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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梧笑得很客套:“國公要人伺候李郎君,覺得他之前看上了你,你最合適。待會兒隨我收拾收拾,一起去客院吧?!?/br> 陸云嬌本來正在煩悶報仇的事,聽了這話心中震蕩,“我?!” 伺候?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這是柴熙諭的意圖,還是唐國公或吳王? 香梧頷首,語氣中有些惋惜,“你的難處我都明白,然而你我都是身不由己,就暫且忍忍吧。而且李郎君說不定是個不錯的歸宿。” 陸云嬌嘴角一抽,還不忘做出個委屈的表情,乖乖應下了。 香梧說完,便換了管事隱晦地敲打她:“事成之后,別忘了問問他是何來歷。放心吧菘藍,國公府不會虧待你?!?/br> 他咂咂嘴,打量著陸云嬌,有些惋惜。 菘藍長得不錯,七娘子本來很喜歡她,想留為己用,奈何胳膊擰不過大腿。 陸云嬌仿佛明白了什么,可憐巴巴地低頭抹淚,在管事的假意勸導下,乖乖跟著香梧走了。 第106章 一次就好…… 江都的秋夜浮動著濕冷的寒氣。柴熙諭站在窗邊, 凝視著無邊夜色與漫漫星河。 這里是國公府里的另一處院子,他離開吳王身邊后,就被引到了這里。 窗外樹梢上黑影閃過, 他收回視線, 看向房門口。 管事在外面敲門:“李郎君歇下了?小的有要事,想與李郎君談談。” “進來。” 門開了。 外面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管事,笑得比花兒還好看,另一個是熟悉的人影。 如此寒涼的夜晚,她卻只穿著一件單薄的青色紗衣。瑩白的膚色透過薄紗, 讓他想起了瑩潤剔透的越窯青瓷。 見他看過來,陸云嬌露出怯怯的笑意,活像個被送上刑場的小婢女。 柴熙諭的目光在陸云嬌身上停了許久,挑了挑眉。 “這是何意?” 管事的覺得他聲音有些涼, 連忙解釋了一番。 柴熙諭淡淡地道:“那就留下吧?!?/br> 管事松了一口氣, 給了陸云嬌幾個眼神,這才忙不迭關上了門, 隱約還有落鎖的聲音。 柴熙諭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 他怕別人對陸云嬌不利,除了初次重逢, 有外人在場時,都裝作不認識她,所以一直沒能好好看她。 此時細看, 才發(fā)覺她好像消瘦了, 又像是長開了很多。 少女的嬌憨天真所剩無幾,沒了外人,她表情變得很淡然,眼中卻有熠熠神采, 就像終于舒展怒放的海棠花,讓他移不開視線。 陸云嬌嘴唇微動,吐露無聲的話語:隔墻有耳。 柴熙諭點了點頭,回了無聲的三個字:我知道。 其實不用她說,只需一個眼神,柴熙諭就能懂她的意思。 同床共枕,耳鬢廝磨,兩人間的默契,是旁人永遠無法領會的。 柴熙諭上前撫著她的臉,“聽說你被夫君拋棄,才流落至此?” 這一句既是逢場作戲,亦是真心發(fā)問。 當時聽見她這么說時,柴熙諭心中痛苦不已。他想知道,陸云嬌心中是否真的這樣想。 她微微低頭,聲音既忐忑又倔強:“他就是不要我了……” 話音未落,熟悉的手執(zhí)起她的下巴,“他死了,才輪得到我,是么?” 她笑了笑,眼中暗諷,卻發(fā)出一聲悲泣:“是……” 下一刻,陸云嬌就被他拽到了床上。 柴熙諭撫著她的臉頰,刻意拔高了聲音,眼中亦燃著一把暗火: “既然是國公送來的,我便不客氣了?!?/br> 衣裳窸窣著扔到床下,柴熙諭抱著她滾去床內(nèi)側(cè),陸云嬌卻摟著他的脖子,豎起食指,貼在兩人唇間。 兩人姿態(tài)親密,彼此之間沒有一絲縫隙,卻都沒有進一步動作。 柴熙諭挑眉,用眼神問她為何不繼續(xù)。 陸云嬌無聲地嗤笑。 雖然做過夫妻,假戲真做也不是不行,但她現(xiàn)在就是不想便宜了他。 憑什么要把她送到他嘴邊?這樣的壞男人,偏就不能讓他如愿! 大概是兩人太久沒有動靜,陸云嬌瞧見不遠處的凈瓶后邊冒出一縷極為淺淡的青煙,頓時無語。 隔墻的人真是急性子,這點時辰都等不了。還想吊著他,好生“折磨”他呢。 她輕哼一聲,靈巧的手指將他衣裳拉下來,熟練得像剝果皮似的。 然而當她看見他的胸腹時,卻停住了。 陸云嬌不敢置信地用指尖按了按,又抬頭看他。 上次相見是夜里,她以為他是害了相思病,沒好好吃睡才瘦了?,F(xiàn)在屋里有燈火,她一看清楚,頓時驚住。 怎么傷成這樣了? 這些傷痕以前都沒有過,汴京還有誰敢對他動手? 她的表情被柴熙諭看得一清二楚。他眼中情緒翻滾,按住她的手,將她緊緊抱住,低頭貼了下來。 黑漆漆的房里像是涌起了玄黑的聲浪,窗子沒關,清新的風刮進室內(nèi),又卷著甜膩的滋味從窗縫里擠出去。 安靜之后,陸云嬌慵懶地趴伏著,任由后背落下輕柔的涼意。 有柴熙諭引導著,她問什么都能得到令人滿意的回復,就算她顫抖得忘了,他也能循循善誘地幫她想起來,讓那邊的人聽得清楚。 他輕輕地從背后擁著她,在她掌心寫字:“你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