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節(jié)
“不,我不是梅妃的兒子,我是宸妃的兒子?!?/br> 君冥抱頭吼叫起來,他不要是梅妃的兒子,他憑什么是那個女人的兒子。 蕭墨看他不能接受的樣子,并不著急,又往下說:“睿王爺長得和已逝的九賢王一模一樣,宸妃娘娘一看到他便知道他是自己的孩子,你道為什么?因為宸妃娘娘和九賢王有染,所以睿王是她和九賢王的孩子,不是皇上的孩子?!?/br> 蕭墨雖然說得平淡,事實上在蕭成書告訴他的時候,他驚憾莫名,沒想到宸妃竟然如此膽大,膽敢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嫁進宮諱,她這是有多不怕死啊。 房里隨著蕭墨的話落,忽地安靜了下來,一點聲響都沒有,床上趴著的宣五君冥忽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掙扎著下地,雖然屁股上傳來的痛意讓他難受,但是心頭的興奮卻又使得他激動。 “蕭墨,你說我七皇兄不是父皇的孩子,他是宸妃和九賢王的孩子?” “是的?!?/br> “哈哈,真是老天助我,就他這樣的孽種,還企圖和我奪皇位,他憑什么和我奪皇位啊?!?/br> 君冥興奮的就差手舞足蹈了,本來他以為自己走進了死胡同,沒想到老天原來準備了這么大一個禮在這里等著他呢。 “那我們還等什么,快走,你立刻和我進宮稟報父皇,說睿王是宸妃和九賢王的種,這樣我們就可以讓父皇下旨處死睿王了?!?/br> 蕭墨微微的蹙眉,望著君冥,唇角不自覺的勾出輕視的冷笑,自個的娘被關(guān)押在宮里,蕭家即將死很多人,而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卻不關(guān)心,現(xiàn)在竟然只關(guān)心睿王是宸妃和九賢王生的事情。 他這樣,無非就是為了那高高在上的寶座罷了。 梅妃啊梅妃,你這樣真的值得嗎?得了這么一個白眼狼似的兒子。 蕭墨心里想著,臉上神色卻不顯,他飛快的開口:“宣王殿下,眼下不宜進宮去稟明這件事,因為這件事只是我父親說的,并沒有任何的證據(jù),所以你若是進宮,難道就不怕他們反咬一口嗎?宣王殿下忘了自己剛被皇上懲罰了嗎?若是這件事再搞出什么烏龍來,那么吃虧的就是宣王殿下,而不是睿王。” 君冥一聽蕭墨的話,不滿的盯著蕭墨:“你不是說睿王長得和那什么九賢王的很像嗎,難道這一點還不夠嗎?” “這天下相像的人太多了,難道就因為長得像,便判他死罪嗎,再一個皇上和九賢王乃是親兄弟,這世上侄像叔的事情多了去了,沒有證據(jù),就算你到皇上面前說,皇上也沒有辦法治他們罪。” 君冥一聽這話,立馬惱火了,轉(zhuǎn)身又往床上走去,隨之趴到床上,冷聲說道:“那你來干什么的?” “我說了,我是來幫助你的,雖然眼下不能說出這件事,但我們可以先對付睿王,算計睿王,等到睿王聲名狼籍的時候,我們再一舉把這事說出來,睿王必死無疑,再無翻身的機會?!?/br> 蕭墨說到最后一句,君冥又有些高興。 想到可以除掉睿王,他就高興。 這個賤男竟然膽敢冒充皇室的血脈,竟然膽敢和他搶皇位,太該死了,他一定要親手除掉他。他要讓天下人都知道他根本不是他父皇的兒子。 君冥想著望向蕭墨,慢慢的開口:“好,你留下來幫我,若是日后我登了高位,定然會下旨替蕭家平反,讓你坐上你原來的位置?!?/br> 蕭墨眼神暗了一下,最后沉聲開口:“謝宣王殿下了?!?/br> “好了,我再讓你見一些厲害的人,”他說著望向房間一側(cè)的手下:“去,把天山一族的慕容公主請過來?!?/br> “是,爺?!?/br> 手下很快走了出去,一會兒的功夫,便帶了幾個人過來,為首的正是天山一族的慕容靈仙,慕容靈仙一進來便看到房里多了一個華美俊逸的男子,這人她是認識的,蕭家的蕭墨,不是說他死于牢中了嗎。 “你竟然沒死?!?/br> 慕容靈仙稀奇的開口。 蕭墨微瞇眼望著眼面前的女人,眼底波光詭譎,這女人可是天山一族的公主,若是一一。 蕭墨不動聲色的開口:“公主言重了,我蕭家雖然該死,但好歹要留下一點血脈?!?/br> “那你為什么不躲起來,還跑到宣王府來干什么?” 這一次是宣王君冥開了口:“蕭墨是過來幫我的,以后我們一起聯(lián)手,努力的除掉睿王?!?/br> 慕容靈仙望了望蕭墨,最后望向宣王君冥:“我?guī)湍憧梢?,我只要一個人,就是趙嬋,你們可以去殺去睿王,但是趙嬋一定要歸我?!?/br> 慕容靈仙的話一落,一側(cè)的蕭墨手指陡的一握,眼里射出冷芒,不過很快被他壓抑了下去。 房里君冥哈哈大笑:“好,只要除掉睿王,我就親手把趙嬋送到你的手上,怎么樣?!?/br> “爽快?!?/br> 慕容靈仙說完,望向蕭墨和君冥:“希望我們合作愉快?!?/br> “合作愉快,”另外兩個人開口。 定國公主府,定國公主生了病,府上大夫束手無策,定國公主府的人送了信進宮,堯景帝心疼自個的這個meimei,一道圣旨下了,讓定國公主府進宮治病。 因此定國公主進宮治病。 容凜和容臻二人領(lǐng)著人進宮探望定國公主,順帶正式的見見這個姑姑,因為容凜聽容臻說,他母妃的意思是這個姑姑也和他們是一起的,既如此,大家自然要團結(jié)在一起,這樣才好對付宣王等人。 怡和宮,從前定國公主府所住的宮殿,現(xiàn)在定國公主依舊住在這宮殿里。 寢宮里,宸妃正問御醫(yī):“公主怎么樣了?可有什么要緊的?!?/br> “回娘娘的話,公主主要是郁結(jié)太深,所以使得脾肺受損,因脾肺受損,飲食便受了影響,所以她的身子越來越虛弱,這導致她很容易生病,這次便是受了涼,引發(fā)的傷寒,若是尋常人,這傷害也沒什么不好治的,可是因為公主脾胃虛弱,所以比常人難治,除了治傷害,還要調(diào)理脾胃,要不然藥不入經(jīng)脈,這病難去?!?/br> 宸妃望向床上的定國公主君莫言,發(fā)現(xiàn)她臉色臘黃,瘦弱,整個人顯得很虛弱,連說話都沒什么力氣,而且眼下臉頰還帶著一些詭異的紅,看樣子應(yīng)該是發(fā)熱的原因?qū)е碌摹?/br> 宸妃看到她這樣,很心疼,說實在的君莫言從前就像她的meimei一般,她是真的很喜歡她的。 所以看她生病,她很著急。 “你快開藥吧,調(diào)脾胃的藥和治傷寒的藥一起開吧,一定要好好的調(diào)理公主的身體?!?/br> 御醫(yī)跪下回道:“回娘娘的話,公主的身子越來越不好,這與她的心思有關(guān),要想身體調(diào)好,首先要不郁結(jié)不憂思方能調(diào)好身子。” 床上的君莫言瞪了御醫(yī)一眼:“去開藥吧,哪來那么多的廢話?!?/br> 御醫(yī)應(yīng)聲告了安退出去開藥,床上的君莫言揮了揮手,宮女退了出去,她掙扎著欲坐起來,卻因為太費力從而咳嗽了起來。 宸妃趕緊的走過去,伸手拉著她:“莫言,你不要多想,快點治好身子要緊。” 君莫言搖頭:“我這身子就這樣了,怕是只能撐著一些日子了?!?/br> 她說著伸手抓著宸妃的手:“趙jiejie,你幫我一件事。” “你說,”宸妃聽到這聲久違的稱呼,眼淚便控制不住的流下來,緊握著她的手。 君莫言咳嗽了一聲,掙扎著說道:“我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幫我照顧好心菱,她那么小,我不放心她,至于灝兒,他大了,用不著我cao心了。” ------題外話------ 姑娘們,留言啦,沒留言連動力都沒有了,快來留言安慰笑笑…… ☆、第163章 好大一頂綠帽子 寢宮里,宸妃一聽這話,立馬不滿的瞪她:“莫言,你再說這話,我就惱了,你只是傷寒,又不是什么大病,安心養(yǎng)著,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不會有事的,你相信我,我知道你的心病,你無時不刻的擔心著皇上會把心思動到秦灝和心菱的頭上,你放心,不會的?!?/br> 她說完望向君莫言,唇角忽地勾出狠決的笑容,若是除掉了皇上呢,她們所有人都安全了。 君莫言轉(zhuǎn)頭便看到宸妃臉上奇異的光芒,她知道宸妃心里在想什么,掙扎著開口:“趙jiejie,不要亂動,這事有我呢,你什么都不要做,你記著,你還有睿王呢。” 兩個人正說話,窗外忽地有響聲,一道細小的聲音傳進來。 “娘娘,睿王殿下過來了?!?/br> 一聽到兒子過來,宸妃立刻激動了,這還是兒子第一次主動來找她,她能不激動嗎? “讓他進來。” “是,娘娘?!?/br> 手下隱了下去,外面很快有兩道身影飄了進來,兩個人都是都是神仙一般的風流人物,男的風華無雙,瀲滟非凡,女子清麗出塵,仿若出水的蓮花一般,兩個人站在一起,別提多登對了,整個寢宮瞬間明亮了幾分。 這樣的他們讓宸妃和定國公主二人看得有些呆。 尤其是看到睿王,就好像看到從前的九賢王一般。 兩個人心里都涌起了激動,隨之又有著那么一些欣慰和感動。 容凜和容臻二人進來后,恭敬的對著宸妃和定國公主府施禮。 “君淵見過宸妃娘娘,見過定國公主?!?/br> 宸妃先醒神,不過聽到兒子對她客氣疏離的稱呼時,心里還是很難受,但她知道這件事要慢慢來,兒子能來見她已是不易了。 定國公主聽了容凜的話,直覺的開口:“君淵,你別怪你一一。” 不過宸妃已經(jīng)攔了她,笑望著容凜和容臻二個人:“你們兩個怎么進宮來了?” 容凜幽幽說道:“我們進宮來,是商量一下怎么對付宣王他們,眼下宣王背后多了一個蕭墨,這事大意不得,別人猶可輕松對付,可是蕭墨這個人卻是十分厲害的,稍不留意,吃虧的很可能就是我們,所以我們才會進宮來的。” 定國公主點頭,容凜的話她是認同的,之前這蕭墨能混成大歷的右相,絕對不是浪得虛名的。 這人的手段確實很厲害,不可大意。 宸妃示意容凜和容臻兩個人坐下來:“你們坐下來再商量。” 容凜和容臻兩個人坐在一側(cè),兩個人眉眼間情意流轉(zhuǎn),宸妃和定國公主看得很明白,這兩個小家伙是真心相愛的,這讓她們很欣慰。 尤其是宸妃,看著容凜,便想起君奕來,自己這個兒子不但品貌像他的父親,其實就連這癡情也像他的父親。 宸妃滿目溫柔的光澤,慈愛的望著兒子,雖然兒子不在自己的身邊,但是長得這樣好,這是對她最大的安慰。 “你們說說你們的建議。” 宸妃開口,容凜點頭,不緊不慢的說道:“眼下我們首先要除掉宣王,不能讓他被蕭墨給利用了,蕭墨這是打算利用他,把整個開羅給毀掉,所以這宣王留不得?!?/br> 寢宮里的人同時點頭,沒錯,眼下宣王已經(jīng)留不得,定要盡快除掉這個人,不能讓他成為蕭墨手里的一枚棋子。 容凜又接著說道:“不過要除宣王卻不是那么容易的,因為他是皇上重視在意的人,若是我們直接的殺他,一來未必殺得了他,因為他的背后有天山一族的人保護著他,所以想殺他不容易,二來不能因為殺他使自己陷入困境,被蕭墨逮到把柄送到皇帝的面前,如果是這樣,就達成了蕭墨的心愿,他的一石二鳥之計就成功了,如若我和君冥全都被殺了,那么剩下的人未必就是蕭墨的對手,開羅很可能真的會被他給瓦解了?!?/br> 若是以往,開羅瓦不瓦解,根本和他無關(guān),因為他又不想當皇帝,瓦解就瓦解吧,不過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一來他答應(yīng)小臻兒,要推容離上位,二來這蕭墨若是成了暹朱國的復國皇帝,他相信,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和他搶臻兒,所以他絕不能讓他登上帝位。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做?” 宸妃問,她相信自個的兒子定然有對策。 容凜緩緩的說道:“先毀掉宣王的聲名,讓他永遠得不到太子之位,他那樣執(zhí)著于太子之位的人,怎么可能甘心,他一定會謀反的,等到他真的行了謀反之事,不用我們動手,自有人收拾他。” 容凜眼里一抹幽冷的光芒,這一戰(zhàn),不是他和宣王對戰(zhàn),而是他和蕭墨對戰(zhàn)。 “我打算給君冥下藥,嗜血毒,這種毒無聲無味,而且很難查出來,但是人服用后,很快嗜血如命,要生吸人血,而且一旦服食了人血后,就會控制不住的越吸越多,對于吃別的東西,根本沒什么感覺,只有吸血才會讓他有飽脹感和興奮感,所以他就會越來越愛吸血,等到他瘋狂的吸血之后,我們把這事捅出去,相信這樣的他,不管是皇上還是朝臣,都沒辦法讓他當上太子,而事后我們把這事栽臟到蕭墨的身上,離間他們的關(guān)系。” 容凜周身充斥著nongnong的戾氣,此刻的他完全的化身為地獄修羅,只要一想到蕭墨想和他搶人,他就怒火狂熾,想從他的手里搶人,下輩子吧。 寢宮里,宸妃忽地溫柔的開口:“這事我來做吧,我來給他下藥,別人是近不了他身的?!?/br> 宣王從小生性多疑,一般人要想靠近他根本不可能,所以這事只有她來做才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