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說起自戀,其實人人心中都有,只是沒有找到契合點發(fā)揮出來而已,尤其是nv生,哪家孩子出門之前不照上幾分鐘的鏡子,直到確定自己已經(jīng)完全ok了之后才肯出門,即便之前有可能身上只穿一條寬大的睡衣。 nv生其實就是這樣,在房間里面可能一塌糊涂,可能沒有穿內(nèi)衣,穿著一件吊帶或者寬大的睡衣在那邊隨意晃蕩,埋汰的完全不像是一個nv人。 但是這么直白地指明自己自戀,饒是我臉皮再厚,也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很灼人,看了一眼帶著笑意看著我的囧狀的靳騏,我伸出了腳,踩了他一腳。 當(dāng)然不敢太用力,要是看到靳騏齜牙咧嘴ch0u氣的樣子,我也是會心疼的,踩他不過就是為了懲罰他剛剛點頭應(yīng)和李澈的話的懲罰。 靳騏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只是伸了手,狠狠地捏了一下我的腮幫子r,下手狠戾的程度讓我差一點落淚。 這個小心眼的男人! 靳騏是一個小心眼的男人,我一直都知道,別指望能夠在他的身上討到一點的好處,每次面對靳騏,我總是會想起一句話“生活就像強*j,不能反抗就只能忍受”。 和靳騏相處了那么久的我,早就已經(jīng)被“強上”了很多回了,早就學(xué)會了在忍受之中慢慢m索著享受之道。 我天生m相,而且還是沒轍沒救的那種。 被靳騏這么一□□,我也就忘記之前還糾結(jié)的李澈為毛不喜歡我的問題,轉(zhuǎn)而思考怎么把剛剛受到的□□給□□回去的問題。 其實受不受李澈的喜歡,對我來說g本沒什么影響,畢竟我又不是□□,不能讓人人都喜歡。 杭州的溫度冷起來的時候頗快,只要一個冷空氣來襲,也許前一天你可能還在穿著短袖短k,但是這第二天你就能直接套著薄毛衣搭著風(fēng)衣。 今年杭州的溫度算是冷的b較慢一點,像是去年的時候,在十一月中突然的一個大降溫,殺的人措手不及。 今年的突然降溫也是有著先兆的,連著下了兩天的雨,在第三天的時候,突然之間下起了雪來,從早上開始下雪,越下越大,像是鵝毛一般。 江南的人對于雪的存在,都有著一種莫名的振奮感,因為這些年來,江南雪景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 近些年來,除了那大雪災(zāi)的一年,杭州越來越少看到雪景了,偶爾飄雪只有一會會的時間,從來不會在地面上積起來,所以等到早上四節(jié)課上完出了教學(xué)樓看到積了一地的雪的時候,和那些個在校園里面狼嚎的人一樣,我也興奮了。這天氣預(yù)報居然準(zhǔn)了一回,還真的給下雪了,實在太給力了! 當(dāng)然我沒有像是其他人一樣餓狼傳說,因為我的興奮只對一個人。 我很迅速地從口袋里面m出手機,撥打了靳騏的電話?!拔埂苯U的聲音有點沙啞,像是剛剛被人吵醒的樣子。 “還在睡?!” 我震撼,和靳騏交往了這么久,我當(dāng)然知道他的課程安排是怎么樣的,今天早上他雖然沒有像我一樣排滿了課,可還是有三節(jié)課要上,而且,當(dāng)年我可是到大二才敢開始翹課,他居然才大一就這么兇猛! “外面好冷,而且在下雪,不想起來。” 靳騏說著,聲音里頭還帶了一點撒嬌的味道。 我拿他沒轍。 “起來吧,起來吧,西湖那里一定白雪皚皚的,我們?nèi)ス涮K堤去拍照吧!”我誘哄,這種機會多難得,得拍照留念一下。 “阿墨,你還真有j力,零下兩度,你還要逛西湖?”靳騏的聲音里帶了點不可思議,好像聽到了什么讓人不敢置信的事情一樣。 “那你是不是不想陪我去?”我問,其實就算不這么問,我也知道他現(xiàn)在的想法,肯定是貪戀著床褥的溫暖,想要這么一直賴床下去,因為這也是我每個有課的早上的想法。 “唔……”靳騏低低地笑,“如果我說不去,你是不是打算咬si我?” 他的聲音無恥而又無賴。 “阿墨,來咬我吧,隨便咬哪!” 如果在往常的時候,我要是見靳騏這么低低的笑起來的時候,又說著這么無賴的話,肯定抓著他的手臂直接咬一口,但是現(xiàn)在,我真的很想去西湖看看景se什么的,可惜這個男人居然拒絕身為nv友的要求。 實在太可惡了! 我都給這個男人當(dāng)了多少次的nv傭,做了多少次的飯,不就想在這下雪天里面讓這個男人陪我去西湖走一回么,有那么難么! 在這樣下去,我可是要說分手了??!如果我夠傲嬌的話,就能很理所當(dāng)然地對著他喊出這句話,可惜我不夠傲嬌,只是太老實巴交,所以也不敢輕易地說出分手兩個字來。 拿靳騏沒轍的我,只能不爽地關(guān)上手機拒絕和這個無恥的男人對話,然后撐著傘回了寢室。 用室友的話說,有時候的我是一個說風(fēng)就是雨的孩子,而且想法很千奇百怪,b如說大一剛進校的時候,居然萌生了大晚上的穿一身紅se連衣裙撐著一把油紙傘在西湖邊溜一圈的想法,b如說大二的時候,因為看了婺源油菜花圖的美麗景se,身為大路癡的我真的一個人跑去婺源呆了好幾天,差一點嚇了依依和文雅半si。 而現(xiàn)在大三,我想要做的,就是在大雪天里面去逛西湖,相b較前面兩個,室友覺得這一次我正常了許多。 但是再正常也沒有用啊,那家伙不愿意陪我去。 我搬了椅子坐在寢室yan臺門口,看著那雪越下越大,yan臺上的積雪也越積越多,那厚度幾乎都要超過五厘米了。 房門口的小喇叭響了起來,文雅跑了過去應(yīng)了聲,然后朝著我喊:“阿墨,樓下有人找。” “哦?!?nbsp; 我應(yīng)了一聲,然后起了身,一邊思索著是誰找我,下了樓。 爬了七樓到了一樓大廳的時候,我才瞧見站在門口撐著一把傘擋著飄雪的靳騏。 在大學(xué)里面一向是男生寢室,nv生正步,nv生寢室,男生止步的,所以在我把靳騏的宿舍晃了個遍的時候,他連我們寢室的大門都走不進來。 靳騏的穿著煙灰se的毛呢大衣,里面套了一條白se毛衣,脖子上圍著同樣白se的圍巾,牛仔k,一雙高筒軍靴,靴子邊緣沾著白雪。 那模樣,帥的我好像直接撲上去咬一口,我的男人多帥?。?nbsp; 靳騏臉上掛著笑,雖然那一張俊臉被寒風(fēng)吹的有些木然,呵出來的氣息都成了一縷白煙。 “傻看什么呢,就知道你會這么下來,還好知道穿羽絨衣!” 他伸手r0u了r0u我的頭,然后把手上的雨傘遞給了我,示意我先撐著,然后他打開了之前背在身上的單肩包,從里面m出了一頂毛線帽子給我戴上,又m出了一條和他一模一樣的圍巾我圍上。 “這原本是打算圣誕給你的禮物,現(xiàn)在就當(dāng)是提前送吧。牽好,我們要準(zhǔn)備出發(fā)了。”靳騏說著,拐著我走進了雪地里面。 風(fēng)有點大,夾雜著雪花直往著人身上飄,就算是撐著雨傘也覺得有點力不從心。 “去哪呀?!”我緊緊地抱著靳騏的左手,一邊跟上他的腳步,一邊問著。 “阿墨你提前老年癡呆了么,剛剛不是你說想要去西湖的么。”靳騏回著我,腳步卻為了讓我能跟上而放慢了許多,“我相機都帶了,你想去哪拍想怎么拍都隨你?!?nbsp; 我突然覺得很感動,鼻子有點發(fā)酸,想要迎風(fēng)落淚,一個男人肯為了你的一句話從溫暖的被窩里面爬出來,冒著大風(fēng)雪來滿足你突發(fā)的想法,這種男人,也算是萬中選一了吧! 這樣的男人,我還有什么好說的。 雖然下雪天,杭州的公交車并沒有因此停掉,只是在平常的日子里面開的和f1賽車手一樣的公交車司機也沉穩(wěn)了許多,車速放慢了很多,從學(xué)校到西湖邊這一段路,開了整整四十多分鐘才到。 因為不是休息日,再加上下雪天,西湖邊上的人不算太多,其中也有不少人拍西湖雪景的。 雪中的西湖b以往見到的西湖漂亮多了,雖然被白雪覆蓋著,se彩看上去單一了很多,但是卻也多了一種水墨山水畫的味道,真正讓人覺得,人在畫中游的感覺。 寶樹山,雷峰塔,斷橋殘雪,美輪美奐。皚皚的,突然有點像終年雪不化的富士山頂。 “滿足了么?” 靳騏一手拄著傘一手牽著我走上斷橋,問著我。 還能不滿足么! 我點頭表示自己現(xiàn)在真的很滿足。 “小心點,跟著我的腳印走,免得等一會摔進西湖里面去?!苯U看了我一眼,我叫上穿著的是一雙雪地靴,雖然跟不高,可這西湖邊到處都是雪,一踩一個腳印,要是不留心還真的可能會摔個四仰八叉,然后滾下斷橋。 “哦。” 我一手拿著數(shù)碼相機,一手牽著靳騏,小心翼翼地踩著他踩過的地方下腳,這種感覺,有點像在幼兒園玩踩前面小朋友影子的游戲,感覺好遙遠(yuǎn),但是又很親切。 許久不玩這種游戲的我看上去動作有點笨拙。 “阿墨……” 靳騏回過了頭,看著我笨拙地踩著他走過的腳印走著,聲音里頭透著一些古怪。 “???” 我抬起了頭看著靳騏,星星眼地望著,現(xiàn)在他在我心底的地位基本上已經(jīng)升到了曾經(jīng)給我和媽兩個nv人在超市里面買衛(wèi)生巾的老爸那種高度了。 “阿墨,你撐一下傘,我拍一張照?!?nbsp; 我不疑有他,從靳騏的手上接過了雨傘,然后把手上的相機遞給了他。 “笑!” 靳騏把相機焦距對著我,然后開口。 ???! 我愣了一愣,然后立馬扯開了笑,還不忘擺出我照相專用的“v”字型手勢,為了擺出兩個來,我甚至還把雨傘扛在了肩膀上,背后吹來的風(fēng)太過強猛,差一點把雨傘吹出了降落傘的效果。 靳騏的臉湊了過來,啄上了我的唇,像是蜻蜓點水那么輕柔。 他手上的相機閃光燈一閃,那一瞬間成了我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