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我的廢物系統(tǒng)、僵尸的工作、[魔禁]某科學(xué)的人形電腦、被迫成為全星際的吉祥物、跪在床前忙要親、太陽雨、青枝、寵夫如魔、玄學(xué)大佬穿成病弱真千金、丹修回到現(xiàn)代后
“榮王爺,皇上身子不好,這三具尸體還是不要抬進(jìn)這大殿的好。” 容凜不理會太后,倒是望向后皇帝,皮笑rou不笑的開口:“皇上一向?qū)檺厶?,相信皇上定然希望親自查明太子是受冤的還是清白的?!?/br> 一句話阻得皇帝一個字說不了,眸光幽暗的望著容凜,然后揮手:“把三具尸體抬進(jìn)來吧?!?/br> 皇帝下令,殿外有人把三具蒙了白布的尸體給抬了進(jìn)來,一抬進(jìn)殿內(nèi),眾人便聞到一股焦味,十分的刺鼻難聞,殿內(nèi)人人變了臉色,上首的太后更是用帕子捂住了嘴巴,臉色一片蒼白,看也不敢看下首的三具尸體,一張臉微微有些扭曲,眼神下意識的望向容臻,又望向了容凜,瞳眸深沉。 容臻看到三具抬進(jìn)來的尸體,雖然心里同樣的不自在,卻并沒有十分的恐懼,她緩緩的起身,往尸體旁走去,當(dāng)著滿殿的人面,掀開了尸體,仔細(xì)觀看。 殿內(nèi),眾人個個一臉不可思議,雖說太子變聰明了,變俊了,可是面對燒焦的尸體,竟然如此坦然,這是不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容臻觀看了一柱香的功夫,不由得輕笑出聲,她身后容凜走了過來,就著她的手仔細(xì)的觀看了一會兒,然后容凜沉聲開口。 “這三具尸體根本就不是在火場燒死的?!?/br> 此言一出,滿殿嘩然,個個議論紛紛,刑部尚書臉色卻不好了,這可是他刑部的案子。 “皇上,所有人都看到三具尸體是從寶芝林里抬出來的,難道這還有假,寶芝林后面的空地上,還有潑了酒的痕跡,這可是眾目睽睽之下發(fā)生的事情,殿下當(dāng)著所有人面說要火燒了寶芝林的。” 刑部尚書話一落,容凜冷笑盯著他,強(qiáng)大的威壓攏在刑部尚書的周身,使得他臉上豆大的冷汗往下滑落。 榮親王爺?shù)难凵窳鑵柡盟频朵h,直往他身上戳,又似有萬斤大山壓在他的身上。 容凜陰冷的聲音響起來:“刑部尚書難道就是這樣辦差事的嗎,刑部問案難道也如此草率嗎,就因?yàn)橛腥丝吹搅?,直覺上認(rèn)為了,所以便認(rèn)定了別人有罪嗎?不說今日這件事牽扯到的是太子,就是尋常人,刑部也不該如此草率吧,我看畢尚書這刑部尚書的位置是坐得太舒坦了,所以才會如此大意嗎?” 容凜咄咄逼人的話,直甩到畢大人的臉上。 畢大人飛快的磕頭,臉色一片慘白。 “皇上,臣是有人證物證的啊?!?/br> “你的那些人證,左不過當(dāng)時事發(fā)時,在場的人罷了,至于物證,就是寶芝林外面潑酒的痕跡嗎?畢大人,這事牽扯到的是太子,可說是重如泰山的,你這樣干,是想置太子于死地嗎?你居心何在?” 容凜一句話,使得刑部尚書撲通撲通的磕頭,嚇都要嚇?biāo)懒恕?/br> 殿內(nèi),個個臉色不好看,一起望著榮親王爺,這還是榮親王爺?shù)谝淮纬雒婢S護(hù)太子,難道說榮親王府從現(xiàn)在開始和太子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左相蘇錦文以及趙太傅等人的臉色暗了,以往雖然榮親王爺也和太子走在一起,但并沒有公開幫助過太子,這一次高調(diào)公開的幫助太子了,這是昭告所有人他和太子是一條船上的嗎? 容臻則是坦然,什么都沒有說。 不過心中還是驚嘆一下,沒想到容凜竟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三人不是火場燒死的。 大殿內(nèi),蔣皇后松了一口氣,眸光復(fù)雜的望了一眼下首的容凜,長相出色,又家世良好,若是臻兒是個公主,說不定還能?蔣皇后剛想到這個,便又否定自己的意念,容凜名義上可是臻兒的王叔,這怎么行。 老皇帝和太后兩個眸色暗沉深邃,一起望向容凜,老皇帝緩緩開口。 “容凜,你說這三人不是火場中的,可有什么證據(jù)?!?/br> 容凜指了指地上的三具尸體,緩緩開口:“寶芝林幾乎化為灰燼了,這說明當(dāng)時的火勢十分的大,可是大家看這三人,雖然皮膚燒焦了,卻血rou完好,不但如此,連最起碼的尸油都沒有滲出來,這說明什么,說明這三個人根本不是在寶芝林里被燒死的,如若在寶芝林里面被燒死的,即便不是血rou皆無,但肯定燒得血rou焦枯,尸油滲出來?!?/br> 容凜的話,使得不少人探頭張望,可是很多人卻又不敢看,趕緊縮回來。 容臻挑眉,掃了大殿內(nèi)的眾人一眼,緩緩的開口:“除了尸體沒有燒到一定程度這個證明外,還有一個證明,此人只怕是先被人殺死,后放進(jìn)火場的,因?yàn)槿绻@兩人是活著的,不可能不跑,再一個哪怕不方便,他們也會呼救,那么我們就會聽到,但我們先前在寶芝林里什么都沒有聽到?!?/br> 這一次連秦灝都出聲了:“沒錯,我們是最后走的,根本沒有聽到有人呼救的聲音,所以這三人根本不是在寶芝林里燒死的。” 容臻笑掃了秦灝一眼,又望著大家說道。 “其實(shí)要想知道這三人是先燒死的還是先殺死的,很簡單,只要讓忤作剖開他的食管便知道了,如若他們是被燒死的,食管會嗆進(jìn)濃煙,粘膜增多,若是被殺死的,那么食管是干凈的?!?/br> 容臻話落,大殿內(nèi),所有人都說不了話,太子真的逆天了,怎么什么都懂啊。 大殿上首的老皇帝臉色難看的狠瞪著刑部的畢尚書,畢尚書只覺得昏厥,撲通撲通磕頭:“皇上,臣該死/?!?/br> “你是該死,這事牽扯到太子,難道你不知道嗎?” 所有人聽到皇帝這樣說,都當(dāng)成皇上寵愛太子的原因?!?/br> 只有容臻和蔣皇后二人唇角微勾出譏諷。 老皇帝訓(xùn)斥了刑部尚書,便又喚太監(jiān)立刻前往刑部去宣了忤作過來驗(yàn)尸,看看這三人是被人先殺死的,還是先燒死的。 太監(jiān)出殿去宣忤作,這里太后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捂住鼻子揮手命令:“來人,先把三具尸體抬到殿外去,等忤作來了再驗(yàn)尸?!?/br> “是,”有人把三具尸體抬出了大殿。 殿內(nèi),容臻回身緩緩的下跪:“雖然寶芝林的三具尸體,不是兒臣害死的,但是兒臣火燒寶芝林也是不當(dāng)之舉,所以請父皇下旨廢掉兒臣的太子之位吧?!?/br> 容臻話落,大殿內(nèi)的人再次的一呆,個個望著太子。 先前是因?yàn)橛腥龡l人命的原因,現(xiàn)在都要證明那三人不是在寶芝林里燒死的,那么太子還要廢太子之位做什么。 老皇帝瞳眸暗潮涌動,緊盯著容臻,忽地勾唇輕笑,臉上滿是慈愛。 “臻兒,你只是太年輕氣盛了,若是那三條人命不是臻兒你殺的,火燒寶芝林的事情,還不至于廢你的太子之位?!?/br> 老皇帝話落,殿內(nèi)眾人再次一呆,個個反應(yīng)過來,即便沒有三條人命,太子火燒人家寶芝林也是有罪的啊,他們怎能放過這個機(jī)會啊。 “皇上,若是證明那三人不是寶芝林里被燒死的,也只能證明太子身上沒有人命,但太子火燒寶芝林這事還是有罪的啊,大歷京中的百姓個個睜眼看著呢,皇上一定要稟公處理啊。” “是,皇上,太子殿下火燒寶芝林這事,雖然不是重罪,但也不輕啊,請皇上懲罰太子殿下。” 殿下七嘴八舌的奏聲響起,容臻沒吭聲,她心知肚明,老皇帝根本不可能理會這些朝臣的,他不會廢她的太子之身的。 果然上首的老皇帝眉緊蹙了起來,臉色陰沉的瞪著大殿下首。 “太子火燒寶芝林,乃是因?yàn)槟贻p氣盛,何況這事不是他一人之錯,還有秦王府的秦灝之錯,若是待會兒證明那三人確實(shí)不是在寶芝林里面燒死的,朕自會處罰他們兩個人的?!?/br> 容啟龍威大發(fā),下首還想說話的朝臣,立馬不敢吭聲了,這一個個的都是人精,老皇帝不發(fā)火,他們可以跳個不停,若是他發(fā)火,他們再出聲,根本就是找死。 殿內(nèi),一時安靜下來,沒人再針對太子容臻,倒是容凜和秦灝二人瞇眼盯著容臻,想不透容臻為什么在證明了那三人不是寶芝林燒死后還要廢太子之身,為什么呢? 兩個人一時想不透。 滿殿的人個個若有所思。 直到殿外,太監(jiān)領(lǐng)了刑部的忤作進(jìn)來,忤作一進(jìn)來便向老皇帝施禮,老皇帝揮手命令下去。 “立刻出去驗(yàn)一下三具尸體的食管,看他們是被嗆死的,還是被人殺死的?!?/br> “是,殿下,”忤作應(yīng)聲緩緩?fù)馔?,然后轉(zhuǎn)身走了出去,自去忙碌驗(yàn)尸的事情。 大殿內(nèi),眾人在等候。 此時天色已晚,有太監(jiān)悄無聲息的點(diǎn)上了琉璃宮燈,承明宮燈光明亮,如同白晝,殿內(nèi)人人氣色凝重,在等候外面的驗(yàn)尸結(jié)果,別的再沒有半點(diǎn)的動靜。 容臻神容淡定,胸有成竹,她這樣的神態(tài),倒讓大殿內(nèi)的一些人沉不住氣來,不由得心中郁結(jié),紛紛猜測,難道這三人不是太子燒死的,是有人栽臟陷害的不成,這些人心中想著,眼睛下意識的望向了一側(cè)的左相蘇錦文,如若那三人不是燒死的,是蘇相整出來的手筆嗎? 蘇錦文看到有人望著他,眼神不言而喻的意味,蘇錦文不由冷瞪了那人一眼,氣呼呼的表示,本相沒有做,本相什么都沒有做。 雖然他是三皇子一派的人,但最近兒子一再的告誡他,眼下最好什么都不要做,太子不是從前的太子了,一個不慎他們蘇府很可能全軍覆滅,這嚇住了蘇錦文,所以蘇錦文根本什么都沒有做。 老皇帝瞳眸又深又黑,好似呼嘯著寒風(fēng)的絕壁懸崖,令人望而生畏,很多人不敢望他,垂首望著大殿的地板。 老皇帝的眸光,似有似無的掃過容臻,滿瞳若有所思。 一側(cè)的蔣皇后看容臻神色從容,一顆提著的心,終于慢慢的放松了下來。 不過望向老皇帝時,卻滿臉的冷諷。 殿外,刑部的忤作很快驗(yàn)了尸進(jìn)來,恭敬的稟報道:“回皇上的話,這些人不是燒死的,而是被人一掌震碎了心掌至死的,然后再扔入火場。” 忤作話一落,殿內(nèi)嗡聲不斷,個個議論起來,人人臉上攏上疑云,一掌震碎了心臟至死,這分明是高手所為,究竟是誰殺了這三人,然后栽臟給太子的。 大殿上,容臻回首望向上面的老皇帝,緩緩開口:“兒臣請父皇責(zé)罰兒臣放火燒寶芝林之罪?!?/br> 現(xiàn)在可沒有人命了。她即便她再請老皇帝剝奪她的太子之位,老皇帝也不會答應(yīng),所以干脆請求責(zé)罰。 大殿下首的一眾朝臣,一起望向上面的老皇帝。 容啟掃視了大殿內(nèi)的眾人一眼,最后望向容臻和秦王世子秦灝兩個人。 “你們兩個玩鬧得越來越變本加厲了,以后再發(fā)生這樣無法無天的事情,看朕如何重罰你們,至于火燒寶芝林,你們兩個負(fù)責(zé)賠償寶芝林的所有損失。” 皇上話落,殿內(nèi)人人臉上布上了不忿,憤然。 皇上真的是太寵太子殿下了,火燒了人家的寶芝林,竟然只懲罰他賠償了事,這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太后看著下首朝臣的神情,生怕寒了這些朝臣的心,緩緩開口:“眾位愛卿放心,太子此次的過,并不僅僅是罰錢便了事的,皇上會記太子一次大過,若是日后再發(fā)生這樣的混帳事,兩罪并罰,絕不輕饒?!?/br> 太后的狠聲落地,蔣皇后眸色一冷,抬首冷瞪向太后。 太后回首與她對恃,然后望向皇上:“皇上,雖然你疼太子殿下,但也不能寒了臣子和百姓們的心,望皇上三思?!?/br> 太后和皇上母子二人關(guān)系一向好,當(dāng)日皇上登基,太后和太后娘家沈家同樣出了不少力,這么多年,太后從來不參與皇上的政事,而且也不讓沈家峰芒畢露,這使得皇上和她的關(guān)系,以及和沈家的關(guān)系都不錯。 現(xiàn)在太后開口,皇上自然不會反駁,所以望向太子容臻和殿下的一眾朝臣。 “太子這次做得確實(shí)過了,所以朕給他記了一次大過,若是日后再犯錯,朕定然重罰。” 皇帝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下首的蘇相和趙太傅等人,心中總算舒坦了一些,望著容臻,眸光閃爍,他們就不相信,日后找不出太子的錯處,若是再犯錯,兩罪并罰,就算皇上有心坦護(hù),但今日說下的金口玉言,也讓他坦護(hù)不了。 大殿下首,容臻瞳眸寒光瑩瑩,好似利刃一般。 以往她做錯事,是為了廢太子之位,現(xiàn)在知道她再做錯事,老皇帝也不會廢了她的太子之位,所以她根本不會再故事犯錯,這些人想得太多了。 她不但不做錯事,日后若是誰再犯她的手里,她就要嗜血祭刀。 容臻想著,唇角攏上陰森森的冷笑,抱拳望向大殿上首的老皇帝。 “父皇,兒臣自然還是大歷的東宮太子,先前刑部尚書畢大人,竟然不細(xì)查這次的案子,直接的便認(rèn)定了兒臣的罪,兒臣認(rèn)為,畢大人已不適合為刑部的尚書,請父皇下旨降職?!?/br> 畢尚書臉色白了,豆大的汗珠往下滑落,飛快的爬出來,撲通撲通的磕頭。 “殿下,老臣該死,老臣請殿下饒恕?!?/br> “饒恕,若你是無心的,本宮倒可饒你,只可惜,本宮現(xiàn)在懷疑你別有用心,身為刑部尚書,你竟然對本宮意圖不軌,本宮這降職之罪,已是寬恕,若是細(xì)查,畢大人的項(xiàng)上人頭恐怕也不夠砍的?!?/br> 一瞬間,殿內(nèi)充滿血腥。 刑部的畢大人,身子一軟直接的癱到地上去,臉色像鬼似的。 皇上望了畢尚書一眼,確實(shí)有些火大,身為刑部的尚書,做事破綻百出,確實(shí)不配為刑部的尚書。 “刑部尚書畢浩成連降三級為奉天府主事?!?/br> 一下子從刑部尚書降到四品的奉天府主事,這在京官如云的京城,他無疑是最下面的墊底的。 刑部尚書畢浩成連死的心都有了,他為什么不細(xì)查,為什么。 其實(shí)歸根究底是因?yàn)樗胩佑惺拢员慵痹锏亩颂拥淖?,若是他?xì)查,不可能如此草率而為的,可憐他一輩子辛辛懇懇的,到頭來的下場還這么慘。 畢浩成掙扎著爬出來:“臣磕謝圣臣。” “下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