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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氣鬼?!毙顷@朝他吐了吐舌頭,在兩杯酒杯中倒入紅酒,示意裴沐司趕緊過來。這瓶紅酒是這座城堡酒窖中的藏品,品起來回味無窮,帶著一絲絲甘甜。 直到這時,星闌才發(fā)現(xiàn)旁邊放著一架天文望遠鏡,裴沐司收到他的目光,低聲解釋:“沒事時可以看星星?!?/br> 雖然說星闌是妖怪,但他從小受到的教育都是類似法術(shù)玄學(xué)類的知識,科學(xué)世界是他來到人類社會才開始接觸的。 就像天空中的星星,所有龍族的小伙伴都覺得星星只是掛在天上的裝飾品,而不是人類所熟知的星球。 裴沐司替他調(diào)整好望遠鏡,坐在身后將他圈在懷里,兩人貼得緊密,全身上下熱乎乎的。 星闌的頭發(fā)上還殘留著淡淡的洗發(fā)水清香,裴沐司覺得很奇怪,為什么星闌的味道永遠比自己好聞。 感受著宇宙的神秘與綺麗,星闌看得越發(fā)專注,時不時通過語言轉(zhuǎn)述給裴沐司。 “沐沐?!毙顷@學(xué)著偶像劇里的臺詞,撒嬌道:“俺也想要星星,你去給我摘一顆?!?/br> 裴沐司樂了:“本霸總做不到。” 星闌撇了撇嘴,語氣中帶著幾分遺憾。 “當(dāng)初我還是龍的時候,應(yīng)該多學(xué)習(xí)法術(shù)的。這樣就能帶著你去宇宙遛一圈兒?!?/br> “考慮到溫度、壓強,我們應(yīng)該到不了宇宙人就沒了?!?/br> “也是。” 星闌朝他笑了笑:“謝謝你給我買望遠鏡。超級喜歡你。” 手握著星闌的腰,裴沐司的下巴牢牢地搭在他的肩膀,慢慢閉眼。 提起龍族的事,裴沐司又想起了星闌的傷。 “星星,最近有覺得身體不舒服嗎?” 距離上次看中醫(yī)已經(jīng)快過去一個月,這期間星闌每天都在堅持喝藥。這次出國,也是將中藥方帶給當(dāng)?shù)氐乃饺酸t(yī)院,委托他們煎制。 瞧著星闌日漸紅潤的臉色,裴沐司覺得應(yīng)該是管用的。 “好點了。之前動不動覺得沒力氣,現(xiàn)在連續(xù)工作一天也沒有那么累。” “那就好,不過工作還是別太拼,好不容易調(diào)好的底子?!?/br> “好?!毙顷@語調(diào)乖乖地,溫柔地面龐沉靜秀氣。 裴沐司凝視很久,輕聲問:“星星好看嗎?” 星闌點頭:“嗯,你要來看嗎?” 裴沐司稍做遲疑,慢慢湊近:“不想看星星,想吃星星?!?/br> “怎么吃?”星闌納悶:“它吃不了?!?/br> “想吃眼前的星星?!?/br> 最后一個音符被吞沒,手掌扶著星闌的脖頸,裴沐司吻了上去,輕輕啃咬。 呼吸逐漸紊亂,感覺到星闌漸漸喘不過氣,裴沐司才戀戀不舍地松開。 “笨蛋,換氣都不會?!?/br> 被嘲笑了,星闌小聲反駁:“你也沒教過我。” 嘴唇相抵,星闌不知道什么時候竟坐到了裴沐司的腿上,兩人之間幾乎一點縫隙都沒有,好似要將對方揉進骨子里。 外套凌亂褶皺,裴沐司的手越來越不安分,扣上星闌的腰帶。 清脆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明顯。 腰帶松了。 荷爾蒙不受控制的分泌,星闌腦袋暈乎乎的,本能中想索取裴沐司更多的溫柔。 這就是龍族小伙伴所說生寶寶的欲望吧。 只是星闌不會生。 “沐沐…”星闌眸子霧蒙蒙的,“里面的床臟不臟?” 這句話將裴沐司拉回理智,他貼著星闌的臉頰,喘著粗氣道:“有點臟,我們回去吧?!闭f著,他替星闌整理好外套,輪到系腰帶時,手卻被阻攔。 星闌耳尖染得赤紅一片,聲音很軟:“這里臟我們?nèi)ボ嚿??!?/br> 任誰被愛人大膽邀約都會抵擋不住,更何況愛人面色紅潤,濕漉漉的眼睛里氤氳著深切的愛意。 “沒帶東西,會弄傷你?!?/br> 星闌天真地問:“帶什么東西?” 裴沐司輕笑一聲,繼續(xù)整理星闌的衣衫,最后在他耳畔輕聲說了句什么。 星闌對這方面了解不深,只知道在龍族看對眼的妖怪就可以沒羞沒臊地去海邊浪,浪著浪著就互相纏繞在一起,格外親密。 再過幾年,就會有寶寶了。 所以龍族的特有求愛愛方式,就是問對方:“你想和我生寶寶不?” 哎,人類真是復(fù)雜。 “那好吧?!毙顷@一本正經(jīng)地說:“趕緊準備嗷?!?/br> 裴沐司笑地晃著身子:“好?!?/br> 回到節(jié)目組錄制地點,星闌和裴沐司躡手躡腳地爬樓梯。本以為這個時間大家都已睡著,不料黑燈瞎火的走廊里,忽然響起一聲重擊。 “嘰!”一只胖團子慌不擇路撞上墻壁,翹著小腳丫委委屈屈鉆進段景澤的房間。 星闌瞇著眼:“沐沐,好像是只胖灰耗子?!?/br> “不理它。”裴沐司扶著星闌的腰動作自然地走進他的臥室,星闌見狀黏黏糊糊湊上去,手指著化妝鏡前的面霜:“要繼續(xù)剛才的事嗎?” 裴沐司視線順著望去,最終還是否決了。 星闌第一次,還是精心一點比較好。 于是他彈了彈星闌的腦門:“我累了,想睡覺。” 洗澡時,星闌擔(dān)憂地坐在馬桶上:沐沐是不是不行? 嗷! 他的情路真是坎坷! 隔壁房間的“灰耗子”眉飛色舞地同段景澤講述八卦:天啊!他們居然這么晚才回來!一定去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