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另有蘇瑛鶯便是存了巴結(jié)討好的心,這才惹來此等禍?zhǔn)碌?,對這等攀龍附鳳的,瓔珞也一向看不上。 至于侯府姑娘們的名聲,瓔珞倒也不是很在意,她原本便沒指望著高嫁。只想靠著自己的雙手,掙了身家悠然的過日子罷了。 原本她在穗州時還想著早日出嫁,也好早日脫離蘇家的掌控??扇缃襁M了侯府,嫁人的事兒多半不能遂自己的心意,出了這種事,侯府的姑娘們親事大抵都是要往后拖一拖的,對瓔珞來說,倒也算好事一件了。 只是如今蘇瑛玥幾個都被打了,只她和蘇瑛紫好好的,回去倒是不好交代,瓔珞正想著是不是自己往身上弄點無關(guān)礙的小傷遮掩一下,身后卻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 “可要我插手平息此事?” 冷不防的身后響起聲音來,瓔珞嚇了一跳,猛然回頭就見不知何時秦嚴(yán)已站在了身后,他依舊穿著方才在楚衣閣瞧見他時的那身玄色錦袍,瞧著竟像是從未離開過她的樣子。 ☆、086 吃醋副作用 瓔珞怔了下忙瞧了瞧四周,眼見這街頭人來人往的,秦嚴(yán)又是那么惹眼的一個存在,偏生他臉上還帶著那么一個標(biāo)志性的面具,任誰一瞧只怕便能認(rèn)出他來。 她生恐自己和他站在這巷口說話會被人瞧見,再惹出什么是非來,便忙瞧向蘇瑛紫。 卻見她顯然是被突然出現(xiàn)的秦嚴(yán)給嚇了一跳,正撫著心口,有些驚異膽怯地隔著帷帽薄紗瞧著自己和秦嚴(yán),一手扶著墻壁顯地極為驚恐。 瓔珞忙安撫地握了握蘇瑛紫的手,道:“七meimei在這里等等我,我和他說幾句話就過來?!?/br> 她言罷,松開蘇瑛紫的手,扯住秦嚴(yán)便往巷子深處去。 秦嚴(yán)隨著瓔珞往小巷的深處走,目光卻望著自己被瓔珞牽著的手上,陽光投過面具照進他一雙深邃的眼眸中,令那點點笑意流轉(zhuǎn)出濃郁變幻的色彩來。 她想必還不曾發(fā)現(xiàn),她對他可當(dāng)真是越來越熟稔放肆無忌了,而他竟很是喜歡她的這種對他的隨意。 這條小巷極深也很狹窄,故此并沒什么人經(jīng)過,瓔珞匆忙間拉著秦嚴(yán)的手進了小巷深處,街頭那邊的吵雜聲便一瞬間遙遠(yuǎn)了些。 四周好像突然寂靜了下來,瓔珞這才停住腳步,回頭瞧向秦嚴(yán),卻見他低著頭,竟是沉默的詭異。 瓔珞突覺有些不對勁起來,她前世雖然有過婚史,和丈夫也算是談過戀愛的。 可對于蕭啟言,瓔珞還真說不上多喜歡,不過是覺得兩人還算合適,而自己也確實到了結(jié)婚的年齡,加之她管理著偌大的家族企業(yè),蘇陽又還不能獨當(dāng)一面,鎮(zhèn)日里忙忙碌碌,她也覺著自己沒有更多的時間去考量另一個男人,談另一場戀愛,和蕭啟言戀愛時間不算短,起碼兩人不曾吵過架,相處的也算太平合拍,故此蕭啟言一求婚,她便半點扭捏都沒的當(dāng)即便答應(yīng)了。 忙于事業(yè),拉扯弟弟的蘇珞,根本沒有那么多時間和精力去戀愛,也不擅長這些情愛之事。也許是父母早逝,她不得不撐起一切的原因,蘇珞從小便冷靜理智,她好似就沒經(jīng)歷過懷春少女總是詩的那個年齡。 在感情上甚至是遲鈍的,她只會習(xí)慣地用理智來思考一切。和蕭啟言婚姻失敗,蘇珞也曾反省過,是不是她自己也有過錯,后來她得到的結(jié)論是,也許她和蕭啟言便不該開始。 當(dāng)初只以為兩人談戀愛不曾爭執(zhí)爭吵過便是合拍合適,后來方想,一對戀人壓根就沒吵過架,這便已經(jīng)是最大的問題所在了。 由此可見,瓔珞當(dāng)真不是個擅感情的人,此刻她雖覺的哪里不大對頭,可瞧了瞧秦嚴(yán),卻又沒發(fā)現(xiàn)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只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一時便瞧見了自己纖細(xì)白皙的手緊緊地搭在秦嚴(yán)微顯黝黑肌骨分明的大手上。 瓔珞眨了眨眼,抬頭又瞧向沉默的異乎尋常的秦嚴(yán),因是他略微低著頭,臉上又帶著面具,瓔珞也瞧不清楚他的神情,她只覺氣氛有些緊繃,一時便會錯了意。 暗道眼前這小氣包莫不是又哪里不對頭生氣了吧,通過幾次接觸,瓔珞很清楚,這人一生氣就不愛出聲的。 他如今這么嚴(yán)肅,難道是因為自己強拉他的手,占了他便宜的緣故? 可方才在楚衣閣他還抱了她呢,要不要這么小氣啊。果然是個喜怒無常的大爺,只準(zhǔn)州官放火,不準(zhǔn)百姓點燈了。 遂又想到方才在楚衣閣,這人的可惡行徑,還有最后遲璟奕瞧著自己的詫異目光,想著下次再見遲璟奕都不知如何尷尬,這些皆拜秦嚴(yán)所賜。 瓔珞便有些惱了起來,她有些憤惱的甩脫了手,抬頭便沖秦嚴(yán)耀武揚威地?fù)P了揚下巴,瞪眸道:“你干嘛一直跟著我?!” 秦嚴(yán)見她突然似有些厭棄地甩開了自己的手,又聽她聲音微惱,不覺便有些納悶,望向瓔珞,卻見她面上還戴著帷帽,薄薄的輕紗遮在面上,一時卻是瞧不清楚她的神情。 他幾乎沒想,抬手便先摘下了她面上那礙眼的帷帽,瞬間便瞧清了那揚眉怒目的少女面龐。 見她冷著一張臉,有些惱火地盯視著自己,神情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方才還歡快跳動的心頓時便凍結(jié)了起來。 他實在不明白這少女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前一刻還對自己親密無間,拉拉扯扯的,怎么轉(zhuǎn)眼間就這樣一臉淡漠,羞惱倨傲了起來。 忽而便又想起了方才在巷口的事情來,她一瞧見他好似頭一個反應(yīng)便是要將他往這巷子深處引,透過幾次相交,他豈有猜不出她這么做的用意的? 還不是怕旁人瞧見他和她在一處?她便那么想和他扯清楚了? 這般想著,他便又想到了在楚衣閣的事情來,方才有遲璟奕在,他便是再惱也知道萬不可和她生氣,生氣了那才是稱了遲璟奕的心,哪會兒不曾惱起來,此刻心中那股郁結(jié)和酸澀勁兒卻似又翻涌了起來。 他是個孤傲的人,何曾為一個女子這般牽動過心神,遷就妥協(xié)過,他對她好,可她也不能對他這般的忽冷忽熱,喜怒無常的。這令秦嚴(yán)有一種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被動之感。 這種感覺極為不好,瞬間便令他冷下了神情來,目光微瞇盯著瓔珞,渾身都散發(fā)出一股不悅的壓迫力來。 瓔珞何曾想秦嚴(yán)上來就掀了她的帷帽,眼前一亮,四目相對,她微怔了一下,卻也瞧清楚了秦嚴(yán)的臉。 面具下的神情是看不到的,可那緊繃的唇角,眼睛中透出來的濃郁沉色,卻是不容人忽視的都透出一股威壓和冷意來。 瓔珞頓時便怒了,這什么人啊,方才在楚衣閣可不是自己求著他幫忙的,相反還是他行為不當(dāng),將爬墻爬的好好的自己給射了下來,害的她受驚不說,后來還當(dāng)著遲璟奕的面故意那般舉止,害她被誤會,險些沒尷尬死。 現(xiàn)如今這又是要干什么,仗著方才幫了她的忙,就給她瞧臉色? 敢掀她的帷帽?比氣勢啊,誰怕誰! 瓔珞從來是個輸人不輸陣的,此刻惱意上來,踮起腳尖,想也不想便上手也扣住了秦嚴(yán)面上面具邊緣,一個用力,便傾身過去將他面具整個掀了開去,抓在手中便沖秦嚴(yán)得意又冷艷地?fù)P了揚手。 兩人就那么對視著,一個如花唇角勾著一抹淡淡的嘲弄,一個面沉如水,清雋的劍眉微微蹙著冷銳的鋒線。 兩人莫名其妙便對峙了起來,一時間空氣更加的凝重起來,似乎連街上的吵鬧聲都遠(yuǎn)去了,風(fēng)吹過,就只聽秦嚴(yán)手中帷幔細(xì)紗交纏飄浮發(fā)出的細(xì)微沙沙聲。 兩人誰都不肯低頭,對視半響到底還是秦嚴(yán)抿了抿唇,沉聲道:“呵,大道通四方,蘇姑娘又如何確定爺便是尾隨蘇姑娘而來的?” 瓔珞今日出門各種不順心,心情本也算不上好,此刻見秦嚴(yán)冷聲冷語的這般說,便將手中面具往秦嚴(yán)胸前一擲,也挑唇笑了起來,福了福身道:“既如此,小女便不耽擱世子行路了,小女的七meimei還等著呢,告辭?!?/br> 她言罷,傾身過去一把奪過被秦嚴(yán)拿著的帷帽便轉(zhuǎn)身往巷外去。 秦嚴(yán)不防她還越來越惱,沖他擺臉色不說,竟然還敢摔東西,那面具砸在胸前落下,擦過腰帶上鑲嵌的青玉,便落在了腳下地上。 瓔珞卻是拽了帷帽轉(zhuǎn)身就走,秦嚴(yán)瞧著跌落在腳下的面具,有種自己的臉面都被這該死的女人丟在地上的屈辱和憤怒感。 想著自己不方便出面,恐會影響了她的閨譽,生生壓下了現(xiàn)身楚衣閣的沖動,眼看著那敢挑釁自己的遲大少爺替她解了圍不說,還有些不放心,一直呆在楚衣閣對面的茶樓上,直到楚衣閣的事情平息。 之后聽說定安侯府的馬車被信王側(cè)妃堵在了路上,自己又毫不遲疑,滿懷擔(dān)憂地奔了過來。結(jié)果卻得到如此冷遇和羞辱,他頓時一雙眼眸中便涌出了嗜血的陰郁之色來,抬眸盯向云淡風(fēng)輕準(zhǔn)備走人的瓔珞背影,秦嚴(yán)周身都散發(fā)出一股暴虐之氣。 他幾乎想都未想,抬手便緊緊扣住了瓔珞的手臂,一拉一扯便將瓔珞慣在了巷子的青磚墻面上,隨即整個人都壓了上來,將瓔珞死死逼在了墻面和他寬闊胸膛形成的狹小空間中。 秦嚴(yán)這人瞧著冷,渾身煞氣也重,可真論起來,他一向?qū)Ν嬬筮€挺不錯,兩人頭一回見面,對秦嚴(yán),瓔珞還蠻忌憚害怕,猶記得那日離開那荒院她的雙腿都有些打顫,生恐被殺人滅口。 第二回因瞧見了他命嘯月撕了那婆子,心中也驚懼非常,只望著再不和這人扯上半點關(guān)系才好。只后來一來一去的,秦嚴(yán)卻都是在幫著瓔珞,態(tài)度雖算不上多體貼熱情,可卻和頭兩回大相徑庭。 故此瓔珞的膽兒也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肥,如今驟然被他如是對待,瓔珞整個人都愣了,只覺后背壓在冰涼粗糙的墻面上,一陣刺疼,她眉宇微蹙,瞪大了眼睛盯著秦嚴(yán)。 還不及開口控訴,卻不想秦嚴(yán)一張俊美的臉便壓了下來,他一臉煞氣,沉冷如冰,又似如火燃燒的一雙深眸就在她兩指之外,盯視著她,沉聲道:“爺好心好意的來幫你,你不領(lǐng)情也便罷了,竟敢恃寵而驕,沖爺使這樣莫名的性子,嗯?” 兩人靠的太近,以至于鼻息交錯,秦嚴(yán)說話間唇齒鼻息間的熱流直往瓔珞臉面脖頸中鉆。他一只手尚死死扣著她的手臂,因為用力,隔地她手腕生疼,甚至能感受到他手指分明的骨節(jié)。 他傾身壓著她,她想掙扎,可碰觸到的卻是秦嚴(yán)硬邦邦的胸膛,她都能感受到他急速而沉穩(wěn)跳動的心房,且她一掙,他便又傾軋過來一些,兩人緊密貼合在一起,她覺著像被兩道硬邦邦的鐵板給夾住了,飽滿的胸因擠壓而疼痛起來。 手腕也疼,胸前也疼,瓔珞氣的渾身都有些發(fā)抖起來。 什么叫恃寵而驕?這話聽在耳中倒像自己是他靖王世子的什么玩物一般,簡直可笑! 縱然經(jīng)過秦嚴(yán)的提醒,瓔珞想起來秦嚴(yán)的初衷是好的,而且方才自己在巷子口瞧見他,又聽到他那聲問,心中還略暖了一下,這才拉著他的手進了巷子,結(jié)果兩人莫名其妙弄成這樣實在不該,心下有了些許悔意。 可她平生最討厭粗魯?shù)哪腥耍莻€吃軟不吃硬的,加之那句恃寵而驕實在刺耳的很,便有些許悔意,又理智上覺得和他這般莫名鬧起來實在無謂。卻瓔珞此刻被秦嚴(yán)如是對待,也終究是說什么都沒法低頭服軟的。 當(dāng)下她便挑唇冷聲道:“幫忙?那食味樓莫名其妙的著火,還不知道是誰搗的鬼呢。合著,這世上就世子一個聰明人,當(dāng)別人都是傻子不成?” 秦嚴(yán)聽聞瓔珞這話一雙冷眸便危險的瞇了起來,沉聲道:“你這話什么意思?!?/br> 瓔珞便揚眉笑了起來,道:“什么意思世子爺應(yīng)該心知肚明才對,若非世子爺那食味樓怎會起火?若非食味樓大火,明霞郡主也不會橫死街頭,沒有明霞郡主橫死街頭,今日我定安侯府女眷便也不會被當(dāng)街圍堵,如今我蘇家姑娘們都要成京城笑柄了,以后嫁人說不得都成了難事,世子爺?shù)箒沓洚?dāng)這個好人了。真當(dāng)本姑娘什么都不明白嗎?” 瓔珞那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她在懷疑食味樓的大火就是秦嚴(yán)一手放的。 自那日從振威將軍府回去,瓔珞便吩咐了馬六等人去打聽朝堂之事,一些隱秘或是深層的事情,馬六等人一時間自然是打聽不到的。但朝中有幾位皇子,如今是個什么形勢,這些卻并非多秘密的事情,自然是都掃聽的清清楚楚。 瓔珞知道秦嚴(yán)的jiejie做了太子妃,可太子卻被皇帝給廢了,且這中間據(jù)說不乏誠王的手段。秦嚴(yán)和誠王不和睦已久,食味樓是誠王妃娘家的生意,突然起火又意在秦嚴(yán)帶回京城的那些告御狀的百姓。 瓔珞不認(rèn)為食味樓起火會是誠王的所作所為,雖然也不排除其他皇子的可能性,但瓔珞頭一個懷疑的就是秦嚴(yán)。 一來只有將京城的水?dāng)嚨脑綔?,對廢太子才越是有利。再來,此事一出誠王便成了眾矢之的,相信很難洗脫。更有,查到最后說不得此事還能讓皇帝對其他皇子也產(chǎn)生些懷疑。 一舉三得,自己還能當(dāng)個苦主,何樂而不為。 而且想到那日起火后秦嚴(yán)護著自己在墻角處時的各種反應(yīng)和舉動,瓔珞總覺得他當(dāng)時心情很愉悅,也很輕松悠閑,倘若真是誠王或其他皇子放火,秦嚴(yán)怎么可能一直和自己在一處蘑菇個不停。最后還是王雪瑤帶著人找了過來,他才離開。 此刻瓔珞一著急,心里懷疑的話便脫口而出了,她言罷,便覺秦嚴(yán)瞳孔收縮了下,攥著她手腕的力氣也驟然緊了一些,渾身氣勢愈發(fā)強了幾分。 瓔珞心知自己猜對了,頓時呼吸便是一窒,暗道不妙。這種事兒自己怎么能說出口呢,這不是自找麻煩嘛。 她頓時眼珠子骨碌碌轉(zhuǎn)著,脖子也縮了縮,整個人氣勢倒弱了下來。 她覺著自己方才一定是被漿糊塞了腦子,好端端的怎么就和眼前人頂撞了起來,頂撞了也便罷了,怎么好死不死的還將心里的猜測都說了出來。 只如今兩人也算是有些個交情了吧,他總不能因她一句話就將她怎么著吧。 瓔珞垂下眼眸心中嘀咕著,秦嚴(yán)卻驀然冷哼一聲,道:“嫁人成了難事?爺?shù)共恢?,定安侯府的姑娘們竟是如此恨嫁,還是蘇姑娘恨嫁了?想嫁何人,遲家大少爺嗎?” 瓔珞聞言有點腦袋不清楚起來,心道這話是怎么說的,難道她方才那些話重點不是前頭那幾句嗎,怎么這人偏抓住最后兩句不放了呢。 再說,這會怎么又攀扯出了遲璟奕來,還有,這人的口氣不大對呢,怎么聽著倒像透著股酸味。 ------題外話------ 嗯,因彼此一個眼神或神情不對便輕易吵起來,這個是戀愛的節(jié)奏吧,是吧 ☆、087 不歡而散 酸味? 瓔珞突然心下一跳,有些驚悟過來,一時腦袋中便翻來覆去的自動回放著和秦嚴(yán)幾次相處的情景,希望從中尋出更多的佐證和蛛絲馬跡來。 秦嚴(yán)見瓔珞垂著頭,突然一聲不吭了,樣子也像心虛了一般,明眸在長長的睫毛下不斷轉(zhuǎn)動。 他頓時便覺渾身怒意都消散了,一下子就提不起什么勁兒來,便連扣著瓔珞手腕的力道都不知不覺松開了。 她這是默認(rèn)了? 瓔珞察覺到秦嚴(yán)壓制著自己的力道一輕,不覺詫異地偷瞄了他一眼,張了張嘴,還沒說出話來,不想秦嚴(yán)便驀然直起了身來,只沖她冷聲道:“今日是爺多管閑事了,告辭。” 他言罷,竟是轉(zhuǎn)了身大步便往小巷深處去了,袍角帶風(fēng),轉(zhuǎn)了個彎眨眼間便消失在狹長的小巷中沒了人影。 瓔珞愣了愣,片刻才直起身,有些茫然地抬手揉了揉發(fā)疼的胸口,望著空蕩蕩的小巷甩了甩頭。 她覺著方才必定是自己多想了,哪里會有人喜歡一個人,還這樣喜怒不定,說走就走的?更何況,但凡有點好感,他也不會當(dāng)著自己的面就讓他的狼活活撕裂吃掉一個人啊,都不怕她心理有陰影的? 還有那日在山洞,一言不合,他就能折騰的自己走斷腿,連口水都不給喝的,自作多情最是好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