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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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要變大灰狼惹。 ☆、都是裙子惹得禍 (二十六) 圣炎與火熾國的戰(zhàn)爭從前年六月打到如今,一年有余。這幾日,前方傳來捷報,將軍府更是收到許大將軍的家書,下個月便要班師回朝了。 將軍府上下自是一派喜慶,大家很快就把紅玉的插曲拋諸腦后,準備接待將軍的事宜。在這個時間空檔里,長安意外收到一封來自段沉霜的信。 紅玉站在長安的邊上,眼睛瞄到那信紙上娟秀的字跡。她覷著眼睛,小心翼翼的繼續(xù)偷看,剛看到白段氏三個字的時候。 長安把信紙一收,揉成團塞到了袖子里。 他看了眼外頭的天,然后問了紅玉一句,“這天怎么樣?” 紅玉跑過去把窗打開,探著腦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會兒,回來說:“好天!” “宜出行么?” “日頭大得很,但是出去肯定是沒問題的。世子要去外頭和別家的少爺相聚么?紅玉馬上就備車?!?/br> 長安搖了搖頭,“收拾點衣裳,再備輛車,我們?nèi)ビ癯恰!?/br> 段沉霜嫁給白林生不久,白府舉家遷到了玉城。彼時,長安病重,白段二人都對長安不能來席,深表遺憾。如今聽說長安好了,又趕上扶桑開遍,便借著賞花之名來請長安。 馬車行了十日,到了玉城熱鬧的街上。長安撩起車簾子,忽的高喊了一聲停。 紅玉順著長安的目光看過去,是一家衣裳鋪子。并未到白府。她有些疑惑,長安忽然停車是為了什么? 長安率先出了馬車,又讓紅玉下來。他讓那些親信在車附近等著,自顧帶著紅玉進了鋪子。 他大致看了一下鋪子里的衣裳,而后目光倏忽停住,他指了指紅玉又指了指那件水藍色的衣裳:“把那件給她試試?!?/br> 掌柜的面露難色的看了眼紅玉,長安厲聲重復一遍,“把那件給她?!?/br> 掌柜的這才拿下衣裳給紅玉。 紅玉捧著那條水藍色的裙子,一動也不動。讓她穿裙子?她答應(yīng)了夫人要一直扮成男裝的。 長安臉色變得有些不好,他拉過紅玉就往試衣服的地方闖。“扮久了,衣裳也不會穿了?那我?guī)湍??!?/br> 紅玉嚇得直扯衣裳,“世子……世子……紅玉答應(yīng)了夫人不穿裙衫的,要是傳出去了,就不好了?!?/br> 長安把簾子一拉,“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讓你穿你就穿。一個女孩子整天穿成這樣算什么?你放心,這里離衛(wèi)城遠,傳不到我娘那里?!?/br> 長安見紅玉還是遲疑,直接搶過裙子,威脅道:“反正你也要一輩子服侍我,你自己不愿意換,我就真勉為其難了。” 紅玉好歹是個黃花閨女,哪里能忍受被長安看光了自己。她當即把長安往外一推,語氣也軟了起來。 “世子,讓……讓紅玉自己來就好了?!?/br> 長安這才滿意的退了出去。 紅玉很久都沒穿過裙衫了,玉城的衣裳又比較繁復,她磨蹭了好久,才慢吞吞的從試衣服的地方出來。 當她掀起簾子出來的一剎那,長安的心中如擂鼓震天。忽然他覺得自己的鼻子有些涼意,他抬手一抹,手上全是血。 紅玉見狀,以為自己的樣子太過可怖。她趕緊上前,從舊衣裳里撈出一些平氣的藥,遞到長安的手里。 可隨著她的遞藥的動作,長安的鼻血流得更加的猛烈。 鋪子里的銅鏡擺在外頭,所以紅玉一直不知道她究竟穿成了什么樣。她只覺得胸口沉甸甸的,沒了裹胸布的拉扯,她覺得有些吃力。而且,這件衣裳的領(lǐng)子,著實大了些,她一直都覺得,肩膀那里涼颼颼的。 長安的鼻血似乎沒有停止的跡象,紅玉便讓掌柜的給了長安一個凳子。她讓長安后仰著臉,自己則站到長安的身后為他按xue道。 她微微彎著腰,胸口無意間碰到長安的頭。長安只覺得血液上涌。他突然推開了紅玉,捂著鼻子給了掌柜的一錠銀子。他扯過紅玉邊上的舊衣裳,用力扔到紅玉的身上,言語不清的命令道:“披上。” —— 真正到達白府的時候,天邊已經(jīng)是赤金色的了。紅玉剛掀開簾子,便被這陣仗嚇了好大一跳。 白府大門兩邊,一字排開數(shù)十位的婢女。大門的正口處,還似乎有許多的人站在那里。 待下了馬車,紅玉才真正看清那些站在門口的人是什么樣子。 紅玉的右手邊站在一位郎君。這位郎君的穿著和紅玉見過的其他男子有些不一樣。明明已經(jīng)是傍晚,天也涼了許多。這位郎君卻好像熱的很,他的衣裳自胸襟處敞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隨著風吹動衣裳。 紅玉能看見那位郎君好大一片的皮膚,而且,隱隱約約,還有胸肌。 這位穿黑色長衫的郎君,其實不止是衣裳,就連發(fā)型也和紅玉見過的所有男子不同。這位郎君不知為何,沒有把頭發(fā)簪起,反而任由它大把大把的垂下,兩邊的頭發(fā)襯得郎君的臉越發(fā)的俊美。 紅玉不敢再多看,她微微的移開眼光,打量起了其他的人。 她其實更好奇那位白段氏是誰。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她聽見那位穿著打扮怪異的郎君右手邊的一位女子笑吟吟的說:“白段氏感恩世子賞臉。” 然后她又看見那位穿著怪異的郎君,毫不遮掩的把自己覆在白段氏腰間的手,往上挪了挪。 那位郎君,挑了個眉眼看了紅玉一眼,而后對著長安說:“多虧了世子,林生才得此嬌妾。咱們進去說?!?/br> 幾人走了沒幾步,白林生忽的轉(zhuǎn)過頭來,“世子,那個小丫頭是?” 長安把白林生的頭按住,打趣道:“別打她的主意,她是我的?!?/br> 段沉霜聽到這里,笑著掐了一把白林生的腰,嬌笑道:“夫君,人家是有主的,你還是先將就將就妾身吧?!?/br> 白林生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朝著紅玉眨了眨眼睛,評價道:“看著這么嫩,一定還沒開.苞,我還有機會?!闭f著繼續(xù)摟著段沉霜的腰肢往前走了去。 長安深知白林生就是這么一個人,以前不跟他計較,現(xiàn)在也不拿他的戲謔當回事。不過,暗地里,長安卻不動聲色的往紅玉邊上靠緊了些。 —— 第二日,長安與白林生出去打獵去了,因為紅玉曾經(jīng)被馬摔過,長安便沒帶她。紅玉只好跟著段沉霜在白府里打發(fā)時間。 跟段沉霜聊了許久,紅玉才知道,是長安幫她嫁給了白林生。 紅玉與段沉霜坐在涼亭里賞花的時候,不時的有漂亮的女人來給段沉霜請安。紅玉一時不明白了,“她們都是些什么人呀?!?/br> 段沉霜撥開一個橘子,送到唇邊。“小丫頭,你不知道么?這些都是和我一樣的,林生的妾侍?!?/br> “這些!”紅玉一下子反應(yīng)了過來,“那昨日那么多女子……” 段沉霜輕輕咬了一口橘瓣,汁水登時濺出一些。她咽下橘子,輕描淡寫道:“都是啊?!?/br> 紅玉張著眼睛掃視了一下院子里的女人,真是燕瘦環(huán)肥,個個都長得很美麗啊??蔀槭裁矗坠訁s似乎對段沉霜不同些,走路的時候也總把段沉霜揉在懷里,時不時的還會當著她與世子的面,親段沉霜。 段沉霜精明得很,她把橘瓣送到紅玉的唇邊,眉腳上挑?!澳阒浪麄?yōu)楹味紒砗拔易鰆iejie么?其實要算起來,我是進門最晚的那個呢?!?/br> 段沉霜看了眼在咽橘子的紅玉,她無比得意的告訴紅玉,“因為我比她們會討好男人?!?/br> 討好……男人。 紅玉的眼睛忽的因為這一句話亮了起來。 世子還是對她不冷不熱的,甚至還因為她長得難看被嚇得流了血。她曾經(jīng)信誓旦旦的跟上世子說會討好他,會用行動來挽救自己在世子心目中的形象,會讓她與世子回到最開始的那種和諧的關(guān)系。 可是,這么多天了。她除了端茶倒水,完全就沒有討好世子。她根本就不懂怎么做世子才會被討好。 世子說,她端茶遞水只是她分內(nèi)的事情罷了。根本不能讓他從心底里開心,原諒她。 紅玉亮晶晶的眼睛一下子盯住了段沉霜,她無比激動的拽著段沉霜的胳膊,央求道:“好jiejie,快教教我,怎么才能討好男人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那件漂亮的水藍色的裙子,你們不把我?guī)Щ丶颐矗?/br> 喜歡我就把我收藏起來吧,以后我還會有許多姐妹,嗯,我們都是很有節(jié)cao的裙子。 ☆、我想和你好好的 (二十七) 太陽垂在地平線上,赤橙色的霞光從屋子背后泄出,像一道道火光,又像一個大到無以復加的美得眩人心目的天然屏風。鵝卵石鋪就的小道兩側(cè),風吹花草搖動,隱隱傳來好聞的扶?;ㄏ?。 長安推開朗月閣的大門,一股穿堂風把他青色的袍子吹起。他往里間走了兩步,喊了一聲:“紅玉,你在這兒么?” 他又掀開門簾,原本的闊步倏忽停止,他頓在原地,臉色變得極為不好。 那張藜木寬塌兩邊的暗黑色的簾子不知何時被換成了俗氣的水紅色簾子,水紅色的簾子承襲了玉城衣裳的那種繁復,一色的簾子居然是三層的,外層罩紗,內(nèi)層鏤空花樣繁復,里層才是厚實的。 長安上前拽住水紅色簾子,猛地一拉。 床上居然有一個人。那人被被子裹了起來,只余下一個腦袋在外頭。此刻那個人側(cè)著身子躺著,長安看不清她的樣子。 長安對眼前的狀況了然,他冷哼一聲:“白林生真是死性不改!”接著他毫不遲疑的轉(zhuǎn)身要離開這處讓他不快的地方。 可他還未邁開一步,他的衣角就被一只白嫩的手抓住了。 緊接著,他聽到一聲很熟悉的聲音:“世子……” 他震驚的回頭,白色蠶絲被子早已落在了床上,身著火紅透明紗衣的紅玉就這么大喇喇的站在那條被子的上頭,白嫩的腳丫子把被子踩出了許多褶皺。她站著一雙水靈的眼睛,緊張的看著長安,她往前走了幾步,雪白的手纏上了長安的手臂。 她柔柔弱弱的說道:“世子……是我?!?/br> “紅玉等了世子很久,世子,不要走好不好?” 長安的喉頭滾動,他一瞬不瞬的盯著紅玉。透明的衣裳根本遮不了紅玉玲瓏的曲線,紅色的肚兜完全不能罩住紅玉那雙沉甸甸的胸脯,她每走動一步,那胸脯就不住的晃動,雪白與火紅交相輝映。 “你等我做什么?”長安移開自己的目光,聲音沙啞的問道。 紅玉環(huán)住長安的脖子,她漂亮的眸子閃出光,她羞澀的舔了舔嘴唇,忽的整個人往前一傾。 長安下意識的接住她,他的手掌按在紅玉的腰間,而紅玉的嘴唇卻十分準確的貼上了他的。紅玉先是小心翼翼的舔了一口,長安覺得那小巧的舌尖燒得很,燒得他心頭悶癢。 紅玉用舌頭輕輕挑著長安的唇形,她十分緊張,每一下的力道都十分的輕,她整個人站在床沿上,借助著勾住長安脖子的雙手,維持自己傾斜的姿勢,她覺得有些酸,于是手臂松開,蓮步輕移,就在她變化姿勢的一瞬間。 她的腰間卻忽的一緊,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長安壓在了床上。長安嘴唇貼在她的耳邊,聲音沙啞的不像話,他說:“你想跑到哪里去?” “我不想……”紅玉話未說完,唇瓣就被長安狠狠地吮吸起來,她輕呼一聲,長安的舌頭便趁機闖了進去。他的舌頭像個獵人一樣,十分迅速的尋到紅玉的,而后與之交纏??谇粌?nèi)不住傳出的口津聲音,響亮得讓紅玉耳尖發(fā)紅。 她本能的推了好幾次,都沒能把長安推開。漸漸的,她似乎沉浸在了長安的親吻中。她的雙頰變得嫣紅,漂亮的杏眼里水光瀲滟,她只覺得熱。 她熱,于是她就自己動手,胡亂撕扯著衣服。肚兜的帶子被她松開,在親吻當中挪到了她的腰間,她的一雙豐盈就這樣毫無遮攔的抵在長安的胸膛上。 長安的眼睛倏忽一緊,他望了眼身.下的紅玉,忽的啞聲問了一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紅玉點點頭,笑著勾住長安的脖子,“紅玉在親世子,在抱世子,在討好世子?!?/br> 長安摟住紅玉的腰肢,沒有說話。他的手順著紅玉的曲線描摹,他能清楚的感受紅玉的戰(zhàn)栗。他淡淡的瞄了一眼紅玉的手,那雙手握成了拳頭,死死的抓著被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