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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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半靠在床上,聽到東方宇的聲音,便差人來喊。待他開口準(zhǔn)備問東方宇話的時候,目光卻定格在了紅玉身上。 長安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是你么?紅玉?!?/br> 紅玉點(diǎn)了個頭,小跑向長安,她伸手探了一下長安的額頭。還好,并不燙。她瞥見身側(cè)有一個水壺,便順手拿起給長安又倒了一杯。她興沖沖的把水杯遞給長安,長安卻沒接。 “這是誰的?” 紅玉順著長安的目光看向衣裳,然后大喇喇的把水杯往長安手里一塞。她解釋道:“東方大夫見我冷,給我穿的?!?/br> “脫掉?!遍L安的聲音忽然冷了三分。 紅玉被這聲音嚇得打了個激靈,她轉(zhuǎn)臉看向東方宇,東方宇卻含著一股意味不明的笑。 東方宇走到紅玉身邊,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不咸不淡的說:“一件衣裳罷了,世子動什么氣。能動氣,便是好了。紅玉,世子需要休息,我們打道回府吧?!?/br> 紅玉原先就說只看一眼,如今一眼也看了,心也安了。她遲疑的向長安福了個身,“世子?!倍诌€未說出口,就被長安拽到了床沿上。 長安把被子掀開,果斷的拉下東方宇披在紅玉身上的衣裳,沖著紅玉說:“冷,就被子里呆著?!?/br> 紅玉別扭的看著長安,想跳下床,卻又不想因?yàn)檫@件事和生著病的長安爭吵。她只好眨巴著無辜的眼睛向東方宇求救。 東方宇在紅玉的殷切目光之下走了過來,他在床沿前停下。眼波流轉(zhuǎn),最終說了一句:“東方在外頭等你,紅玉,你把你逃跑前后的事情原原本本同世子說完后,我們再一道回去?!闭f完,東方宇也不管長安那殺死人的眼光,叫著內(nèi)間的仆婢一起,出去了。 眾人走后,里間就只剩下長安與紅玉了。氣氛陡然變得有些微妙。 長安神色復(fù)雜的倚靠在軟枕上,并不與紅玉說話。他好像在思索著什么,紅玉這下逃也不是,說話也不是,全身都僵硬著,心里如亂麻一樣纏繞著。 最終,還是她受不了這種煎熬,主動向長安挨近了些。長安便是在這時,注意到了紅玉手臂上的傷痕。 紅玉寬大的袖子隨著她手臂的抬起而自然下垂,手臂上的傷口在燭火下顯得清晰無比。像一條很丑的毛毛蟲。 “這是怎么弄的?”長安問。 紅玉被長安問的答不出話來,她不能也不想把這傷口的成因和盤托出。她知道,長安這樣的人,眼里揉不得半點(diǎn)沙子。 她只是及時把手臂縮到被子里,然后翻身窩到了被子里。 她確信只要她打死不說,許長安就不會再執(zhí)著于這個問題了。果然,她不回答,長安也真的沒有追問,不過,長安沒追問之余,也動身躺了下去。 這下子,場面更加尷尬了。 紅玉睡覺喜歡右側(cè)著,蜷縮成一團(tuán)。此刻,她的對面,正是長安。長安平躺著,紅玉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隱約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 紅玉臉紅了。 長安雙手枕著自己的頭,他的聲音從紅玉的上方傳來。 他道:“那你和我說說,你一個人是怎么逃出來的?” 紅玉往上挪了挪,外界新鮮的空氣立刻就撲面襲來。她深吸了幾口氣,開始把自己逃脫的過程原原本本的和長安說了起來。 長安不言不語的聽著,未曾有一刻的打斷。 可紅玉沒注意到,她說出的字字句句,都讓長安漂亮的眉毛皺起。 當(dāng)紅玉說到最后的時候,長安這才出口總結(jié)到,“若不是那只猴子,你怕是真逃不了?!?/br> 紅玉覺得長安說的很對,如果不是那只猴子引開送她的兩個人,她如今,應(yīng)當(dāng)被囚、被傷、被辱、生不如死。 她的手抓著被子,她自己都沒注意到,薄薄的被子被她的手,抓出了許多的褶皺。 長安的大掌便是在這時覆蓋了下來。 他的掌心蓋在紅玉的手背上,極為自然的把紅玉的手又拉回了被子里。她只聽到長安同她說:“你是佑康苑的人,從今往后,這樣的事情斷不會再發(fā)生了?!?/br> 紅玉昂著頭,看向長安說了一句,“我信你,世子?!?/br> 然后,紅玉的眼皮又開始打架。她往溫暖的地方縮了縮,跟長安囑咐:“我有些困,想瞇一會兒,等東方大夫進(jìn)來,世子,請你喊我?!?/br> 許長安斜著眼睛看了眼門口,恨不得現(xiàn)在、立刻、馬上把煩人的東方遣送回掌藥房。 —— 東方宇從外間進(jìn)來的時候,只聽到紅玉與長安均勻的呼吸二重奏。他輕聲走到床邊,看到紅玉整個人都埋在了長安的胸口,而長安也很心安理得的抱著紅玉。 東方宇輕笑著搖了搖頭,他在府里呆了這么多年,真是第一次看長安這么上心一個人。不過,東方宇的腦子可沒發(fā)熱,他明白,要是這兩人的樣子被其他任何一個下人看了去,明日,府里又要掀起軒然大波了。 他俯身掀開被子,用力把紅玉撈了出來。長安睡熟之際,感覺自己手上似乎空落落的,他下意識的伸手要搶。 東方宇鎮(zhèn)定的看了眼長安,然后迅速在榻上搜索著什么,他最終塞了一個枕頭放到長安懷里。這下子,東方宇才把懷里的紅玉抱了一個嚴(yán)實(shí)。 長安睡得正香,迷迷糊糊間也沒察覺自己懷里的紅玉早就被換成枕頭了。他把枕頭往自己懷里揉了揉,淺淺的笑了。 東方宇看著懷里的紅玉,小小一只,卻可愛的緊。她正砸吧著嘴巴,不知道在念些什么。東方宇把自己的外袍子重新搭到紅玉的身上,抱著紅玉從里間走出去。 他囑咐外頭的丫環(huán)、仆人“今晚你們什么都沒看見?!?/br> 丫環(huán)仆人沉浸在自己想象出來的年度三角戀大戲當(dāng)中無法自拔,聽到東方大夫的囑咐,一個個反應(yīng)過來后,頭都點(diǎn)的跟搗蒜似的。 外間的風(fēng)確實(shí)很涼,東方宇踏出苑門時,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紅玉窩在他的懷里,仍舊睡得很沉。 “長安——?!彼龎魢业?。 —— 紅玉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她扭頭四處看,這才在一排齊整的凳子上發(fā)現(xiàn)了熟睡的東方宇。 “東方大夫?!彼┖眯?,走上前去。 東方宇的臉并不白,可他的睫毛十分的長。陽光這時正照在他的臉上,光感使他的睫毛不自覺得扇動。 他的鼻子很挺,因?yàn)樗煤苁欤运谋且泶丝陶⑽⑾苿印?/br> 聽到紅玉的叫喚,他的睫毛猛地一扇,隨后,便睜開了眼睛。 他坐直了身體?!澳阈牙?,睡得好不好?” “睡得很好,可是,我昨晚不是在世子的床上的么?” 東方宇揶揄道:“你是女子,他是男子怎么能睡在一起?要是夫人早上來看了,豈不是要更加怪罪你了。”說著東方宇望望自己那被睡得亂糟糟的床。“佑康苑那里,夫人今早肯定要去,你要是像往日一樣睡在外間,肯定也是要被罵的,考慮到這些,我就把你抱過來了。等吃過了飯,我親自帶你去夫人那里,我給你說說好話?!?/br> “謝謝東方大夫,您考慮的可真周到。那現(xiàn)在走吧?!?/br> 兩人往門口走時,卻看見福伯神色緊張的站在門口。 紅玉的心里立刻一緊,她上前問道:“是不是世子出什么事情了?” 福伯搖搖頭,徑直走到東方宇身邊,道:“夫人請您去一下前廳正殿?!?/br> “是世子的事情?還是紅玉的事情?”這剛起來,夫人就找他,莫不是昨晚的事情被人說給夫人聽了?這下子,事情就不好解決了,夫人本就對紅玉和長安在花燈節(jié)時逃開角樓,私自游玩的事情生氣。昨晚這檔子事情再一捅出去,紅玉…… 福伯是個精明人,昨晚的事情他從那些丫環(huán)的嘴里撬了些出來,但夫人那里還是瞞著的。他一看東方宇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憂心什么。 他給了個準(zhǔn)話:“并不關(guān)世子與紅玉的事情,是有要人來了,夫人請您出去幫她照應(yīng)著?!?/br> 東方宇這才放下心來,他吩咐紅玉道:“那你先跟著福伯,讓他帶你去梳洗,等會兒我忙完了再來找你?!?/br> 紅玉看著東方宇走開的背影,便跟著福伯去洗漱。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紅玉忽然起了好奇心,她湊到福伯的身邊,笑嘻嘻的問:“福伯,您能同我說,究竟是什么人來了么?東方大夫不是一向只管藥物的么?為何夫人卻點(diǎn)名道姓的叫東方大夫去幫忙?” 福伯立住臉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他嘆了一口氣,眸子里閃著一種老者特有的慈祥。 “紅玉,你一天到晚就捅婁子,自己的事情還未解決,就來cao心這個。衛(wèi)城的江家聽過么?今日來的就是衛(wèi)城唯一的侯府夫人,安陽夫人。” 作者有話要說: 紅玉的小心肝抖三抖。 求收藏,求收藏,看我星星眼~~~~ 戳收藏此文章就能收藏的。 ☆、來者不善 (二十一) “聽過,紅玉不止聽過而且一輩子也忘不了她的名號?!奔t玉倏忽變得十分的冷淡,這種冷淡讓福伯很不適應(yīng)。 這時,紅玉與福伯皆聽到一聲很熟悉的聲音,兩人抬頭一望。 說話的人,居然是許長安。 許長安面色有些發(fā)白,他的步伐明顯不如以往矯健,幾個跟在他身邊的仆人都不敢近身,此刻都立在長安身邊,大氣也不敢出。紅玉見狀,趕緊跑上前去,她攙著長安的胳膊,疑惑道:“世子,你怎么來了?” 許長安卻探頭往里看,別扭的問:“東方呢?” 福伯回了長安一句:“東方大夫剛剛?cè)チ嗽扑w,世子若要尋他,差人來便可,犯不著親自來的?!?/br> 許長安眉毛一挑,“我今日便是挖地三尺也要親自找到他?!闭Z畢,他轉(zhuǎn)向紅玉,吩咐道:“你扶著我,我們?nèi)ピ扑w?!?/br> 長安只顧著發(fā)脾氣,并未注意到,當(dāng)他說出云水閣三個字的時候,紅玉的臉色并不好。 云水閣是將軍府的主閣,趙玉茹作為貴客,如無意外,此刻應(yīng)該正在那里。她去了云水閣,便是羊入虎口。 紅玉無奈之下,只能裝作肚痛。 長安也是沒料到這種情況,他趕忙讓福伯扶紅玉進(jìn)去。紅玉以為進(jìn)了房內(nèi)就算是逃過一劫了,哪知,長安十分擔(dān)心她,一定要把東方宇從云水閣喚回來為紅玉診治。 紅玉那一雙漂亮的杏眼,在看見福伯緊張兮兮的聽命去請東方宇的一剎那,憂傷的飆出了許許多多的淚水。 那淚水滾過她的顴骨,不間斷的落在她的手上。 她那副梨花帶雨的樣子,直接被長安認(rèn)作是肚痛劇烈。所以,之后任憑紅玉怎么說自己肚痛好些了,他也不相信,他甚至還怕福伯年老速度慢,多差了幾個人去找東方宇。 紅玉擦了擦淚水,憤恨的盯著許長安,可許長安卻始終擔(dān)憂的看著她,紅玉見了,只能硬生生的把那股無奈吞到肚子里。 許長安與紅玉左等右等,還不見東方宇來。長安便不顧紅玉的反對,把她抱了起來,紅玉怕外頭下人看見,便張口嚷嚷,說自己已經(jīng)好了,不痛了。 許長安起先不信,可終歸耐不住紅玉的胡攪蠻纏。他嘆了口氣,退而求其次,把紅玉抱到了里間的榻上,讓她好好休息。 紅玉一顆懸起來的心,這下才真正的放了回去。 心定了,她的話就多了起來,可還沒講幾句,外頭便響起了一陣的腳步聲。不過多久,她就見到了趙玉茹。 她沒想到適得其反,她的肚痛非但沒未自己躲過一劫,反而招致了更大的禍端。 這件事,說來也很巧。 福伯出去尋東方宇的當(dāng)口,正巧遇見了趙玉茹一行人。原來,趙玉茹此番是打著求醫(yī)的名號來的將軍府,雖然最終東方宇沒有同意前去治療江玉瑾,但她卻執(zhí)意要來看一看許長安,說是表一表自己作為長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