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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維持不出之前的從容, 一面每天逼著時彥秋不要再躲在屋子里滾去上班,一面不斷地邀請以往認(rèn)識的客人來家中,希望能從中獲得一些什么資源。 時老太太畢竟年事已高, 很多人都尊重她, 她有邀請,自然是會來的。 但能幫上忙的很少。 尤其是時老太太說著說著, 便故態(tài)復(fù)萌,對外人一個勁地咒罵自己跑到國外的小兒子,到后面甚至正事說得少,抱怨說得多。 她言辭尖酸, 帶著她那個年紀(jì)獨(dú)有的、說出口便讓人覺得像被針刺了掌心般疼痛的話術(shù),罵起小兒子來,滔滔不絕。 大多數(shù)客人都是靜靜地聽一會兒就離開,但也有不愛慣著她的。 趙淑瓊是趙家的大女兒, 自從看到時笛變得越來越好了之后, 她就在心底暗暗覺得,她跟時笛的情況其實(shí)很像。 他們家也有兩個女兒, 父母更偏寵小的那個。 只是不同的是,趙暖是她的親meimei, 而時安沁一開始只是義女。 趙淑瓊從小就受盡了趙暖的欺負(fù)。趙暖攀上時安沁之后有了小姐妹團(tuán)體,更是對她這個jiejie不是鼻子不是眼。 還好趙淑瓊還有個親哥哥,比父母拎得清事。 有些大事, 他交給趙淑瓊?cè)マk, 對于趙暖,就只是給錢。 今天趙淑瓊代替她媽來時家做客,也是她哥哥安排的。 趙淑瓊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時老太太唾沫橫飛的樣子。 老太太喝了口茶, 又接著說:“像你們這個年紀(jì)的,就是容易不知好歹。我們家大孫女,跟你年紀(jì)差不多。以前多乖巧啊,在家又會腌酸菜,又是名校畢業(yè),多能干?,F(xiàn)在呢,好像不把家里人放在眼里了!” “你說說,一個沒有家人的人,在社會上怎么立足?時笛她要是沒有家人給她撐場面,你以為她嫁到外面,能有好日子過啊?” 趙淑瓊笑了一下:“老太太,您很精于盤算?!?/br> 時老太太擺了擺手:“人活在世上,就是得考慮點(diǎn)事情,不能像他們一樣沒頭沒尾地亂撞!” 趙淑瓊又接著說道:“可您算計(jì)來算計(jì)去,什么都沒有得到啊。最孝順的大孫女不再認(rèn)你們,最聽話的小兒子躲到國外把你們當(dāng)成瘟疫一樣避著。您現(xiàn)在的兒媳是半路爬床上位,身邊的孫女也是認(rèn)的義女……您現(xiàn)在真正血脈上的家人又有誰呢?哦,一個把家產(chǎn)敗光的兒子罷了?!?/br> 老太太嘴唇子顫抖了一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個來她家做客的乳臭未干的小丫頭,竟然把她嘲諷了一遍。 而且……趙淑瓊說的字字句句,都是她最聽不得的話。 算計(jì)了一輩子,算到最后,一無所有。 趙淑瓊對于這種長輩臉上即將想罵人的表情很敏感。 她說完之后,立刻站了起來,在時老太太開口發(fā)飆之前,先道了別,走出時家。 趙淑瓊一陣神清氣爽。 從那天趙暖哭著回來,跟父母抱怨說時笛罵她是一條狗的時候,趙淑瓊就對這個素未蒙面的時笛很有好感了。 她覺得,她也能像時笛一樣。 再說了,她比時笛還是境況要好一些,至少有個哥哥跟她一條心。 趙淑瓊撥了個電話:“喂,哥。按你說的做了,時家估計(jì)氣得不會再跟我們聯(lián)系了。嗯,省掉一個大麻煩?!?/br> 時家的日子越過越緊。 還債的壓力讓時彥秋頭疼欲裂,其實(shí)也不至于這么快就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但是之前的錢都放在項(xiàng)目上,要弄出來還債傷透了腦筋。 時彥秋一面要跟銀行周旋,再放寬還款日期,一面又要想辦法去跟合作方交涉,每天都精疲力竭。 他接手時,公司就是一個完成起步、欣欣向榮的狀態(tài),這么多年以來,也一直是在做著熟門熟路的家族企業(yè),時彥秋從沒有為工作的事費(fèi)過這么多神。突然來了這么一下,他腦袋根本轉(zhuǎn)不過來。 同時,時彥秋心里憋屈不已,其實(shí)他們家的產(chǎn)品都沒什么問題,只不過是出了一次紕漏,出了一次丑聞,怎么就淪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 工作上的難處加上他心里的不忿,讓時彥秋每天都痛苦不已,酒越喝越多。 他被老娘驅(qū)趕著在外面奔波掙錢,回家后看到宋華娟在那兒侍弄花朵、穿金戴銀,登時氣就上來了。 指著宋華娟的鼻子怒罵,以后再也不準(zhǔn)她買任何首飾,甚至不允許添置新衣。 宋華娟本就已經(jīng)沒有什么社交,每天也就打扮打扮消磨時間,時彥秋這么一說,她仿佛天都要塌下來,當(dāng)即大哭大鬧。 時彥秋晚上做夢時,夢里都是宋華娟的哭鬧聲,指著這個珠寶纏著他要買,指著那個首飾硬是要戴,夢里她那張已經(jīng)不再年輕的臉上滿臉是淚,浮腫起來像青面獠牙的惡鬼。 時彥秋又害怕又不耐煩,怎么掙脫都掙脫不了的時候,一晃眼突然看見不遠(yuǎn)處,他的前妻一身白裙站在花叢之中,言笑晏晏,幾個貴婦正圍著她攀談,那一處陽光晴好,花香氤氳,將人的面目襯得美而朦朧。 時彥秋心中一喜,連忙朝著前妻的方向走去,想要叫前妻拉自己一把,好甩脫身后啼哭不止的惡鬼。 可他無論怎么繞路靠近,也始終被灌木擋著路,怎么喊前妻的小名,她也聽不見。 時彥秋焦急得額頭汗都冒了出來,總算,前妻在花叢中回看了他一眼,接著又挪開目光,仿佛看到一陣不相識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