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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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凜想到這,忽地邪魅的笑了起來,笑聲愉悅暗磁,如酒一般散發(fā)著芳香。 他笑聲未停,挪諭的話響了起來:“殿下,你真是太有意思了,竟然被本王給嚇到了,你不會真以為本王喜歡上你了吧,你覺得有可能嗎?” 容凜說完,深邃瀲滟的瞳眸盯上了容臻,華麗精致的面容上滿是戲謔和玩味。 看到容臻蹙眉望向他,榮親王爺再次調(diào)侃的開口:“殿下一直很聰明,本王想著什么時候能戲弄殿下一下,沒想到竟然真的戲弄到殿下了?!?/br> 容凜容顏如花,心里百般不是滋味,酸楚苦澀至極,本王也不是有意的,本王知道斷袖是個病,得治。 大殿上,容凜話落,他身側(cè)的秦灝,秦小爺也灑脫不羈的笑了起來,張揚奔放。 “殿下,沒想到你真的被我們兩個給糊弄住了,哈哈,本世子怎么可能是斷袖呢,本世子只是比較喜歡和殿下玩而已,本世子當(dāng)?shù)钕率桥笥眩钕逻@樣多心似乎不太好吧?!?/br> 秦灝心里快吐血了,真想仰天咆哮,老天,為什么要讓我是斷袖,我也不想啊。 大殿內(nèi),兩個男人夸張的笑起來,上首的容臻蹙眉盯著他們兩個人,臉色十分的不好看,這兩個家伙真的只是故意戲弄她的嗎?不過不管如何,她都不會和他們有什么牽扯。 容凜輕挑狹長的鳳眉,溫潤輕語:“殿下不會還以為本王是斷袖之癖吧,這京城你可聽聞本王有此癖好。” 秦灝難得的沒有找碴,爽朗的開口:“你可聽到本世子有這毛病,殿下,本世子可是秦王府的世子,我秦王府還指望本世子傳統(tǒng)接代呢,本世子豈會是有那種毛病的人,若是真有那種毛病,我早就讓人去看了?!?/br> 秦灝越說,心中越郁結(jié),這都叫什么事啊,嗚嗚,真是郁悶死個人了。 殿下,你真是太不解風(fēng)情了。 容臻仔細(xì)的看這兩個人,想像這么風(fēng)霽月色的兩個男人,應(yīng)該不至于真的是龍陽斷袖吧,雖然他們最近一直纏著她,但因為這個就說他們是斷袖,實在有些牽強。 容臻想著勾唇輕笑出來,臉色一剎那布滿了清卓,淡雅如蘭。 她清悅的開口:“不是就好,總之,本宮給你們一句話,若是讓本宮發(fā)現(xiàn)你們對本宮有什么不正常的念頭,或者是你們有什么別有圖謀的心思,那么本宮第一時間便把你們攆出去?!?/br> 容凜心中沉甸甸的,格外的沉悶郁結(jié),本來還想把殿下搞彎的,現(xiàn)在看來有些難啊,難道從此后,他只能一個人在苦海里掙扎。 秦灝的心情同樣的不好,可是想到容臻的話,臉上的笑意越發(fā)的明朗張揚。 “殿下,好了,我們不要糾結(jié)這莫需有的事情了,還是來談?wù)勅绾伟才胚@學(xué)習(xí)的時間吧,本世子覺得殿下早上應(yīng)該練習(xí)武功,下午的時候?qū)W習(xí)課業(yè)?!?/br> 秦灝話一落,容凜周身攏上戾氣,森冷嗜血的盯著秦灝:“憑什么,別忘了本王是太子的太傅,他的時間全權(quán)有本王安排?!?/br> 秦灝同樣沒好氣的冷呸:“你是殿下的太傅,我還是殿下的武師呢,習(xí)武自來都是早上的,難道你要殿下早上學(xué)課業(yè),下午的時候練武。” “有何不可?” 容凜氣勢洶洶的開口,秦灝噌的一聲站起來,怒指著容凜:“容凜,本世子忍你很久了?!?/br> “本王也忍你很久了?!?/br> 容凜同樣的氣勢狠戾,他心中不舒服,不能拿容臻怎么樣,還不能拿他秦灝出氣嗎。 秦灝的心中同樣的郁結(jié),火大不已,正想找個人泄泄火,此時與容凜對上,自然不退讓,兩個人互相怒視著對方,一觸及發(fā)的打斗。 大殿上首,容臻身側(cè)的蔣云鶴不由得擔(dān)心的出聲:“殿下,你看他們。” 容臻揮了揮手,懶得理會他們,愛打便打吧,只要不來煩她就行。 “隨他們?!?/br> 容凜和秦灝二人已同時的抬手,勁氣揮發(fā)出來,兩個人一抬手,強大的勁氣對撞開來,碰的一聲在殿內(nèi)炸了開來,好在力道不算大,所以大殿內(nèi)并沒有炸毀什么東西。 容臻沒好氣的開口:“要打到外面去打,別把我太子府給毀了,若是毀了一樣,十倍的賠來?!?/br> 兩個男人聽著她不講情面的話,心里那個火氣更大了,手下力道更兇猛,不過倒是沒有耽擱,一閃身奔出了殿外,外面很快響起劈咧叭啦的打斗聲。 大殿內(nèi),蔣云鶴小心的望著容臻:“殿下,這樣下去不會有事吧?!?/br> 蔣云鶴想到先前容凜和秦灝二人的神態(tài),說自己不是斷袖,并沒有喜歡太子。 可是照他看,這兩個人恐怕是喜歡殿下的,而且還不知道殿下是女的,若是讓他們知道殿下其實是個女的,只怕他們要卯足了勁的搶。 蔣云鶴心里十分的擔(dān)憂,同時暗暗下決心,絕對不能讓容凜和秦灝二人知道殿下是女兒身,如若被他們知道,只怕殿下就要被他們搶走了。 一想到這個,他便心情郁悶。 不過好在現(xiàn)在他們還不知道,而他卻是有機會的。 蔣云鶴想著,笑望向容臻:“殿下,你說榮親王爺和秦王世子會不會真是斷袖之君,必竟榮親王府和秦王府里一個女人也沒有,若是正常,按照道理不應(yīng)該沒有女人才是,像殿下的太子府里,雖然沒有女人卻是有原因的?!?/br> 蔣云鶴話落,容臻的瞳眸一閃而過的冷芒,她想到了前世自己風(fēng)流花心的父親,男人又有幾個不花心的呢,尤其是這樣兩個出色的男人,所以更不可能了,所以這兩個男人很可能真的有什么毛病。 容臻想到這個,臉色十分的不好看。 “本宮不管他們是斷袖,還是龍陽,總之不要把主意打到本宮頭上便好,若是讓本宮發(fā)現(xiàn)他們把主意動到本宮頭上,本宮絕不會讓他們留在太子府里的,定然要把他們攆出去。” 她可不會陪人玩這種斷袖之癖的游戲,她現(xiàn)在只想擺脫身上的這層皮。 “表哥幫殿下盯著他們,若是發(fā)現(xiàn)他們有什么問題,或者真的把主意動到殿下的身上,表哥立刻告訴殿下?!?/br> “好。” 容臻點頭,起身打了一個哈欠,早上沒有睡盡興,她有些精神不振。 “你去看著他們,我去寢宮再睡一會兒,別讓他們拆了太子府。” “是,殿下?!?/br> 蔣云鶴目送著容臻進(jìn)寢宮,緩緩轉(zhuǎn)身,臉上滿是溫潤明朗的笑意,容凜,秦灝,你們可不要怪本世子,不打擊情敵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容臻進(jìn)寢宮去休息,理也不理外面打得驚天動地的兩個人。 好在兩個人還算知覺,雖然打斗,但沒有把武力動在太子府里,所以雖然有損壞,但不算太大,倒是兩個罪魁禍?zhǔn)?,紛紛受了傷,容凜的武功比秦灝高一些,所以秦灝受得傷重一些,臉上幾處淤青,容凜身上也中了幾拳,但因為在身上看不出來,所以依舊風(fēng)華如玉。 蔣云鶴在一邊看熱鬧,等到兩個人不打了,才命人把兩位爺帶下去治傷。 外面的動靜一點沒有傳到容臻的面前,誰敢再去招惹這位主,分明是找死。 不過容臻這一覺并沒有睡多長時間,因為駙馬秋明成過府來了。 寢宮,鄭同小聲的稟報容臻:“殿下,四駙馬過府來了?!?/br> 容臻睡了一個多時辰,精神已恢復(fù)不少,懶洋洋的睜開眼睛望著鄭同:“他過來做什么?” 駙馬秋明成乃是三皇子一派的人,這事容臻早已打探清楚了,這家伙來太子府分明是別有用心的,不知道他過來做什么。 容臻想著望向鄭同。 鄭同飛快的稟道:“駙馬爺說今兒個乃是公主的小生辰,四公主的意思呢,是請一些親近的人過府聚一聚,所以駙馬爺親自過來請殿下前往公主府一聚?!?/br> “喔,”容臻挑高了眉,眸中滿是幽芒,唇角的笑是陰暗冷嗜的。 秋明成會這么好心嗎,分明是打了算盤的,正好,她也想動些手腳了,那就前往公主府走一趟吧,一來看看秋明成做什么,二來,她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做些什么,總之現(xiàn)在她不能一直待著不動,時間越長于自己越不利。 老皇帝分明是有些忌憚她了,現(xiàn)在他恐怕一心想除掉她,所以她不能給他任何的機會。 時間就是金錢,她和老皇帝比的就是這個時間。 “嗯,你去招呼著駙馬爺,我回頭便過去?!?/br> “是,殿下,”鄭同應(yīng)聲,不過并沒有離開,而是擔(dān)心的望向容臻:“殿下,今兒個駙馬過來,恐怕是不安什么好心的?!?/br> “他不安好心,本宮難道就有好心嗎?” 容臻冷笑,揮了揮手,鄭同松了一口氣退出去,殿下心中有數(shù)就好。 鄭同退出去,門外元寶走了進(jìn)來,元寶腳邊跟著的還有十一郎,十一郎一進(jìn)來嗚嗚的告狀。 主子,主子,那個壞蛋把東西全打壞了,你把他攆出去吧。 容臻一邊穿衣一邊笑看著十一郎,這家伙自從容凜住進(jìn)來,情緒便有些不穩(wěn),擺明了很急燥,還想借她的手報復(fù)容凜,這小家伙倒是挺精明的。 “十一郎,你要想報仇自個仇,不要指望我?guī)湍悖譀]有要殺我,他好像要殺的是你吧?!?/br> 容臻話落,十一郎嗚嗚哭訴了,主子太壞了,十一郎不會愛了。 容臻丟了一個白眼給它,這貨裝腔作勢越來越厲害了。 寢宮里,元寶笑著侍候容臻穿衣,然后打了水進(jìn)來讓容臻盥洗。 一側(cè)的十一郎,開始撓頭抓耳的想主意,如何報仇。 偷襲,暗殺,借刀殺人,還是下毒? 一雙狐貍眼滴溜溜的轉(zhuǎn)著,然后嗖的一聲跑了出去。 元寶忍不住叫起來:“十一郎,你這是去哪兒啊?!?/br> “它去報仇了,”容臻好笑的說道,因為有十一郎調(diào)節(jié)一下,她的心情明顯的輕松了很多,愉悅的和元寶說道,元寶挑高濃眉,一臉驚奇:“不會吧,它和榮親王爺對上,不是找死嗎?” “哈哈,它這是不到黃河心不死?!?/br> 容臻對鏡易容,簡單的裝點了一番后走出寢宮,寢宮外妙音走了過來。 “殿下,秋駙馬在前面大殿候著呢,榮親王爺和秦王世子正陪著駙馬說話呢?!?/br> 容臻點了一下頭,問妙音:“這兩個先前不是打架了嗎,打得怎么樣?” “回殿下的話,榮親王爺更勝一籌,所以沒受什么傷,秦王世子受了不輕的傷,臉上幾處被打青了?!?/br> 容臻輕笑,看來秦灝的武功不如容凜啊,這個容凜也夠恨的,俗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他這是專打別人的臉啊,秦小爺現(xiàn)在恐怕越發(fā)的記恨上他了,兩個人以后更水火不相容了。 一行人一路往棲雪宮的正殿走去,容臻叮嚀妙音:“待會兒本宮要前往四公主府,你機警些。” “是,殿下,”妙音應(yīng)聲。 容臻人還沒有進(jìn)大殿,便聽到殿內(nèi)虛偽的客套聲。 “榮親王爺和秦王世子,一個是殿下的太傅,一個是殿下的武師,日后殿下榮登大寶之位,兩位可就是殿下身邊的紅人了,到時候別忘了提揩提揩本宮?!?/br> 榮親王爺邪魅懶散的聲音響起:“駙馬乃是皇親國戚,何需別人提揩,駙馬若是一直安份守已的話,可就是一輩子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不管是皇上在位,還是新帝即位,駙馬的身份都穩(wěn)妥妥的在哪里擺在呢?!?/br> 容凜的話如刀鋒一般的銳利,直戳駙馬秋明成的心。 秋明成的眼神暗了下去,袖中的手指握了一下,心中升起怒意,一個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跑出來的人物竟然膽敢教訓(xùn)他安份守已,真是可惱,這就是權(quán)利的象征。 榮親王爺雖然在朝中沒有兵權(quán),可權(quán)力也不小,何況榮親王府有三千親衛(wèi),那三千親衛(wèi)每一個可都是以一擋十,這樣算來,榮親王府可就等于有三萬私家軍了,誰敢招惹他榮親王府啊。 這也是駙馬秋明成心中痛腳地方,身為駙馬,他沒有實權(quán),明是皇家的駙馬,實則上誰都可以欺負(fù)。 秋明成眸底冷寒,不過臉上笑意氤氳/。 “榮親王爺說笑話了,本宮可是安逸慣了的,這一輩子也不會有什么大的作為了,也就是沒事找人吃吃飯賭賭小錢罷了?!?/br> 秋明成說完,殿內(nèi)寂靜,容凜瞳眸深沉,好似萬年冰潭一般,令人覺得周身冰冷,他一動不動的望著他,就好像有一張巨大的冰網(wǎng)包裹著他,讓秋明成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被凍成了冰。 秋明成心驚,不敢看容凜,望向一側(cè)的秦灝,看到秦王世子臉上幾處淤青,不時的咧嘴眥牙,分明是極疼的。 秋明成一臉關(guān)心問道:“秦王世子這是怎么了?受了這么重的傷,要不要請大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