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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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謹恂松開手。 林逸衣頓時覺得腿輕飄飄的,酥麻酥麻的,那個難受啊。 元謹恂見她臉色不對,急忙站起來讓她坐下:“腿麻了?逞強,你——”元謹恂立即收起要訓(xùn)斥的話,連那句‘虛偽的女人’也沒罵出來。 還能看她幾眼。 元謹恂降尊紆貴的蹲下身,眼睛毫無雜質(zhì)的看著她,握住她的腿:“這里?” 林逸衣下意識的想縮回,開玩笑,他的伺候是那么好享受的,但他眼里一閃而過的懇求,刺入林逸衣眼底,林逸衣心里罵了個娘,腿沒動:“哪里都疼?!敝饕菦]知覺:“過一會自己就好了?!?/br> 元謹恂垂下頭,所有情緒掩蓋在心底,手一下沒一下的給她按著:“站的久了……” 林逸衣看向擺放著一卷一卷奏章的書柜,有些難堪的垂下頭。 元謹恂捏了一會,雙手突然搭在她的雙腿上,臉虔誠的貼了上去,枕在自己的手掌上,靜靜的沉默。 林逸衣看他一眼,心里不是不心疼他,可他不見得想看到別人的心疼,就像她也不知道他在等待什么,愛情?親情?還是一份肆意的心情:“又困了?” 元謹恂頷首,不止一次的問,為什么是夜衡政。 林逸衣不喜歡這樣的沉默,盡管夜衡政看不到,但心里還是別扭:“剛才沈千夢來過,四公主醒了,要見你……” 元謹恂側(cè)頭看向她。 林逸衣也看到他藏在耳邊的銀絲,和眼角雖然不密集但永遠不會舒展的皺紋,卡在嘴邊的最后一句話不自覺的出口:“白公公說,四公主沒有大礙,可能是想皇上了,想見皇上?!?/br> 元謹恂聞言顯而易見的舒口氣,調(diào)整好姿勢枕在她的腿上。 林逸衣真心不喜歡,但誰不會幾句不上面子的場面話:“你這樣蹲著一會該你腿麻了,起來坐。” 元謹恂轉(zhuǎn)頭,臉深深的埋在他的手掌里。 林逸衣一瞬間更是尷尬的不行,她哄夜正的次數(shù)也不多。 元謹恂悶悶的聲音從手掌中傳來:“如果麻了你幫我揉?!?/br> “什么?” 元謹恂起身,高大的身軀慢慢舒展,不一會兒,立在眼前的男人又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身著龍袍的他尤其讓人不想直視:“抱歉,四公主的事讓你見笑了?!?/br> “怎么會,小孩子都是這樣好動?!?/br> “殺雞儆猴也不管用?!?/br> 林逸衣莞爾一笑:“沒辦法,本人國色天香。” 元謹恂面色奇怪的上下打量她一眼:“哪來的自信?!痹斺科鹚氖?,難得面容柔和道:“不是你的錯,是朕教女無方。” 林逸衣起身:“都說了孩子都這樣,夜趣兒現(xiàn)在也知道背著嬤嬤們吃糖了,夜正更是調(diào)皮,孩子沒有大礙才最重要的?!?/br> 元謹恂看著她,見她眼里沒有一絲虛偽,也不知道該欣慰還是暗嘆自己沒有魅力,以前擔(dān)心她恃寵而驕,野心越來越大想讓夜衡政的兒子當(dāng)皇上; 還要防著他寵得過了,她謀害他的子女,連帶著他這樣不喜歡孩子的人,也要寵愛公主皇子一下,表示他的重視,才不會被她暗害了去。 現(xiàn)在想想,他那時候哪來的自信覺得林逸衣一定會按著他的計劃發(fā)展,一定會以他為尊。 元謹恂最不愿意回憶自己放了她走,卻覺得是在哄孩子的那一年,真是……世事無?!?/br> 元謹恂突然牽住她的手:“要不要去看看四公主?!?/br> “好嗎?”不想。 元謹恂目光突然異常深沉:“好?!?/br> 林逸衣松口氣,草菅人命的又不是她,他提了就是想讓她不看看,希望她心里沒有心結(jié),可……不好意思,她沒有那么好心,四公主雖然見過兩面,覺得玉雪可愛,但別人家的孩子摔到了,她圣母什么:“那就去看看……” 元謹恂牽著她的手沒有放開,捏著手里不熟悉的手感,盡量不去想夜衡政有沒有做過。 一路上,每個太監(jiān)、宮女都遠遠的避開,避之不及的只要看到一片龍袍早已在百丈外跪下。 林逸衣的擔(dān)心顯然有些多余。 白公公看著皇上、皇后恩恩愛愛的牽著手,心里別提多高興了,他的主子只要開心……他做什么都行…… ——皇上駕到—— 沈千夢一驚,立即起身:皇上怎么來了? 宋嬤嬤立即笑了,看來是她多心了,皇上這不就來了。 剛要睡下的四公主,聽到報聲,瞬間精神了:“父皇來了!”喊完就要掀開錦被跑下床見父皇,才想起自己的腿好疼好疼,萌萌可人的眼睛里立即盈滿了水霧般的委屈。 沈千夢趕緊安撫下女兒,帶著宮人迎到了門外,也在第一眼看到了站在皇上身邊的皇后娘娘。 沈千夢尷尬的對皇后一笑:“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臣妾見過皇……” 林逸衣這樣的身份怎么好意思讓元謹恂的正牌妾室跪下去:“起來吧,四公主怎么樣了?” 沈千夢神色猶豫的看著皇后,她怕,怕皇后怪罪女兒,可現(xiàn)在看著皇后娘娘含笑大度的樣子,又不禁覺得自己小氣,皇后娘娘是什么樣的人,屑于和她女兒一般見識,說大了,這皇宮里又有誰值得皇后放在心上。 “回jiejie,四公主沒有大礙?!鄙蚯舻哪抗獠唤?jīng)意的掃過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心里微澀,繼而垂下頭,立即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又恭敬的抬起。 林逸衣還是捕捉了沈千夢眼里對元謹恂的愛慕,想抽回手,他卻握著更緊,暗瞪元謹恂一眼。 元謹恂高冷的當(dāng)沒有看見。 宋嬤嬤心撲通撲通的跳著,活這么久了她也沒想過這輩子會看到如此匪夷所思的情景,那人是皇……皇…… 從里面?zhèn)鱽硭墓髌惹械暮奥暎骸案富?!父皇!女兒在這里——” 元謹恂牽著林逸衣向面色冷峻的抬步向里面走去,至于林逸衣為什么如此乖順,他一點興趣都沒有,她肯安靜的陪著他,已實屬難得。 林逸衣再次看到了那日的小家伙,高高的眉毛,驕傲的眼睛,看到她時微微嘟起的小嘴,無一不顯得嬌憨可愛,雖然調(diào)皮了寫,哎,這話說的心虛,她家那熊孩子也不是讓人省心的:“看來摔的不輕?!?/br> 元自心聞言嘴巴嘟的更高了:“關(guān)你什么事!” 還有力氣罵人,那就是沒有大礙:“當(dāng)然關(guān)我的事,你是爬我住的院子才摔倒的,所以我要來看看你啊?!?/br> “哼!本公主是為了父皇,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沈千夢敢整理好衣服進來,就聽到小魔王這句話,當(dāng)下就跪下了:“娘娘息怒!四公主是無心的。” 元自心見母親給這個女人跪了,嚇了一跳,眼里充滿驚訝:“娘——” 元謹恂面色十分難看:“既然沒事,朕就放心了,照顧好四公主?!痹斺f完拉著林逸衣轉(zhuǎn)身向外走。 元自心再蠢也看出父皇生氣了:“父皇——” 沈千夢頓時緊張不已。 林逸衣莫名有種無力感,她不過看到元自心有些想謙兒、正、趣兒了,忍不住想逗兩句,怎么就成這樣了? 元謹恂回頭,威嚴的命令:“好好養(yǎng)傷不要亂動,要是讓朕知道你又調(diào)皮,以后你都別想出這個院子。” 元自心被父親突然而來的嚴厲嚇住,下意識的縮卷回身體,一動不敢動,她再受寵也知道自己的父皇跟別人的不一樣,她不可以對父皇任性。 沈千夢不敢怠慢:“恭送皇上,恭送娘娘?!?/br> 宋嬤嬤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待皇上拉著皇后走出很遠,宋嬤嬤方僵硬的看向沈貴人:“這……” 沈千夢不知道皇上的意思,什么也不干多說,回身急忙看向床上被嚇出眼淚的心肝:“四公主,四公主……” 元自心想到父皇剛才的樣子,頓時小聲的哭了,把臉埋在枕頭里,無聲的抽泣,比她平日大哭更傷沈千夢的心。 沈千夢見狀心疼無比的哄道:“四公主快別哭了,娘娘肯來看看你,就是你的福氣,你哭什么,以后見了娘娘可千萬不能出言不遜——” 連娘也兇她,討厭!討厭!那個娘娘更討厭!嗚嗚—— 元謹恂沒有安慰她,不用想也知道她不會介意,這座人人爭搶、敬仰的皇宮里,她介意過什么!“要不要去以前住的地方?” “不了?!倍际钦J識的人。 元謹恂也沒有強求,反而突然福如心至的帶她去了他的寢宮:“一直沒有洗涑,你先坐會,我一會就來?!?/br> “恩?!钡弁鯇嫞克€真沒有來過,與游園時候看到的死氣擺設(shè)不同,這里遠不是沒有皇帝住的門票錢的房子,但是一個果盤一塊木頭,無不透著深沉的古韻、奢華。 白公公早已屏退了伺候的人,笑瞇瞇的親自端了茶杯過來:“娘娘喝茶。” 林逸衣既然來了,就不會覺得是白公公施苦rou計:“沒人進去伺候他沐浴好嗎?” 白公公急忙道:“娘娘忘了,以前皇上四處奔波都是自己沐浴更衣的?!?/br> 真忘了,元謹恂的氣場很容易讓人忘了他也有落魄的時候。 元謹恂神清氣爽的出來,一襲淺藍色的獸紋錦袍,高腰長發(fā),加上他現(xiàn)在的年齡的,看著當(dāng)真是說不出的有韻味。 白公公悄悄退了出去。 元謹恂走過去,與她坐在一張木榻上,隨后抽出一旁放著的書籍,頭靠在她的腿上,翻到不久前看的地方。 林逸衣無語,看著銅爐里清清淡淡的白香,自動忽略元謹恂強烈的存在感。 元謹恂有些心不在焉,她沒有生氣?但他也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林逸衣會讓他得寸進尺。 林逸衣把玩著一旁茶幾上的‘臺燈’,盡量不去看元謹恂,既便于愛情無關(guān),元謹恂也是能讓女人產(chǎn)生*的男人,畢竟他長的真的很有魅力。 元謹恂的聲音沉穩(wěn)的傳來;“我從鳳殿搬過來的,現(xiàn)在你怎么看著反而稀罕了?!?/br> 林逸衣對他一笑:“好久不玩了?!彼?dāng)時就是想為難元謹恂,再找個借口羞辱他,想不到他真的做成了,不管怎么說,他對自己也是用心了,如果她但凡有良心,是位與他純種的同種人,他也不會飲恨。 “你要喜歡……我讓白公公給你送過去……” 林逸衣聞言突然看著他一笑,手指輕輕點點他高挺的鼻子:“送你了?!彼f的是‘送過去’。 元謹恂的神色一變,手指下意識的摸上她觸碰過的地方,繼而快速冷靜的移開。 林逸衣瞥見他一閃而過的迥異,趕緊移開目光:“我爹的事……” 元謹恂看著自己的指尖,似乎承諾的恍惚開口:“只要他不尋死,朕不會動他?!眲偛潘Φ暮芨蓛?,心無城府。沒有以前的不悅和平靜,反而笑容逾越,是真的笑由心生。 林逸衣看他總盯著指頭看,沉穩(wěn)中詫異的目光,讓她心猶豫放在鍋里,被煮一般的百般滋味。 林逸衣慢慢的伸出手,嘆口氣,手指撫上他耳邊的頭發(fā),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委屈你了?!比讨种仃柲菢拥某甲?。 元謹恂一動不動的靠在她身上,聞著從她身上散發(fā)的香氣,元謹恂神色越發(fā)剛毅。 元謹恂不得不承認,他對她不是沒有*,而是一直有到線告訴他不能碰,不是真的不能,而是不想委屈自己,得一份注定殘缺的愛情,他元謹恂寧愿人生中以后不再有,也不屈就! 元謹恂突然握住林逸衣的手,放在嘴邊,閉上眼睛:我愛你!但因為你心不在我身上,我不屑搶。 林逸衣感覺到手指上噴出的熱氣,下意識的縮了一下,沒有縮回。 靜謐的氣氛在寢宮內(nèi)流動,銅爐里裊裊升起的白想優(yōu)雅的伸展它纖弱的身姿,矜持又不失活潑。 林逸衣的手突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