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容凜瞳眸陡的一瞇,嗜血的冷喝:“閉嘴,本王說話還輪不到你開口,再敢吭一聲,本王就命人縫了你的嘴巴?!?/br> 蕭月香臉色一黑,終不敢再吭聲,只緊張的緊握著手望著秦菲兒。 容凜繼續(xù)問秦菲兒:“行宮這邊的分布圖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秦菲兒此時已有些接不上來了,只覺得昏昏欲劂,汗越來越多,然后她陡的開口:“我從我哥哥的書房里拿到的?!?/br> 她話一落,門外忽地響起一道冷喝:“秦菲兒,你在撒謊。” 一人從門外走了進來,竟然是最近一直沒出現(xiàn)的秦王府世子秦灝,秦灝一走進來,眼神便下意識的往容臻身上望去,看容臻神色冷冷的望著他,秦灝只覺得心里難受,幾乎有一種掉頭就走的沖動,看到容臻疏離冷漠的神色,他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也是他最近一直沒有出現(xiàn)的原因。 今晚之所以出現(xiàn),乃是容凜派人送信給她,說他的meimei竟然來行宮這邊污陷小臻兒,他才趕了過來,沒想到一過來便聽到秦菲兒滿口胡言亂語。 秦灝冷瞪著秦菲兒,沉聲說道:“秦菲兒,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把這種事往身上攬,你這是有多喜歡被別人當槍使啊,先前你出宮后,明明一直在秦王府里,鬧了差不多大半夜,天近亮才睡。你什么時候來行宮這邊的?還意圖殺六王爺,你腦子沒壞吧,父王派給你的那幾個人根本不可能悄無聲息的進了行宮?!?/br> 秦灝的話使得寢室內的人個個臉色難看的望著秦菲兒,這是什么意思,秦小郡主沒有進行宮,為什么要說這種事。 大家忽地想到秦小郡主愛慕榮親王爺?shù)氖虑?,那就是說秦小郡主是故意陷害嘉宜公主的。 不少人臉色難看了,秦灝的臉色更是難看,陰沉的喝道:“秦菲兒你還是快說,是何人讓你這樣干的?!?/br> 秦菲兒咬牙沉聲:“我沒有,是我看到的,是我看到的。” 她就是想讓鳳玉璇這個賤女人死,誰讓她害得她被六王爺強的,現(xiàn)在六王爺偏又死了,以后誰還會娶她這個女人啊。 不,她不會改口的。 “呵呵,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既如此,那你就進刑部大牢去待著吧,以后再也不用回秦王府了?!?/br> 秦灝說完一點不客氣的望向刑部的朱友升:“朱尚書,本世子可以證明她并沒有來行宮,她就是受人指使栽臟陷害的嘉宜公主,她既然咬著口不說出背后的指使人,那么你也不必客氣,把她抓進刑部的大牢去吧?!?/br> “啊,我不要進刑部大牢?!?/br> 秦菲兒尖叫起來,臉色難看的望著自個的哥哥:“哥哥,我是你meimei啊?!?/br> “meimei?你一天到晚給秦王府惹事,是不是不把秦家毀了你不甘心啊?!?/br> 秦灝陡的怒吼起來,秦菲兒身子搖晃起來。 秦灝再次的說道:“秦菲兒,你要想安安份份的就交出是什么人指使你的,唯有這樣你才可以回秦家,要不然你就進刑部去待著吧,還有別說你來行宮的鬼話,昨夜母妃陪了你大半夜,我可以把母妃叫來,還有侍候你的丫鬟也可以證明,昨夜你一直待在秦王府里,就是后來睡著了,還說胡話了,那侍候你的丫鬟,可是一夜沒睡?!?/br> 秦灝的話使人明白,秦小郡主確實沒有來行宮,她就是故意栽臟陷害的嘉宜公主。 寢室里,個個火大的瞪著秦菲兒,真是胡鬧,這是人命,事關開羅和大歷兩國的和平的大事,她竟然如此兒戲。 刑部尚書也怒了,陡的朝外面喚人:“來人啊,把秦小郡主帶進刑部大牢關押起來?!?/br> 秦菲兒是秦王府錦衣玉食的小郡主,什么時候吃過這樣的虧,所以尖叫起來:“不要,不要把我關進刑部大牢?!?/br> 秦灝冷喝:“那你還不交出幕后的指使人?!?/br> 秦菲兒終于抗不住了,撲通一聲跪下,尖叫起來:“是霽月郡主讓人去找的我,她讓來人問我,想不想讓嘉宜公主死,我就決定聽她安排行事?!?/br> 秦菲兒話一落,所有人都盯著蕭月香。 蕭月香并不慌亂,徐徐的跪下:“沒錯,是我指使秦菲兒指證嘉宜公主的,可那又怎么樣,即便沒有秦小郡主的批證,這耳墜也是物證,這是嘉宜公主的東西,所以是她殺了六王爺?shù)?。?/br> 蕭月香的話落,寢室內一時安靜,容臻涼涼的聲音徐徐的響起來:“我倒覺得真正的殺人兇手應該是你,蕭月香。” 一言使得寢室內所有人目瞪口呆,蕭月香臉色瞬間扭曲。 ☆、第105章 懲罰霽月郡主 寢室里,眾人個個呆愣住了,蕭月香反應過來,尖叫著指著容臻:“鳳玉璇,你竟然血口噴人,我為什么殺我們六王爺,我有幾個膽子敢去殺六王爺。” 開國羅的使臣也覺得此事不可思議,蕭月香和六王爺一向交好,她好好的殺六王爺做什么,這嘉宜公主分明是血口噴人,定是因為蕭月香先前盯著她,所以她才會攀咬蕭月香。 開羅國的使臣趙旦不滿的冷哼:“右相大人,你最好給我們一個交待,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和天理了,怎么隨便出來一個人便胡亂攀咬呢,蕭月香乃是我們開羅國的郡主,她再怎么樣也不會殺掉我們開羅國的王爺,她是寧安候府的小郡主,有什么膽子去殺六王爺,再說一個,六王爺乃是一個大男人,還身懷武功怎么可能被霽月郡主殺了呢?” 寢室里,容臻冷哼一聲,緩緩的望向開羅國的趙旦:“為什么霽月郡主殺不了六王爺,我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六王爺,六王爺先前在宮中的做的那些事,他就不擔心我嗎,怎么就會讓我進了這寢室?!?/br> 趙旦冷冷的開口:“本宮可是聽說嘉宜公主是會一些武功的?!?/br> “我還聽說這位霽月郡主也是身懷武功的?!?/br> 容臻一步不讓的緊咬著蕭月香,蕭月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開羅國的使臣趙旦沉聲開口:“公主,你說我們郡主殺人可有證據(jù),你不能紅口白牙的說我們郡主殺人?!?/br> “那她還紅口白牙的說我殺人了呢?” 容臻冷冷的說道,蕭月香尖叫:“那是因為我在王爺?shù)氖掷锇l(fā)現(xiàn)了你的耳環(huán)?!?/br> “耳環(huán),呵呵,我說過那耳環(huán)掉了,你非說是六王爺從我的身上扯掉的,那我就破破你這耳環(huán)之說?!?/br> 她說完踱步走到了大床前,指著六王爺?shù)囊浑p手,沉聲開口說道:“先說這手的形狀,若是六王爺真的扯住了我的耳環(huán),那他的手應該是緊握的狀態(tài),可是你們現(xiàn)在看到什么了,六王爺?shù)氖质撬缮⒌臓顟B(tài),這樣的手如何握緊一個耳墜,這耳環(huán)是如何抓在六王爺?shù)氖掷锏??!?/br> 容臻話一落,蕭月香的臉色發(fā)白,身子輕抖兩下,她下意識的緊握著手,以掩飾自己的害怕不安,她努力的鎮(zhèn)定著狡辯:“六王爺拽了你的耳環(huán),后來又松了手,這有什么稀奇的?!?/br> 容臻譏諷的冷笑,望著蕭月香說道:“霽月郡主自認聰明,可是恐怕忘了一件事,人死后很快就會形成尸僵,身體僵硬,怎么可能再松散開來,既然是我殺的六王爺,六王爺若是扯到我的耳環(huán),不該因為憤恨而死死的緊拽著嗎?” 容臻話落,寢室內眾人面面相覷,個個嘀嘀私語起來。 大歷國的朝臣個個來了興趣,若是嘉宜公主沒有殺六王爺,六王爺是開羅國的霽月郡主殺的,那么這件事可就不關大歷什么事了。 相較于大歷朝臣臉上的喜色,開羅國的使臣個個臉色陰驁,為首的內閣大學士趙旦盯著蕭月香:“郡主,這事你怎么解釋?” 蕭月香一口咬定是大歷國的嘉宜公主殺掉了六王爺,說在六王爺手里有了證據(jù),后來說有人證。 他們才會一致認定嘉宜公主殺了六王爺,可現(xiàn)在人證被推翻了,她手里所謂的物證,似乎也有問題,因為正如嘉宜公主所說,如若這耳墜真的在六王爺手里,六王爺?shù)氖謶撌侨瓲睿皇撬缮畹?,所以這事是蕭月香撒謊了,蕭月香為何要撒謊,難道真是她殺了六王爺。 “蕭月香,不會真的是你殺的王爺吧?!?/br> 蕭月香此時冷汗從身上冒出來,周身的沁涼,可是不敢有半點的大意,哭著叫起來:“趙大人,你怎么也相信了這女人的話,我好好的為什么要殺六王爺,我有什么理由殺六王爺,我和他交情這么好,至于六王爺手里的耳墜,我是真的看見了啊,當時你們不是也看到了嗎?現(xiàn)在怎么又說我殺了他,沒錯,六王爺?shù)氖质撬缮⑿螤畹?,可是這耳墜是真真實實的在他的手里的,如若不是六王爺從嘉宜公主身上扯下來的,必然是有人故意這樣做的,企圖借我們的手腳來害嘉宜公主,這和我有什么關系?!?/br> 蕭月香的一番痛哭,倒底讓趙旦打消了念頭,沒錯,這蕭月香與六王爺沒有沖突,她沒有理由去殺六王爺,所以這事另有蹊蹺,他們不能上了大歷朝官的當,企圖讓他們開羅國的人頂罪。 “右相大人,六王爺手里有耳墜,這事不是霽月郡主一個人看到的,還有我們大家,我們一起看到的,即便這事有蹊蹺,但是本官可以肯定,這事絕不可能是我們郡主所為。” 齊墨微微的瞇眼望向蕭月香,緩緩說道:“趙大人和各位大人也不要心急,刑部和大理寺卿的人會慢慢的找破綻,定然可以抓到那背后殺六王爺?shù)娜??!?/br> “好,我們等著,總之這次你們若不給我們一個交待,我們絕不會善罷干休的?!?/br> 刑部尚書朱友升問驗尸的忤作:“怎么樣,可有從六王爺?shù)氖咨习l(fā)現(xiàn)什么證據(jù),六王爺是如何死的?” 忤作恭敬的稟報:“大人我們已經(jīng)驗過了,六王爺身上最厲害的致命傷是胸前的刀傷,一刀致命的,下手又快又狠,而且兇手應該是近距離的刺傷王爺?shù)模@樣的話,六王爺身上的血跡應該噴到了殺人犯的身上,還有那把致命的兇刀不見了。” 刑部尚書朱友升聽了,臉色陰沉的望向床上的六王爺,六王爺身上除了胸前一大灘血,還有床上一灘血,別的地方倒沒有血濺,也就是兇手正面對著六王爺,六王爺身上噴濺出來的血,全噴到了兇手的身上去了,兇手還帶走了殺人兇器,從殺人到發(fā)現(xiàn)死者,時間并不長,所以說兇刀和血衣很可能還在行宮里。 刑部尚書立刻下命令:“來人,立刻去行宮各處去搜查,查那件血衣和兇刀?!?/br> 外面兵將領命,分散去各處搜查。 寢室里,刑部尚書又問忤作:“除了胸前的致命一刀外,別的還有什么情況?!?/br> 忤作又稟報:“六王爺?shù)氖直垡约靶厍?,有幾道抓痕,但不足以致命,不過卻可以確認一件事,兇手是個女人,因為抓痕又細又尖,分明是女子留指甲抓出來的?!?/br> 忤作話一落,寢室里所有人都去望容臻和蕭月香的手,發(fā)現(xiàn)這兩女人都留了指甲,除了她們,就是小郡主秦菲兒的手也留了指甲。 “除了這個沒有別的東西嗎?” “另外六王爺手指甲縫里,還有一絲絲織的東西,小的仔細檢查發(fā)現(xiàn)他手指甲縫里的東西應該是最后扯床上紗帳留下的?!?/br> 忤作說到這兒,恭敬的回稟:“小的查得的就是這么多了?!?/br> 刑部尚書點頭,開始提審這院子里的侍衛(wèi),以及行宮里的侍衛(wèi),最后經(jīng)過提審,發(fā)現(xiàn)一件事,死者死前最后見到的人是霽月郡主蕭月香。 蕭月香此時分外的冷靜,絲毫沒有半點的擔心,神情坦然的開口:“沒錯,我最后是來看了六王爺,那是六王爺讓人喚我過來說事的?!?/br> 她說完,六王爺?shù)氖窒率绦l(wèi)葉五走出來回道:“是的,我們王爺讓我叫霽月郡主過來的?!?/br> 蕭月香沉聲說道:“我走的時候,葉五在門外送我出去的,我剛走出去,他們爺就躺下睡了,這葉五可以證明?!?/br> 蕭月香的話一落,葉五點頭:“是的,我送霽月郡主走的時候,看到我們王爺正端坐在床上,等到我們走出去幾步遠,房里的燈熄了,王爺睡下了?!?/br> 蕭月香說完望向刑部尚書大人:“這下朱大人不會懷疑是本郡主殺了我們王爺了吧?!?/br> 刑部尚書瞇眼,這案子還真有些棘手,本來有人證物證證明是嘉宜公主所為,可是后來這兩樣被推翻了,疑點落到了蕭月香的身上,可是現(xiàn)在蕭月香也有人證證明她根本沒有殺六王爺,那這成了無頭案了不成。 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臉上神色都十分的不好看,大歷的朝中官員,臉色也不好看。 這六王爺眼下已死,無論如何他們都要給開羅國的一個交待,若是查不到兇手,兩國可就有麻煩了。 他們是一心希望這霽月郡主是殺人兇手的,如若霽月郡主是殺人兇手,那么就不干大歷什么事,這是他們開羅國自己國家的內爭,可是現(xiàn)在蕭月香竟然沒事,這真是讓人懊惱。 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寺卿只能把指望放在外面的搜查上,只要搜到血衣和兇器,就可以順藤摸瓜的查到兇手。 外面搜查的兵將很快過來稟報:“大人,我們在行宮東半邊各處搜查了,沒有找到血衣和兇器?!?/br> 另外又有人來稟報:“大人,我們在行宮西半邊也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東西。” 刑部尚書臉色一暗,差點吐血,這事如何處理啊,朱友升望向右相齊墨:“右相,你看這事?” 齊墨正想說話,另外一人搶先一步開口,說話的正是容凜。 容凜慢條斯理的說道:“事實上,蕭月香的嫌疑并沒有解除?!?/br> 一言使得寢室里的人個個望向容凜,蕭月香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咬牙盯著容凜,只覺得心里十分的難過,這個男人竟然這樣說她,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她心痛的揪緊胸口,一然話說不出來。 容凜并沒有因為她的心痛,便沒有往下說,相反依舊慢條斯理的說道:“只要蕭月香殺人后做一出戲就行了,現(xiàn)在她的人證只有一個就是葉五?!?/br> 容凜的話使得蕭月香,手指輕顫,一顆心提到了嗓眼上。 “葉五,本王問你,你送蕭月香離開后,可是你們家王爺命令你送的。” 葉五想了一下飛快的搖頭:“不是,是霽月郡主說的,不過屬下看得清楚,我家王爺正坐在床上,而且我送小郡主出去后,還從房間的燈影上看到我家爺坐床上,等我們離開后,我們家爺才熄了燈躺下?!?/br> 葉五的話雖然是為蕭月香解釋,不過于蕭月香卻不利,因為六王爺沒有下命令。 六王爺怎么會不下命令呢。 個個懷疑的看著蕭月香,蕭月香努力的冷靜,深呼吸,她不能能讓別人看出破綻來。 容凜幽冷的望葉五:“你不覺得此事不正常嗎?為什么你們家爺好好的不下命令讓你送霽月郡主離開,而是她說,你們家爺讓你送她離開?!?/br> 葉五心驚,望著蕭月香,心中已生疑,本來他是真沒往這方面想,可是現(xiàn)在深想下去,還真發(fā)現(xiàn)此事有些不同尋常。 容凜繼續(xù)說道:“既然不是六王爺下令,說明事情便有蹊蹺,事實上蕭月香殺了人后,只要做出一個假像迷惑葉五就行了。” 容凜話落,蕭月香再也撐不住的尖叫起來:“容凜,我只不過喜歡你,有什么錯,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般陷害我,我只是喜歡你,倒底有什么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