問題。

    他等著雷古勒斯的回答,可后者竟開始冷笑,“是了,你不能走,你也比我重要?!?/br>
    “你怎么回事,雷古勒斯布萊克?”曼卡利南站起來。面前的人可真是高,可能他的大腦都長到身高上去了吧。

    “我好得很?!崩坠爬账挂а狼旋X道。

    “我看未必。我不明白你為什么生氣?!?/br>
    “你明明很清楚?!?/br>
    “別打啞謎了,我沒興致也沒時間?!甭ɡ现挥X得一吸氣就能聞到莫名其妙的酸味,他也不怎么想跟一個他打從心里同情的人計較,“我希望你在斐克達的心里最重要,你懂我的意思嗎?所有人都是這么想的,是你在妄自菲薄。我不想也沒資格過問你們分開的緣由,我只是在替你們和孩子難過。都一年了,你們本應往前走?!?/br>
    雷古勒斯抓住床欄,關(guān)節(jié)都泛了白,那個戒指在此刻格外顯眼。“我們只是……暫時分開,她會好起來的?!?/br>
    “希望吧?!?/br>
    曼卡利南無話可說了。他一點都不想跟雷古勒斯待在一起,他現(xiàn)在只想帶兒子回家去。

    “……曼卡利南?!?/br>
    “還有事嗎?”

    雷古勒斯松開手又握成拳,垂著頭像是在默哀?!笆俏业膯栴}……我也許是個惡魔,我不知道……”

    “別懷疑,你就是?!甭ɡ嫌行┯牣?,可他實在提不起精神安慰除西奧多和斐克達之外的人了。

    “你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可是雷古勒斯像是忽然找到了一個傾聽者一般,接著說了下去,“我強迫了她,我想留住她?!?/br>
    曼卡利南立刻把手伸向魔杖,拼命壓制住將它□□給面前之人一個鉆心咒的沖動。西奧多果然還是太年輕了,居然認為斐克達是病得最嚴重的那個;一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和瘋得嚴不嚴重沒有任何關(guān)系?;蛟S殺人殺多了真的會變成瘋子,抑或是布萊克家族有做了食死徒就發(fā)瘋的基因;總之雷古勒斯已經(jīng)變成另一個人了,曼卡利南居然天真地以為他只是太幼稚。

    算算日子,那時曼卡利南原本有無數(shù)機會阻止他們??赡菚r他想著的是他們兩個好好在一起,哪會想到甜蜜背后是這副殘酷模樣?

    時至今日,曼卡利南才發(fā)現(xiàn)當初大腦錯亂進了格蘭芬多的西里斯布萊克才是這個家族最正常的人。

    “如果你去死一死,我想斐克達會立刻康復,”曼卡利南的大腦被自私侵占,此刻他可顧不得什么話會傷人,“你明知道她不是自愿,還讓她懷孕?你是想怎樣,延續(xù)你的家族血脈嗎?!你傷害了她,她恨你是應該的!”

    不能大吼大叫簡直太憋悶了。曼卡利南有很多年沒殺人了,趁現(xiàn)在回味一下手感也不是不可以。不知是因為身為人父能盡量感同身受失去孩子的痛苦,還是因為曾經(jīng)身為人夫見證過身懷六甲的折磨,但說實話,曼卡利南并沒有什么底氣;西奧多的出生不是任何人的自愿,只是生存需要而已。幸好愛是無差別的,不然曼卡利南早就愧疚而死了。

    “你……比我懂她。我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讓她想通,”雷古勒斯把這懦弱到了極點的話說得十分理直氣壯,“如果她跟別人在一起,應該會很幸福,可我不想放她走?!?/br>
    曼卡利南無需思考就揣摩出了雷古勒斯的意思。“你現(xiàn)在最好閉上嘴做該做的事,別像個懦夫一樣四處推卸責任——雖然你一直都是這么干的,斐克達也不像你想象的那樣脆弱得無可救藥!既然意識到自己是個惡魔,那就別把這當作你傷害別人的理由。聽著,布萊克,”他實在無法用名字稱呼雷古勒斯了,“解鈴還需系鈴人,你不能指望別人來幫你,沒有人會像你一樣愛她——無論現(xiàn)在這種感情是否已經(jīng)從愛變成別的東西。還有,不管你向著哪頭,請你做個有擔當?shù)某赡耆?,你要是學不會大可以參考一下你哥哥。你現(xiàn)在甚至還沒有你十九歲時成熟!”

    如果斐克達醒著,曼卡利南斷斷不可能這么文縐縐地說話。強制的冷靜總能逼出點大道理。曼卡利南只是沒想到自己聽了雷古勒斯親口承認后居然還對他抱有希望,沒說出“離她遠點”之類的話。

    希望啊希望,該死的不合時宜的希望。曼卡利南比任何人都希望斐克達過得好,不管是為了卡佩拉還是埃文,甚至是為了西奧多。他還是太仁慈,想把希望分一點點給雷古勒斯,盡管后者并不值得原諒——更瘋的那一個才更悲哀。

    數(shù)日后。

    “你來這里搞什么鬼?”

    曼卡利南把手中的預言家日報撂到小幾上,取下叼在嘴里的煙。報紙上還在報道越獄的事情,文章里頭放的曼卡利南的照片是最丑的那張,這讓他感到十分不爽。一年沒回家,他本可以在書房的搖椅上再躺一會兒,可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從壁爐里鉆了出來。

    “……然后他將成為我的畢生摯愛——”

    畫像中卡佩拉的歌聲和舞步戛然而止。魔法部被控制的唯一好處就是食死徒通行方便了許多,可有時候這好處好得過頭了。

    “真掃興,”曼卡利南嘀咕道,“斯內(nèi)普,現(xiàn)在你好歹也是快當校長的人了,講點禮貌行嗎?”

    斯內(nèi)普不說話也不清理身上的爐灰,徑直走向卡佩拉的畫像,把一件東西舉到她面前。從曼卡利南的角度他看不見那是什么,他只看見卡佩拉的臉色驟然變了,隨后瞇著眼睛笑起來。她貓頭鷹般的昏黃眼眸滴溜溜地轉(zhuǎn),可惜顏料畫不出她從前的半分神韻。

    “喂,老哥,”卡佩拉對曼卡利南說,“把那熏香熄了吧,怪嗆鼻子的。”

    “你個畫像能聞到個什么?”曼卡利南這樣說著,還是一揮魔杖熄掉了一如既往的紫玫瑰熏香。

    卡佩拉很少開口說話,曼卡利南差點打算哭一下,但他向來不給meimei留面子——就算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相差二十歲了。

    “干得不錯哇,西——你叫什么來著,斯內(nèi)普?我就知道照顧過我侄子的人不會差,”卡佩拉提著裙子轉(zhuǎn)了個圈,“你這么優(yōu)秀,早知道拖著你一起去死了,活著給那個老年癡呆沒鼻子的禿子殺人做什么?”

    斯內(nèi)普把那件東西收了起來,曼卡利南猜他翻了個白眼。“諾特小姐,我的名字是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br>
    卡佩拉歪了歪頭,咯咯笑開了,不知她在笑什么。斯內(nèi)普轉(zhuǎn)向曼卡利南的時候,卡佩拉又唱起了歌。

    “叫他用皮鐮刀將其收割,

    香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然后用一根孔雀羽毛將其束起,

    然后他將成為我的畢生摯愛。

    叫他在那堵墻上將其脫粒,

    香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決不能讓任何一粒掉在地上,

    然后他將成為我的畢生摯愛?!?/br>
    “你兒子在哪里?”斯內(nèi)普抱起手臂。

    “還在馬爾福莊園,跟斐克達在一起呢,”曼卡利南吸了一口快吸完的煙,“我要把他送到法國去,總得先讓他補補法語。找我干什么?”

    “黑魔王同意了?”斯內(nèi)普揚起眉毛。

    “巨人、那邊的羅齊爾家族和萊斯特蘭奇家族、布斯巴頓的各種資源,全是香餑餑,不搶來多可惜。所以你為什么找到我這里來?你剛剛給卡佩拉看了什么東西?”

    輕描淡寫的背后是幾夜的深思熟慮。那天集會時,曼卡利南看著凱瑞蒂布巴吉死在自己面前,那是他作此打算的開始。他已經(jīng)看到太多人死去或瘋掉,他不能再讓兒子冒險了。對馬爾福夫婦來說把孩子留在身邊是最安全的,但曼卡利南做不了西奧多的依靠。

    西奧多仍抱有希望,而希望是可以被毀掉的。這傻孩子的內(nèi)心并不強大,一想到他未來可能也會被心中的惡鬼逼瘋,曼卡利南就怕得心驚rou跳。

    斯內(nèi)普不說話,只是狐疑地上下打量著曼卡利南。后者被盯得渾身不自在,騰地站起來,“你想喝點什么嗎?”

    “你有什么我就喝什么。”

    “我還以為你和鄧布利多一樣喜歡滋滋蜂蜜酒呢,不過我這里也沒這玩意?!甭ɡ贤现睦蠑嗤龋瑥墓褡永锬贸鲆黄可虾玫募t醋栗朗姆酒。那是搜捕隊從抓到的“嫌犯”那里搜刮來的,嚴格來說這應該算是不義之財,他倒是沒什么罪惡感,反正他厚顏無恥慣了。

    斯內(nèi)普在曼卡利南身后冷笑了一聲。“你認識這東西嗎?”

    “什么東西——”

    曼卡利南轉(zhuǎn)過身,差點把酒杯掉到地上。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是什么?!?/br>
    從斯內(nèi)普手里抖落的東西赫然是斯萊特林的掛墜盒。曼卡利南當然知道那是什么,斐克達給他看過卡佩拉的遺書(說來慚愧,他偷偷哭了一夜)。十幾年的疑云終于能被撥開,曼卡利南倒不覺得苦盡甘來,他只感到一種莫名的驕傲。他就知道卡佩拉不是那么隨隨便便就能被殺死的,她是去找黑魔王的魂器了。

    “這是真的那個?”曼卡利南故作鎮(zhèn)定地把酒杯塞給斯內(nèi)普。

    “千真萬確?!彼箖?nèi)普接過酒,把掛墜盒遞給曼卡利南。

    “那你拿來給我做什么?”曼卡利南沒有接,只是把煙頭摁熄了。

    “這東西本來就是放在你家里的,去年你兒子發(fā)現(xiàn)了它就一直帶在身上,可惜他知道這是什么的時候已經(jīng)太遲了。羅齊爾一直想要它,但是她在那個地方不安全?!彼箖?nèi)普仰頭喝了一口朗姆酒,手上還保持著交遞的動作。

    曼卡利南死死盯著斯內(nèi)普烏黑的雙眼,大腦開始飛速運轉(zhuǎn)。現(xiàn)在斯內(nèi)普的舉動無疑是自曝身份,這得以證明曼卡利南、斯內(nèi)普和斐克達——說不定可以加上雷古勒斯——肯定是站在同一邊的。不管每個人的目的是什么,這個魂器對所有人來說只有一個用處,斐克達肯定也是這么想的。

    曼卡利南立刻揚起了嘴角?!暗F(xiàn)在在你手上。你怎么拿到的——我兒子樂意給你?”

    “物歸原主,”斯內(nèi)普把掛墜盒丟到書桌上,差點滑出去,“你欠我一個人情?!?/br>
    “我怎么欠你人情了?”

    “羅齊爾毀了我的魔杖,這人情就由你來還?!?/br>
    “您可真講邏輯,斯內(nèi)普校長,我跟斐克達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甭ɡ稀皳溥辍币宦曅α?,把桌上的掛墜盒收進口袋。

    “我看她挺喜歡你兒子的。”

    “你不是也挺喜歡我兒子嗎?”

    斯內(nèi)普撇了撇嘴,轉(zhuǎn)移了話題,“挑個合適的日子,把它帶到西里斯布萊克——你們家老宅去,這人情就算還了?!?/br>
    “用不著你說這個,我知道的。”曼卡利南把酒杯再次倒?jié)M,沖著空氣舉了舉杯,“敬鄧布利多強大到足以讓我們敬服的個人魅力?!?/br>
    斯內(nèi)普似乎想把酒杯捏碎,半晌無話,嘴角抽搐著像是要笑又像是要哭。他低著頭思考了許久才再次開口:“治治你的腿,過幾天還得去殺人。”

    “你讓我想起十六年前的西爾瑪格林格拉斯,”曼卡利南戲謔道,“命運是個圈,又有一個反叛組織出現(xiàn)了?!?/br>
    斯內(nèi)普居然笑了。他果真是一點都不擅長發(fā)笑,五官都快擰到一起去了,但他的眼里一點笑意都沒有。

    “這話聽著怪晦氣的,”斯內(nèi)普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把酒杯扣在桌上,像是結(jié)束了戰(zhàn)士臨行前的儀式,“不過確實晦氣得要命??傊龊酶八赖臏蕚?。”他轉(zhuǎn)身踏進壁爐。

    “你也準備好去死了嗎?”曼卡利南高聲叫住斯內(nèi)普,“抱歉,我只是想確認你是否和西爾瑪是一路人?!彼鋈粵]了安全感,于是立刻伸手點上了熏香。

    飛路粉從斯內(nèi)普的指縫漏出來,一點一點落進爐灰里?!安徊m你說,”斯內(nèi)普咬牙切齒的,不知此刻他在恨誰,“死亡對我來說是一種奢侈?!?/br>
    直到斯內(nèi)普走了,曼卡利南的道謝才說出口。他把自己杯里的酒也一飲而盡,也重重扣在桌上,竟真的生出了一種上戰(zhàn)場的悲戚。

    畫像里的卡佩拉又唱起了《盲豬》。她的聲音那樣尖細又凄涼,一點都不符合這首情歌百轉(zhuǎn)千回的曲調(diào),反而像是送戰(zhàn)士遠行的戰(zhàn)歌,在紫玫瑰的香氣中令人想哭。

    “卡佩拉,你千萬不能白死了?!甭ɡ相馈?/br>
    the phoenix cried fat tears of pearl

    while the dragon snapped up his best girl

    and the billywig fot to twirl, when his sweetheart left his cold

    the uni done lost his horn

    and the hippogriff feels all forlorn

    co's their lady loves have upped and gone

    or that's what i've been told...

    yes love, love has set the beasts astir

    the dangerous and the meek cur

    it's ruffled feathers, fleed fur

    co's love drive all of us wi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