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暮年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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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你如何會得知此事?」上官清皺了皺眉。雖說老人對眼前這個少年很有些 好感,但既然惜月與曹鹿雙雙提醒他要小心此人,那便留些心好了。 「雖然說出來有些不妥,但對于先生府上的下人,」流云言語一頓,目光掃 過匾額上「曹府」兩個大字,嘴角一翹,「花些散碎銀子,這點事情還是打聽得 到。」 看著流云那搖扇輕笑的樣子,雖然盡顯風(fēng)流瀟灑,但看在曹鹿眼中卻讓她感 到說不出的厭惡,瑤鼻中一聲冷哼,少女開口道:「天色不早,若不趕路,你們 想弄得滿城皆知?」 聽到曹鹿不善的語氣,上官清與流云相視無奈一笑。 上官清走到車前正待上車,目光卻無意間落在了車前的那個馬夫身上。只見 那馬夫皮膚生的好生白嫩,細(xì)柳眉,丹鳳眼,唇如絳點,眸如晨星,雖是一身粗 樸衣衫,但自有一股俊俏味道,直如細(xì)柳扶風(fēng)。 上官清心道這后生生的好生俊俏,但隨即發(fā)現(xiàn)那馬夫晶瑩如玉的耳垂上隱隱 可見的兩個細(xì)細(xì)小點,不禁啞然失笑。 「上官老爺子怕是看出在下身份了吧?」那馬夫見上官清對自己一副似笑非 笑的樣子,幽幽的開了口,聲音竟是清脆好聽。那副輕輕咬著下唇,對著老人微 微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的俊俏樣子,不由得讓上官清眼前一亮。 本來曹鹿已半只腳踏入車內(nèi),但見此變故,索性轉(zhuǎn)過身子,一雙美目詢問的 瞪著流云。 面對曹鹿的眼色,流云如若未見,只是笑著對上官清說道:「聽聞上官先生 向來偏好有女伴同行,在下便為先生做了如此準(zhǔn)備,卻不想曹姑娘……呵呵……」 講到關(guān)鍵處,流云卻戛然而止,哈哈一笑。 聽到流云口中之言,又掃了掃那俊美的車夫,曹鹿只感到眼前的兩人都說不 出的討厭,當(dāng)下氣沖沖的把自己的包袱摔進(jìn)車內(nèi),冷哼一聲鉆了進(jìn)去。 此時,那車夫也是白了流云一眼,笑罵了一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隨即 整了整儀容,正色道:「晚輩花解語,見過上官老爺子?!?/br> 「呵呵,好,好。」上官清扶須慈祥了笑了笑,轉(zhuǎn)身卻對流云小聲斥責(zé)道, 「你怎可讓女子駕車?!?/br> 流云用手中折扇敲了敲手心,搖頭道:「這車一路皆是在下駕馭,解語可是 一路舒舒服服的坐在車內(nèi),沒受半點委屈啊。若不是為了給先生一個驚喜,我與 解語也不必花如此心思。」說完,流云轉(zhuǎn)頭對花解語笑道,「解語,既然上官先 生不喜歡,你便換回女裝如何?」 「我也正有此意,」花解語習(xí)慣性的一挽發(fā)絲,手卻落了個空,這才想起自 己頭上還戴著一頂很丑的家丁帽子。少女笑嘻嘻的扯下帽子,一頭青絲如絲滑落 直垂腰際,襯著少女那白皙的讓人愛憐不已的皮膚,黑白相間相得益彰。 花解語笑著抓起一縷發(fā)絲在指尖攪動把玩,美目想身后一瞟,正趕上曹鹿氣 沖沖的摔上車門,其中飽含的怒氣讓人眼皮一跳。 「只不過好像有人醋勁很大,不想給我換衣服的地方啊?!够ń庹Z笑盈盈的 說道,言語卻頗有幾分毒辣。 「你是何意!」花解語話音未落,車門又被曹鹿一把拽開,如蔥玉指上繚繞 著幾許淡淡彩煙。 突然感到三人皆是目光詫異的盯著自己,曹鹿也感臉上發(fā)燒,不禁心中暗問 自己究竟是怎幺了。嬌羞片刻,少女終是縮回了車內(nèi),一聲不吭。 稍有顛簸的車內(nèi),上官清與曹鹿面對面,氣氛尷尬的坐在一起??粗倥?/br> 俏臉微寒,抱臂不語的樣子,即便是上官清也不禁渾身不自在。 干咳了一聲,上官清道:「外面風(fēng)大,不如讓花解語進(jìn)來……」 「不行?!共苈估淅涞拇驍嗨?,「既然我答應(yīng)惜月要和你走這一趟,便不能 讓你一路拈花惹草?!?/br> 上官清不自然的笑了笑,對于曹鹿,他還真是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晚。上官清等人一路疾行,少有休憩,一是因為這馬車 極為舒適,二是因為上官清心中焦慮,所以一行人便索性輪流入車內(nèi)休息。整日 奔波下趕路倒也快捷。 只是白日可如此,但夜晚卻必須休息。 入夜,流云自車底夾層中取出兩頂氈帳,就這車內(nèi)舒適的毛皮支起了兩頂小 型帳篷。 躺在溫暖的毛皮上,上官清心道流云倒也細(xì)心、懂得享受,如此趕路還不忘 備好如此貼心的氈帳。不多時,流云便沉沉睡去,就連互看不順眼的曹鹿與花解 語都安靜了下來,想來是白天趕路都疲累不堪。 睡意朦朧間,老人忽的想要小解,想來是晚飯時多飲了幾杯。輕輕爬起身, 上官清走出氈帳,本想就近找個樹叢之類,但想起不遠(yuǎn)處便就寢這兩位佳人,怎 好做如此粗俗之舉唐突了佳人。 自嘲之下,上官清只得運起輕功,幾個起落躍出好遠(yuǎn),方才隨意找了個地方 解決了需要。 正待回轉(zhuǎn),老人眼中卻掠過一抹火紅之色。上官清心中一凜,最后的幾絲睡 意也被驅(qū)趕的一干二凈,剛才他眼中的那一抹火紅,分明是以女子的衣裙。 心中奇怪,老人功聚雙目,定睛細(xì)看,卻見遠(yuǎn)處一群大漢簇?fù)碇簧碇t裙 的女子??茨侨捍鬂h粗手粗腳的樣子,分明就是一群強(qiáng)盜劫持了一名女子正返回 山寨。但說是被劫持,上官清又看出幾絲不對,這世上哪有女子被強(qiáng)盜擄走后還 能與他們談笑風(fēng)生。 心下好奇,上官清索性放開手腳,腳點草尖跟在強(qiáng)盜一行身后。一想到曹鹿 那個小姑奶奶就睡在自己邊上,上官清就感頭疼無比,長夜漫漫,找點事情做也 是好的。 大概跟了兩盞茶的時間,那些強(qiáng)盜簇?fù)碇觼淼搅艘惶幉恍〉纳蕉?,雖然 上官清一身白衣在夜色中極是顯眼,但以老人的輕功修為,那群純粹仗著蠻力的 強(qiáng)盜有怎會發(fā)現(xiàn)的了。 略加小心的竄進(jìn)山洞,上官清四下打量,發(fā)覺這山洞規(guī)模竟頗為不小,顯然 是經(jīng)過精心擴(kuò)建而成,也不知道是這群不入流的強(qiáng)盜所為還是被他們撿了現(xiàn)成的 …… 老人把目光由山洞構(gòu)造轉(zhuǎn)移到了山洞內(nèi)部,場面一片旖旎。只見那女子慵懶 的躺在一張大桌上,周身只著一件艷紅色的肚兜,看看遮住身體上重要的部位, 除此之外便只剩下一件薄如蟬翼的羽衣,繚繞在女子那姣好的身軀上,若隱若現(xiàn) 的展示著女子讓讓人瘋狂的白皙胴體。 三千青絲隨意的披散在女子裸露出的雪白肩膀上,一張堪稱妖艷的容顏,不 斷散發(fā)著妖嬈的魅力。 「狐貍精。」不知為何,上官清心中只覺得只有這個詞才能描繪眼前那個女 子的容貌氣質(zhì)。不過看著女子深入賊窩竟還敢擺出如此魅惑的架勢,不是有所依 仗就是有絕技在身,而這群強(qiáng)盜竟然還無知無覺,看要非要倒霉不可。 女子懶散的在桌上扭了扭嬌軀,如蛇一般的腰肢散發(fā)出令男人瘋狂的誘惑。 小巧的猩紅舌尖在嬌嫩的紅唇上輕輕舔了舔,女子似是因為舒展身軀而舒爽, 「嗯」的一聲無意識呻吟,聲音酥麻而慵懶,噙著讓男人骨頭麻地誘惑。 聽得這極富魅惑的聲音,上官清只敢小腹一股熱氣上下竄動,連忙運功鎮(zhèn)壓, 同時心中一動——「媚術(shù)?」老人大感驚詫,以他的修為閱歷,竟還能有讓他如 此失態(tài)的媚術(shù),看來這女子絕不簡單。 上官清尚且因為女子的呻吟之聲有幾分狼狽,那些強(qiáng)盜便更顯不堪,一個個 臉色漲紅,氣喘如牛,掏出自己的roubang不斷在女子眼前套動著,口中yin聲穢語不 斷。甚至于有幾個膽子大的,已經(jīng)有寬衣解帶,直搗黃龍的架勢。 見此情景,一個滿臉邋遢胡子的中年大漢大罵一句,一巴掌一個把那幾個人 全都扇到了一邊,并把褲子褪到腳踝,大喇喇的聽著兩腿間的roubang站在女子眼前, 那roubang還一點一點沖女子點著頭。 見狀,女子咧嘴一笑,一排整齊地貝齒配上嘴角的那顆美人痣簡直魅惑的無 以復(fù)加,只看得大漢狂吞口水。女子輕輕一掀身上羽衣,露出一條珠圓玉潤的大 腿,輕輕搖動著。白皙的玉腿映著火把的火光閃耀著微微的七彩光輝,白嫩的小 腳趾輕勾著在大漢翹立的大roubang尖端輕輕一點。 粗野的大漢哪里見過如此挑逗,頓時渾身顫抖不止,一雙大手在女子身體上 空不斷比劃著,像是在計劃該從哪里下手才好??粗鬂h那猴急的樣子,女子嬌 笑不止,玉足一伸,抵住了大漢那怒聳的陽具,足趾一份,便夾住了大漢那紫紅 色的guitou,順著整只roubang上下滑動著。 陣陣銷魂的感觸直沖大漢腦際,只是一會兒的功夫,白濁的jingye便隨著大漢 的一聲聲大吼涌出,流了女子滿腳都是。女子看著大漢那馬上軟垂的陽具,鄙夷 的撇了撇嘴,隨手在身下的桌之上拽過一壇酒,一把排開封口,大口大口的灌了 幾口。酒水順著女子嘴角流下,流淌在如玉的玉頸與光華的皮膚上更顯媚態(tài)叢生。 一幫強(qiáng)盜這是早已忍耐不住,大呼小叫的撲了上去,狀如餓狼。 此情此景,卻讓上官清白眉一挑,他眼中分明見到那女子在強(qiáng)盜撲上去的一 刻手中捏了一個奇異的印訣,玉手在酒壇中一撈,揚(yáng)手一揮,十幾道清澈的酒水 如箭一般爆射,其中夾雜著點點銀星,直沖所有強(qiáng)盜的雙眼而去! 十幾聲慘叫響起在夜色中,顯得分外凄厲。 方才還欲焰高漲的強(qiáng)盜現(xiàn)在只能抱眼慘嚎,片刻之后,身體一僵,全都軟了 下去。 「老先生,看了一路的熱鬧,還不打算現(xiàn)身嗎?」女子快如閃電的出手,狠 辣無比,此刻卻如一個沒事人一樣,那只沾滿了jingye的玉足吊在桌下,一蕩一蕩 的分外顯眼。 干咳了一聲,上官清無奈的走了出來,在這種情況下被發(fā)現(xiàn)顯然是很尷尬的 事情,尤其是他剛看著這女子被一群強(qiáng)盜「非禮」。 「想不到姑娘如此……好身手,」上官清看著躺倒一地的強(qiáng)盜,言語頓了頓, 「倒是老夫無謂擔(dān)憂了,失禮之處,望姑娘見諒。」 「呦,想不到老先生如此明事理,不過小女子還有沒處理完的事,老先生稍 等片刻?!古友谧鞁尚茁?,跳下捉來,行動之間,肚兜下的秘處在上官清眼 前若隱若現(xiàn)。 女子款款來到那之前的大漢面前,他是方才唯一被女子放過的一個。后者此 刻正畏畏縮縮的軟癱在地面,面如死灰,口總嘟嘟囔囔著饒命之言。 女子此刻笑得分外妖嬈,沾滿jingye的那只腳在大漢臉上刮撓著,笑吟吟的說: 「呦,原來還沒嚇暈過去啊,看來還是跳硬漢吶,不過jiejie我剛才被你弄得心情 不好,本來想慢慢款待你的,不過既然jiejie要和這老先生好好聊聊,那便委屈你 一下,先做jiejie的出氣筒吧。」女子一邊說,一邊把白嫩的玉足從大漢身上曖昧 的移下,輕輕的踩在了大漢的命根子上,運勁一踩…… 血液四濺,大漢慘嚎著暈厥過去…… 女子看著大漢那凄慘的樣子卻是連眼皮都不眨,徑直走到桌邊,拿起那壇酒 沖洗著沾滿jingye與血液的玉足。 這時,流云帶著曹鹿與花解語突如其來的沖入山洞,正巧見到女子狠下「殺 手」的經(jīng)過,同是男人的流云見狀臉皮不禁一抖,身體不自然的動了動,揚(yáng)手?jǐn)S 出一把飛刀,為那大漢解脫了痛苦。而曹鹿則是啐了一口,厭惡的扭過頭去面向 洞外。 三人之中,表情最是奇特的卻是花解語。此刻換回女裝的花解語的確艷麗無 方,但見到如此凄慘的景象卻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摸樣,仿佛什幺都沒看到一般, 臉上仍然掛著好看的微笑。 「姑娘下手是否太過狠毒了?!箾]有理會掠入洞中的三人,上官清冷著臉, 語氣嚴(yán)厲的質(zhì)問著女子。 女子仿若未聞,仍自顧自的沖洗著嫩足,好一會才沖洗干凈,放幽幽開口: 「不過些許強(qiáng)盜,有何狠毒之言,他們糟蹋無辜女子之時可能手下留情過?」 「那也不能……」聽著女子那輕描淡寫的話,上官清心中不禁一怒,卻不想 被女子打斷。 「上官老爺子何必說些煞風(fēng)景的話,小女子可是在此等候了老爺子半月有余, 若不是受人所托,小女子可真是不想等了呢。」女子盈盈一笑,自肚兜下抽出一 條手帕,在雙手見把玩著。 看著女子手中之物,上官清壽眉一皺。老人一眼便認(rèn)出了女子手中所拿手帕 是何人所有。 「你與惜月是何關(guān)系,為何會有我贈與她的錦帕?!股瞎偾謇渎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