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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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是不是有???”沈姒完全壓不住綿軟又婉轉(zhuǎn)的腔調(diào),聽得自己都耳紅,支撐的手臂一松,整個人軟在后座,“才說不喜歡我哭?!?/br> 薄光一寸寸折入車窗,明亮但不刺眼,落入他漆黑沉冷的眼。 齊晟勾了下唇,單手撈起她塌下去的腰身,陰冷沉郁的感覺一散,漆黑的眼底風(fēng)流盡顯,“可我喜歡看你被我弄到哭。” 沈姒有氣無力地罵了句“變態(tài)”。 高速公路兩側(cè)郁郁蔥蔥的樹影在飛快的后撤,標(biāo)志牌一塊塊掠過,車窗升起,恍若給外面的景色加了一層暗色的濾鏡,隔絕了外面的空氣。 轉(zhuǎn)面流花雪,無力慵移腕。婉轉(zhuǎn)郎膝上,無處不可憐。 * 老實說,記憶太過“深刻”,所以這些年沈姒其實收斂了很多。 不過南城的事她確實疏忽了。 沈姒當(dāng)初急于報仇,從沒注意過齊晟給她放水,也忽略了很多勢力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明里暗里等著報復(fù)她。這些年如果不是齊晟壓著,確實不好收場。 這個小賀總,恐怕只是其中一個。 沈姒正想的出神,被趙東陽一句“沈小姐”喚回了意識。 “沈小姐,”趙東陽抬手在沈姒面前一晃,觀察著沈姒的表情,依舊是一副笑模樣,“您看今天這事兒?” 十分明顯的暗示。 “你怕我跟齊晟說???”沈姒一眼就看出來他打什么主意。 “您平時當(dāng)然可以怎么高興怎么來,賀臨不是個東西我也替您罵了,”趙東陽正色道,“但最近這段時間局勢微妙,幾個派系的關(guān)系可能重新洗牌,賀家未必是永遠(yuǎn)的敵人?!?/br> 他賠著笑臉,小心翼翼道,“我這樣講,您能聽明白嗎?” 這要是讓齊晟知道了,免不了一場腥風(fēng)血雨,很難收場。 沈姒淡笑,眸色也淡,“只要別再撞上,我沒那么多事兒。” 其實她說不說差別不大,很多事情但凡齊晟想知道,她就算刻意瞞著他,也一樣兜不住。 “您就是活菩薩?!壁w東陽雙手合十。 沈姒懶得聽趙東陽虛情假意的恭維,正要回包廂,見他又跟過來。 “還有事?” “哦,這檔比賽節(jié)目的冠名贊助商是我家里的企業(yè)?!壁w東陽湊過來,不等沈姒反應(yīng)過來,先替她推開了包廂的門,做了個“請進(jìn)”的動作。 沈姒下意識順著他的動作走進(jìn)去,一進(jìn)門,才反應(yīng)過來不妥。 包廂里寂靜了一瞬。 “沒有吧,我看她跟賀少挺熟的,還是別出去打擾比較……” 顏若話還沒說完,意識到不對勁兒,聲音才戛然而止。 沈姒看著顏若,冷笑了一聲。 旁人根本沒注意到沈姒和顏若之間的暗流涌動,他們只注意到—— 贊助商爸爸給一個選手開門了。 這場面可太他媽詭異了。 制片和導(dǎo)演先反應(yīng)過來了,迅速起身,笑著迎過來,“趙總,您上座?!?/br> 趙東陽扭頭看向沈姒,賠著笑臉道,“沈小姐,您上座?” “……” 空氣又一次陷入了凝滯。 包廂里的人視線在沈姒和趙東陽身上開回逡巡,不知道腦補了多少個版本,不動聲色地交換了個眼神。 沈姒沉默了兩秒,一言難盡地看向趙東陽,“趙總別拿我說笑了,我只是個選手,怎么好搶您的位子?” 趙東陽沒動,“可您坐在我下首,要是讓三哥知道了,我——” 沈姒涼涼地看著他,皮笑rou不笑,“你不渴嗎?站著說話累不累?趕緊回自己位子喝口水吧,趙總。” 她只想讓趙東陽閉嘴。 后者像是終于領(lǐng)會到她的精神,當(dāng)真順著她的話,訕訕地入了主位。 氣氛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趙東陽一個投資方,換句話說就是節(jié)目組的金主爸爸,現(xiàn)在對一個參加比賽的選手過于殷勤和……狗腿,替她開完門,居然跟個小弟一樣跟在她后面,還要讓出主位,還跟聽領(lǐng)導(dǎo)訓(xùn)示一樣讓做什么做什么。 就他媽離譜。 前幾天沈姒不準(zhǔn)齊晟摻和,千叮嚀萬囑咐,就是怕自己太引人注目,搞得好像很特殊一樣。結(jié)果白努力了,就趙東陽對她這個小心翼翼的架勢,換誰都得覺得她是關(guān)系戶。 所有人的視線都變得很微妙。 尤其是顏若,根本沒料到沈姒能在賀臨手底下輕而易舉地脫身,又看到贊助商對著沈姒獻(xiàn)殷勤,本來心虛的情緒都變了,微微皺了下眉。 只有沈姒沒太大觸動。 她落了座,怕鬧得更矚目,低著頭給齊晟發(fā)消息: [你先別過來了!我處理點事兒,過會兒去找你。] 第43章 緋色夜幕 打你就打你,還用挑日子嗎?…… 發(fā)消息間, 對面的制片人正把菜單往趙東陽手里遞,“趙總,這是今天的菜單, 您可以看看還有什么照顧不到的地方, 我讓人撤換。” 一般而言,但凡涉及到點菜的問題, 都要事先打聽好對方的忌口和喜好,從食材到菜式, 都是一早就預(yù)備好的。所以制片人問上這一句, 只是走個過場, 確保沒有缺漏的地方。 趙東陽又順手往沈姒面前遞, “你看看有沒有忌——” 沈姒抬眼,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她就差在臉上滾動彈幕條了, 幾乎把“我他媽沒忌口,就是忌諱你開口”、“趙東陽你是不是瞎,你看我想搭理你嗎”、“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的心理活動寫在了臉上。 真是稀奇。 趙東陽反常地沒找她茬, 或者說,這是一種新的找茬方式。 四九城的這票二世祖, 往日里對她態(tài)度也就那樣, 齊晟一直將她帶在身邊, 這些人人不管什么心思, 見到她也得客氣。但私下里其實都覺得她跟齊晟不長久, 而她的性子一起來, 誰的面子都不給, 所以這票人大多看不太慣她。 “沈小姐也看下吧,女士優(yōu)先嘛?!敝破耸抢嫌妥樱ψR眼色, 也會說話,“你們來之前,大家都討論過了,還是要尊重每一個人的口味。” 這話的真?zhèn)我荒苛巳弧?/br> 就這飯局上尷尬的氣氛,和顏若看向她時笑意不達(dá)眼底的神情,沈姒也看的出來,這群人其實是順著她來。 沈姒不好再說什么,隨手翻了幾頁,雖然敷衍,但很給面子地笑了笑,“菜品都很好。” 一頓飯吃得大家心思各異。 精致的菜肴上了一桌子,但沒幾個人真的當(dāng)飯局,都在寒暄。趙東陽平時吊兒郎當(dāng),但確實擅長應(yīng)酬,八面玲瓏,要不然他在公司也不會前腳跟人打成一片,后腳就能查得人剝掉一層皮了。 沈姒跟從前的兩個朋友聊了幾句,看到顏若起身去了洗手間,才笑著說了句: “失陪?!?/br> 會所的洗手間裝修得十分明亮,墻壁上掛著的是油畫,入口是五顏六色的馬賽克瓷磚,洗手臺上擺著新鮮花束和香薰蠟燭,空間開闊。 沈姒才走到附近,就聽到了里面不太友好的交談聲。 “若若,你要是不告訴我,我都不知道她是這樣的人。先是一個賀總,又來一個趙總,這么忙居然也有空來比賽?一個素人可真能作妖?!?/br> “也不能這么說,她交幾個朋友也很正常的,也可能只是認(rèn)識,”顏若笑了笑,一邊對著鏡子補妝,一邊勸解道,“不過我聽說,導(dǎo)演叫她過來,是想勸她直接當(dāng)導(dǎo)師。” 她不經(jīng)意地說道,“她跟幾個資方糾纏,確實容易讓人誤會有金主呢?!?/br> 沈姒聽著,不太意外,也就沒什么觸動,甚至有心情玩手機(jī)。 明嘲暗諷了一番,顏若和認(rèn)識的另一個導(dǎo)師補完妝,才結(jié)束了交談。 兩人朝外走時,不期然撞上了等在外面的沈姒。 狹路相逢。 旁邊的人臉色變了變,有些窘促,輕咳了聲,低著頭離開了。 顏若也想走,被沈姒攔下了。 沈姒上下打量了眼她,輕笑,“原來陰溝里不止有老鼠,還有你?!?/br> 可能是沒有第三人在,顏若懶得跟她虛與委蛇,也是一笑,“你自己同時跟幾個有錢有勢的男人接觸,被人誤會了也不奇怪吧?” “剛剛那男的想接觸的是誰,你比我清楚,禍水東引玩得不虧心嗎?”沈姒氣定神閑地看著她,聲音冷淡,“我倒是一直想問,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這么記恨我?” 她看著顏若,“以前我不認(rèn)識你,你拿了一堆碎瓷片找茬,我們沒碰上面,我也沒尋根究底;那現(xiàn)在呢?”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鳖伻羝查_了視線,想要繞開沈姒。 她眼底的情緒被沈姒盡收眼底。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敵視,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利益牽扯。” 沈姒盯著她的雙眼,不緊不慢地靠近她,勾了下唇,“我有時候真的懷疑,你是不是怕我跟你搶什么啊,我的meimei?” “你跟誰叫meimei?”顏若臉色微變。 其實如果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guān)系,顏若不可能吃飽了撐的,三番五次跟她過不去。律師把調(diào)查結(jié)果送到她面前時,她心里已經(jīng)有猜測,但她之前喊停了,不再繼續(xù)調(diào)查。 因為她根本不想求證。 調(diào)查報告里除了顏家原夫人林姝丹,這一家人都挺讓人作嘔,而且沒說林姝丹有女兒,萬一查到最后,發(fā)現(xiàn)她跟顏若是什么親姐妹,太惡心了。 再說這么多年,從沒所謂的“家人”來找過她,就像她跟許昭意聊過的,她不想去了解對方所謂的難言之隱,也不想跟這家人攀上關(guān)系。 她現(xiàn)在不過隨便詐了顏若一句,就基本有數(shù)了。 “看來你們明星的表情管理課你沒學(xué)到位,顏若?!鄙蜴w眉輕輕一挑,“一個稱呼而已,你就這么怕?難不成,我真是你jiejie,你家遺產(chǎn)有我一份兒?” “你電視劇看多了吧?別癡心妄想了,”顏若掐了下掌心,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你家里人這么多年都沒找過你,你還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嗎?你不會真的在幻想他們很歡迎你嗎?” “你以為我在乎嗎?”沈姒冷聲道。 除了血緣沒有任何聯(lián)系的家庭,對她而言,并沒有那么重要。尤其是她的養(yǎng)父母待她不薄,而她的親生父母,在過去二十幾年從未露過面,基本等同于可有可無的陌生人,她真生不出多少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