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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對貓作出了什么慘絕人寰的事情。 顧引無奈地看著他們相愛相殺,默默地去廚房研究甜品去了。 家里的冰箱都是傭人采購裝滿的,顧引列出了張清單,一次備足一個月的分量。 因為“未命名”帶來的威脅,蕭縱又養(yǎng)傷,實在不適合再冒險。 倆人呆在家里這些天雖然當成了度蜜月,但其實……的確有很多不方便。 比如他得避開蕭縱聯(lián)絡(luò)東南軍部,再比如顧引馬上又該要去二試和面試,之后還有開學,而蕭縱的假期也馬上快要結(jié)束。 人不可能一輩子躲在避風港里。 顧引從前接到任務(wù)都是主動出擊,蕭縱也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只是他不想顧引cao心這些事,最近的一些安排都沒有告訴他。 公寓廚房是半開放式的,蕭縱就在客廳沙發(fā)上逗貓,不一會顧引就聽見蕭縱說: “蕭靖川你沒毛病吧?” 顧引手上的動作停下來,貓兒似的悄悄豎起耳朵。 蕭縱貓也不逗了,整個身體靠在沙發(fā)靠墊里,左手拿著手機,右手就放置在身體一側(cè),司令叼起他手里的小魚干就跑,轉(zhuǎn)身時大尾巴**甩了一下手掌心,癢癢的。 蕭縱輕笑了一聲。 電話另一頭,蕭靖川壓制住了摔電話的沖動,道:“軍隊今年剛體檢完,我沒毛病。” 蕭靖川軍隊呆久了,總是容易強迫癥似的地回答和糾正落到他身上的問題,然后倆人就能車轱轆下去,就比如: 蕭縱(意味深長):“你就是有毛病?!?/br> 蕭靖川(斬釘截鐵):“我沒毛病。” 通常這種對話以火 藥**作為收尾,而方潤錦女士在兩個兒子之間起到的最大的作用就是禁止車轱轆話。 蕭靖川從小到大都特容易較真,但畢竟軍銜擺在那,敢捋老虎須的恐怕就蕭縱一個罷了。 換了手機后蕭縱沒存蕭靖川的號碼,要不是“司令”左蹦又跳地踩著屏幕按通了,蕭縱差點就把電話按斷掉。 “你問**嗎,”蕭縱嘲諷道:“我又不是情圣人設(shè),冷海云適合你?!?/br> 蕭靖川一接通電話就直截了當?shù)卣f明自己和周蘅卿之間出了些問題,問蕭縱平時怎么和顧引相處的。 顧小引在廚房探頭探腦,蕭縱笑著朝他勾勾手指,小秘書一溜煙就躥過來,躥進他懷里。 蕭靖川沉聲道:“海云身邊都是露水情緣,” 這倒是真的,冷海云這幾年情人愈發(fā)地多,聽說他從閑云山莊出來又跟付小桐分手,付小桐鬧個兩天就沒聲,也不知道拿了多少**。 “母親讓我問你?!?/br> 兄弟兩個性格南轅北轍,但關(guān)系確實沒到外面?zhèn)鞯哪菢铀罨馃?,因為蕭靖川性格實在太不像蕭斯年,反倒像蕭老爺子,因此外人才?jīng)常把蕭縱和冷海云放在一起比較。 周蘅卿在新車牌照上幫了忙,蕭縱于情于理都該感謝一聲,只是他還沒聯(lián)系周蘅卿,蕭靖川就先找上門來了。 “行吧,”情場得意的蕭縱突然大方道:“你要問什么。” 顧引頓時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顧小引同志對軍區(qū)長官還是十分敬佩尊重的,即便蕭靖川和他不在同一軍區(qū)。 他討好似的親了親蕭縱嘴角,蕭縱揉著他的頭發(fā),給回了個稍安毋躁的眼神。 蕭靖川能打這個電話,就是做好了會被蕭縱冷嘲熱諷的準備的,可在閑云山莊的時候,周蘅卿就總盯著這倆人發(fā)呆。 多少是羨慕的吧,蕭靖川心想。 可家里一堆長輩在,能看出個什么名堂來? 總不能認為蕭縱是靠一飛機的學習資料贏取芳心的吧? 蕭靖川深吸了一口氣問出第一個問題,低沉的嗓音有些發(fā)澀:“你怎么追到小顧的?” 蕭縱:? 他聳聳肩,扭頭一副你看吧這問題我怎么回答的表情。 顧引:…… “蕭靖川,”蕭二少換了個姿勢抱顧引,顧小引柔軟的發(fā)絲蹭在他頸窩處,貓吃完了小魚干又跑過來想找它喜歡的那只兩腳獸玩,蕭縱說:“你看我像有空追人的樣子嗎?” 他說完吧唧在顧引臉頰親了一口,表情仿佛在說:我引引真棒。 顧引被他哄得都不好意思起來。 電話那頭蕭靖川沉默了。 蕭縱又說:“你可別告訴我,你跟周蘅卿結(jié)婚七年才開始考慮這種問題?!?/br> “媽和爺爺都分不清你到底喜不喜歡你的伴侶,你指望周蘅卿開天眼就能知道呢?” “這七年你夸過他嗎?約過會嗎?給他送過禮物嗎?記得結(jié)婚紀念日是哪天嗎?你要是不記得的話,可以讓你的副官幫你記住并且提醒你?!?/br> 草(一種植物),懟蕭靖川可真爽。\^^/ 蕭靖川此時正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他張了張嘴,似乎想反駁或者呵斥什么,最終還是又閉上了,因為他聽見蕭縱說: “我猜你到現(xiàn)在也沒看出周蘅卿喜歡你?!?/br> 蕭指揮官一直把周蘅卿想離婚當成一件需要解決的事情,可不知為什么,當蕭縱說出周蘅卿喜歡自己時,蕭靖川心里居然冒出一絲稱得上是高興的情緒。 “……真的嗎?”蕭靖川遲疑道。 他問出這句話后立馬又開始后悔。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蕭靖川跟周蘅卿之間的“客氣”也不是一兩天就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