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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白衣暮年在線閱讀 - 白衣暮年 28

白衣暮年 28

    第二十八章

    夕陽西下,落日余暉之中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與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激烈的

    纏綿著,直到明月高懸兩人才結束了這猛烈的云雨??粗孢m的倚靠在自己懷中,

    似是睡的正香的狐仙,上官清微微一笑,反正兩人此刻身處溫泉之中,池水騰起

    的滾滾熱氣包裹著兩人倒也無懼更深露重,如此這般盡享溫存倒也是一大享受。

    不知過了多久,懷中佳人忽的一聲嘆息,幽幽睜開一雙美目,仰首看向閉目

    養(yǎng)神的老人。似是感到了狐仙的醒轉,上官清雙目一睜,正待開口與佳人調笑幾

    句,可見到狐仙那一雙澄澈的美目,老人沒來由的心中一凜,幾句俏皮話到了嘴

    邊徑自化作無形。

    如果硬要形容上官清此刻所想,就似是方才與他云雨之人是行事無所顧忌、

    放蕩潑辣的葬月,而如今被自己環(huán)抱懷中的則變成了清冷高潔、讓他不忍褻玩的

    惜月。狐仙氣質前后反差之大,如同變了人一般,如此這般怎能不讓老人心下提

    起警惕。

    狐仙嬌軀輕輕一扭,便自上官清懷中脫出,轉而歪坐在老人對面,動作優(yōu)雅

    的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此刻,兩人雖說仍是坦誠相見,但卻勾不起人一絲情欲。

    輕輕把玩著滴水的青絲,狐仙幽幽開口,語調雍容大方:「多謝上官先生帶

    給本宮這一場好夢……」

    聽聞狐仙如此言語,上官清嘴角微微抽搐,苦笑一聲,老人還道與狐仙重聚

    后兩人還可再續(xù)前緣,可不想春風一度后,終究是襄王有心,神女無意……

    「如此說來,這才是你如今的模樣……」上官清呢喃道。

    「每日帶著面具做人,日子久了,就連原本的自己是什幺樣子,都快忘了?!?/br>
    狐仙微微別開視線,似乎不敢直視上官清的雙眼,「若不是今日與先生重逢,怕

    是再過幾年,本宮便真的不再是當年的那只小妖狐了……」

    上官清聞言似是勾起了當年的回憶,微笑道:「當年千面妖狐的名號,

    可至今仍令老夫難忘啊?!?/br>
    「千面妖狐,一人千面……只是如今只剩雪宮宮主這唯一一面了……」狐仙

    似是被觸動痛處,言語間玉容黯淡,「唯幸如今能再見上官先生,也不枉本宮苦

    等這十幾年了?!?/br>
    「那……」上官清一聲「仙兒」險些叫出口,半途硬生生的被老人改了回來,

    「宮主是否要將雪宮遷回北方?」說罷,上官清心里不禁滋生幾分失落,眼前的

    狐仙既熟悉又陌生,此時老人以完全猜不透此刻身為雪宮宮主的女子心中所想,

    若是她就此消除心魔,帶領雪宮回歸極寒北地,那便意味著徹底斬斷情絲,此生

    再難與自己相聚……

    狐仙此時輕笑一聲:「江南景色本宮甚是喜愛,早就有了定居打算,更何況,」

    女子半是解答半是寬慰似的說道,「本宮與惜月情同母女,總得給她留個娘家。」

    「說起惜月……」提起惜月,上官清腦海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了那一襲白衣,如

    月華凝霜般的身姿,可眼前剛與自己歡好的過的女子卻是惜月師尊,這讓老人不

    禁微感尷尬。

    「惜月……本宮一直對惜月視若己出,希望先生能將其視若珍寶,莫要虧待。」

    不想狐仙神色不變,款款到來,言語之中,似乎是已將惜月嫁予上官清一事就此

    敲定一般。

    上官清聞言自是一愣,不解的目光閃動似是詢問。

    「上官先生可知惜月與葬月的出身?」狐仙目光茫然,似是自言自語,還未

    等上官清回應,便又開口,「當年本宮繼承雪宮這宮主之位,心中便明了此生再

    無自由之身,雖按歷代雪宮宮主規(guī)矩收了兩名弟子,并告知兩名弟子她們此生注

    定敵對,可偏偏葬月與惜月兩個孩子都天生的一副好心腸,任我如何責罵,這同

    命相憐的兩個孩子始終親如姐妹,日子久了,本宮累了,也就隨她們去了……」

    「雖然本宮疏于管教,但惜月與葬月倒也讓本宮很是安心,非但勤于練功,

    還每日都前來探望本宮,陪本宮聊上幾句,長此以往,本宮竟不禁透露諸多心事,

    自然也包括你我當年情事……不知是否本宮對這段感情太過刻骨銘心,每當與惜

    月葬月獨處時,竟克制不住的談論起你,直到某一日,她們兩個向本宮說出經不

    覺的也愛上了你,才讓本宮知曉,她們兩個竟被本宮媚術迷惑,不自覺的將本宮

    對你的愛意繼承了過去?!?/br>
    「直至今日,媚術與她們本身情感混作一團,再也無法解開……」

    聽著狐仙緩緩道來真相,上官清心中亂作一團,雖心知惜月愛上自己絕對另

    有起因,但老人也無法想到竟會是如此這般。而那素來喜愛挑逗自己的葬月,其

    行為也因此有了解答……

    「夜色已晚,本宮明日還要與一眾長老周旋惜月下嫁一事,就此告辭了?!?/br>
    狐仙凝視著上官清那蒼老的容顏,少頃,女子目光中的迷茫漸漸消失,終于恢復

    澄澈,款款說道。語畢,狐仙落落大方起身出浴,雖是赤裸嬌軀于上官清眼前,

    但卻偏偏讓人感受不到半分挑逗。

    聽著身后女子穿衣的悉索聲,上官清心底一片黯然,此時狐仙的舉動再清楚

    不過……

    「我只是想和那個人一起平淡的生活下去……」狐仙當年的期望就是這幺簡

    單,可是世事無常,總有些事情雖然不喜歡,但人一定要去做。而如今,已經發(fā)

    泄出了這幺多年來的寂寞,也有人替狐仙承受了這份情意,那如同詛咒一般的相

    思也就相應的解開了,所以狐仙終于可以一個人回去,繼續(xù)做她的雪宮宮主,繼

    續(xù)帶上那屬于她的枷鎖……

    直到再也感應不到狐仙的氣息,上官清才意興闌珊的起身走出池水,默默的

    穿戴整齊,此時此刻,身體一直健壯的上官清竟有了幾分遲暮老人應有了蒼老…

    …

    邁著頗有了幾分蹣跚的步伐,老人緩緩向山下走去,行至半途,卻見一俏生

    生的人影站在路邊。

    眼如皓月,發(fā)若懸河,一身白衣絲毫不染煙火,如同綻放在冰雪中的白蓮一

    般,清冷到極處、美麗到極處,可見到此身影,也讓上官清心中暖到了極處。

    「惜月……」老人口中呢喃著,蹣跚的步伐中又染上了幾絲錯亂。一把將惜

    月緊緊摟入懷中,上官清此刻心中的強烈感情遠超以往,心中總有千言萬語,可

    話到嘴邊卻全都消弭無形,只能緊緊的把佳人摟的更緊一些。

    「老爺子,這是怎幺了?」被老人如此羞人的緊抱著,惜月蒼白的臉上染了

    一絲紅暈,可既然上官清一聲不吭,惜月也只能由著他,靜靜的與老人在月下沉

    默著……

    幾日后,雪宮映月廳中。

    不同往日,少有人來的映月廳中竟有了幾分吵鬧。細看之下,掌門弟子惜月,

    雪宮副宮主玉容,以及隸屬她一脈的瑤姬,另一名白發(fā)美婦,還有男性弟子一脈

    的丹青、棋叟此刻皆是在場。

    在場眾人中,玉容與丹青似乎在談論著什幺,而棋叟雖然也偶爾插上幾句,

    但一雙渾濁的雙目卻不是的掃過瑤姬身上。唯獨白發(fā)美婦與惜月站在房間一角,

    小聲詢問著什幺。

    突然,一聲輕咳聲響起,狐仙一身銀色長裙緩步走入,身后兩名侍女分別抱

    著一柄乳白色長劍,一尊白玉梅花跟隨。轉身坐入正座之上,狐仙雖面帶微笑,

    但一股久居上位而積累下的威勢卻彌漫開來。受這威勢影響,眾人皆是安靜下來,

    各自落座,瑤姬也安靜的站到了玉容身后。

    「本宮召各位前來,是商議南武林盟主上官清來求親一事?!购砷_口就是

    直入正題,絲毫沒有半分與眾人客套幾分的意思,美目掃視之間,強勢的令人側

    目,「如今本座以知曉惜月的意思,但不知在座各位想法如何?」

    「宮主,雖不知南武林盟打的什幺主意,但惜月既然是下任雪宮的繼承人,

    就絕不是他上官清能染指的?!褂袢菽樕怀?,立刻接過話頭,顯然在狐仙踏入

    映月廳中的一刻,就打好了腹稿,「更何況如今南北武林盟沆瀣一氣,我雪宮雖

    超然世外,但也如眼中釘、rou中刺般釘在武林盟踏往巔峰的路上,若真讓上官清

    迎娶了惜月,豈不是對外言明我雪宮為了交好武林盟,連宮主繼承人都獻上了!」

    聽到玉容侃侃而談,惜月臉色愈加蒼白,不禁看向了狐仙背影。似是感到了

    惜月的目光,狐仙扭頭大有深意的用目光掃了惜月一眼,不知為何,惜月竟安心

    下來,低垂目光,靜等結果。

    「不錯,如今被武林盟勢大,上官清又與冷善的外孫女糾纏不清,大有一并

    迎娶的意思?!沟で嘁查_了口,言語亦是犀利,「屆時即便我等清楚上官清迎娶

    惜月不過是他們兩人你情我愿,但武林中卻會有什幺傳言?南北武林盟與雪宮聯(lián)

    手?或是更糟糕的,我雪宮與北武林盟都去討好南武林盟主上官清?」

    「雪姨,您有何想法?」狐仙目光掃過棋叟,眼神中掠過一絲冷意,而后便

    將其直接忽略,轉而看向了白發(fā)美婦,語言之間卻帶上了敬意。

    「我?」白發(fā)美婦輕笑了一聲,「我老太婆不過是來做個樣子,你們本不必

    問我意見,但既然此事事關惜月終身大事,我老太婆總要嘮叨上幾句。」說完,

    白發(fā)美婦咳嗽了幾聲,喘息了幾下才繼續(xù)開口道,「惜月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

    性子總歸是清冷了些,我老太婆還真擔心她將來找不到婆家,幸好這孩子自己挑

    了一個看得上眼的人,雖說年齡委實……」白發(fā)美婦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但

    我與她談過,知道惜月這孩子以認準了那老家伙,所以要讓我老太婆決定,只要

    惜月這孩子幸福,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白發(fā)美婦語畢,竟起身走到惜月身邊,慈祥的伸手撫摸了下惜月頭頂,然后

    便頭也不回的走出廳外。

    顯然這白發(fā)美婦在雪宮威望極高,雖然玉容與丹青臉上一陣陰晴不定,但仍

    舊不敢在背后對她的意見顯示出半分不滿。

    「上代宮主的話你們也聽到了,還需本宮重復一遍嗎?」狐仙嘴角露出一絲

    嘲諷,「你們的心思本宮也是明白,不過若要打如意算盤,便不要刷弄些歪心思,

    本宮既然得名狐仙,那幺要愚弄狐貍,總歸得耍些陽謀才行……」

    聽著狐仙似是意有所指,眾人皆是收起其他心思,看向狐仙。

    「玉容師伯,當日你擇徒曹鹿,恐怕不是見才心喜這般簡單吧?」狐仙眼中

    冷芒一閃,看向玉容與丹青,「你與曹墨商榷收曹鹿為徒,便是打著借用南武林

    盟勢力的主意。而丹青你一直與冷善借切磋書畫這等風雅之事相見,打得也是其

    他心思吧?」

    眼見兩人神色一變,狐仙揮了揮手,打算兩人即將出口的解釋:「無論你們

    要作何解釋,本宮此刻一并信了,無須它言。不過……」狐仙話頭一轉,讓兩人

    稍作舒緩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既然提到了南北武林盟,本宮不妨順著你們的

    心思再給你們理一理……」

    「若是惜月下嫁,于我雪宮是好是壞!」

    「若惜月下嫁上官清,便等于我雪宮與南武林盟聯(lián)姻,雖說上官清此刻在南

    武林盟中不過掛一虛職,但雪姨早年派入的探子回報,上官清與曹墨、妙檄師兄

    弟三人雖談不上冰釋前嫌,但也結成同盟,憑著曹墨多年經營,如今的南武林盟

    至少有四成勢力掌握在他師兄弟三人手中,這是其一。」

    「而如丹青所言,上官清與冷善外孫女一直糾纏不清,而冷善為了拉攏上官

    清,怕是也打了將悠兒下嫁的打算,如此一來若是冷善有了什幺突發(fā)急疾,

    作為與冷善有姻親的上官清,便是替代冷善暫掌北武林盟的最好人選,即便有人

    從中作梗,擔憂了玉容與丹青你們兩人多年在武林盟里安插的暗子,推波助瀾還

    不容易?這是其二?!?/br>
    「至于其三……」狐仙稍作休憩,美目流轉間看向廳外。

    「雪宮繼承人難道只有惜月一人,各位將我葬月放在何處?」一陣嬌笑傳來,

    葬月人未到,聲先至。接著眾人眼中都涌上了一股火紅,只見葬月仍是紅色衣裙,

    涂抹著大紅的胭脂,別著艷紅的頭飾,在這一片素色的映月廳中如冰天雪地里的

    一股熊熊烈火般的燃燒起來。

    眼見葬月來到,幾乎所有人臉上都出現(xiàn)的頭痛的神色,唯獨狐仙與惜月眼神

    中顯出喜悅。只是葬月目光絲毫未在兩人身上停留,反而目光灼灼的瞪視著廳中

    其他幾人:「雖說論武功,我拍馬不及師妹,但無論心計決斷,惜月皆遠不及我,

    難道各位還是那些只以武功論成敗的老古董不成?」

    「師妹,今日師姐我怕是就要搶了你下任雪宮宮主的位置,你可莫要怪師姐

    心狠吶。」葬月嬌笑著看向惜月,言語間竟如要與惜月對立般。

    看著比平日更要癲狂一分的師姐,惜月心中五味陳雜,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做

    了這個決定,葬月心中是何等痛楚。而為了自己,師姐今日就要替自己套上那禁

    錮了師尊一生的枷鎖……

    「葬月行為放蕩,若是當上宮主,我雪宮顏面何存?」玉容神色轉冷,不客

    氣道。

    可葬月一聽,卻是捧腹大笑:「玉容師伯,你這幺說我可是不服吶,不提別

    人,就是眼下眾人中,比起放蕩可有人讓我甘拜下風吶!」

    聽著葬月癲狂的言語,惜月神色大變,一個閃身便掠到葬月身邊,一把握住

    葬月手臂,口中警告道:「師姐,莫要……」

    可是狐仙神色不變,打斷了惜月:「惜月,無妨。本宮當年既然做了那放蕩

    的千面妖狐,便不怕別人提起……不過,玉容師伯是否指桑罵槐,認為本宮

    不夠格當這雪宮宮主?」說著,狐仙語氣轉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意縈繞上了玉

    容。

    玉容神色一變,此刻狐仙葬月一唱一和,提起了早年狐仙繼承雪宮前那讓人

    頭疼的性格,豈不是暗中狠狠的提點了自己一次——既然狐仙能當上宮主后改了

    性子,葬月一樣可以,更何況,自己不經意間言語失當,冒犯了宮主威嚴,那無

    論這次商討結論如何,都與自己地位大大不利……

    眼見玉容安靜下來,丹青不由得心中嘆息一聲大勢已去,雖說還有棋叟站在

    自己一邊,但這毫無用處的糟老頭子不過空掛長老頭銜,哪里有半分用處。

    若惜月不是掌門弟子,若惜月下嫁的是其他勢力眾人,哪怕她選上了一個行

    將就木的糟老頭子,丹青與玉容也懶得過問半分,可若此人為上官清,那就不由

    兩人掂量掂量——若惜月下嫁上官清,那便等于與南武林盟聯(lián)姻,憑著上官清師

    兄弟三人如今聯(lián)盟的關系,那作為惜月師尊,狐仙的勢力便是更加龐大。而惜月

    既然出嫁,那掌門弟子便只剩葬月一人,雖說葬月性格讓人頭疼,但論行事手段、

    心機深沉,這代弟子中無人能及,即便兩人想找借口另立宮主繼承人選,也找不

    出葬月的對手來。

    所以狐仙的兩個弟子在丹青與玉容看來,都成為了狐仙鞏固她自己與雪宮勢

    力的最強大之棋子,他們兩人恐怕此生再難與狐仙一爭長短……

    約半個時辰后,映月廳中只剩下了狐仙師徒三人,從狐仙滿意的神色看來,

    顯然事情進展極為順利。

    「師姐,」惜月幽幽開口,「為了我……」少女一時無語凝咽,徑自說不下

    去。

    「我的傻meimei,」葬月憐惜的替惜月挽上一縷低垂的青絲,「天下間哪有姐

    姐不疼meimei的道理,只要你與那老頭兒過的幸福,jiejie吃點苦也值了……更何況,

    為了你,心中最苦的,還是師尊啊……」

    「師尊已經放下了?!孤牭皆嵩卵哉Z,狐仙淡淡道,隨后女子對著惜月一招

    手,「傻孩子,總是這樣?!购蓱z愛的刮了下惜月小巧的瑤鼻,「這幺多年來,

    我們師徒三人相依為命,雖無血緣關系,但師尊早就將你們視作女兒一般,如今

    能見到你開開心心的嫁人,師尊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師尊讓你們兩姐妹繼承了對那人一生的愛,如今師尊唯一放不下的,只有

    這份愧疚了?!购蓪⑾г螺p輕摟抱入懷,「你嫁人之后,師尊再也無法補償你

    什幺,可是師尊知道,你一直想要叫師尊一聲……」

    「娘……」惜月乍聞這訣別般的言語,眼淚終于止不住的流淌下來,將頭扎

    在狐仙懷內哭泣起來……

    是夜子時,棋叟躡手躡腳的繞到瑤姬房外,想著瑤姬在床上那撩人的樣子,

    老頭興奮的心頭狂跳。自從得了太虛門之助,老頭每夜子時都會潛入瑤姬房內,

    趁著少女蠱毒發(fā)作,與少女盡享魚水之歡,甚至幻想著哪一日瑤姬懷上了自己的

    孩子而不得不委身于自己……

    可今夜似乎有些不同,棋叟方一踏入瑤姬閨房,便聞到了一股yin靡的氣味,

    順手點倒值夜的婢女,趁著微弱的燭光,棋叟分明見到瑤姬嬌軀一絲不掛的躺臥

    于床。而看到少女那微微抽搐的嬌軀與身下的那攤水漬,顯然瑤姬剛經歷了一場

    激烈的云雨……

    猛然間,燭火亮起,明暗交替間不由得讓棋叟比起雙目稍作緩沖,而再睜開

    眼時,棋叟分明見到三個渾身赤裸的老者正高臥在床,六只大手不老實的在瑤姬

    嬌軀之上游走著。

    見此情景,棋叟猶如被碰觸了逆鱗般憤怒的渾身顫抖,老頭正待出手,卻聽

    一女聲響起。

    「老先生白日里出爾反爾,卻別怪我太虛門言出必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