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美人無愧于美人之稱,呵氣如蘭而唇色如蜜,突兀而柔軟的身子因掙扎磨蹭著他的胸膛,一股幽然的少女芳香自她脖頸間散出,縈繞在他的呼吸間,蠱惑著他的心神。秦嚴頓時便覺被勾去了魂魄,只能順著心意激烈的擁吻著她,渾身越來越熱。 瓔珞當真被他的舉動惹到了,氣恨的抬手不斷拍打著他,可她那點子氣力砸在他身上根本就是蚍蜉撼樹,掙扎間倒是抓落了他臉上的面具,落在地上發(fā)出一聲響。 秦嚴微微睜開眼眸瞧見了瓔珞寒星烈火一樣的美眸,里頭滿滿的都是惱恨和警告,可他竟是無動于衷,甚至抬手用指腹壓在了她的眼眸上,進一步加深了這個吻。 瓔珞氣的一口狠狠咬過去,她用的力氣著實不輕,幾乎離開便嘗到了血腥味,可秦嚴也不過嘶了一聲,接著那血腥味兒像是令他更急切狂亂了,竟是激吻的她毫無招架之力。 直到瓔珞有些透不過氣兒來,他才略松了她,瞧著軟在臂彎里,張著唇急促喘息的瓔珞輕笑了聲,嗓音低啞地道:“好甜,乖,莫和我鬧了,你和那人的定親我只當沒有發(fā)生過,你也莫再亂想,且由著我處置可好?” 他輕薄了她,倒言道是她勾他撩他,現(xiàn)如今更是不問她的意思就這樣自說自話。 瓔珞恨得想活活撕了他,瞪著秦嚴,滿身都是怒氣。 只可惜經(jīng)方才一番親吻,她的發(fā)絲微亂,氣息還沒平穩(wěn),雙頰緋紅暈染,唇色嫣紅誘人,睫毛被汗水浸地黑濃微潮,卷翹著籠著一雙水潤嫵媚的眸,即便眸中滿是怒色,可也只是更顯明亮,威懾力卻是大大減弱。 秦嚴目光再度劃過瓔珞的眼眸,落在了她被吮過而更顯嬌艷的唇上,癡了下,彎腰將瓔珞抱了起來,兩步跨到床榻間,將她放倒在床,身子壓了下來。 他俯身又欲吻她,瓔珞卻驀然笑了起來,笑意極冷帶著無盡的譏誚,道:“看來我在世子爺眼中還真是個不折不扣,不守婦道,不知廉恥,可以隨便輕辱之人。” 秦嚴聞言頓住的動作,瞧著身下冷的像個冰人一般的瓔珞,蹙眉嘆了聲,神情頗是無奈,道:“方才是我一時激怒說錯了話,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br> 秦嚴的話未曾令瓔珞緩下神情來,反而讓她瞇著眸子,俏臉上的嘲弄意味更濃了。 秦嚴何曾這般低三下四的哄過人,天知道他來秋水院的路上,心中有多氣恨多憤怒,他是真將她掐死的心都有了,可瞧見冷著臉的她,他還是慌了,看著她咬傷自己,他還是軟了心腸,賠罪的話幾乎是脫口而出,服軟的速度令他自己都覺吃驚詫異。 可這女人好似對他從來心狠的厲害,秦嚴簡直不知道該拿她如何是好了,他只是喜歡她,喜歡的心都疼了??伤齾s似將一顆心都裹上了厚厚的冰,離他越來越遠了。 他一時咬牙,放在瓔珞身側鉗制于她的雙手緊握了起來,發(fā)生咯吱的聲響,床帳中兩人冷然而對,氣氛再度冰結了起來。 ------題外話------ 唉,卡文卡的厲害,寫了刪,刪了寫,總覺得不對,磨了一天,就只這么點字,這是讓我吐血的節(jié)奏啊 ☆、116 卑劣秦嚴 瓔珞的神情實在太冷,秦嚴瞧著她心若堅冰的模樣,頓覺挫敗和狂躁,一個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坐在了床邊,逼視著瓔珞,道:“不守婦道?不知廉恥?可以隨便輕辱?呵,你這話是在辱你自己,還是辱爺呢?” 見瓔珞聞言無動于衷,還扭頭轉向了床內,閉上了眼睛,似根本不愿聽自己說話,更不愿看他一眼,秦嚴雙拳攥地更緊,忍不住便想將躺在那里無聲無息的瓔珞給撈起來,狠狠地吻她,撬開她緊閉的唇,讓她不言語,揉搓她的身子,讓她無所動! 可想著太后皇祖母的話,說女子都要哄,要對人家好,要坦誠不公,方才能贏得美人心。 更想著外院還杵著一個虎視眈眈的遲璟奕,他這會子要是忍不住對瓔珞發(fā)脾氣,冷言相向,那才是稱了遲璟奕的心。 豈不是傻子所為? 而他從來都不做傻事!故此秦嚴雙拳松了又緊,緊了又松,生生忍住了暴虐的氣息,嘆了聲氣,又握住了瓔珞放在身側的手。 瓔珞掙了下,秦嚴卻用了力,握緊她的柔夷,聲音幾乎是低柔的,道:“我若當真隨意輕你辱你,聽到你定親的消息,便該直接打上門來擄了你進我府中,你以為定安侯府可會為你出頭?” 瓔珞聞言睫毛顫抖,她心中很清楚,依著秦嚴的性子,還有他的身份,他是真可以那么做的。 而且他便是當真跑來將她擄出府去,定安侯府也只會息事寧人,將她送予秦嚴為妾,沒有人會為她而強出頭。 這古代女人的命實在太輕賤了,便是平日里養(yǎng)的再是嬌慣,一旦觸及到家族利益,女人便只能做犧牲品。 就像是蘇瑛鶯,平日里何其受寵,長房嫡女,何等受重視,可她被信王府尤側妃當街打成了豬頭,定安侯府又如何了? 瓔珞心中悲哀,緊緊咬住了牙關。 秦嚴見她雖然不曾睜開眼眸,然神情卻微變,顯然聽進了他的話去,便拉著她被緊握的手,狠狠按在了自己的右手臂上。 瓔珞閉著眼眸,先時還不明白他在干什么,可很快的,她便覺出了不對勁來,觸手有粘稠而溫熱的液體隨著她的按壓自指縫間流出來,一股血腥味彌漫在床帳間。 她驀然睜開眼睛望去,就見秦嚴正將她的手死死按壓在他右臂上臂處,那里原本纏繞著的白色繃帶,因為她的按壓而滲出股股熱血來,正沿著她的指縫滴落出來,瞬間便蜿蜒過了她的手腕,滑進了袖口中。 那鮮紅的顏色,像火一樣灼燒人眼,燙著她的肌膚。 瓔珞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瞪著秦嚴,臉色一下子白的厲害。 她先時便知道,是秦嚴的書房進了北耀國的刺客,還盜走了他的什么機要之物,那刺客不巧便混進了瞧熱鬧的人群中,進了定安侯府,故此秦嚴才會帶著人前來圍府搜找。 對于這一番說辭,她自然是半句話都不相信的,心里除了冷笑還是冷笑。 方才見秦嚴進了屋,右手手臂被呆了起來,上頭纏繞的繃帶上還透著點紅色,瓔珞只以為他不過是做做樣子,假裝的受傷,可萬沒想到他竟然是真受了傷。 或者說,他為了有個合理的借口弄走遲璟奕下的聘禮,攪合了她的納征禮,竟然真捅了自己一刀! 她瞪大了眼,既驚且怒地盯著秦嚴,難以承受他的瘋狂,不可置信地道:“你瘋了嗎?。俊?/br> 瓔珞說著那手若被蝎子蟄了一下般欲拿開去,秦嚴卻是壓著她的手,不讓她移動分毫,苦笑道:“我沒瘋,我只是無法眼睜睜看著你在爺?shù)难燮ぷ拥紫?,和旁的男人定親!” 瓔珞只注意著他那手臂,頃刻間又有粘稠的血滲了出來,瓔珞幾乎是咆哮出聲,道:“可我已經(jīng)和遲大哥定親了啊!” 他這樣阻了納征禮又有什么意思,何至于此!這太瘋狂可怕了,他這樣只會讓她感到驚駭,感覺無力承受。 秦嚴卻是因她那一句遲大哥而沉了面色,俊美無籌的面容一時如籠嚴霜,桃花眸微微瞇起,翻攪著躁動的怒潮,冷聲道:“定親的文書沒往官府登記前,你們便算不得訂了親!” 瓔珞一時并未聽懂秦嚴的話,只因他方才盛怒之下不覺按在她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一些,這會子又有一股血從她指縫間滴落了出來。 瓔珞眸中滿是驚惶,秦嚴見她一張小臉煞白,這才松開了她的手,卻是再度握在了掌心,用干凈的左手撫著她的臉頰,道:“你這般模樣,可是有半點心疼于我的?” 瓔珞見秦嚴唇角居然還挑起一絲笑意來,頓時甩了甩臉頰,掙脫他的撫摸,怒聲道:“你自己發(fā)瘋往身上捅刀子,和我有什么關系?我又何必心疼你?!” 秦嚴卻笑容不變,揚眉道:“你就是心疼爺了!” 見瓔珞氣的面頰發(fā)紅,沒了方才的蒼白,他才又緩了語氣,道:“我便是發(fā)瘋,也是被你給逼的,瓔珞,你撇不清的!何必自欺欺人。” 瓔珞被秦嚴幽深而專注的眼眸盯著,只覺心中一陣陣發(fā)虛,禁不住顫抖了下,一時又說不出話來了。 秦嚴瞧著她垂眸靜坐的模樣,微微傾身靠近了她,道:“我不是不疼,而是這點疼,較之眼瞧著你納征定親的疼,比起那種心里的疼和苦,根本不算什么罷了。你那么聰明,一定知道我何苦這般自傷才是?!?/br> 秦嚴感受到瓔珞的手又在自己的掌心中輕顫了一下,這才又道:“瓔珞,我這般自傷,不過都是為了將戲演的真,演的周全,不過都是為了顧全你的清譽罷了。我處心積慮,那也是為了有個合理的借口登門,為了你的閨譽。爺心悅于你,是要迎娶你為爺?shù)钠拮?,并非要你為妾的。我每每夜半而來,只是情之所至,情不自禁,我那是深信自己的能耐,不會被人發(fā)覺,并非魯莽而為,毫不顧念于你。你若然不喜,我以后不再那般便是,何必說什么不守婦道,輕你辱你,這樣嚴重的話!你這樣說,方才是輕賤了你自己也輕賤了爺?shù)囊环摹!?/br> 瓔珞聞言咬著的牙關的力道略松了些,緊抿著唇依舊不言語。 只她心中卻并非無動于衷,她知道秦嚴沒有說謊,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他這樣的人能對她說出這番話來,想必也是不易了。 可她到底心意難平,便是他說的再多,也掩飾不了他不尊重她的想法,態(tài)度強勢的事實。今日他能罔顧她的心思,做出這等強硬的事來,他日,便也會做出更多。 定安侯府到底是她的家,即便她對這個侯府沒感情,可在外人面前,她卻和定安侯府是一體的。今日他能說圍府便圍府,將整個定安侯府的人耍的團團轉,便沒有他口中說的那般敬重于她。 瓔珞心中惱恨著,秦嚴卻是抬手去拉她,瓔珞本能地揮了下手,卻不想那手便好巧不巧地一掌打在了秦嚴的傷口上,秦嚴頓時渾身一僵,悶哼了一聲,連拽著瓔珞胳膊的手都脫了力,松開了對她的拉扯。 瓔珞望去就見秦嚴的胳膊上鮮血又涌了出來,她微微咬了下唇,見秦嚴臉色竟有些蒼白起來,用手捂著手臂半天說不出話來,似是疼痛的厲害。 瓔珞目光落在那傷處,到底還是有些不忍心起來,道:“傷口掙開了,你還是先包扎一下吧,不然,你死在這里沒什么,連累了我就是大事了?!?/br> 瓔珞眼眸中含著一抹深藏的擔憂,秦嚴豈能發(fā)現(xiàn)不了?見她嘴硬,他心中松了一口氣,又有些好笑,松開捂著傷口的手,道:“你幫我,傷在右手,我不方便。” 瓔珞盯向秦嚴,見他凝眸望來,臉上帶著些央求之色,她心里跳了下,硬著心腸道:“這點子小傷想必是難不到世子爺?shù)模∨刹桓以贋槭雷訝敯鷤诹?,以免下次又被指責輕浮隨便,勾人撩人的。” 秦嚴頓時笑了起來,道:“是爺勾的你撩的你,可行?唉,罷了,你既不愿意為我包扎,爺自己又不順手,便只能等一會子出去讓影七處理了。左右這點子小傷也死不了人?!?/br> 秦嚴說著又動了下手臂,頓時便又涌出一些血來,那原本纏繞在手臂上的白繃帶已然看不到半點白色,便連他身上穿著的藏青色長袍也被染黑了一大團。 一個人能有多少的血,經(jīng)得住這樣往外冒,這古代可沒有輸血一說,失血過多可是要死人的。 即便瓔珞心中明白秦嚴又在動歪心思,沖她施苦rou計,可瞧著他那血往外冒,還是做不到無動于衷。 似是瞧出了她神情的松動,也不消瓔珞開口,秦嚴便自覺從懷中摸出了一個青瓷小瓶來強行塞到了瓔珞的手中,道:“你多少疼我一些吧,頭暈的很?!?/br> 瓔珞被他這種皮賴模樣攪得怒不起來,到底接過了傷藥,秦嚴也乖覺,頓時便將原先纏著的繃帶扯落,又挽起了袖子來,露出一條半掌大小的傷口來。 瓔珞見隨著他的動作,血色往外滲,不敢輕怠,跪坐起身來,忙忙將傷藥倒在了上頭,又用帕子按壓了片刻,感覺不再淌出大量血跡,這才用秦嚴遞上的布條包扎了傷口。 她微微傾身打結,秦嚴卻是笑著道:“別擔心,我下手有分寸,就是瞧著嚇人了點,既不傷筋又不動骨,過個三五日便好了?!?/br> 瓔珞聞言將手中的藥瓶砸進了秦嚴的懷中,冷聲道:“我沒擔心!你自己都不珍重自己,我瞎擔心什么!” 秦嚴聞言竟身子一翻又壓在了瓔珞的身上,于她面對面,望著她近在咫尺的明眸,道:“你這話,莫不是怪我傷了自己吧?既是這般心疼關心我,又何必鬧這一場,害的爺自殘來攔你?” 瓔珞當真要對秦嚴改觀了,曾幾何時,這人在她面前已然沒了半點高冷模樣,變成這樣無賴的模樣的?當真是自戀的可以! 瓔珞挑眉,推著秦嚴道:“世子爺這自說自話的毛病當真是愈加厲害了?!?/br> 秦嚴卻無視瓔珞的冷言冷語,肯定地揚眉道:“你就是心疼關心爺了,爺知道!” 瓔珞忍不住面露怒顏,張口便道:“我沒……唔。” 她話沒說完,秦嚴便俯下頭來,一下子將她的冷言冷語全部都堵進了口中。 他顯然是食髓知味,不給她反應的時間便毫不客氣地攻占了她的唇舌,含住她欲逃的香舌恣意吸吮嘬磨,用未曾受傷的左手將她揮舞著的雙手握住壓在了頭頂。 瓔珞抬腿欲踢,他卻雙腿張開,強勢地將她的身子夾在了中間,令她毫無半點推拒之力,只能乖乖就范,承受著他的氣息。 唇齒糾纏,瓔珞欲再咬他一口,可秦嚴顯然是有所防備竟警覺地退了出去,似在她唇邊輕笑了一下,道:“莫咬了,再咬不消出這屋子,爺便說不出話來了,一會子你那父親問起來,爺便是有心幫你遮掩也是遮掩不住了。” 他言罷果見瓔珞憤恨的無以復加,卻又無可奈何,一時趁著她惱怒而疏于防范,再度俯身下去。 一而再,再而三,瓔珞氣怒掙扎,秦嚴的手臂卻穿過她的腦袋,將她的后腦整個托在了掌心中,固住加深了吻。 溫熱的氣息迎面撲來,他的唇齒間還帶著淡淡的血腥,不同于方才那個激烈的吻,這次他吻的很是耐心,執(zhí)著而執(zhí)拗地想要引起她的回應。 那次在四通街上瓔珞便發(fā)現(xiàn),秦嚴的唇瓣有些天生的微涼,貼著她的慢慢摩挲捻轉,涼涼的并不讓人討厭,反倒有種極致的溫柔透唇而生。 瓔珞掙扎了兩下未曾掙開,便不再亂動了,只因她發(fā)現(xiàn),她的掙扎非但起不到任何效果,反倒令他身體guntang,蠢蠢欲動。 秦嚴似對她的乖巧極為滿意,獎勵般輕輕舔舐著她的唇瓣,一遍遍描摹著那清甜的柔軟,不知是舔到了她唇上的傷口,還是他的努力終于感染了她,瓔珞唇瓣動了一下。 秦嚴立刻欣喜若狂,舌尖一勾,探了進去,半睜半闔的眸中瞳色漸濃。 他極輕易地便尋到了她的香舌,清甜的舌能觸感到她不同于自己的小巧玲瓏,秦嚴輕輕用舌尖舔舐著,一下下誘惑著她,瓔珞雖沒回應,可卻也沒再劇烈掙扎,他把這自動默認為愿意。 一時便無所顧忌地肆意吸吮品嘗了起來,嘬地她舌尖酥麻,才又試探地在她貝齒間輕刷著,直到彼此呼吸交纏在一處,都有些氣喘起來,秦嚴才抬頭放過了她。 他扣著她的手一松開,瓔珞便揚手往秦嚴臉上揮去,然而她的手沒能碰上秦嚴的臉便被他半截握住,瓔珞瞪過去,秦嚴笑著道:“別鬧了,你這一巴掌扇上去,我可還怎么出去?刺客只會想要我的命,可不會扇我耳光?!?/br> 打也打不得,罵他,他又渾然不在意,瓔珞憋悶難言,另一只手本能地抬起摸準秦嚴的腰眼毫不遲疑地捏起皮rou,狠狠一擰。 秦嚴疼的抽了口冷氣,接著卻似舒暢似回味地悶聲哼了一下,身體起了某種反應。 瓔珞愣了下,接著臉色也不知是因生氣還是羞惱,頓時漲紅起來。 好在,不待她發(fā)狂,秦嚴便自己迅速從她身上跳了開去,瞬間坐在了床邊,拉了拉衣擺,遮擋了下,尷尬地摸了下鼻子,道:“我知道你不喜我過來,也不喜歡我碰你,你放心,大婚前我都由著你便是,方才便算是給爺些甜頭全做勉勵了,可好?” 瓔珞惱地一咕嚕坐起身來,火冒三丈地吼道:“什么大婚???沒有大婚!” 秦嚴卻是面色微沉,挑眉道:“哦?這么說你還惦記著遲家那小子不成?對了,遲家那人這會子恐還在外院不肯走呢,你于爺在這里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不知他會作何感想,便他不計較,你可還有臉面嫁他?” 瓔珞聞言,想到遲璟奕竟還在府中,而秦嚴卻在內宅久久不離,對遲璟奕來說該是何等煎熬,頓時對秦嚴的惱恨不覺又直沖腦門,扯過床上的枕頭便往秦嚴身上砸,氣急敗壞地道:“你無恥!卑鄙!” 正如秦嚴所言,瓔珞此刻是當真沒臉面去面對遲璟奕了,她到這會子才明白秦嚴今天過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