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龔女士續(xù)道,“這會,人家殷執(zhí)正兒八經(jīng)的追求mini,你們一個個劍拔弩張的。雖說生意上可能是有些小摩擦,但這些是重點嗎?我還認(rèn)為,殷執(zhí)年輕有為,人家才多少歲數(shù),不到三十吧?就能讓你們這幾位行業(yè)泰斗為之忌憚,說明他有魄力,有謀略,這樣的人成為我們秦家人的女婿,怎么就不行了? 難不成你們一個個都希望咱們mini將來找個窩囊廢???哦,你們看中的那個聞羨野,他就好掌控了?一樣讓人琢磨不透。一定要在聞羨野和殷執(zhí)之間做選擇的話,我毫不猶豫站殷執(zhí),至少他對我們家mini那是有心的,是喜歡?!?/br> “哼,一個收了人家好處的人,沒資格參與mini終身大事的討論?!本貌豢月暤那仨y鋒懟了句妻子。 龔女士瞪了丈夫一眼,終究是忍下了脾氣,現(xiàn)在聊正事不跟他鬧,回去再收拾。 秦韞鋒看見妻子吃癟的樣,心里那點憋屈瞬間釋放了,心情不錯。 秦韞茂不否認(rèn)殷執(zhí)的能力,也不看好他。 他看乖乖趴自己腿上的秦念,“給你兩個選擇,一,跟殷執(zhí)立即斷了關(guān)系,二,進禮儀房一個月不準(zhǔn)出來。” 秦念起身,一句話不吭的去了禮儀房,還對墻壁跪下,小背影直直的。 秦念自小就怕關(guān)小黑屋,這次竟然一聲不吭的進去,還跪下了。 跟殷執(zhí)在一起的決心有多大,大家心里都明白。 秦韞茂氣得甩手上樓,說道,“你們誰敢私自把她放出來,我跟你們沒完!” 秦念在禮儀房跪了一個小時,老管家解了鎖進去,“mini你啊,說說好話,別跟你爸犟,你爸哪里舍得真罰?!?/br> 秦念揉了揉膝蓋,沒起,“老秦睡了嗎?” “沒呢。在書房?!崩瞎芗覈@氣。 秦念問,“和叔叔、哥哥他們在談公事嗎?” “沒有,一個人在書房,咳嗽厲害,我在樓下都聽到了,我讓人煎了柚子水,這會準(zhǔn)備端上去。” “給我吧,我去送?!鼻啬畎櫭?,試了兩下才緩緩站起身,老管家在一旁搭了把手。 書房門沒全部合上,留了一條小縫隙。 秦念隔著縫隙看去,秦韞茂坐在書桌后的大班椅上,手里拿著一個相框發(fā)呆。 秦念對那個相框很熟悉,上面是mama照片。 秦念抿了抿唇,開門進去。 秦韞茂聽到動向,回神,在看到來人是秦念,隨即將手里的相框擺放在桌前,面部嚴(yán)肅,“誰讓你出來的,滾下去跪著,什么時候想清楚什么時候再出來!” 秦念把一杯柚子水放在書桌上,可憐巴巴的說,“膝蓋太疼了,剛剛我都暈倒了,還好阿治叔叔經(jīng)過進來看了眼,不然我今晚只能躺地面睡了?!?/br> 秦韞茂看了眼秦念小臉有些蒼白,禮儀房沒設(shè)地暖,大冬天的她在地面跪了一個小時,確實傷身。 舍倒是舍不得。 哼了聲,不理她。 秦念把從背后擁住秦韞茂的脖子,腦袋靠在他的肩頭,“老秦,你是不是想mama了?” 秦韞茂態(tài)度冷冷的,“我是在告訴你mama,你多荒唐,她拼了命的把你生下來,你一點都不聽話?!?/br> 秦念嬌聲道:“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我嬸嬸就很喜歡殷執(zhí)。mama肯定告訴你了,她也很喜歡殷執(zhí)對吧。” “......”秦韞茂扭頭睞秦念一眼,“你給我站直了,別以為一副示好求饒的樣子,我就能同意,繼續(xù)下樓跪著?!?/br> 秦念打了個呵欠說道,“我今晚好困,可以明天再繼續(xù)跪嗎?你摸摸我手都是涼涼的,真的好冷?!?/br> 秦念把自己的手在秦韞茂手背上觸了下,秦韞茂也沒想到會這么涼,眉心緊鎖,沒作聲。 秦念又說,“老秦,不管你同不同意我跟殷執(zhí)在一起,我我最愛的永遠是你。老秦,晚安?!?/br> 什么永遠最愛他,說得好聽。 哼,別以為他不知道,懷柔策略。 秦念繞出辦公桌,走了兩步回頭,指了指被她放在辦公桌上的水杯,然后輕松自在的離開。 杯子下有一張a4紙。 秦韞茂拿起a4張,上面勾畫了一副簡單的畫面,主題:西裝革履嚴(yán)肅的老秦和可憐巴巴的mini。 畫面是幾筆簡單勾畫的一個小女孩,雙手舉著一碗藥,舉過頭頂,跪在西裝老秦面前,大眼淚汪汪的,頭頂配字: 【跪求原諒?!?/br> 最下端還有一行卡通體的字: 【老秦,好好吃藥,早點睡覺,永遠最愛你的mini~】 秦韞茂瞬時心里一片柔軟,嘴唇上揚了幾分,看向桌上秦念留下的一杯柚子水,仰頭全喝。 秦念膝蓋有些脹痛,一邊揉著膝蓋,一邊往自己房間走去。 人一腳邁入房間,就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緊接她被抵在墻壁與那道寬闊的懷抱之間,連同她的一雙手都毫無,他冰涼的薄唇壓在她的唇上,輕輕吸吮。 秦念微微張嘴,啟齒,接納他。 接吻聲無聲且溫柔。 兩人的外套分別落在了地上,秦念身子一輕,迷迷瞪瞪的就被殷執(zhí) 殷執(zhí)抱著秦念,一雙大長腿邁入內(nèi)室,她被放在那張大床上,某人呼吸極重的隨即覆了上來。 啪嗒,秦念壓到被她丟床上的控制器,房間里的等驟然亮開,殷執(zhí)俊冷的面孔近在眼前。 強光突然照射秦念一雙含眼眸濕潤的情動,殷執(zhí)也好不到哪里去,深邃的眸子里全然是散不盡的難以抑制,身體變化更不用說。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狼狽,呼吸很是纏綿。 一時間,都沒講話。 好一陣之后,秦念眨了下眼眸,抿了抿被吻得紅彤彤的唇瓣,聲音輕喃,“殷執(zhí),你真的是膽大包天,今晚這樣的情況,你都敢來,也不怕我爸發(fā)現(xiàn)?!?/br> “我又沒走你家正門進來,你爸他發(fā)現(xiàn)不了。你不能去找我,只能我來找你了?!币髨?zhí)高挺的鼻尖在秦念精致的鼻梁上側(cè)了側(cè),低聲沉語,“想我沒?” “才幾個小時啊,想什么想?!鼻啬钛燮の捍骸?/br> “真不想?一點都沒有?”殷執(zhí)沖她纖細的腰掐了下。 秦念腰間吃痛,小臉微皺的抬頭看向殷執(zhí),柔和的眼眸里埋怨還有難以述說的情愫。 其實是有一點想,在禮儀房她就在想殷執(zhí)怎么一條消息都不給她發(fā)。 還有點悶悶的。 殷執(zhí)將秦念眼眸里的一汪春水盡收眼底,想與不想不用言語,他也明白。 殷執(zhí)低笑一聲,“口是心非?!彪S即,低頭吻住秦念,這次只是蜻蜓點水般,淺淺一吻。 秦念唇瓣一抿。 好吧,她承認(rèn)就是口是心非。 “你究竟怎么進來的,”上次也是這樣進她房間的,暢通無阻似的,而且她一直很納悶,殷執(zhí)在他們別墅區(qū)出入自由,是怎么做到的。 “你家窗戶的安保系統(tǒng)太差,很好破解,下次我給你安裝一個難度高一些,安全系數(shù)更有保障。” 要什么高的安全系數(shù)保障。 他以為每個人都跟他一樣,沒事翻她的窗戶。 秦念暗自吐槽了一句,又問他,“那我們小區(qū)的呢,不但有電子系統(tǒng),還有那么多保安員,你又是怎么進來的?”秦念那雙被他束在胸膛前的手纏摟他的脖子, 殷執(zhí)兩臂握住秦念的腰身帶她翻身,兩人姿勢頃刻轉(zhuǎn)變,她上他下,他輕喘氣息,“我作為這邊的業(yè)主,出入自己居住的小區(qū)。我是現(xiàn)在是你鄰居,歡不歡迎?” 不歡迎。 秦念默默在心里回了,然后問殷執(zhí),“你什么時候買的房子?” 他們這個地段的別墅,且不說價格的問題,購買很麻煩,港城本地很多有錢人都很難購買到。 殷執(zhí)如實交代,“來港城之前就已經(jīng)在cao辦中,過來簡單走了個流程?!?/br> “......”還真是跟他自己說的一樣,有備而來。 “房子離你家不遠,戶型也一模一樣,改天我?guī)闳タ纯?,裝修風(fēng)格你來定?!?/br> “你自己的房子怎么裝修,你自己定好了,干嘛讓我定?!鼻啬畲鬼蛐Φ男÷曊f。 殷執(zhí)懲罰性的在秦念唇上咬了下,“明知故問。等我們結(jié)婚以后你爸肯定舍不得你離開他身邊,我們先在港城住一年半載,之后北城、港城兩邊住,當(dāng)然你爸要是不嫌棄我們,我們回來就住你家。” “我爸嫌棄也是嫌棄你,才不會嫌棄我?!鼻啬钤拕偝隹诰椭雷约赫f錯話了,尤其在看到殷執(zhí)得意的笑,明白被他套路了,她淺咳一聲,“你想得可真多,我爸還沒答應(yīng)呢。今晚他回來可生氣了,你們倆都談了什么?” 殷執(zhí)心情不錯,薄唇邊緣有著笑意,“沒談什么,解答岳父的疑問,說明了我非你不娶的決心?!?/br> 秦念緊了緊心,“你語氣別太強硬了,我爸順著他一些,會好說話一點?!?/br> 殷執(zhí)仰頭啄了啄秦念的唇,低笑,“謹(jǐn)遵老婆教誨,我一定會在岳父面前鞍前馬后,岳父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他說什么就是什么?!?/br> “...不要臉,誰是你老婆了,不要亂喊!”秦念無語。 “哦,好的,殷太太?!币髨?zhí)點頭道。 “?。?!”無賴。 秦念暗自吐了兩字,想到了北城那會,殷執(zhí)那時候冷聲叫她殷太太的那個模樣,活脫脫能言語殺人,再聽聽現(xiàn)在這個不要臉的聲音,秦念沒忍住在殷執(zhí)懷里低低笑。 殷執(zhí)并不知道秦念笑什么,但她窩在他懷里,聽著她淺淺小聲,無比滿足,他揚唇笑問她,“怎么這么晚才回房間,等你一小時了。” 秦念臉上的笑慢慢散去,正準(zhǔn)備找個理由回答,殷執(zhí)長腿動了下,碰到了秦念的膝蓋,秦念疼得沒忍住,“嘶——” “怎么了?”殷執(zhí)深眸一緊。 “沒事,你腿隔著我了,有點疼?!鼻啬顨庀⒂行┲?。 殷執(zhí)深眸仔細端詳秦念一瞬,他翻身將秦念放在床上,高大的身軀站了起來。 秦念也從床上坐起。 殷執(zhí)蹲在秦念身前,脫下她的拖鞋,卷起秦念寬松的褲腿。 秦念腿很白,很好看,唯獨膝蓋烏青一片,扎眼。 殷執(zhí)面色瞬間暗沉下來,又看了另一只腿,同樣的,他抬頭看秦念,沉聲問她,“怎么回事?” 秦念還沒作聲,殷執(zhí)又補充了一句,“你別告訴我是撞的?” 這怎么看也不可能是撞的,秦念索性不騙他了,“小事啦。我經(jīng)常被罰跪禮儀房,這次是我主動跪的。” “為了我?”殷執(zhí)面色沉沉。 “不算,我只是堅持自己的原則?!鼻啬蠲虼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