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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曝曬在她身上,她感覺自己快要曬脫一層皮了。 可不敢離地,真的不敢離開兔窩一步。 “林昔,我守會兒,你會睡一會兒吧?!奔驹浦帐昂猛肟?,手上還沾著水珠,剛才他不小心摔碎了個碗,現(xiàn)在心略有點虛。 林昔可不敢把他留在這兒,那不得直接把他給嚇暈了。 不過看著他手上的水珠,她覺得挺沁涼,便抓起來貼在臉上。 季云知急呼:“林昔,這是刷碗水。” “舒服。”這才早上,她都快要曬暈了。 季云知見她這樣癡魔的模樣,不敢再讓她曬下去,一番胡攪蠻纏終于給人哄進了屋。 “你再不睡,我讓張姐過來把你捆床上?!彼麌樆5溃屘稍诖采系牧治糈s緊閉眼。 林昔閉不上,一閉眼就是一窩五顏六色的兔子精對著她嘲諷譏笑。 季云知沒辦法還真喊來了張宛。 張宛剛一進屋,就笑嚷起來:“一窩沒毛的禿崽子,有什么好看的?” “嗯?什么沒毛?”林昔傻眼了。 就聽張宛解釋:“那兔子剛生下來光禿禿的就一張粉皮,跟老鼠一樣,怕你見了得嚇著,等長毛了再看也不遲啊?!?/br> “?。俊绷治魮渫ㄒ宦曆龅乖诖采希骸皼]毛?” “是啊,剛出生的兔崽不都沒毛?”張宛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大反應:“難道你不知道?” “現(xiàn)在知道了?!彼运@一夜到底熬得什么勁兒?還差點因為怕黑嚇破了膽,又不敢叫季云知來陪自己,還喂了一夜的蚊子。 兔子窩旁蚊子超多! 林昔眼一閉,瞬間入夢。提了一夜的心終于落在了實處,至于長毛后…那就是另一場徹夜難眠了。 季云知沒想到叫來張宛還真管用,聽她們說得不由得好奇,沒長毛的兔子到底長什么樣。就遠遠地避在陰涼處也瞅著那兔子窩發(fā)呆。 張夫郎領著小鈴鐺過來,對張宛說:“拉出去說這兩人不是一家那都沒人信,瞅瞅,動作神態(tài)都一模一樣。” 除了一個傻非曬在太陽底下,一個還聰明些知道往陰涼里躲。 季云知就害羞地低下了頭。 小鈴鐺要去看兔子,被張夫郎拉住,一同坐在了季云知旁邊問他們早飯吃得可好,要是不行再去他家吃。這么長時間,他已經做習慣了。 季云知正要拒絕,門院來客了。 “那個…有人嗎?”一道男人的聲音打門外傳進來,緊接著一抹怯生生的身影,探了出來。 季云知慌地咻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第40章 040 妻主 立馬娶你! 季云知心里咯噔一下, 沒想到這一天還是來了。 他往前急走兩步,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發(fā)出聲音,又停了下來。 繭兒終于又見著季云知了, 小跑著過來, 撲通就跪下了:“公…” “閉嘴!”季云知趕緊把手指杵在唇前:“噓!我,我們有話外面說。” 又看向張夫郎:“姐夫…” 張夫郎不放心地把他拉到一邊:“這, 妹夫,這是怎么回事?” “姐夫,這是我家以前的下人,我跟他說清楚, 去去就來?!?/br> “下人?”張夫郎驚了,再去看繭兒,突然覺得格外眼熟。 “這…”他往西屋看過去,不知道該怎么辦。 季云知又道:“林昔剛睡著了, 別叫她了, 我真的跟繭兒說清楚就回來,不會走遠的?!?/br> “…行, 那你去吧?!睆埛蚶衫♀忚K又坐下來,繼續(xù)在陰涼處看兔窩。 也不知道孕兔什么時候生完, 從小窩里出來。 小窩除了出氣孔其他地方都封得嚴嚴實實,能讓孕兔安心生產,也避免小兔子被打擾受到驚嚇。 屋里林昔睡得正香, 張宛也沒出來, 坐在書案前想著要不要也在家里弄個書房出來,鈴鐺快要讀書了。 桌上擺著最次等的筆墨,晾著張大字,看著秀氣漂亮, 一時間也不知道這是林昔還是季云知寫的,她認了許久,只認得一半的字,越發(fā)覺得該讓小鈴鐺多讀書,要是這字是季云知寫的,不如讓他給鈴鐺啟蒙? 張宛打著小算盤,實在是村里僅有的一個先生如今已經兩眼昏花,滿頭白發(fā),并不能教孩子多少字。 季云知把繭兒拽到街上,正要同他再說自己不走的決定,反被繭兒拉去了林家后面。 那原先空著的人家里已經有工人開始拉土運料了,估摸著這幾天就會翻蓋起來。 以后他們就有鄰居了。 “繭兒,我有話對你說?!?/br> “公子,我和宋叔也有話對你說?!崩O兒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拉著他徑直跑進了后面人家的院子里:“宋叔,宋叔,我把公子叫來了。” “公子!”宋叔頭裹布巾,一身農戶打扮從屋里跑了出來。 季云知一頭霧水,疑惑問道:“宋叔?你,你們怎么…” 他們這是跟這家人認識?來幫忙了? “公子看看這院子怎么樣?”宋叔也不由分說拉著他往里走:“等修好了,三間正房公子住,繭兒跟著公子住在耳房里,我和老馬在門口起一間倒座房,給公子看門護院?!?/br> “公子覺得怎么樣?”兩個人眼睛明亮齊齊望著他。 季云知更加糊涂了。 “這是…這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