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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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是帶著刺探軍情的目的來封狼的,紅玉不想去打擾他。“長安。”紅玉白扯著手里的樹枝,“阿璃好像有點怪怪的,老追著我問過去的事情?!奔t玉對著枝條說。 “你說,我要是都告訴她了。不就暴露了么?你看,我很機靈吧。你說過藥質的事情不能外泄,我就藏著,死都不說出口?!?/br> 紅玉往亭子的地上一賴。出來的急,丫環(huán)們也沒能及時跟上來。紅玉覺得這樣真是輕松。 在封狼,他們一行人到哪都有人監(jiān)視。雖然亭子附近肯定也會有人,但至少,不是貼身的。感覺好多啦。 風從四面吹到紅玉的身上。紅玉拿著樹枝在地上亂畫,瑟瑟發(fā)抖,小聲嘀咕。“我們在封狼,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呢?你的事情、我的事情、還有圣炎的大事。一樣樣的,我們猴年馬月才能過太平日子呢?如果爹在就好了,他一定會告訴我怎么做的。” 天上又是一道驚雷。紅玉尖叫了一聲,捂住了耳朵。 她后悔了,這么懂事干嘛?自己在這里風吹雨打的,還不如去找長安,窩在他懷里。 她說干就干,跑到校練場??伤@個傻瓜,卻忘了,這大雨天的,鬼都不出來了。何況是人。 她已經(jīng)渾身濕透了。好在封狼的衣裳里三層外三層,自己不至于那么狼狽。 “臭長安,壞長安。關鍵時候就找不到人,讓我逮到你,給你好看!”她其實有些想哭了,可是覺得她是長安帶來的,動不動就哭,會給封狼的人看笑話。 不是有句話這樣說么? 女子獨有的天真和柔弱,全都要留給最愛的人看。 她得攢著,等到長安來了??匏麄€天翻地覆,讓他好好看看,她的溫柔,和矯情。 所以?,F(xiàn)在。紅玉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愛笑的女孩子,運氣不會太差的。紅玉?!彼龑ψ约赫f,“先回玉川門,好好洗個澡。把自己收拾的好好的,才是對自己喜歡的人最大的疼愛?!?/br> “一定不能生病?!彼樗槟畹?,“不然長安一定會很心疼很心疼的?!边@么想著,她的腦海里似乎出現(xiàn)了長安皺眉的樣子。唔,就算臉變得扭曲了,她的長安還是很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偵探和刑警的故事。有興趣的可以預收一下。 ☆、她是我的妻 云層積涌,如烏鴉的羽毛,鋪天蓋地的遮蔽下來。 矮小的窗子被短竹支撐起來,屋子里立刻有了小小風旋?!斑@樣的大小就夠了,你們須知,小姐不能受凍。”趙玉茹為江玉瑾掖掖衣角。 “娘,前頭那個是不是紅玉呀?”暴雨澆注在紅玉周邊,紅玉撐著一把問宮人拿來的油布傘。一步步往前走著。 趙玉茹支起身體,肥大的屁股撅起,一雙眼睛努力往外瞧?!坝陝萏螅贿^,那走路的姿態(tài)像是她的?!?/br> “她一個人在雨里干什么?那個許長安肯讓她這樣?” 江玉瑾的發(fā)問讓趙玉茹天靈一明?!半y得碰上她一個人。今日連老天都在幫佐咱們娘倆。玉瑾,你瞧著,娘去給她點顏色看?!?/br> “在宮里行事,會不會太過招搖?”江玉瑾有些擔心。 趙玉茹卻一臉的不在意,她搖搖頭?!澳锛热幌胝勰ニ?,自然已經(jīng)想好了退路。玉瑾,你得明白,不管是在圣炎還是這個彈丸之地,只要有人動了你,娘都會讓他十倍百倍的還回來的。” 江玉瑾斜斜的理了理鬢角,孱弱一笑,“看來今日,不會那么乏味了。” 油布傘上雨點聲如門鼓響,紅玉靜靜聽著。心也安定不少。她略略抬頭,卻愣住了。 兩位嬤嬤如鷹鷲般的眼光,使人心里發(fā)毛。 燙金的上夫人府字樣,在雨里顯得越發(fā)鮮亮。 “讓開!”紅玉呵斥前方人等。 那兩個嬤嬤卻不為所動,自發(fā)讓開一條道。紅玉便又看見了趙玉茹那張臉。 趙玉茹撐著一把十六骨傘,雍容打扮,她狀似閑閑的立在廊下。雨水從傘的四面滑落,綴連起來。 “見到上夫人,怎么不行禮?”一個嬤嬤撞擊紅玉的腳法很是老練。 紅玉輕蔑的笑了一聲,踹開那個嬤嬤的狗腿,緊接著往后退了幾步。她仰面看向趙玉茹?!吧戏蛉?,我呸!我要是給她下跪,我怕她受不起!” 另一位嬤嬤呵斥紅玉?!吧戏蛉四宋曳饫侵匾賳T,你一個小小他國言官,居然以下犯上?!?/br> “以下犯上?”紅玉一個眼風掃過去,與此同時,她手里的傘也重重的責打到兩位嬤嬤的腿上。“那你們二位呢?如此算來,在封狼,我也是你們的半個主子。見到我,你們怎么如此狂橫。難道是狗仗人勢!亦或是......” “你們上夫人府邸,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沒人教你們規(guī)矩!” 傘尖雨水砸落,紅玉一身藍衣,硬生生闖出一條道。回眸剎那,眼底洶涌如波濤。目銳若刀。 兩位嬤嬤嚇得一抖,面面相覷。 唯有趙玉茹鎮(zhèn)定自若?!岸嗳詹灰?,你變得倒是伶牙俐齒了不少。但紅玉,你也不看看,你是在誰的地盤撒野。你路經(jīng)我這兒,四下皆是我的人。我就是把你生吞活剝了。也可以都是你的錯。” 趙玉茹幽幽的踱著步子,萬物皆在雨水聲聲里,四面無雜音。紅玉左突右沖,卻被一面面的人墻攔住。 碰得一聲。趙玉茹定住了腳,把手里的骨傘一合。 她進了屋子,露出半個臉?!鞍涯茄绢^的腿給我打折了,讓她在雨水里好好洗一洗,涮一涮。想想清楚,自己的錯!” “??!” 人墻往前合攏,粗如棒槌的鐵棍猛地一下落在她的腿處。撕心裂肺、百蟻啃食。不消一刻的功夫,她就被穿著蓑衣的侍衛(wèi)按壓在地面上。而她的臉,正緊貼著冰冷的地面。 雨,下得更大了。 趙玉茹把窗撐開了些,江玉瑾咳嗽得臉頰發(fā)紅。可她們母女的臉上,都是前所未有的舒暢恣意。 “紅玉,你若是肯爬過來,就著墻根跟我服個軟,畢恭畢敬的喊我一聲上夫人。那也沒人能逮住你,也沒人有理由讓你在雨水里泡著。怎么樣?如今我給你一個機會,從那里,一步一步的膝行過來,十叩九拜,我便發(fā)點善心。如何?”趙玉茹明明吃準了紅玉倔強,可還是撐著下巴,煞有其事的說。 污泥布滿紅玉的衣裳,寒水從衣裳滲透到皮膚、激入到骨髓。侍衛(wèi)退開,站到一邊。紅玉咬碎了牙,靠著雙手支撐起了自己的上身。她知道趙玉茹是用不行禮來壓她。她也知道,只要自己低個頭,趙玉茹就沒有辦法。但她不愿意。不愿意說那些話,也不愿意跪著。 因為這樣。這樣對不起爹,對不起自己。她努力想站起來。 “啊。” 可她雙腿已經(jīng)斷了,身上還有雨水打擊。四周空茫如無望之海,沒有半片葉子可以依靠。 她好不容易勉強支起身子。汗水、雨水膠著在一起,沒了區(qū)別。她堅強著,不肯低頭?!拔揖褪潜焕着⒈挥甏?,我都不愿意給你行禮。你怎么配?” “你怎么......配!”紅玉閉著眼睛,想盡辦法期望腳上能有點力氣。 她要站起來。再怎么樣,都要站起來。 堂堂正正的面對所有,所有。 風起,雨被攜帶著曲折,像被強行扭曲的扇面。世界在紅玉的眼里變得模糊,她冷的分不清,這是在平地還是在浪尖。 一滴滴雨如鉛塊直落,一陣陣風似尖刀割rou,一點點人聲,像百鬼嚎哭。她軟了下去,使盡全身力氣,卻只換來一個重重的跌落。 她衣裙向上翻起,整個人往前一跌。泥水碰擦盡數(shù)潑撒起來。 恍惚間,她似乎看到銀色鎧甲,熠熠光輝。柔澈了所有的隱忍。 長安策馬疾馳,飛身上前。他寬大粗糲的手掌,支撐住紅玉所有的重量。他把紅玉整個人往懷里一帶?!八惺パ椎膶⑹總儯堰@個府邸給我包圍起來!” “是!”盔甲相撞的聲音,乒呤乓啷。數(shù)十人一下子把府邸四周圍住。 “許長安,你不要忘了,這里是封狼。這是我上夫人府!”趙玉茹騰的一下子站起來,火冒三丈。 “我不管?!痹S長安冷著聲音??伤聪蚣t玉的目光卻無比溫柔,“我只知道這是我的人,而你?!?/br> 許長安單手執(zhí)起長劍,劍上雨珠滴落。長安的目光陰狠無比?!爸貍怂!?/br> 長安的手輕輕一送。長劍拖著雨水疾馳出去。一下子射到了趙玉茹的胸膛上。 “把人給我?guī)С鰜怼!遍L安呵令。 士兵們把屋子里的人一個個綁出來,推搡到地上。 鮮血在趙玉茹的胸前氤氳開來,和著雨水無邊無際的蔓延。趙玉茹卻笑,“許長安,你瘋了。我在這里教訓一個不懂規(guī)矩的下人。你卻帶隊在宮里撒野。單憑你這一個舉動,圣炎和封狼的軍事交流就算玩完了?!?/br> 趙玉茹猩紅的蔻丹指著長安,她的臉變得詭異至極,“許長安,你為這么一個人,成為圣炎的罪人。不值得。” 許長安這才知道,趙玉茹是用了什么理由牽制紅玉。聽到這里,長安自責不已。若是他能早點給她一個名分。趙玉茹何至于此。 長安顫抖著手,把紅玉帶進屋子里,用被子裹住紅玉。他側臉看向身邊的一個士兵。聲音平穩(wěn)。“你告訴她,尊卑位分,到底是怎么看的?!?/br> “我們將軍是圣炎派過來的使者。按照九州律法,論官銜,我們將軍壓你綽綽有余。夫人是為將軍明珠,按律,是為同級。所以,以下犯上的人不是夫人,而是你?!?/br> “可紅玉不是什么夫人,有婚契的才是。我想紅玉與長安,怕是連婚定都沒有。”江玉瑾死咬著這條理。 “婚定?!贝箝T又被打開。被料理好的紅玉在暖烘烘的屋子里沉睡。長安站在門廊,長劍上的血還未干?!罢l跟你說我沒有婚定。” 許長安從身上拿出一個牛皮卷紙?!斑@是安陽侯去世前特地給我的文書。我與紅玉早有父母之命。不過是為了岳父喪禮,推遲婚典罷了。從始至終,紅玉都是我許長安的妻。你們傷我妻,按律,須得斷其手足,流放為奴?!?/br> 許長安忽然走下廊檐,步步緊逼過來。他早就脫下了盔甲,一身的紫色蟒袍被打濕。他感受著紅玉曾經(jīng)感受的。 “你......你要干什么?”趙玉茹終于怕了。 許長安站在他們面前,居高臨下。他從身上掏出一把短刀。用力的插到了趙玉茹的心口里。鮮血噴薄了長安一臉。 他如地獄修羅般,緩緩站起。步步往回走。在這一瞬間,他似乎又回到紅玉最初認識的那個許長安。沒有道義,只有對錯。 他善良是為她,極惡也是為她。對與錯、德與法只有一線之隔,但點點,都是因為她。而長安知道,無論自己是世人眼中的哪一種樣子,手上沾了多少的鮮血。 和風起,她一樣愛他。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要早點睡覺,最近發(fā)現(xiàn)作息不規(guī)律對身體真的傷害好大。 么么噠~~~ ☆、似有塵埃落定 “你真的......殺了趙玉茹?”紅玉吃驚的看著長安。緊接著,她突然大笑了起來?!霸缰肋@樣,我應該早點和她吵一架??瓤??!彼Φ貌砹藲?。 許長安一聽這話,簡直哭笑不得。“其實我們應該早點去找天象師,對不對?讓他求雨,然后順理成章,來這么一出?” 紅玉噗嗤一笑,臉卻還是有點慘白。她收起嘻皮笑臉?!罢f點正經(jīng)的。怎么辦?我們好歹殺了人,不會因此,波及到兩國關系吧?” 紅玉緊張兮兮的樣子,長安看了想發(fā)笑。他坐下來,做出一副驕傲樣子?!澳阆喙疫@么聰明,能這么魯莽么?你看,這是什么?” 紅玉接過牛皮卷扎?!拔业墓P跡。”她細細看了一會兒。“是婚書?什么時候給你的?” 長安有點不好意思了。“是在大蕪的時候,我死乞白賴求的。其實那個時候,岳父就已經(jīng)認準我啦。本來想等到百日后,再給你看的。沒想到是這種情況?!?/br> 紅玉的臉霎時間紅透了?!澳隳敲丛?.....?!毕肫鸢⒌?,紅玉的表情又有些憂傷?!鞍⒌鶠槲易隽诉@么多,我還沒能奉養(yǎng)他頤養(yǎng)天年。他就......?!?/br> “好端端的,又哭了。像個小姑娘,愛哭鬼?!遍L安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而后,他把紅玉摟在了懷里?!奥犝f你大雨的時候,一個人嘀咕。你這樣的小混蛋,怕是那會兒,就想哭了吧。來來來,哭給大爺聽聽?!?/br> “誰是大爺?!奔t玉蹭了蹭長安,眼淚鼻涕全擦在了衣裳上頭?!拔覀兗?,以后我得是大的。哎呀,話題又被拐跑了。所以。”紅玉舉著婚書。“有了這個,我倆就有了父母之命。在九州就算是夫妻了呢。所以,從位分上來說,我活活壓了趙玉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