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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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生日他送了她一個星期的驚喜,第一次歡情是在獵場的營地里,在酒會她受委屈,他替她出氣,牽著她的手說“這是我女朋友,你動她一下試試”…… 這么多年的情與愛,她根本割舍不下。 她沒有能力再失去一次。 周子衿就在沈姒身側(cè),看她面上一片灰敗,怕適得其反,安慰的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不敢再說什么。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到德國再說。 但愿,一切安好。 - 航班比預(yù)期的延遲抵達了十分鐘。 沈姒心里本來就焦急,現(xiàn)在更是一刻都等不得,下飛機后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給齊晟的總助打電話。 “找到人了嗎?” 通話接通的很快,可等她問完,對面沉默了一瞬,沒了聲息。 “喂?”沈姒喊了對面兩聲,以為是信號不好,撥開人群急匆匆地往外趕,一顆心往下沉了沉,就有點急了,“你說話啊!你不說話是什么意思?” 對面?zhèn)鱽硪坏烙值陀掷涞哪新?,不是總助,而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姒姒,是我?!?/br> 沈姒的聲音一下子卡住了,怔怔地僵在了原地。 法蘭克福機場人來人往,步履匆匆,從她身邊經(jīng)過時掀過一陣風(fēng),有陌生的香水味。周遭有些嘈雜,都是交談聲和行李箱轱轆滾過地面的聲音。 而她現(xiàn)在,耳邊一片寂靜,已經(jīng)聽不到別的東西了。 只有通話對面重復(fù)了一遍的,低沉而熟悉的聲音。 “是我,姒姒?!?/br> · 沈姒的手在抖,手機差點掉落在地。 完全不能確認,也不敢相信,沈姒站在原地,聽著通話對面熟悉的聲音,一言不發(fā)也一動不動。她的呼吸很輕,似乎怕自己一出聲,就會打破“幻覺”。 長久的沉默讓對面感到不安。 “姒姒,能聽到嗎?你轉(zhuǎn)過來,轉(zhuǎn)過來就能看到我。”齊晟嗓音低了低,又喚了她一聲。沒收到任何回應(yīng),他暗罵了一聲,“沒信號嗎?” 沈姒的指尖跳了下,微屏住呼吸,終于鼓足了勇氣轉(zhuǎn)身。 面前壓下一道陰影。 轉(zhuǎn)身的瞬間,熟悉的身影朝她快步而來,在她看清之前,他攬她入懷。 冷冽的氣息在一瞬間包裹了她周身。 齊晟一手抱著她,嗓音有點啞,透著點能聽出來的疲憊,“怎么一直不說話?” 沈姒還是沒搭腔。 她任由他抱著,手腳發(fā)涼,薄瘦的脊背僵硬的厲害,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 “姒姒?”齊晟微蹙了下眉,松了下手勁,低頭察看,“怎么了?” “你怎么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啊!” 情緒崩潰得猝不及防,沈姒牢牢地抱住了他,眼淚再也忍不住,“你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再收不到你的消息,我都想直接死了算了。” 她的聲音哽了下,“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以為你——” 沒料到她如此緊張,齊晟稍怔。 他想安撫下她的情緒,可看到她為自己緊張到掉眼淚,他的心軟下來,嗓音有些無奈,“是不是以為我死了?” “別說這么晦氣的話?!鄙蜴乃麘牙镢@出來,一把捂住他的嘴,“別說?!?/br> 情緒波動太大,她嗝了下。 她面上的淚痕沒干,纖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水汽,上挑的眼尾紅得更加明顯,連鼻尖都泛著紅。 有點傻。 齊晟漆黑的眼看著她,啞然失笑。 “你還笑!”沈姒砸了下他的肩膀,“不準笑,我都擔(dān)心死了好不好?” 用的力氣不大,但是砸到齊晟肩膀上,他嘶了一聲,眉頭微皺,額上青筋暴起了一道,似乎很痛苦。 “怎么了?”沈姒縮回了手。 “遇到雪崩的時候,躲太慢了,手臂被碎石和雪塊砸了下,”齊晟將左手往后避了避,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不是什么大事,已經(jīng)包扎過了。” 站在旁邊毫無存在感的總助,終于有機會插話了,拆老板的臺,“老板,您還沒包扎完,就急匆匆過來接人了,再拖要耽誤最佳治療時間了?!?/br> 齊晟掀了掀眼皮,不冷不熱地睨了他一眼。 總助梗著脖子,心說怪罪就怪罪吧,萬一老板談個戀愛耽誤治療,他回去不止被問罪,還得罪加一等。 這次的事鬧得太大,雖然有驚無險,但回國后怎么交代,還是個問題。 總助覺得自己左右都死到臨頭了,還是趕緊補救,少讓老板由著性子胡來,再出點問題,他可能沒地方埋尸。 “那你還站在這里跟我廢話?怎么不早說啊?”沈姒比他著急,扯著齊晟的右手就往機場外走,“趕緊去醫(yī)院。” - 醫(yī)院里環(huán)境靜謐,消毒水的氣息有些刺鼻,來來往往只有腳步聲。 沈姒看著護士給齊晟處理傷口,咬了下唇,別來了視線。 剛剛滿門心思都是他平安無事地回來了,她根本沒注意,他抱自己用的是右手,左手根本沒動過。一道又長又深的劃痕,蓋在手臂上,手肘的傷口往外翻,血rou一片,觸目驚心。 唯一慶幸是沒傷到骨頭和性命。 一直到清理完傷口,縫針包扎結(jié)束,等醫(yī)生和護士也離開了,沈姒都沒說話。 “我沒事,”齊晟抬手扶住她的臉頰,拇指輕輕地擦掉了她眼尾的淚水。他一手將她攬進懷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已經(jīng)沒事了,姒姒?!?/br> 沈姒攥他襯衫的手一寸寸收緊。 “是我害你遇到了雪崩,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那么自私,讓你半夜回來,是我太任性了,”她的聲音很輕,越是被安慰越難受,“對不起?!?/br> “不管你的事,姒姒,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回去。”齊晟摸了摸她的長發(fā),一字一頓,“我肯回去,不是因為你發(fā)消息,是因為我想回去?!?/br> 沈姒怔了下,在他懷里抬眸。 齊晟漆黑沉冷的眼望入她的眼底,瞬也不瞬地攫住她: “姒姒,是我想你。” ——是我想你。 從來沒有什么誰害了誰,也不存在她任性撒嬌他才考慮回去的因果關(guān)系。 他奔赴她,不是她求來的,而是他心甘情愿。 她是他的心之所向。 沈姒的心尖一顫,微微屏住了呼吸。 在他話音落下不過兩秒,她勾著他的脖頸,吻上了他的唇。 她封住了他的聲息。 齊晟身形微微一頓,右手攬住了她的腰身,稍一用力,將她抱進懷里。他低頭掠奪她的呼吸,輾轉(zhuǎn)著深入時,覺出她在主動迎合自己,跟她糾纏在一起。 少見她如此主動。 這些年絕大多數(shù)時間,是他過于強硬,始終隨意所欲,她心不甘情不愿;再不然就是她有事相求,懷了目的才肯委身討好。說是“各取所需”太過冷血,還是有情分在,但總沒那么純粹,或者說,真情實意的時候好像太少。 不像現(xiàn)在: 滿心滿眼,一心一意,都是彼此。 興致在一瞬間洶涌而來,幾乎壓制不住。齊晟握住沈姒的后頸,一把扯開了她,“老實會兒,姒姒,” 他眸色沉了沉,嗓音嘶啞,“你要是不想在這兒,就別招惹我?!?/br> “來不了,”沈姒直勾勾地看著他,眸光瀲滟著水汽,“我今天不方便。” 齊晟不爽地嘶了一聲,“那你還招惹我?” 沈姒什么也沒說,看了他幾秒,抬手擦了下水光瀲滟的紅唇,忽然在他面前蹲了下去。 沒來得及扶住她,齊晟抬手勾住了她的下巴,“做什么?” 沈姒跪坐在了他腳邊,整個人往前傾了傾身,下巴擔(dān)在他膝蓋上。她手上扶上他皮帶金屬卡扣,一雙漂亮的眼眸還直勾勾地看著他,“你不想嗎?” 齊晟的眼底漆黑了一片。 往日沈姒不太接受這樣的事,她也很少主動。畢竟他這人混了點,想要什么就容不下對方不給,他要她順從,還嫌她動作太慢,也太過溫吞。最后他直接自己上手,按著她后腦狠了點,掐著她下巴,要她全部咽下才滿意。 說實話,他確實不知道良心是什么東西,半點不憐香惜玉。 總之回憶太不痛快,沈姒委屈了好長時間,抱著枕頭生悶氣,一見到他就掉眼淚,啞著嗓子讓他趕緊去死,直說自己有心理陰影,死都不情愿再經(jīng)歷。 后來幾次,也是他不顧她意愿。 齊晟低了低視線,總覺得她今天受驚太過,才會這么主動,他不該再趁人之危。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長發(fā),難得有了點良心,看著她心軟了。 他想說不必如此,卻感到了溫度。 沈姒已經(jīng)低頭,長發(fā)從他指間垂落,紅唇覆上他蓄勢待發(fā)的沖動。 第63章 三宅一生 戒指 特需病房光線明朗, 正對門是一面視野寬闊的落地窗,窗簾遙控收攏后,病房內(nèi)的環(huán)境才朦朧幽暗下來。茶幾上的瓷瓶擺著新鮮的花束, 嬌艷的花瓣上掛著露水, 晶瑩剔透。 對面落下一聲低沉的輕笑,嗓音有點啞, 勾得沈姒耳尖發(fā)麻。 “好乖?!?/br> 沒有男人能受得了此刻的乖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