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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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楚何是被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的,他渾身酸疼,尤其是腦后,楚何伸手摸了摸,鼓了一個大包,他昨晚喝得爛醉如泥,睡這里了?看樣子還半夜掉下來砸地上了。他懶洋洋地躺在地毯上四處摸了摸手機,看都沒看屏幕就調了靜音。 終于安靜下來了,楚何整個人都有些放空,睜開眼看到頭頂的吊燈時都感覺頭暈目眩的。 楚何掐了掐眉心,眼前突然閃過了幾個黑乎乎的畫面,楚何一下子從地上一躍而起,頭磕到尖銳的茶幾角更暈了。 cao! 一時間,他有些分不清他模糊記憶里那些一閃而過的畫面到底是做夢還是真的發(fā)生過??蛷d里干凈整潔,旁邊的沙發(fā)平整得連一絲褶皺都沒有,連他自己的衣服褲子都好好地穿在身上,只是皮帶扣解開了而已。 什么都和以前一樣,除了他此刻還敬禮的地方……昨晚喝酒時景深那孫子還說,別看楚何現在還是處長,晚上自己擼的時候絕對是西湖水浪打浪。他還抽了他孫子。 其實是挺浪的,做個夢擼一發(fā)還自帶bgm,楚何抽了兩張紙,胡亂擦了一下。 楚何以前也做過這種夢,畢竟年少氣盛血氣方剛,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只能靠自己來,但是都沒有這么真實,也從沒夢到過具體的人,都朦朦朧朧的,但是這次太真實了……他夢里的安奈完全不像個小刺猬,他摸摸她的耳朵說,你乖。 轟,楚何腦子里像是臺風過境,沖垮了他所有的理智。 楚何去冰箱里拿了瓶礦泉水當頭澆下去,又仰脖灌了幾大口冰水,才覺得整個人都清醒了一些。 清醒過來他才意識到重點不是他可能做了個春夢,而是夢里的人是安奈! 他竟然對安奈存著這樣的心思! 他怎么可能喜歡她! 楚何又驚又怒地踹了沙發(fā)一腳飛快地沖上樓,推開安奈的臥室門就看到她還在床上睡,安奈睡得很沉,這么大動靜她都沒被吵醒。 果然是夢。 楚何看她乖乖地睡在那里莫名松了一口氣,他急匆匆地帶上了門,沖到樓下浴室沖了個冷水澡。冷水打在他身上,他腦子里亂七八糟地,都要炸開了,還能炸一萬響那種。 洗完澡楚何走到沙發(fā)那里,他的手機被丟在地上,呼吸燈還在一閃一閃,屏幕上是個陌生的號碼,還顯示是美國的。 “早上起來的時候,我以為是個夢,沒來得及細想,九點多的時候我繼父打電話過來,說我媽出事了……”他沒再想那么多,連招呼都沒打就訂了最早的機票急匆匆的走了,沒帶行李,也沒顧得上安奈。 時隔十三年,他第一次見到何顏。 她有了新的丈夫,有了新的家庭,卻沒有別的孩子。 每次看到何顏的時候,楚何心里都會升起一種深深的愧疚,她當年被徐思綺逼得離婚,被楚熠逼得放棄了他,最后甚至打掉了一個孩子,在青梅竹馬終成眷屬的婚姻里一敗涂地,但是他卻喜歡徐思綺的女兒。 他很少想起安奈,他甚至想趁他還沒特別喜歡她的時候早早抽身。 而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克制的東西,覆水難收。 ### “我一直都喜歡你?!?/br> 特別喜歡,喜歡到眼里再也看不到別人。 以前楚何最看不起那些打著愛的名義行傷害之實的人,但是他自己就是這樣的人。 楚何說完了,卻也更緊張了。他今晚喝了很多酒,卻格外清醒,一點醉意都沒有。他一直看著安奈,生怕錯過她臉上一絲表情。楚何一直沒主動解釋過他離開的原因,因為他害怕他們之間好不容易才走出的這一步,會就此回到原地…… 他真的很想和她一起走過這不長也不短的人生,他們已經錯過四年了。 安奈低著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垂著的長睫毛,楚何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沒濕。 “安奈。”楚何張了張嘴,他想說很多話,最后只叫了她的名字,每次面對安奈的時候,他所有的情商、語言表達能力都會集體離家出走。 楚何盯著安奈,不想錯過她臉色一絲表情:“我一直愛你?!?/br> 有些事做得太早,注定要付出慘痛代價。 有些話說得太晚,說多少遍都沒人信了。 安奈沒看他,低聲說了什么,聲音太小,楚何一點都沒聽清,他習慣性地把右耳湊過去,反應過來要換個耳朵時安奈已經對著他耳朵說了什么,熱氣噴灑在他耳蝸。 一個字也聽不清!楚何抓抓耳朵,都要急死了! 安奈說完就想站起來,她蹲得腿都麻了,猛地一起來腿一軟差點跪下,被楚何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奈奈,你剛才說什么?” 安奈揉揉臉,想說,又解釋了一下:“早上是我,把沙發(fā)和客廳都整理好的……”她本來想把楚何的皮帶也系好的,剛一碰到他小腹,就不好意思了,最后匆匆地把楚何的唧唧摁下去,提上了他的純黑色內褲。 安奈深吸一口氣,輕聲說:“我相信?!彼嘈懦握f的喜歡和愛是真的。 三個字,聽在楚何耳朵里卻比“我愛你”還要動聽得多,楚何喝了很多酒,一直撐著,現在才真正感覺到醉意,他從沒覺得自己這么幸運過。他抱著安奈的腰,下巴擱在她毛絨絨的頭頂輕輕摩挲了一下。 安奈從他懷里伸手摁了墻上的空調開關,清了清嗓子低聲說:“我說過好,不會反悔的。” 從她點頭那天晚上開始,她就決定義無反顧地一條道走到黑了,既然決定了,她就不會再回頭了。 玄關很暗。 那一瞬間,楚何看到了光。 他看到光斑閃爍著,越來越大,越來越多,騰地一下,點亮了整個房間。 安奈開了一下燈又飛快地關了,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現在燈光大亮會很尷尬。 “奈奈……”沉沉的黑暗里,楚何嗓音低沉。 這句話的暗示意味太強烈了,安奈臉上發(fā)燙,她急匆匆地打斷楚何的話,說:“我要去洗澡了?!彼f完才發(fā)現自己的話暗示意味更強,她拿涼涼的手心拍拍臉,趁楚何醉意上來,伸手掰開楚何的手指飛快地往拐角的浴室里跑,沒跑幾步就被楚何從背后攔腰抱了起來,他的手心guntang,大手一路下滑到她膝窩,換了個姿勢把她橫抱起來,抬腿踹了一下浴室的門,帶著她進了浴室。 她幾乎是貼在楚何身上,全身的溫度都升高了:“我洗澡……” “嗯”楚何低低地應了一聲,把她放進大浴缸里,在她耳邊沉沉地說:“哥哥幫你洗?!?/br> 轟,安奈感覺他的呼吸像是帶著火花,從她耳尖一直燒到了指尖,順著血管沸騰著奔向全身…… 黑暗里,楚何就靠在墻上,安奈能感覺到他火熱的目光。 他修長的手指打了洗發(fā)露,揉著她的頭發(fā),薄荷味的洗發(fā)露被揉出了泡沫,卻一點也沒帶來清涼。 她推了楚何一下,飛快地一把拉上了磨砂玻璃門,火速洗完澡后才發(fā)現自己壓根沒拿衣服。 安奈豁出去了,她推開了玻璃門整個人就被一條溫暖干燥的大浴巾裹住了,其實安奈覺得到后面她的醉意也上來了,她被楚何抱進了臥室,細細地拿大毛巾擦了頭發(fā),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安奈躺回床上,有些放心,又有些失落。 完了,她一定是醉得不輕。 安奈拿大被子捂住臉,在床上滾了一圈。 被子里太熱了,她爬起來調低了空調的溫度,還沒在床上趴一會兒,她又掀開被子,爬起來調高了空調溫度。 …… 半睡半醒間,有什么沉重的東西壓在了她身上,安奈掙了一下沒掙脫,身上的重物帶著清爽的水汽。 安奈揉揉眼睛,不知道為什么,黑暗里楚何的眼睛很亮,他撓撓她的下巴,逗貓一樣,又像哄小孩一樣沉著聲音說:“好嗎?” 安奈像是被催眠了一樣,點了點頭。 …… 接下來,她就被他帶上了痛苦和快樂的極致。 如果知道一個只開過一次葷,之后就憋了整整四年的血氣方剛的二十五歲男人有多可怕,安奈一定不會點頭。 cao,她都要被撞散了! “楚,楚何,停,你知不知道……”安奈一句話說得支離破碎:“可……持續(xù)發(fā)展,?。 ?/br> 天大亮的時候,安奈才睡醒,宿醉讓她腦仁都是疼的,但是最疼的顯然不是頭,昨晚楚何對她發(fā)動的簡直是無差別攻擊,安奈抬了一下胳膊,就覺得整個人像被碾了一遍一樣。 好在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 她趴回柔軟的大床上,手機鈴聲就響了,安奈拿鼻尖蹭了一下枕頭上的手機,團團興奮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mamamama,你,你快來接我?。 ?/br> “團團?”聽到楚何聲音,安奈回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楚何神清氣爽地走過來,坐到她床邊,還趁她現在半身不遂抬手拍了一下她屁股,不等安奈反擊就一本正經地對電話那邊的團團說:“mama累了,爸爸接你,好嗎?” 他心情愉悅,連聲音都溫柔極了,可惜他兒子在那邊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說:“那……不好?!?/br> ☆、第68章 你奈|我何 聽到團團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爸難得的溫柔,安奈幸災樂禍地趴在枕頭上笑出了聲。安奈發(fā)現團團說爸爸mama的時候,很少直接說,基本上都要說我的爸爸、我的mama,其實小孩子還是有種獨占欲的。 “哦,”楚何看了她一眼,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一手拿起手機開了外放對著那邊等著他妥協(xié)的親兒子輕飄飄地說:“那你就別回來了。” 真是慣得他,不收拾都要反了天了,小崽子! 楚何話音落下,那邊停頓了幾秒,“哇——”響亮的一聲從手機聽筒里傳了出來,嚇了安奈一跳。 “你別逗他!”聽到團團成功被楚何逗哭了,安奈急得一下子從床上拱起來,伸手去搶楚何手里的手機。 “沒逗他,”楚何抬高了胳膊,輕描淡寫地說:“我治治他!” 安奈急得對著那邊喊:“團團不哭,我去接你呀,不哭不哭。” 哭聲戛然而止。 “嗯!”小團團也興奮地大聲喊:“mama我沒有!我聽話,是小湯圓……他幫我哭的!這樣爸爸就……”團團又想不出合適的詞了,安奈聽到那邊小湯圓的聲音,“就聽話了。” “就聽話了。”團團開心地學著小湯圓。 “呵呵,”楚何搖搖頭,給他兒子的智商跪了,真傻啊,你爸也聽著呢。 安奈:“……” 小湯圓是猴子請來的救兵嗎!真是朋友一生一起走。 安奈看了一下楚何,楚何挑挑眉,一臉了然的樣子,剛才的哭聲響亮連貫,經久不斷,一聽就不是團團的。 “mamamama!”團團停頓了一下,急切地交代她:“你一定要來接我??!爸爸壞蛋!他想把我扔了,不要我,他跑很快,跑了……”小團團開始告昨天的狀了。 團團說了半天,又強調了一遍:“我想要mama來接我!” 和小伙伴們一起玩之后,團團明顯話多了,也活潑多了。 “好??!”安奈耐心等他說完,答應了團團后等那邊掛掉才把手機丟回床上,她向后一仰,躺回了床上。剛才在講電話講得認真就沒在意,現在一躺到床上才感覺到全身酸疼,伴隨著酸疼的還有淡淡的尷尬。 他們昨晚…… 安奈伸手把被子拉上來蓋住臉,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悶悶地:“你今天還覺得昨晚是夢嗎?” “呵……”楚何低笑一聲,記仇的安奈也萌萌的,他伸手掀開她蓋在臉上的被子,俯身雙手撐在她的枕頭上,離她很近,“比夢還幸福,我現在心里美……”美得快開花了。 安奈有些不好意思,有一縷頭發(fā)粘在臉上不太舒服,安奈拿臉蹭了蹭枕頭,沒看上方楚何的眼睛:“心里美,你是大蘿卜??!” “是啊,”楚何又沉沉地笑了一聲,意味深長地說:“那你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