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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結(jié)婚項(xiàng)鏈其實(shí)不要緊,不僅是因?yàn)樗幸话雽儆跁r彥秋,而且,這段婚姻的結(jié)果,對時笛的母親來說并不是什么值得用幸福的心情來紀(jì)念的東西。 母親逝后一個月,時彥秋就立即娶妻,而且娶的還是養(yǎng)女的生母,這種行徑早就玷污了這段婚姻。 項(xiàng)鏈她不要了,而且一定會想辦法毀掉。 哪怕是她不要的東西,時安沁也別想戴著它招搖過市。 但是剩下的東西,時笛必須牢牢守住。 簽完桌上的最后一份文件,傅翎整了整領(lǐng)帶,站了起來。 修長的手指推開玻璃門,傅翎步伐驕矜地朝電梯走去。 忙碌中的鄭琴恰巧看到他,驚訝道:“傅總您……” 傅翎轉(zhuǎn)頭看了看她,沒什么表情,黑眸含著威壓:“不用告訴我妻子?!?/br> “……是。” 程伍把傅翎送到家,傅翎按開指紋鎖進(jìn)門。 其實(shí)他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只是想知道老婆因?yàn)槭裁词逻@么著急。 老婆讓他好好上班,他就做完了工作才走的。 他不用老婆接,他自己知道回家。 “老婆?” 傅翎輕輕喊了一聲,沒有人應(yīng)答他。 房子里空無一人,傅翎推開時笛臥室的門。 其它地方都沒有動,只有角落的保險柜亂糟糟的。 柜門半闔著,一份膠裝保存的文件露/出半邊。 傅翎拿起來,想把它放進(jìn)保險柜里去。 卻看見正面朝上的那一頁,有時笛的簽名。 另一個簽名欄空著。 傅翎眨了眨眼,翻到第一頁看。 正面首行,五個大字。 離婚協(xié)議書。 第18章 二合一~ 傅翎烏黑的眸子滯住, 瞳孔有一瞬間散漫地放大。 胸口刺痛的警鐘又一次響起,仿佛一個帶著金鉤的爪子,一下一下地?fù)高M(jìn)血rou, 拉出淋漓的傷口。 很疼, 不要再看下去了。 有一個不知是直覺還是回憶的聲音在腦海里提示著,傅翎的目光卻早已控制不住地, 一目十行看到了底下的文字。 “甲方傅翎,乙方時笛?!?/br> “甲、乙雙方自愿離婚?!?/br> “因雙方性格不合無法共同生活,夫妻感情完全破裂,已無和好可能?!?/br> “本協(xié)議經(jīng)雙方簽字, 婚姻登記機(jī)關(guān)辦理手續(xù)后,立即生效……” 傅翎全身緊繃,如同受到極大威脅的獵鷹,用力收緊全身每一根羽翼。 他手腕狠狠顫了兩下, 把協(xié)議翻到最后一頁, 拇指摁在時笛的那個簽名上,用力到指甲蓋發(fā)白。 “嘩啦、嘩啦”, 傅翎一下下地死勁摳著那個簽名,似乎想要就這么用蠻力把那個簽字給摳破, 給取出來。 傅翎烏黑的眼珠濃稠到?jīng)]有一絲亮光,他的面頰肌rou緊繃,線條凌厲至極, 仿佛成了一個只知道做單一動作的機(jī)械人, 拼了命地要把那個簽名給抹除。 或許是因?yàn)橹罆泻荛L一段時間用不上,這份協(xié)議被人提前塑封膠裝過,足以看出那人對于離婚這件事,認(rèn)真鄭重的態(tài)度。 傅翎在上面劃出許多劃痕, 將塑膠都捏得變了形,卻在某個瞬間失了力道。 “啪嗒?!?/br> 一滴水珠在塑膠封面上濺開。 接著是更多的淚水,大顆大顆地從傅翎眼眶中涌出,淹沒了那雙黑眸,直墜而下,如一場小范圍的急雨,迅速趟過了塑封的平地。 他不知道呆立了多久,松開僵硬的手指,沒再去折騰那份協(xié)議。協(xié)議松松地滑落,掉到了書桌縫里。 房間里空蕩蕩的,傅翎眼前漫起一陣陣的黑霧,不知道可以去往何處。 手機(jī)不斷地響起,上面顯示著總裁辦的來電號碼。 傅翎單手劃掉,直接按了靜音。 他拉開衣柜門,里面滿滿都是時笛的衣服。 傅翎把衣服推到兩邊,硬是以高大的身軀擠進(jìn)了那個衣柜,蜷縮在他刨出來的那個洞里,關(guān)上衣柜門。 這里面到處都是老婆衣服上熟悉的香味。 他要待在這里,他不要被老婆丟掉。 傅翎再次掛斷了總裁辦的來電,打開通訊錄,找到時笛的名字,不停地?fù)艽蜻^去。 沒有人接。 傅翎嗓子眼里逼出一聲嗚咽,可是這里空蕩蕩的,沒有人聽他哭,也沒有人會摸他的腦袋安慰他。 傅翎緊緊咬住牙,一次又一次地?fù)苣莻€號碼。 卻始終沒有接通。 就在他撥打的間隙,辦公室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傅氏的人都要急死了,老板上班時突然離開,還聯(lián)系不上,這在以前是從沒有發(fā)生過的事。 隨時隨地老板心中都只有工作,可現(xiàn)在怎么夫人前腳走了,老板后腳就也跟著走了? 有一筆大合同的客戶今天突然到訪,要提前簽訂合約,這沒有老板在場可不行。 幾個秘書急得輪流給老板打電話,卻一直被掛斷。 好不容易,終于接通了一次。 傅總冰冷得有些陰郁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來:“閉嘴?!?/br> 接著,就只剩斷線的嘟嘟聲。 “……” 鄭琴深吸一口氣:“考驗(yàn)我們的時候到了。先招待客戶?!?/br> 說著,向門外走去。 雙腿卻一直在軟得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