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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臨的身體素質(zhì)確實不好,做到二十多個的時候就累得哼哼唧唧不想起來,旁邊的趙小月都已經(jīng)數(shù)到三十了。 顧凌絕就哄:“做到三十個,下周我還帶你去吃涮涮鍋?!?/br> 舒臨得寸進(jìn)尺:“兩頓。” 顧凌絕不為所動:“一頓,愛吃不吃。” 舒臨用腳踹了他一下。 只是他被按著,也使不出什么力道,只能努力的將腳底的灰塵踹到同桌的校服褲子上罷了。 顧凌絕神色晦暗不明。 心想,早晚都得想辦法把同桌給治了。 自由活動后舒臨就撒腳丫子跑了,他要給顧凌絕一個小小的教訓(xùn)。 至少十分鐘……不,要二十分鐘不理他。 哄自己也不行! 顧凌絕被班級籃球隊攔著了,只能抓緊時間堵著人叮囑:“才運動了不準(zhǔn)吃冰的!” 舒臨轉(zhuǎn)過頭不理他。 等人沒影了,立馬跑去了小賣部打開了冰柜。 冷氣襲到了臉上,舒臨看了一會兒,還是把柜子蓋好了。 “老板,一瓶常溫礦泉水,”掃碼的時候頓了下,他把輸入的金額刪掉,說:“給我拿兩瓶吧?!?/br> 舒臨帶著兩瓶水回了教室。 這個時候別的班都在上課,除了老師的嗓門就是朗誦聲,莫名有點寂寥感。 他將一瓶水放在顧凌絕桌子上,一瓶自己拿著,心頭還是覺得和顧凌絕在一起好玩點。 正要坐在自己座位上,忽然被椅子下面一坨黑色的東西吸引了目光。 舒臨彎腰撿起來,撇了撇嘴,“顧凌絕這個粗心大蘿卜,校服都不知道放好……” 而后聲音頓住了。 這件嶄新的冬季校服胸口,被某種利器劃爛了,胸口到衣擺,長長的一條。 他又翻過后背,上面多了幾個凌亂的腳印,臟兮兮的。 舒臨的心伴隨著高漲的怒火瞬間揪了起來。 …… 顧凌絕回到教室的時候,舒臨正趴在桌子上,像是在睡覺,只露出一個后腦勺,發(fā)絲蓬松柔軟。 他走過去,輕輕揉了揉他的脖頸。 舒臨醒過來,揉著眼睛:“下課了?” “嗯,”顧凌絕看著他的眼睛,“怎么紅了?” 舒臨揉了揉,隨便找了個理由:“打呵欠流了點眼淚?!?/br> 顧凌絕抓住他的手不讓他亂揉,找了紙巾給他擦了擦。 舒臨沒說實話。 他不好意思告訴顧凌絕自己是被氣哭的,那樣太不夠男子氣概了。 他說:“顧凌絕,放學(xué)我們一起回去吧?!?/br> 顧凌絕看了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舒臨的錯覺,總覺得同桌似乎看出了什么。 但最后對方什么也沒說,只是笑了下:“每天放學(xué)不都是一起走的嗎?!?/br> 舒臨“嗯嗯”兩聲,又使出了一貫的無賴伎倆:“今天不一樣,你得幫我提校服袋子,那玩意兒太重了,我才不自己提呢?!?/br> 顧凌絕沒忍住捏了下他的臉:“行。” 今天是舒臨值日,放學(xué)后也沒能沖在回家前線。 顧凌絕被他拉著當(dāng)苦工。 等兩人忙完,太陽只剩一抹余暉。 舒臨惡人先告狀:“你動作可真慢,待會兒你趕不上回家的公交車,我可不管?!?/br> 顧凌絕手里提著兩人的校服袋子,心不在焉地應(yīng)了聲。 兩人并肩往校外走著,磨磨蹭蹭走到顧凌絕常坐的公交車站,陪他等車。 顧凌絕好奇地看過來:“你怎么不走?” 舒臨玩著手機,隨口道:“今天想目送你,給個機會吧?!?/br> 同桌便不說話了,只是把身子往他這邊挪了點,幫他遮住傍晚的陽光。 舒臨翻了一會兒,沒看見什么好玩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停在了兩人的校服袋子上。 冬季校服是用統(tǒng)一地大袋子裝著的,從外面看并看不出什么來。 他盯了一會兒,沒敢太久,默默將目光收了回來。 顧凌絕坐的公交車到站 ,舒臨飛快地拿回了自己袋子,然后催促顧凌絕上車:“你快走吧,車子跟你一樣磨嘰,回去還要做作業(yè)呢?!?/br> 顧凌絕覺得今天的舒臨話多的有些不正常。 他眉心不可見的輕蹙了瞬,很快松開,“到家給你發(fā)信息?!?/br> 舒臨回到家后直奔花房,方姨說他母親在那。 李慧云以前是紡織廠的女工,學(xué)了一手好針線活,那也是她和丈夫起步發(fā)家的底子。 再破爛的衣服經(jīng)過她的手,也能煥然一新。 見兒子回來,李慧云溫和地笑了下,還沒招呼人,就見兒子提著包噔噔噔跑過來,掏出一件校服。 然后說:“媽,這件校服壞了,你幫我補一下唄?” 李慧云抖開衣服開了一眼,眼角忍不住跳了下。 “怎么回事?” 舒臨也不瞞她:“是我同學(xué)的衣服,但不知道被誰弄的,還能修復(fù)好嗎?” 他留了個小心眼,沒明說名字。 “修是能修……”李慧云嘴角帶著不解:“怎么被你拿回來了?” 舒臨支支吾吾了一會兒,老實道:“我故意的,他不知道?!?/br> “為什么這么做?” 舒臨低垂著眼:“不想讓他知道,他拿回去也沒人補?!?/br> 李慧云還是不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