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甩掉渣攻后,我和白月光在一起了、重生之情有獨鐘、幕僚生存法則、你是什么味兒的呀、為鬼書、你好,江時遇2、我想和你互相浪費(網配)、白月光走后,我和情敵he了、娛樂圈之我是傳奇、豪門重生之長媳難為
木歸兮不能冒險讓林逸衣以任何身份活著,即便王妃出家,也難保他沒有發(fā)現(xiàn)的一天,更別提如果林逸衣繼續(xù)當她的永平王妃,將來祭天什么的肯定會在場,到時候師兄怎么辦? 不行!不行!趁現(xiàn)在元謹恂還沒有陷進去把林逸衣殺了最好! 木歸兮眼里兇光一閃,目光閃過一縷堅定,這件事他絕不給她說出真相的機會,如果她還愛師兄如果她還有腦子,就該在知道元謹恂和師兄的關系后自殺!以絕后患! …… 馬車停下。 元謹恂從后門直入重樓院:“快請大夫?!?/br> 紀道趕緊從后面追上來:“王爺,大夫已經到了?!眳s沒有討賞的心情,木先生太過分了竟然把王妃傷成這樣,簡直沒把永平王府放在眼里,就算知道王妃和王爺和離了,又不關他什么事,他氣什么! 元謹恂快速把她放在床上,開始處理她身上染血的衣服。 春思春香立即推過屏風遮上。 鄭大夫已經帶了位女學徒跪在屏風外不遠處的地上。 元謹恂沒有理他們,一點點的處理著林逸衣身上的衣服,露出里面滲血的傷口,鮮血不斷的流出來,不一會染紅了身下的被褥。 元謹恂整個手都在抖,眾多尖銳的瓷片卡在她的傷口上,腰部以下就沒有不受傷的地方。元謹恂的怒火頓時升騰,如果木歸兮在此,兩人能即刻鬧的老死不相往來。 元謹恂鎮(zhèn)定下來,快速拿出毯子蓋在她的身上:“大夫?!?/br> 鄭大夫帶著自家女兒上前,聽說是外傷,他便帶了通曉醫(yī)理的女兒。 鄭姑娘看到永平王剛要請安納福。 元謹恂頓時怒道:“不必!先看夫人!” 鄭姑娘嚇的一縮,不敢耽擱,快速上前,在掀開被子一角看到王妃身上的傷痕時,面色頓時凝重,神色微變,快速找準自己的身份,早把一旁暴躁的男人忘到腦后:“爹,把藥箱留下!王妃身上有多處外傷都在流血,我現(xiàn)在馬上幫王妃止血!” 鄭大夫沒有啰嗦,快速放下藥箱出去。 紀道也趕緊放下還沒送出去的玉雪膏離開。 房間只剩下元謹恂一個雄性在一旁臉色陰沉的站著。 鄭姑娘把王妃翻過去,已經拿出棉布刀片快速清理王妃身上的傷口:“王妃的情況很危險,失血過多,加上本身體質不好,從外面回來可能會受了風寒,王爺就算不高興民女也要說,傷口雖然不致命但加在一起很危險,即便民女現(xiàn)在為王妃止了血,如果王妃半夜發(fā)燒,一樣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元謹恂的聲音異常危險:“你再說一遍!” “民女再說幾遍也是事實,不發(fā)燒則已,若是……” “閉嘴!”元謹恂目光冷冽。下一刻突然反身走了出去:“拿我的手書,宣所有不當職的太醫(yī)過來,另外——” 元謹恂語氣一滯,下一刻沉痛萬分的開口:“把木歸兮給本王壓到重樓殿外跪著!” 紀道心里一驚:“是。” 林逸衣被身上的傷口疼醒,眼前晃動的人影越來越清晰,春思正在幫她擦汗,有一個見過幾面的小姑娘在幫她包扎傷口,周圍的一切熟悉的讓她想笑。 上車前元謹恂的目光透出的信息那樣明確,她還躺在這里算什么!接受他的恩澤,讓這個該死的處境更尷尬:“春……” “夫人!夫人你醒了!是不是很疼,別說話,大夫說您嗓子也受了傷要好好養(yǎng)著……”春思看著娘娘蒼白的臉色,趕緊擦擦眼角的眼淚:“夫人不用擔心,紀道去請?zhí)t(yī)了,鄭大夫也幫您看過,現(xiàn)在沒有什么事?!?/br> 林逸衣覺得傷口很疼,嗓子比剛才更疼:“王……爺呢?”出口的聲音沙啞低沉,比木歸兮掐著她的時候更難受。 “奴婢去請王——” 元謹恂快速走進來:“怎么了?你醒了——”元謹恂走到旁邊沒敢耽誤大夫為她包扎:“好些了嗎?感覺怎么樣!春思,水?!?/br> 林逸衣看著元謹恂的樣子,心里頓時冰涼,連自欺欺人都省了,元謹恂眼里的擔心太過明顯。 元謹恂見她神色古怪,小心的握住她放在床邊的手:“不舒服?” 林逸衣看著元謹恂突然笑了,表情要多崩潰就有多崩潰!這算什么!扔出去后悔了,又要撿起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林逸衣現(xiàn)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元謹恂的感情,只會讓現(xiàn)在的境況更加難堪罷了。 林逸衣一點也不想向這個狗血的事實妥協(xié)! 身上不時傳來的痛苦讓她更加鎮(zhèn)定,林逸衣抽回元謹恂握住的手:“謝謝你。” 元謹恂聞言,目光瞬間變的警惕:“應該的?!?/br> 林逸衣聲音沙啞,說話能難受,但還是說了;“怎么能說應該的,我們充其量不過是熟悉一點的朋友,你這是又是請大夫又是給我地方治傷,還弄臟了你的地方,說聲謝謝是應該的?!?/br> 元謹恂嘴角動了一下:“衣衣,我這樣對你,你看不出來嗎,你出去玩這么久了,也該回來了。” 鄭姑娘恨不得毒聾自己的耳朵。 林逸衣聞言頓時激動的不得來了,什么叫‘該回來了’,她被木歸兮罵成這樣白罵了,她這些天的努力都是笑話!他說收回去就收回去!她算什么!她的感受算什么! 林逸衣一瞬間激動不已,推開元謹恂就要起身。 鄭姑娘嚇了一跳:“娘娘,娘娘您別動您身上——” 元謹恂見正在處理的傷口崩開,一瞬間把她按了回去:“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林逸衣迫切的看著他,身上的傷口再疼,也比忍受了這么久的心里譴責和對希望的憧憬全部化成灰來的心灰意冷:“我要命!但你說過的話不能不算話!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元謹恂,我不是你娘子!” 元謹恂聽到她說沒有關系,心情冷了一下,但想到她現(xiàn)在身體不好,盡量讓自己平靜:“是,不是,你趴好,你身上有傷口?!?/br> “我回去治,我有分寸!” 元謹恂急了:“你有什么分寸,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情況很危險!回去的路上吹了風怎么辦!你要不要命了——” 林逸衣沉默片刻:“包扎完了我就走,謝謝你,你——說話算話!” 元謹恂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道:“我說話算話!”寫的不算! 林逸衣安靜的趴在床上不吭聲了。 元謹恂見她安靜了,幾次企圖握住她的手都被甩開,瞬間站起來,出去了:“去!熬一份安神的藥給王妃?!?/br> “是。” 元謹恂臉色難看的走來走去,覺得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期,林逸衣會反彈他不是沒有想過,但情緒太過激烈,如果他多反駁幾句,她是不是真拎上藥箱走了! 元謹恂越走越煩躁,越走心情越糟,堅持和離對她有什么好處,到手的權勢地位不要,發(fā)什么瘋!他身上擁有的一切不足以讓她為家族為她身后的人放棄她所謂的自由么! 簡直不可理喻!想走!門都沒有! 太醫(yī)陸陸續(xù)續(xù)的到了,因為聽說王妃傷的隱蔽,均帶了合作熟練的女大夫。 不一會馬總管走進來,悄聲在煩躁的元謹恂耳邊說了什么。 元謹恂表情僵了一下,瞬間道:“跟我出去!” 紀道跟在外面苦口婆子的勸被壓來的木歸兮:“木先生你也別怨王爺,哪有你這樣的……對王妃出手不是打王爺的臉嗎,您就是再看不上王妃娘娘,私下跟王爺說說,王爺能把您怎么樣,你也不能……” 木歸兮不說話,一身鮮紅的血色站在那里,眉目孤傲,長發(fā)落地,就是不跪,元謹恂竟然為了那個該的死女人把他壓過來,還讓他給那個女人跪下! 笑話!如果她真配永平王妃幾個字他認!跪的也不冤!堂堂永平王妃,身為永平王的下屬,單是一個王妃的身份,就擔得起他一跪! 可這個女人憑什么!她一方面讓永平王對她神魂顛倒,一方面又跟他師兄不清不楚!有什么資格說自己是永平王妃!讓他跪她!不可能,他還嫌打輕了呢!當初就該一掌劈死她! 紀道見木歸兮依然是那副死德性,小心的道:“木先生……您想開點,本來就是您不對,平日王爺對您不薄,您不能這時候讓王爺下不了臺。 再說……以您跟王爺的關系,跪一下有什么……更何況,永平王妃的身份也不辱沒了您……” 木歸兮突然一陣冷笑:“不辱沒?你知道她在外面做了什么?就不該說這句話!她背著你們王爺出去,你們就那么放心,辦事不利!就沒有想過她勾搭了男人會讓永平王難堪?” “你……”說的什么話!紀道剛要反擊。 元謹恂突然面色陰沉的從里面走出來:“閉嘴!木歸兮!這些年你是越來越放肆!忘了上下尊卑!” 木歸兮冷哼一聲,看著元謹恂出來,心里更是怒的不得了!林逸衣那個害人精!竟然真能讓元謹恂給她做主! 想元謹恂這種冷情到要靠爭皇位找存在感才不無聊至死的人,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讓他木歸兮跪?而那個女人還想跟永平王和離,不是腦子有病是什么!兼職病入膏肓。 元謹恂也有病!自己的王妃不關在家里憋死!自己磋磨,放出去干什么!腦子進水還是自信心膨脹過度! 木歸兮恨鐵不成鋼的看元謹恂一眼,撇開頭不看他,他得多有病,現(xiàn)在還有時間讓他跟她道歉,那個女人根本沒心沒肺,看不到這么好的男人在身邊! 元謹恂目光冰冷的停在木歸兮三步開外,看著這個向來自我意識很強的兄弟,見他站在那里,還是一樣的姿態(tài)心里不禁滿是火氣:“有理了!本事了!打女人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木歸兮冷笑,心想,至少比你戴個綠帽子還沾沾自喜有成就感,木歸兮嫌棄的把他從頭打量到尾,看著還帶著血跡的衣服,不禁諷刺道:“換身衣服的時間也沒有?” 元謹恂看他一眼:“還有工夫說廢話!就是覺得做的沒錯!” 木歸兮見他面色難看,最終不敢太挑釁他,雖說三人關系不錯但元謹恂莫名的給他一種冷血無情的危險感,但卻不是不講義氣的人,只是骨子里天生帶的漠視:“不敢?!?/br> “讓你跪委屈你了?” 木歸兮聽著老大說話的語氣,頓時很煩躁:“你為了個女人這樣跟我說話!”跟師兄一個德行,他當初不過罵了那個女人幾句,就壓著他道歉,他這是為了誰!結果還真他娘被他說中了!他寧愿沒有說中! 元謹恂想到林逸衣身上的傷口,鄭重的道:“那是你嫂子!” 木歸兮頓時道:“她也配!”木歸兮那個恨啊,如果跟王妃偷情的男人不是師兄,他一定揭發(fā)那對狗男女,看元謹恂還會不會向著她,會不會比他還想把她弄死! 元謹恂不悅的盯著木歸兮張狂的樣子,陡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你沒有見過她才對?為什么對她這么大意見,她惹著你了?” 木歸兮看眼元謹恂那小心謹慎的樣子,第一次如此痛恨老大的洞察力:“惹了,你要不要為兄弟兩肋插刀,把她趕出王府! 不就是一個這么多年在你背后討吃討喝的女人,你緊張什么!還是怕我說了什么,才這么警惕! 難道這些天以來讓你惶恐不安,跑到我這里問東問西,讓你吃不下飯的女人不是姓王的是姓林的嗎!” “你夠了!”不像話!元謹恂深吸一口氣,讓紀道帶這里所有人退下。 紀道迫不及待的離開。 木歸兮冷哼一聲,不跪就是不跪! 元謹恂看著傲慢的木歸兮,控制下自己的脾氣,面容冷靜:“說吧,她怎么惹你了,看你長的好看拽了你頭發(fā),還是你惡作劇被她鄙視了?!焙笳咴斺^對相信,林逸衣那冷情的性子越來越對他的胃口。 木歸兮聞言瞬間想罵娘!恨不得脫口而出,但話到了嘴邊打了轉變成:“我看到她跟一個男人拉拉扯扯!回頭紀道就告訴我她是永平王妃,你說我為什么對她出手!我沒打死她都是好的——” “夠了!”元謹恂此時的表情比剛才還難看:“你什么身份!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不清楚嗎!” “我就是清楚才提醒你!你的女人沒你想的那么——” 元謹恂突然上前一步掐住他,后覺得不妥瞬間放開:“抱……” 木歸兮冷漠道:“不用,那個女人又不倒胃口,你沒吃夠并不稀奇,我只是告訴你,既然扔了就扔的徹底一點,直接讓她死了了事,別到時候弄的不可收拾,女人偷一次就會偷第二次!你想好了——” 元謹恂目光如刀的射過來:“別得寸進尺!至少她現(xiàn)在還是永平王妃,你說話注意點!” 哼!他還沒開始說呢就已經這樣!如果讓元謹恂知道她在外面不單有姘頭還睡了是不是得瘋了! 木歸兮想到這里不吭聲了,這看來他最好今晚就潛進去殺了她。 “你真的看清了……”元謹恂神色突然有些疲倦,問話的聲音很小,不敢相信,又覺得木歸兮不會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