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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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衡政聞言,收起身上的冷硬,臉上微微有些笑意,想到這些天不在家,便道:“恩,回去讓老夫人備餐吧。” “是,相爺?!钡人ν赀@段時間帶她回去看看奶奶。 歸兮突然從墻上揭下來,如箭般向夜衡政沖過去:“我就說你有問題!你肯定在外面有女人!說說看,長的是不是很妖艷,大大的眼睛,吹彈可破的肌膚,一看就能讓你這樣冷情的人欲罷不能! 不過,不對??!你怎么一副破了戒的樣子,如果是好人家的女兒,怎么可能讓你得逞!” 歸兮驟然見鬼的驚呼道:“師兄!你不會被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騙了吧!師兄是誰玷污了你!我剁了她去,竟然騙我溫柔可人的大師兄,吸我大師兄的精魄,定是妖……”孽…… “??!——師兄,師兄我錯了,我錯了,放手!我耳朵掉了!” 夜衡政把他拎起來,盯著他不倫不類的衣物,歸兮不自宮簡直浪費:“你怎么進來的!” 歸兮疼?。骸拔沂菫榱苏l,還不是為了——啊——我說我說!貼卷軸里被帶進來的!” 夜衡政滿意了:“沒有憋死你,以后別什么地方都進?!边@里是門下省,戒備森嚴,歸兮雖然功夫不錯,但該給皇家的面子也要給,如果撞在別人手里,里面也不是吃素的。 歸兮捂著通紅的耳朵,還不忘指控夜衡政:“說,你到底跟哪個賤——”歸兮望著擦鼻而過的茶蓋,頓時改口:“哪位美女有了肌膚之親?!?/br> 夜衡政無語,頭疼的把他塞回帖子里,重新卷起來:“不該問的別問!趕緊滾!” 歸兮重新在外舒展開手臂,整個過程嚇退了一條野狗,歸兮便也不動了,一半身子在畫里,一半在外面,思索夜衡政一瞬間的不自在,他是真有女人了?那他守寡的三年算什么! 到底是什么妖精欺騙了他師兄的童貞?! 歸兮從畫里出來,面容頓時嚴肅,這件事必須嚴肅處理!大師兄根本不是那么隨便的人!定是有人趁他不懂,帶壞了他純潔的大師兄! …… 元謹恂覺得自己肯定被洗腦了,下了車,看著白茫茫的雪中飄紅的喜氣布置,再想想林逸衣一個人在莊子上,山上都沒人管的處境。她多么凄涼,卻又多不需要救贖。 元謹恂突然覺得這些紅很刺眼,這個女人他為什么要娶回來了,他又不稀罕,為了她失去林逸衣根本不存在值不值得的問題,而是怎么走到了這一步。 元謹恂突然不想娶了,本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突然變得膈應(yīng)起來,王家的女兒再好也不該出現(xiàn)在他這里,這個無所謂的結(jié)果現(xiàn)在非常有所謂。 他總覺得如果娶了王家女兒,林逸衣就會永遠離開他,雖然現(xiàn)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元謹恂驟然止住前進的腳步,轉(zhuǎn)身牽住解下的馬身,一躍而上:“不用跟了!” “王爺!王爺!這么大的雪您去哪里!王爺!——” 三刻鐘后。 元謹恂躍過層層守衛(wèi),經(jīng)過層層通報,身披寒氣的出現(xiàn)的御書房內(nèi),跪在皇上面前,請求皇上收回成命。 烈日帝咳了很久停下來,看向下面衣服未換,雪花在肩上正在彌散的兒子,一瞬間氣的又咳嗽起來。 元謹恂跪著,沒人看清他的表情,或者這一刻他也不能讓人看到他的表情,因為皇上咳不咳他沒有一點感覺。 應(yīng)公公不滿的看眼永平王,趕緊給皇上斟茶:“皇上,您緩緩,王爺,不是奴才說您,有什么急事不能換身衣服暖暖身子再過來,你看你這個樣子像什么話,皇上,喝口水?!?/br> 元謹恂抬起頭,看眼上面的人,妥協(xié)道:“兒臣去換件衣服?!?/br> 烈日帝見狀,趕緊道:“不必特意回去,就在外間換吧,穿朕以前的舊衣物?!边@些天他在鳳棲宮發(fā)現(xiàn)了孝敬活著時寫的手札,元晰不禁感概良多。 元謹恂退下,在外間烘干了身上的雪花,換了身皇上以前舊衣服,雖然舊了但在宮里依然保養(yǎng)的很好,看不住折痕。 元謹恂心里雖然有事,也不忘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圖樣的不妥,和身份的暗示后,才黑著臉進去,直接跪下:“請皇上收回成命。” 元晰喝了茶已經(jīng)不咳,只是氣息依然有些喘,撐著身體看了一天的折子,他還能坐著已經(jīng)不錯,見元謹恂還沒有冷靜好腦子,一進來又是這個問題頓時有些動怒:“你這是鬧哪一出!” 元謹恂也不知道自己鬧哪一出,他也覺得自己瘋了,竟然跪在這里為了這么個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的事求皇上,不就是娶一個女子,至于他如此。 元晰目光爍爍的望著他,威嚴不容忽視:“你是對朕賜婚有意見!” “沒有?!?/br> 元晰怒道:“沒有你不起來!” 元謹恂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求皇上收回成命!” 元晰就奇怪了,他這是想干什么!王家女兒背后代表的什么他會不知道!“給朕個理由。” “兒臣沒有理由?!?/br> 元晰頓時憤怒的看著他:“你別令朕失望!” 元謹恂覺得自己也挺失望的,為了這么個事在這里做這么件事,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或許皇上能把他罵醒,但為什么他依然清晰的在這里跪著。 在元晰心里元謹恂該是個聽話,有野心但不彰顯必須依附他的孩子,他肯把王家嫡出小姐嫁給他做側(cè)妃,看似是氣急而為,其實不可否認,有告訴元謹恂,讓他聽話,他可以讓他一文不值也可以讓他一飛沖天。 可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跟他說退婚!一個他認為能cao縱的皇子跟他說退婚,是不要到手的權(quán)利了還是瘋了:“元謹恂!你別令朕失望!更別挑戰(zhàn)朕的耐性!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傳不出御書房你大可放心,退下!” 元謹恂倔強的不想離開。 元晰驟然把書案上所有折子掃他面前:“還不滾!” 元謹恂還是離開了御書房,出了御書房,望著天地間白茫茫的大雪,他還是覺得腦子一片混沌,他竟然傻了瘋了真去要求退婚!他是不是腦子有病! 元謹恂驟然拂袖,恢復(fù)一貫的從容不迫,如常的離開。 元晰看向回來回話的應(yīng)公公:“走了?” “走了?!睉?yīng)公公也覺得奇怪,王爺這是要在玩哪一出,看那剛來時決然的樣子,那是鐵了心要退婚。 “去,查查他發(fā)什么瘋。” “是,皇上。” 元謹恂剛出皇宮,便看到夜衡政穿著銀灰色的狐裘在隨影的服侍下等在外面,大雪落在他肩上,已經(jīng)有了小半痕跡。 元謹恂頓住腳步,兩人對視一眼,沒有說話,繞到而行。但元謹恂一瞬間意見看懂了夜衡政眼里的意思,夜衡政在問他進宮做什么? 元謹恂覺得無話可答,這大概是他長這么大做過的最詭異的一件事,竟然為了一件可有可無的事跪在御書房。 夜衡政見元謹恂上馬離開,依然在原地站著,直到禁衛(wèi)軍交接晚班,他才讓人通傳,進宮面圣。 …… “永平王進宮了!?永平王這時候進宮干什么!” “對啊,永平王冒雪進宮干什么!” 各方勢力都在問,都被永平王突然冒雪進宮弄的人心惶惶,什么大事需要這樣的天氣里,不顧身上的寒氣沖進御書房? 但無論各方怎么樣打探都沒有打探出結(jié)果。 就是沒有結(jié)果所有人的才更擔心,因為永平王出宮沒多久,皇上跟前的應(yīng)公公也跟著出宮了,隨后相爺又進去了,前后動用了皇上現(xiàn)任的兩個大將,永平王到底報了什么事?讓皇上如此動作? 相府內(nèi),夜衡政亦沒從太監(jiān)口里問出什么事,但就是問不出來才是事,元謹恂這時候進宮干什么! 各方的人也都人心惶惶,均在猜測永平王此行的目的。 永平王府內(nèi),此刻除了元謹恂誰也沒有伏安作畫的雅興,可事件的中心人物元謹恂,的確在燒著炭火的房間里作畫,紓解心中積壓的莫名情緒。 這件事皇上不說,元謹恂更不會說,即便是對最好的朋友也一樣,連他自己都弄不懂的事,就讓它一輩子埋在雪里隨著時間煙消云散…… 三天的時間轉(zhuǎn)瞬而逝。 大婚的禮樂吹響時,不比任何人家娶正妻差到哪里,除了明面上的嫁妝和抬轎的規(guī)格,一路風(fēng)光,飄紅萬里,道賀的賓客、出席的達官貴人,比永平王娶正妃時排場不知高多少倍。 王云雪蓋著蓋頭即便比普通新娘子進轎子的時間晚了幾個時辰,但手中的吉祥物件和屬于她的恭賀禮節(jié),一樣不少,從梳頭到抬上轎,王家給了她最高的規(guī)格。 此刻王云雪安靜的坐在嬌子里,眼里沒有初入宮時的尊貴嬌氣,多了沉穩(wěn)和安靜的氣息。正如母親教導(dǎo)她的,她的路還有很長很長,不必過早的嶄露頭角,她還年輕,該忍讓時就忍讓,該低頭時就低頭,什么都不如生個孩子重要。 王云雪懂母親的意思,王妃無子,只要她進入王府,王妃這輩子恐怕都不會有孩子,只要她沉得住氣,抓住王爺?shù)男?,便只剩那句話,她還年輕,她怕什么,她有的是時間。 此時,永平王府內(nèi),正院的房門緊閉,已經(jīng)到了欽天監(jiān)選定的良辰吉時,元謹恂沒有任何出房門的意思,便是沒有了給王家顏面超出側(cè)妃禮節(jié)迎娶的意思。 在場的賓客心里頓時生了七八種意思,當王家的轎子越來越近直至抬入王府,永平王也沒有露面時,人們才不得不感概,永平王竟然真沒有出來。 這可是王家的嫡出姑娘???多少王公貴人盼著娶呢,王閣老親自送出門的嫡姑娘,到了永平王府,永平王竟然真的門都沒出,最不濟你在門口站一下,給王閣老個顏面不行嗎! 尤其王爺?shù)恼旨矣植皇情_罪不起的人,王爺何必如此中規(guī)中矩。 林重陽暗地里隱隱高興,雖然他今天來時,已經(jīng)做好了王爺對王家的轎子妥協(xié)的準備,但看到王爺沒有出來,林重陽的腰背瞬間就直了。 望著來來往往的賓客,林重陽的底氣瞬間足了起來。 人們對林家的態(tài)度也多了絲恭敬,畢竟王爺?shù)膽B(tài)度擺在這里,他們更沒道理開罪這位可能的國丈大人。 府里的賓客如潮。 這種場合就算不是朋友,同朝為官的官員也來了不少,夜衡政和永壽王都在其中。 永壽王自始至終坐在座位上,盡顯一個弟弟對哥哥迎娶側(cè)妃該有的風(fēng)度和祝福。 夜衡政在角落里喝著茶,在想元謹恂對王家原來如此不稀罕,表面客氣都不給。 王云雪從側(cè)門一路被送進側(cè)妃殿,整個過程永平王都沒有露面,外面的大量的賓客他就那么曬著。 直到用餐的時候,元謹恂如往常一樣穿了一件錦袍出門待客,姍姍來遲的他往沸騰的人群中一站,自然就有股奪人心魄的魅力,巍然不動也力壓千斤。 讓等著看戲的人一瞬間蔫了心神,讓崇拜他的人更加為其瘋狂。 只是元謹恂淡淡的,看不出高興,也看不出不高興,仿佛這只是一場家宴,在哪里舉辦并不重要,他只負責(zé)出席便已經(jīng)恩賜萬分。 王家收到王府回饋的消息時候,王閣老氣的臉色鐵青,好你個永平王,你是想清高到底是不是!別以后我王家因為女兒一定會支持你! 夜衡政并不意外元謹恂的態(tài)度,只是沒想到他辦的這樣涇渭分明。 夜衡政端著茶杯入口,突然忍不住一笑。 永壽王見狀立即上前:“夜相,笑什么?”永壽王亦是一位風(fēng)度翩翩的皇子殿下,甚至比元謹恂更多了三分儒雅,畢竟永壽王生活的環(huán)境比元謹恂要健全的多。 夜衡政看他一眼,目光懶散,一如往常:“想笑便笑了,王爺難道不是?!?/br> 永壽王哈哈一笑:“夜相永遠如此灑脫,本王佩服,來,本王敬你一杯?!?/br> 夜衡政也不追究這個理由多么狗血,舉起杯與之相觸:“王爺請?!?/br> “請?!?/br> 今天是永平王府大喜的日子,有熱鬧的地方就有清冷的地方,后院的每張桌子上雖說也添了幾道菜,但是蕭瑟的冷清感怎么也去不掉。 羅氏對著桌子上添了紅綢的菜色突然苦澀一笑:“撤了吧,我沒有胃口?!?/br> 丁兒不放心:“姨娘,您多少吃點,您已經(jīng)兩天沒好好用膳了?!?/br> 羅氏自嘲的道:“有什么好用的,都人老珠黃了,吃不吃有幾個人記得?!?/br> 丁兒聞言頓時咬緊下唇不讓自己哭出來:“姨娘……您別這么說,現(xiàn)在王爺仕途光明又得皇上看重,姨娘將來的路還長著?!?/br> 羅紅夕看著積雪未消的窗外飄蕩著刺目的紅色,不過是位側(cè)妃卻有資格享受這種色澤,難怪王妃要避出去,她看了都刺眼的東西,王妃怎么會受著。 可惜她不是王妃,她沒權(quán)利對今天王爺迎娶側(cè)妃做任何反應(yīng),但心里的憋屈是因為什么,明明是希望他邁出這一步,可真到了這一步發(fā)現(xiàn)她力不從心,扶持他的是別的女人時,心比當初meimei背叛她還要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