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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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十分想直接點頭贊成紀(jì)將軍的提議,奈何那邊桂老賊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他只得無奈道:“立后一事尚有爭議,容后再議。” 桂相撿著臺階飛快地扒著往下下:“皇上英明?!?/br> 紀(jì)將軍成功給桂相添了堵,心中大為暢快,挑釁地沖他揚(yáng)揚(yáng)眉。桂相回以一聲冷哼。 —— *寧王府* 秋高氣爽的天氣,紀(jì)唯心早上睡到巳時才起,廚房送來清爽可口的蔬菜粥和富含各種營養(yǎng)的小菜,她胃口大開,連吃了三碗。 等她舔舔嘴唇放下筷子,小棠過來收拾碗碟,說了句:“小姐今日胃口真好。” 紀(jì)唯心摸摸肚子,一臉驕傲地笑道:“是我兒子胃口好?!?/br> 小棠跟著嘿嘿笑,又問:“小姐要不要到花園里走走,消消食?” 紀(jì)唯心正欲回房,聞言動作一頓,她想了想說:“等下,我問問我兒子。” 小棠樂了:“得,您順便問問小少爺,奴婢正想給他做身衣裳,他喜歡什么顏色的?” 紀(jì)唯心還真的低頭看著肚子,嘟嘟囔囔地不知道說了什么,過了一會兒抬頭對小棠說:“我兒子說喜歡彩虹色的。” “額……”小棠好為難,“這個難度有點大,奴婢做不來?!?/br> 紀(jì)唯心“切”一聲:“就知道你靠不住!你的針線功夫還是我娘教的呢,你師傅做的衣服都不能穿,你做的會能穿?我兒子細(xì)皮嫩rou、身嬌體貴,才不穿你做的糙衣服呢!” 小棠臉都?xì)饧t了:“小姐您怎么這樣?!奴婢一片好心都被您糟蹋了!”她端著碗碟氣呼呼跑走,紀(jì)唯心在后面怎么都叫不住。 等小棠送完東西回來,紀(jì)唯心說要去花園走走,小棠還在生氣,鼓著腮幫子不理她,只默默跟在她身后。紀(jì)唯心閑的無聊,喋喋不休地跟她說著話,小棠偶爾哼一聲回應(yīng),紀(jì)唯心便繼續(xù)喋喋不休。 可紀(jì)唯心說著說著忽然發(fā)現(xiàn)身后沒音了,連小棠細(xì)細(xì)碎碎的腳步聲也沒了,她驚訝回頭,好嘛,又看到那個老熟人了。 “黑兄弟,你怎么又來了!”她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地往后退。 黑冥抱著劍看著她,跟著她的腳步慢悠悠地走著。走了幾步說:“別退了,后面是池塘。” 紀(jì)唯心趕緊剎住腳步,回頭一看,自己果真就立在池塘沿上。黑冥在她面前一步遠(yuǎn)的位置,她若是想跑,他一劍就能把她敲死。 前有追兵、后無退路,她皺巴著小臉快哭了:“黑大俠,你又想干嘛呀?” “來跟你做個交易?!焙谮さ谋砬楹苷?jīng)。 紀(jì)唯心警惕地問:“什么交易?” “我救了你一命,你幫我殺個人。” 紀(jì)唯心瞪著眼睛:“胡扯!你什么時候救過我?!” 黑冥輕挑嘴角,微微一笑:“我不殺你,你就欠我一條命?!?/br> 紀(jì)唯心:“……”敢不敢再講理一點?! 深知自己今天逃不過,她自暴自棄地問:“殺誰?” “還用問嗎?”黑冥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她,“以你的水平,除了你那個白癡相公,還能殺得了誰?” 竟敢罵她相公白癡,紀(jì)唯心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不服氣道:“你沒聽說我懷孕了嗎?我又不是神經(jīng)病,干嘛殺了我兒子的爹!” 黑冥故作疑惑地挑起一邊眉毛:“這么說,之前讓我等到你有了兒子再殺掉你相公的神經(jīng)病不是你咯?” 紀(jì)唯心:“……”媽蛋她都忘了這檔子事了。 黑冥放下胳膊,將劍支在地上:“這么說吧,你的命,哦不對,現(xiàn)在是你和你兒子的命,還有你相公的命,兩者之間選一個吧?!?/br> 紀(jì)唯心趕緊蹲下身去擋住自己的肚子:“你想殺他干嘛不自己去?!殺誰對你來說不都是一劍的事嗎!” “他的那個保鏢不好對付。”黑冥說的毫無羞愧感。他不是打不過易林,只是他比較難纏,有那時間估計其他侍衛(wèi)早帶著樂湛跑了。 紀(jì)唯心不服氣:“你的意思是我很好殺?那么多侍衛(wèi)都是擺設(shè)?” 黑冥毫不在意:“那些侍衛(wèi),跟螞蟻一樣?!背艘琢郑瑢幫醺钠渌绦l(wèi)他還真沒放在眼里。 紀(jì)唯心氣的七竅生煙,媽蛋你個死樂湛!居然給我留一群沒用的侍衛(wèi),自己帶著易林到處跑!回來看我不弄死你! 黑冥用劍鞘敲敲她:“考慮得如何?” “成交!”紀(jì)唯心毫不猶豫,“反正我已經(jīng)有兒子了?!?/br> 黑冥滿意點頭,紀(jì)唯心嘟囔道:“既然殺我這么容易,干嘛不直接綁了我威脅他,那家伙估計連兵符都能給你們!一群蠢貨!” “我從不對孕婦動手?!焙谮せ卮鸬念H為誠懇。 紀(jì)唯心:“?。。 痹缰啦淮饝?yīng)他了!反正他也不會動她! 她嘲諷一笑:“原來刺客也是有職業(yè)cao守的?!?/br> 黑冥沒接話,想了想又交代道:“我需要帶走他的人頭,事成之后你及時通知我?!奔o(jì)唯心剛想要個聯(lián)系電話什么的,黑冥掏出一顆很眼熟的胭脂色丸子遞給她,“使用方法你知道?!?/br> 紀(jì)唯心接過來看了看,“多給我兩顆唄?!?/br> 黑冥沒理她,轉(zhuǎn)身御起輕功,縱身越過圍墻,消失不見。 很快有侍衛(wèi)過來巡邏,見紀(jì)唯心獨自一身立在池塘邊,立刻緊張兮兮地問:“王妃,發(fā)生什么事了?” 紀(jì)唯心瞥了一眼黑冥離去的方向,有氣無力地答道:“沒事,你們繼續(xù)吧。” 待侍衛(wèi)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離開,紀(jì)唯心朝樹叢走去,剛才忘記問黑冥把小棠弄去哪兒了,真是的,還得自己找。 —— 是夜,臥房里漆黑一片,盈盈月光透過透過紗窗漏進(jìn)來,照亮了床榻上兩個人的睡顏。忽然,紀(jì)唯心睜開眼睛,眼神一片清明。 她緩緩坐起身,看著樂湛安寧的睡顏,悄悄伸出手,探到枕頭下面,摸出一把匕首。 拔掉刀鞘,霎時寒光一現(xiàn),銀白色的刀身在黑暗中依稀可見。只見那抹光亮慢慢地、慢慢地、靠近了樂湛□□的胸膛。 “撲哧——”一聲,刀沒入血rou的聲音。 熟睡中的樂湛因為劇痛醒來,他看看胸膛中插著的匕首,然后不能置信地望向黑暗中一臉猙獰的紀(jì)唯心:“娘子,你……為什么!?。 ?/br> 他一臉悲痛,俊朗的眉毛因為疼痛而緊緊擰到了一起?!澳镒?,我最愛的娘子,我是這般的深愛著你,為何你卻要殺我?” 紀(jì)唯心隱在黑暗中的臉慢慢出現(xiàn)在光明中,她臉上滿滿都是恨意和大仇得報的快意:“因為我恨你!你害的我入獄,在那個如地獄般的牢房里,被關(guān)了整整三天!你可知他們是怎樣地凌|辱我、鞭打我、虐待我?噢……那慘絕人寰的三天??! “你還背著我亂搞!白思思、風(fēng)鳴,你的姘頭如此之多,多的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你搞女人也就罷了,我可以忍耐,畢竟你是這么的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就像那沒有鳥的小腳,永遠(yuǎn)都不能??浚∥沂侨绱诉@般地深愛著你,寧愿與別的女人共享你,也要把你留在我身邊…… “可是?。?!你居然連男人都搞!這讓我情何以堪……你時常去云華那兒尋歡作樂也就算了,我眼不見心不煩??赡憔尤辉诟锏娜艘膊环胚^!你和易林天天在我眼前秀恩愛,我無法忍受啊無法忍受!” 紀(jì)唯心聲淚俱下的哭訴長達(dá)一刻鐘,待她控訴完畢,樂湛已經(jīng)血流成河。 他捶胸頓足,哭喊道:“蒼天啊,為什么!這究竟是為什么!我還沒有活夠!還沒看過那塞外的雪,還沒玩過江南的女人……我不甘心啊不甘心!” 就住在樂湛隔壁的易林終于千里迢迢地趕了過來,他拼盡力氣推開房門,看到床上的情景時立刻淚流滿面:“不要?。。。 ?/br> 他狂奔向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樂湛,卻忽然身體一僵,然后一口黑血噴了出來。他倒在地上,絕望道:“是孔雀散……” 他顫抖著指向紀(jì)唯心:“你這個狠毒的女人!為何要謀害我和王爺!” 紀(jì)唯心赤腳下床,面帶殺氣地朝他走來:“小賤人,我忍你很久了!今日我讓你和你心愛的的王爺死在一起,你應(yīng)該感激我不是嗎?” 她仰天大笑:“以后寧王府就是我的了!哇哈哈哈……” 她將提前磨好的粉末灑在門前,頓時彌漫開一股奇異的花香。很快,人影一閃,一黑一白的黑冥和白思思雙雙出現(xiàn)。 白思思笑得花枝亂顫:“今天這出戲可真精彩,我們湛郎還真是狂放不羈,居然男女通吃。” 黑冥喝她一句:“廢話少說,做事!” 紀(jì)唯心指指床榻:“人頭你們自己去取吧,我懷著孩子,可不敢做這種血腥的事情?!?/br> 黑冥看她一眼,與白思思一前一后踏入屋內(nèi),走向那倆“苦命的鴛鴦”。 不知怎的,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黑冥皺著眉毛,猛地一抬頭,就見一張大網(wǎng)從天而降,幾乎將整個房間都覆蓋起來。此時再逃走根本來不及,他立刻揮劍去砍,那網(wǎng)絲居然絲毫未損。 是金剛絲! 大網(wǎng)落下的瞬間驟然收攏,黑冥和白思思立刻被卷到了一起。 怎么掙扎都沒用,他頹然抬頭,只見床上的樂湛和地上的易林爬起來,嫌棄地扔掉自己沾滿血跡的衣服。 樂湛沖門外的紀(jì)唯心抱怨道:“娘子,你寫的這什么詞啊,亂七八糟的,我什么時候背著你亂搞了?而且我再強(qiáng)調(diào)一遍,我不喜歡男人!??!” 紀(jì)唯心回?fù)舻溃骸扒懊婺銓懙哪嵌尾攀枪菲ㄠ?!還沒有鳥的小腳,什么東西!” 樂湛氣的跳腳:“你還說!明明是沒有腳的小鳥好嗎!” “得了吧!”易林忍無可忍地打斷他們,“你們倆半斤八兩,兩個神經(jīng)病,有什么好爭的?!?/br> 這回樂湛和紀(jì)唯心異口同聲地:“你放肆!” 易林:“……” 作者有話要說: 后面這段純屬惡搞,很作,而且毫無邏輯,大家看過就忘了吧思密達(dá)~~~(~ ̄▽ ̄)~* ☆、王爺被擄 未免夜長夢多,抓到黑冥和白思思之后,樂湛派人連夜將他們交給皇帝,關(guān)進(jìn)了天牢。天牢守衛(wèi)森嚴(yán),不信他們還能逃跑! 演了這么一出大戲,三個人都累得不行,樂湛睡了還不到兩個時辰,就又被叫了起來——沒辦法,該上早朝去了。 雖然睡眠不足,但他心情特別好,一刻都沒有賴床,易林在門外一喊他就一骨碌爬了起來,然后精神抖擻地下床穿鞋。 雖然他已經(jīng)刻意放輕了動作,卻還是把紀(jì)唯心給吵醒了。不過她完全沒生氣,還主動提出要幫樂湛更衣。樂湛心里那個美的喲,立刻把她撲倒抱著蹭了半天。 又溫存了片刻,他放開紀(jì)唯心,說:“娘子你不用起來了,繼續(xù)休息吧,我自己穿衣服就好?!?/br> 紀(jì)唯心點點頭,嘿嘿一笑:“其實我也就是說說而已。” 樂湛:“……” 不過說是這么說,最終紀(jì)唯心還是起床了,伺候他洗漱更衣,還把他送到了大門口。這天早上起了霧,到處都是朦朦朧朧的一片,可見度不超過兩丈。 紀(jì)唯心和樂湛立在大門口依依惜別,倆人抱在一起,你親我一口我親你一口,你儂我儂的簡直能膩歪死人! 易林孤家寡人的,看的十分不舒爽,因為最近對樂湛意見比較大,他說話都放肆了很多,直接來了句:“差不多得了,你們還有完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