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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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對于沈儀光,謝安向來能躲就躲,躲不過就忽悠,這一次也不例外:“咳,儀光啊……” “你閉嘴!”沈儀光火氣噴薄,袖口一卷過去要教訓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敢和他搶女人的豎子。 史思遠本身受了重傷,下床已是勉為其難,被沈儀光一拳塞下去,謝安千辛萬苦和閻王搶回來的一條命不又送了回去。 謝安隨手抽出十五的佩劍,一劍劈進旁邊的樹干里:“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都給我滾回去?。 ?/br> 沈儀光被飛閃而過的劍光嚇了好一大跳,愣愣看著謝安,良久與史思遠同時憋出一句:“鬧夠了……” “你,回沈家!你,進府給我躺著!” 兩人默然,史思遠尤不甘心地瞪了一眼沈儀光,乖乖聽話進了門。沈儀光魂不守舍地站了一會,眼看謝安徑自拂袖而去,一個激靈醒了過來,連忙上前兩步:“頤和。” “嗯?”謝安臉色不愈。 “今日是我不對?!?/br> “你知道就好?!?/br> “聽聞你要去東都,路上小心?!?/br> 沈家的消息倒是靈通的很,謝安從來吃軟不吃硬,沈儀光主動賠禮,她不便再擺臉色:“多謝?!?/br> 沈儀光欲言又止地看她,最后飛快地拉住她的手握了一握,趕緊松開:“我等你回來?!?/br> “……” ┉┉∞∞┉┉┉┉∞∞┉┉┉ 這什么事啊這!早知道當初就不貪圖沈家那個人情,出面救這小子一遭了。 謝安揉著脹痛的太陽xue,沒有去史思遠房中而是去了書房,人果然在那候著呢。 “你身體不好,讓你躺著為何不聽話?” 史思遠病病懨懨地依著書架站著,見謝安來條件反射地退后兩步,抵著墻時停住了步子,低頭道:“家父冤情一日未洗,我怎能安心躺著?!?/br> 看樣子十五當街“強搶民男”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真不小,謝安沒在意他的排斥:“我與你說過了,朔方鎮(zhèn)一案內(nèi)情復雜,牽扯到的絕不僅是朔方一方的勢力糾葛。你說你父親是被手下副將栽贓陷害謀反之罪,但現(xiàn)在死無對證,單憑你一面之詞,你指望皇帝會冒著得罪下一任朔方節(jié)帥的危險為你翻案嗎?你冒冒失失從朔方闖到西京能活著,已經(jīng)算是天大的運氣。” 所以說北方人就是亂來!謀反就謀反,前一天西京才收到消息,后一天朔方就已經(jīng)將他們原來這大帥給砍了,還振振有詞是替朝廷盡忠。皇帝能怎么辦,對于他而言,誰做這個朔方節(jié)帥都是一樣,反正都是虎狼之輩。 史思遠身子晃了一晃,唇色白如紙,眼含悲憤:“那我,我該如何是好?” 史承義好歹也是雄踞一方的大帥,怎么將個兒子養(yǎng)的和個姑娘似的?謝安怕他被刺激得一口氣沒上來,連忙道:“此事得從長計議,你先把傷養(yǎng)好。別仇沒報稱,先把自己折騰死了?!?/br> 她這么一說,史思遠漸漸平靜了下來。事到如今,除了謝安之外他確實沒有別的依靠,也就只有謝安愿意相信他的話:“大人所言極是,是我太莽撞了?!?/br> “一會太醫(yī)院的沈太醫(yī)過來,你們兩認個臉熟,我不在的日子若有事便讓珊瑚去找他?!?/br> “大人要去哪里?”史思遠大驚。 謝安不言,淡淡看了他一眼。 史思遠默了一默:“是小人逾矩了。” ┉┉∞∞┉┉┉┉∞∞┉┉┉ 此去東都,多少雙眼睛盯著,路上定是不太平。謝安思前想后,還是回了一趟謝府,與謝一水和幾個族親報了此事。謝一水多少了解皇帝的心思,讓謝安去東都十之八/九與東都兵權(quán)有關(guān),只是他們沒想到謝安這次去直接是收兵權(quán)的。 “朝中有你的一幫兄弟看著在,用不著你多cao心?!敝x家長老們至今仍然對家中頂梁柱是個女子耿耿于懷,謝安豈不知他們的想法,她哪是來cao心朝中事,而是cao心此行自己的安危。她毫不懷疑,一旦她有個閃失,謝家立即會推出一人來頂替她的位置。 這時候就要靠親爹了,謝安憂愁可憐地看向謝一水:“阿爹……” 謝一水咳了一聲:“你若不放心,就讓你阿兄謝時跟著一同去,正好去東都與你未來的嫂嫂家商議一下親事。” 目的達成,謝安心滿意足而出,去找謝時的路上碰到了兩位兄弟謝勤謝旻,謝勤率先笑著道:“安妹是來看望族長的嗎?” 謝安點頭:“馬上要去東都了,回來辭別家中長輩們?!?/br> 謝勤唉了一聲,搖頭:“東都路途遙遠,又靠近河碩三鎮(zhèn),安妹可要帶足了人手才是?!?/br> 謝安喜滋滋的:“堂兄放心,父親已準許我阿兄陪我一同前途?!?/br> “哦,是嗎?叔父果然思慮得當?!敝x勤頓了頓,笑著道:“有謝時陪你,我也放心了。” 待謝安走遠,謝旻嫉恨的眼光盯著謝安背影:“哼!謝一水的算盤打得真好,捧了謝安后又想把謝時捧上去,我等論何時才干哪里比不上這二人,偏偏沒有個出頭之日!” 謝勤冷睨了他一眼:“口無遮攔!” 謝安驀地打了個噴嚏,站住腳步隔著重廊回頭看了一眼,唇角一挑。 ┉┉∞∞┉┉┉┉∞∞┉┉┉ 二月初一,謝安打著天子名號,狐假虎威地從西京出發(fā)了。天子器重她,給她排場自然極大。一路上的謝安感覺自己就像個活靶子,隨時招呼著人來砍她的項上狗頭。 “唉,都說了做人要低調(diào)啊?!敝x安一臉痛苦地享受著十五掐剝來的瓜子仁。 臨走前謝心柳遣人送來一箱東西,零嘴衣裳用具一樣,送來的宮人也一字不落地傳達著謝心柳的話:“娘娘說她不便親自來給大人送行,想來大人也想不到置辦這些東西,便自作主張?zhí)娲笕酥棉k了。她說……大人您到底是個姑娘家,別活得太糙了?!?/br> “……”真別說,在這方面謝心柳確實要比她想的周到,謝安在朝中習慣了同一幫大老爺們打交道,公務又忙,謝心柳一提,她才想起來,原來我是個姑娘家啊…… 忽略掉最后一句冷嘲熱諷的話,謝安誠意十足地謝了她的好意。 謝安的目標是東都,但直奔東都顯然不妥,總要裝個樣子在周邊轉(zhuǎn)一圈才不顯得那么意圖明顯。謝安珍惜自己小命珍惜的緊了,人還沒入東都范圍,先寫了一封洋洋灑灑的長信送去東都的政事堂中,大意是:尚書大人我覺得此行坎坷,為防意外,你們這邊派一隊兵馬過來維護治安。 東都政事堂的諸位相公對這個本朝第一女尚書的大名可謂如雷貫耳,然而最多的是她年少時風流不羈的艷聞。主事的幾人將信反復看了看,意見很不統(tǒng)一: “哼!是這個不守婦道的謝家女??!”中書令對謝安尤是惱恨,年前御史臺照例清查各部官員,就是這個謝安的主意重點盤查戶部,自己兒子不幸中招,不得不打起包裹來東都與他做一對苦逼父子,“她個西京官指使我們指使得倒是順手,”中書令將信一扔,“不用管她!還沒來就擺譜,給誰看呢!” “這個怕是不妥吧……萬一真出了事呢?”有人心懷不安。 “這倒也是,”中書令猶豫了。 忽然簾幕后有人突然插嘴道:“先晾她兩天,殺殺她的威風,之后再遣人去就是了。西京離這甚遠,路上地形又復雜,耽擱幾日也在常理之中。”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中書令老臉笑得褶子一抖一抖:“邵陽君英明!” 閑聊一陣,到了下值的點,無所事事的東都相公們各自散去找樂子,一人掀了簾子緩緩走出,彎腰撿起被隨意丟在案下的信紙。 紙上字跡與記憶中有所相同,又有所不同,少了幾分娟秀多了幾分凌厲,仿佛可以看見字跡主人在這些年潛移默化的變化。 那雙淺色琉璃般的眼睛,經(jīng)歷過官場的打磨歷練,是否還剔透如初? 真是叫人期待啊。 …… 隨著李英知來到東都后的白霜閑得簡直令人發(fā)指,踩破瓦片的刺客少了,登門拜訪的官員少了,仰慕公子的無知少女少了,連個不長眼尋釁滋事地都難見。 唉,他明明是個精明強干的侍衛(wèi),卻被歲月蹉跎成了一個添茶倒水的書童! 蹲在衙門外的白霜正悼念著自己的激情過往,腦袋被人一拍:“走了?!?/br> 咦,公子今日竟然出來的這么早? 白霜顛顛跟過去,發(fā)現(xiàn)李英知疾步如飛,翻身上馬,忍不住問道:“公子您去哪?” ☆、第三十七章 才駛?cè)虢鹕坦?jié)鎮(zhèn)的謝安領(lǐng)著一大票人裝模作樣地巡查著當?shù)剀妱眨鹕替?zhèn)是中央節(jié)鎮(zhèn),節(jié)帥與州牧將謝安奉為上賓,好吃好喝地款待著。謝安是個好性子,別人給她面子她也予別人方便,在一些例如“在圣上跟前多替下官美言幾句”“您看,今年的軍餉能不能加兩成”的問題上她一概不拒,欣然點頭。 點頭是點頭,至于后面幫不幫自然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晚上的接風宴上,為討謝安歡心,金商的州牧賈仁甚至別出心裁地安排了一批眉清目秀的舞樂少年,供她賞玩。 謝安強按著胃部不適,忍受美少年們不斷拋來的媚眼,好容易熬到了飯局結(jié)束,才想落跑,就見著為首一個姿色最為出眾的少年在州牧的示意下依偎到謝安身側(cè)嬌滴滴道:“大人,今晚就讓小的服侍您吧?!?/br> 雞皮疙瘩的謝安頭皮一麻,霍然起身將他推倒地上,少年驚愕又委屈地看向她:“大,大人,小人哪里做錯了嗎?” “連我府中寵兒半分姿色都比不上也敢獻媚?”謝安不屑地撣撣衣袖,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同別人一樣愣住的謝時率先反應過來,冷淡地看了一眼地上少年,拱手向在場的金商官員道歉:“尚書大人年輕氣盛,下官代她向諸位賠個不是,請大人們莫怪?!?/br> “豈敢豈敢?!敝T人連忙擺手。 州牧大人看著淚水漣漣的少年恨鐵不成鋼地跺跺腳,看樣子尚書大人不好柔弱美少年這一口啊。 謝安回到自己的寢居,將將洗漱完畢房門咚咚咚敲了三下,敲門聲沉穩(wěn)有力,謝安猜想是謝時替她收拾好了爛攤子來說教了,隨意將頭發(fā)挽到一側(cè)她開了門:“阿兄,他們說了……” 謝安剎住了話頭,門口站著個陌生男子,身長七尺,腰線緊繃魁梧而有力,黑色的緊身衣勒住完美的八塊腹肌。 “你是何人?”不用問,頭大的謝安也猜得出八成是賈仁送來的小小“心意”,瞄了一下眼前的壯漢她扶扶額,他娘的她口味有這么重嗎??? 高大男子古銅色的面容上煞是拘謹,開口即透露著一股視死如歸的悲壯氣勢:“州牧大人派我來伺候大人入寢。” “不用了,謝謝啊?!敝x安黑著臉啪嗒將門關(guān)上。 過了半柱香左右,謝安翻開記事簿整理行程,一個字尚未寫下,門咚咚咚又響了三下。謝安眼角抖了抖,深深吸了口氣,拎起馬鞭刷刷在手里卷了三道,背在身后,不急不慌地踱到了門前一拉,果然門外是晚宴上獻媚于她的嬌弱少年。 少年換了色聊勝于無的輕薄紗衣,敞開的衣襟前露出大片雪白肌膚,不勝柔弱地依偎在門邊:“大人~” 謝安這回笑得煞是和顏悅色:“來侍寢的?” 少年羞澀地點點頭。 謝安似笑非笑地朝前一步,抬起他下巴:“你真心想要侍寢?” “當然?!鄙倌晷叽鸫鸬爻耙平艘徊剑按笕?/br> 謝安笑得更是曖昧,與他低語:“你既是真心那便好辦,大人我在這種事上有一些特殊愛好?!彼鹄@著鞭子的手,“喜歡邊玩邊抽鞭子,你可承受……” 說到一半,少年臉色一變,卻非驚慌,而是冷笑。謝安陡然警覺起來,立時大退了一步,然而為時已晚,噗呲,少年手中匕首擦破她的胳膊,血流蜿蜒而下。 死到臨頭謝安顧及不上什么形象,就地一滾一躲,喊得撕心裂肺:“有刺客?。。 ?/br> 沒能一擊必殺,知曉沒多少時間的少年下手愈發(fā)狠辣,招招朝著謝安要害刺去。 謝安為求自保學過一些拳腳功夫,但三腳貓的功夫全然不在對方眼中,東躲西藏間身上已掛了不少彩。一眨眼,雪亮的匕首刺到眼前,與她的眼珠子只有方寸之距。 一小簇鮮血順著劍尖噴出,落到謝安臉上,溫熱有余。 “安妹無事吧!”謝時狠狠抽出長劍,一手將驚魂未定的謝安拉了起來。 謝安忍著身上火辣辣的痛楚,盯著少年死不瞑目的眼睛,狠狠一甩手:“查!給本官查清楚誰敢行刺天子之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