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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過身,笑吟吟地看他,眸中波光粼粼。 “我愿為餌,殿下可愿執(zhí)釣?” 柴熙諭默然片刻。 “你不是第一次做餌——若要我說,我不愿你做餌。我只想你與我一同執(zhí)釣。” 陸云嬌一怔,想起某些舊事。 原來湯家的事是他的手筆?湯十六和十七,是他扔到大街上的? 陸云嬌心中酸澀,似乎想笑,可是漸漸地流出淚來。 “……我是嫡王女,生來就是香餌,殿下用我釣上了越國,何必故作同情?” 他啞然。 陸云嬌擦擦眼淚,“殿下答應過我,會寵著我慣著我,無論我做什么,你都答應。這話還算數(shù)么?” “……自然。” 她懶懶地翻個身,“那殿下答不答應?” 柴熙諭沉默了很久。 “好?!?/br> *** 除了越國王族,大周兵士還押送了一大批糧草一同北上。加上蕭蠻和蕭綏的有意宣揚,柴熙諭一時風頭無兩,夸獎他的奏折雪片般飛向汴京。 不少人也回憶起來,當年柴熙諭領兵所向披靡,從來沒有吃過這種敗仗。 坐鎮(zhèn)中軍的舒王非常不高興。然而他領兵不利,暫時沒他說話的份。 回師汴京之前,大軍在金陵休整。舒王在唐國王宮開了個小宴,邀諸位將領和柴熙諭赴宴。 夜宴設在王宮的移風殿,周圍遍栽正紫色的麝囊花。①然而秋天已到,宮人又流離四散,無人打理,只剩下了一叢叢枯枝敗葉。 柴熙諭出現(xiàn)時,舒王看著弟弟的身邊人,嘖嘖兩聲。 “九郎好艷福啊……” 年輕郎君清湛俊朗,身邊的少女明艷動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有人悄悄向蕭蠻打聽:“殿下何時成親了?” 蕭蠻抬頭挺胸,十分驕傲:“那是越國的嫡王女,與殿下定了親的!” 這人感慨:“當初陛下要給他指婚,他要效仿霍驃騎,天下何時一統(tǒng),他何時成親,說得斬釘截鐵。怎地消失了三年,還帶了個女子回來?” 另一人搖頭:“怕是英雄難過美人關?!?/br> 那少女年紀不大,卻有這般顏色。再過兩年長開了,不知是何等姝麗動人。 蕭蠻義正辭嚴:“殿下與郡主情投意合!” 那兩人一臉“都是男人你能騙誰”的表情。 柴熙諭牽著陸云嬌,帶著所有人的目光落了座,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她腰上。 陸云嬌狀似嬌羞地伏在柴熙諭肩頭,話卻冷冰冰的:“你別動手動腳!” 他微微側(cè)首:“是你說做戲要做得真?!?/br> 手指往里一攏,握著她的腰,陸云嬌的臉騰地紅了,在他腿上狠狠擰了一把。 她嬌羞抬頭,字字如刀:“殿下,這樣打情罵俏真不真?” 他輕笑,“真得很?!?/br> 陸云嬌冷笑一聲。 將領們外出打仗,沒有攜帶家眷,舒王給每個人派了個女婢,卻被柴熙諭婉拒了。 他們郎情妾意,舒王竟然有些嫉妒,陰陽怪氣地問:“九郎讓王女伺候,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越國?” 陸云嬌剮他一眼。 竟然拿她跟女婢比較,明顯是挑事來了。 柴熙諭也笑了,“我向來不讓人近身,五哥又不是不知道,只她例外——早知五哥有這等閑情,我今晚有美人相伴,根本不會來。” 兩人劍拔弩張,旁邊的將領們習以為常。 沒能伺候柴熙諭的女婢瑟瑟發(fā)抖,竟然哭了出來。 陸云嬌一頭霧水。 沒等他倆說話,柴熙詮一努嘴,一個五大三粗的守衛(wèi)上來就拖走了女婢。 “別看?!?/br> 柴熙諭擋住她的視線,她從指縫中一瞥,竟看見殿門外飛出一潑血色。 ……砍了?! 她側(cè)過頭,臉色有些發(fā)白,滿桌佳肴都沒了味道。 柴熙諭握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 他拈起一顆石榴喂給她,陸云嬌輕咬一口,清新的香味總算沖淡了胸口的不適感。 舒王卻看直了。 紅唇皓齒銜著石榴,直讓他想把小美人拉進懷里,好生品嘗她的唇是何滋味。 何猛輕咳兩聲,他才回過神來,擊掌開宴。 一個女婢的死就如石子落水,只掀起小小的水花。 樂聲乍響,女子們曼妙的舞姿恍若魅影。 陸云嬌靠在他肩頭,眼中翻滾著無名的情緒。柴熙諭雖然沒有看她,卻知道她心情不好,握住了她的手。她一反常態(tài),沒有掙開。 “還想繼續(xù)么?”他輕聲問。 陸云嬌紈绔歸紈绔,沒做過這種事。他怕她承受不住,待會兒反而弄巧成拙。 她輕哼,“我才不怕他。你記得找到哥哥就好?!?/br> 他胸腔微震,似乎在笑,“那就好?!?/br> 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紈绔。 兩人十指緊握,柴熙諭只能用左手喂她吃東西。 一盤石榴很快全進了她口中,她拈起最后一顆遞給他吃,卻像是被燙了似的縮手,不可置信地看他。 他居然…… 柴熙諭微微眨眼,“怎么?” 陸云嬌惱羞成怒。 真能裝! 被他舔過的指尖微微發(fā)燙,她恨不得把手浸進涼水里。 他嘴唇微動,“就這樣繼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