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不想蔡mama這邊兒還沒消息,白氏又得到消息,之前負責(zé)看守荒院的苗mama也不見了!到了這時候白氏再不知道出了大事兒就白活了,一時驚恐交加,焦躁如熱鍋螞蟻。 而蘇瑛鶯也面色大變,驀然想到府中還有個重要人證,聲音尖利的道:“母親,快,讓人去看看那個被關(guān)著的霜杏可還在?若是在,這個人便不能留著了!” 霜杏作為蘇瓔珞的丫鬟,出來指證蘇瓔珞,這才最終定了罪,故此霜杏如今還被關(guān)押著。 蘇瑛鶯的提醒,頓時令白氏不跌點頭,道:“對,對,那個丫頭死了,便是死無對證了。母親這便親自去看看,一定不要有事?!?/br> 不知是不是老天聽到了白氏母女的祈禱,霜杏竟然好端端的還呆在侯府中,于是第二日,侯府的下人們便知道。以前五姑娘的丫鬟霜杏半夜企圖逃跑,結(jié)果從看押房逃出來后慌不擇路掉進池塘溺死了。 且說蘇瑛鶯母女得知蔡mama全家不見時,位于豐樂街中段的一處別致小院中,有人也在說著這蔡mama。 豐樂街雖然不在皇城之中,可卻是離皇城最近的街道,因緊鄰著勛貴府邸,故此也是寸土寸金。 在這里住著的也都是頗有身份之人,好些后來在朝廷上冒出的新貴府邸便坐落在此處。 祁陽王給瓔珞姐弟安排的暫時住所便在豐樂街的中段,雖然只有兩進兩出,并不大,可修建的卻很是玲瓏精致。 花廳中,瓔珞端坐在太師椅上捧著茶盞含笑飲著,下頭垂首恭敬站著一個中年漢子,這漢子卻不是旁人,正是昨日定安侯府老夫人馬氏過壽,侯府曾經(jīng)請的戲班子青云班的李班主。 “如今那蔡婆子和苗婆子都被看押的好好的,且他們的家人也交給了姑娘指派的人,姑娘且放心,我老李在此跟姑娘保證,五日之內(nèi),一定讓那蔡婆子和苗婆子自動到京兆尹狀告定安侯府去!” 李班主的話令瓔珞滿意的松了一口氣,笑了起來。她在壽宴前便暗中聯(lián)系了青云班,且促成了青云班進侯府一事兒,當(dāng)時她并不知道大夫人們準備怎么算計他們姐弟,可她卻想的明白,不論如何算計,先前一直出入宋氏所住荒院的蔡mama和苗mama兩個是一定參與了這件事兒的。 故此當(dāng)日李班主帶著青云班離開侯府時,便將苗mama和蔡mama都弄出了府,戲班子行頭多,要夾帶她們兩個出府一點都不引人注意。 蔡mama和苗mama被敲暈了塞進行頭中,醒來后一定會驚懼交加,瓔珞令李班主透露出是白氏要滅口的意思來,而青云班也確實是白氏做主請進侯府的。 苗mama和蔡mama又都不知道他們姐弟被攆出侯府之后的境況,自然也想不到他們姐弟竟然有此能力。在她們想來,自己姐弟如今應(yīng)該正被大夫人派去的人折磨著才對,如此,除了白氏,自然再沒人會那樣對待兩人。 苗mama和蔡mama知道白氏要滅口,必定懷恨在心,只要再讓人將她們的家人帶過去,嚇唬一番,做一場戲讓兩人以為家人已經(jīng)先行一步,然后再讓看守的人無意間犯點小錯誤,小疏忽什么的,能苗mama和蔡mama能夠僥幸地逃脫。 繼而安排人跟著兩人,找個機會誘導(dǎo)下兩人前往京兆尹告狀。 雖然苗mama和蔡mama的家人都是定安侯府的奴婢,被主人打殺了也不用償命,可是做主人卻也沒有隨便殺人的道理。且兩人將大夫人和三夫人合謀陷害瓔珞姐弟的事情捅到京兆尹去,定安侯的名聲就徹底完了,侯府和蘇氏一族也饒不了兩人,這樣也算是為她們的家人報了仇,相信引誘走投無路的兩人前往京兆尹并不是一件難事。 這個計劃雖然在聰明人眼中不算多高明,可對付苗mama和蔡mama兩個卻綽綽有余了,兩人雖然在內(nèi)宅中都算見多識廣的人物,可那都是對內(nèi)宅之事兒精通,脫離了內(nèi)宅那些事兒,見識便有限了。 何況人驚懼焦躁的情緒下,分辨真假的能耐就要大打折扣了,瓔珞相信自己的計劃還是很有成算的。 又囑咐了李班主幾句,便笑著端茶送了客。 兩日后,清晨,京城北門金安門。 一早金色的陽光灑照在宏偉的城墻上,城門前,趕著進城早市的百姓正成群結(jié)隊,秩序井然地排著隊往城里進,忽聞緊促的馬蹄聲響起。 臨近城門,還跑的這樣快,非富即貴,京城附近的百姓到底都是見慣了權(quán)貴出行的,頭都未回便自覺地往旁邊避讓了開來。 只有那好奇心特別重的才回頭望去,心道這樣的蹄聲,飛揚快意,許是那戶人家的貴公子又往城外狩獵,或是往京外莊子上尋歡作樂歸來了吧。 望去,果然便見五六騎奔馳而來,那打頭馬上的公子可不正迎合了想法,一派貴公子的飛揚氣派嘛。 只見他身上穿著大紅織金立蟒白狐腋箭袖袍,外披一件烏云豹大氅,頭上束著紫金冠,額上勒著雙龍出海玄色抹額,被五六個穿青色侍衛(wèi)服騎同樣高頭大馬的青年侍衛(wèi)緊隨著,片刻便呼卷到了城門下。 只讓見多識廣的京城百姓也要感嘆,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竟威儀氣派至此。 百姓們不認識,那看守城門的士兵卻練就了一雙好眼力,遠遠瞧清來人,便有士兵驚呼了一聲,道:“是七皇子殿下回京了,快讓道!” 說話間一面招呼著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人避讓,一面趕在七皇子進城前忙忙跪下。 見他們跪了,旁邊進城的百姓也忙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馬上之人正是七皇子葉宇軒,他縱馬到了城門下,停都未停一下便一陣風(fēng)般過去了,跪在旁邊恭敬磕頭請安的守門兵只撲捉到一陣風(fēng)和一縷煙塵。 不過這位爺歷來便囂張跋扈,也不是那等禮賢下士,費盡心機塑造愛民形象,收攏民心的皇子,守城兵們也早習(xí)慣了。 待馬蹄聲遠去,那之前喊話的守門小兵便率先拍了拍腿站起身來,道:“好了,好了,都起來吧,該干嘛的干嘛啊?!?/br> 城門口一番變故,這才像是重新活了過來一般,動了起來。 那喊話小兵旁邊跪著的小兵瞧著年紀要輕一些,卻是剛剛被分過來的,起了身,不覺還望著七皇子消失的方向,道:“頭兒,剛剛那位當(dāng)真是七皇子殿下?您沒看錯吧?這時間七皇子怎么從外頭回來?身邊還就帶了那么幾個人,皇子出行,這侍衛(wèi)起碼也要帶個幾十上百吧,怎么連個儀仗都沒有?” 頭兒聞言不覺一巴掌拍在了小兵的腦門上,道:“老子守了十來年城門就他娘沒挪過窩,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這京城上至皇子,下到公候府邸的公子哥,哪個老子認錯過?你知道什么,七皇子就那個脾氣,歷來不喜擺什么皇子儀仗,從來都是風(fēng)來雷去,輕車簡從的,在皇子中最是不羈。前些時日北邊譎州軍三位將軍因吃空餉的事兒被押解京城,關(guān)押天牢的事兒還記得吧?那事兒就是七皇子查的,這不,辦完了差事回京了唄。” 譎州軍三位將軍因吃空餉落馬便是由這金安門押送進的城,小兵自然還記得此事,聞言恍然大悟,道:“那事兒不是都過去兩個來月了嗎?七皇子怎么這會兒才回來。” 頭兒又拍了小兵一把掌,道:“皇子們的事兒也是你能管的?嫌命太長了不是?” 卻說葉宇軒自那日在宮中被瓔珞無情地拒絕之后,心里便一直不得勁,可礙于臉面又不愿再為個女人死纏爛打,要死要活。 憋著悶著過了沒多久,誰知就從唐貴妃處得知了瓔珞和遲璟奕定親一事兒,當(dāng)天葉宇軒煩悶異常,剛好碰上皇帝那邊接到彈劾譎州軍吃空餉的事兒。 天璽帝要派人去查,葉宇軒便主動地攬了差事,天璽帝歷來疼愛葉宇軒,見這個平日散漫的兒子好容易知道為君父分憂了,當(dāng)下便允準了此事。 故此當(dāng)夜葉宇軒便離了京,案子倒是沒用多久就給查了個清清楚楚,連犯了事兒的譎州軍三位高層將軍如今都關(guān)進了牢獄,葉宇軒卻呆在譎州不愿意回京。 還是唐貴妃使了人兩天一次的催了十幾趟,眼見著也到了年關(guān)上,葉宇軒才不得不收心回來。 他這次離開不知為何,并沒帶白廣彥同往,許是因為他每次見瓔珞,小白都參與其中,瞧見白廣彥難眠便想起一些事兒的緣故。 到底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從前何曾分開這么久過,故此進了城,葉宇軒沒進宮便直接驅(qū)馬往平江侯府去。 進了侯府直奔白廣彥的院子,這時候時辰尚早,白廣彥正在丫鬟伺候下用膳。 葉宇軒直闖進屋,就見白廣彥的通房丫鬟冰露正捧著一碗粥奉到白廣彥面前,露出一截帶著碧玉鐲的手腕來,白廣彥正摸著冰露的手,抬眸瞧著她笑。 兩人顯然都沒料想這會子葉宇軒會進來,冰露頓時紅了臉,忙將粥碗放下退了兩步跪在了地上。 白廣彥倒?jié)M臉驚喜,復(fù)又一臉惱怒,跳起來抖著手指著葉宇軒,半響才憋出話來。 “你,你還知道回來啊!” 也不怪白廣彥這等反應(yīng),兩人穿一條褲子長大,這回葉宇軒卻抽風(fēng)一樣,吭都沒吭一聲連夜跑了。害的白廣彥只以為哪里開罪了他,不知忐忑了多少天,倒霉的是,他父親平江侯還以保護主子不利為由將白廣彥狠抽了二十鞭子,如今悲上的傷疤還能瞧出印子來呢。 七皇子卻沒言語,只走過去,坐下才吩咐道:“添副碗筷?!?/br> 他這幅不咸不淡的樣子,白廣彥頓時也沒了脾氣,擺擺手令丫鬟們退下去,也跟著坐下,道:“爺,咱能不能打個商量,下次您可別這樣不打招呼就沒人了,好歹您得吱又聲讓我知道怎么回事兒不是,爺不知道我這幾個月過的多少水深火熱?!?/br> 葉宇軒卻面露嘲弄的挑眉瞧了白廣彥一眼,道:“爺看你這日子過的挺有滋有味。” 知道葉宇軒說方才的事兒,白廣彥并非重女色的風(fēng)流性子,他跟著葉宇軒雖胡鬧,可兩人也從不去那種風(fēng)流地方,今兒被葉宇軒碰到大白天的和通房行為過火,白廣彥也有些尷尬,咳了聲,道:“丫鬟一早便挽了個袖子一直在眼皮子底下晃,雖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爭寵手段,可昨兒到底讓人家伺候了一場,這一早我總不能下了床就翻臉無情裝瞎子吧。” 葉宇軒卻輕哼了一聲,不置可否,只神情冷淡地道:“這回情況特殊,下次不會了?!?/br> 白廣彥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葉宇軒是說下次不會不打招呼便撇下他這個貼身侍衛(wèi)離京,一時便滿意地點頭。想到他說這回情況特殊,便又憶起了先前促使葉宇軒不正常的那件事兒,已經(jīng)那個人來。 葉宇軒一聲不吭離了京,先時白廣彥還納悶忐忑了幾天,后來卻明悟了過來,明白了原因。 這兩日定安侯府壽宴上的事兒傳的沸沸揚揚,白廣彥呆在京城自然也知道,此刻他想到了瓔珞,不覺便仔細打量著葉宇軒的神情,見他神色一切如常,瞧著并無一絲不妥。 想著都過了這么長時間了,既然當(dāng)初兩人鬧掰了,葉宇軒又跑出京城去折騰了一場,不過就是個女人,如今多半那事兒已經(jīng)過去了。 白廣彥便笑著道:“爺這就對了,為這個被除宗的女人連兄弟都不要了,這種事兒不值當(dāng)?!?/br> 葉宇軒卻驀然一僵,似怔了下,蹙眉盯著白廣彥道:“什么被除宗?你說的是誰?” 白廣彥見他這般心里咯噔一下,一時有些后悔自己嘴快,不過想到這事兒差不多全城都知道了,葉宇軒早晚也要知道,便也沒猶豫,道:“就是蘇五姑娘啊,兩日前和她那弟弟一道被除宗了?!?/br> 葉宇軒離京后自然不會再打探瓔珞的消息,他記得那遲璟奕年紀已經(jīng)不小了,當(dāng)時定安侯府和遲家定親定的又匆忙,葉宇軒只以為遲家急著娶親,這次回來多半蘇瓔珞都已經(jīng)嫁人了,哪里想到聽到的頭一個消息,不是瓔珞嫁人了,竟然是她被除宗了? 他半響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接著卻是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雙手鉗著白廣彥的肩頭,道:“她如今人呢?” 白廣彥見葉宇軒臉色鐵青,一雙桃花眼中明顯有擔(dān)憂憤怒之色,只覺腦袋又疼痛了起來,左顧而言他,道:“你這是剛進城吧?貴妃娘娘不定多擔(dān)心呢……” “她如今在哪兒?!” 白廣彥轉(zhuǎn)移話題的方法顯然不適合用在此時,他的話沒說完便被葉宇軒打斷,于此同時,葉宇軒扣在肩膀的手也加重了力道,疼的白廣彥抽了口氣,卻是固執(zhí)地道:“爺何必再過問這些,那姑娘自己不愿和爺牽扯半點,如今她都被除宗了,爺沒得被她牽累了名聲!再說,爺這都出京一趟了,若然讓貴妃娘娘知道爺如今竟還因五姑娘心神大亂的,豈能容得下五姑娘?” 葉宇軒神情冷厲了下來,倒是松開了扣在白廣彥肩上的手,負手而立沉聲道:“白廣彥?!?/br> 葉宇軒通常不會這樣稱呼白廣彥,每次這般稱呼的時候便不再是以兄弟的身份,而是以主子的身份。 白廣彥不敢再說下去,忙起身單膝跪地,道:“屬下不知五姑娘如今去了何處?!?/br> 葉宇軒這才坐了下來,又問道:“她被除宗是怎么回事,遲家那位大少爺都不出頭的嗎?” 白廣彥不敢欺瞞,這才將葉宇軒離京后發(fā)生的事兒說了一遍。葉宇軒聽聞遲家竟然為了結(jié)親海家退了親事,臉色便越發(fā)差了起來,及到最后知道瓔珞被除宗的始末,臉上陰云密布,道:“早知道會這樣,當(dāng)日爺便不該答應(yīng)她放手,便爺當(dāng)日強行納了她,跟著爺總比如今這樣強。” 白廣彥聽葉宇軒口氣中滿是懊悔和痛惜,不由蹙眉,七皇子這明顯就是還放不下嘛,這叫什么事兒啊。 葉宇軒卻收拾了心情,面色恢復(fù)了正常,道:“現(xiàn)在就派人去查,看看她離了定安侯府后去了哪里,如今在何處落腳?!?/br> 白廣彥嘆了一聲,卻也不再多勸,也知道勸說沒用,當(dāng)下認命地拱了拱手,大步出屋而去。 葉宇軒此刻卻也沒了用膳的心思,緊跟著便也起身離去,上馬后便直接往遲府奔去。 說起來也是巧,今日正好是遲家向海家下聘行納征禮的日子,葉宇軒到遲府時,府門前一派熱鬧,被紅綢系著的一抬抬聘禮都堆在了府門前,正準備等吉時到了好吹吹打打地往海家送。 葉宇軒當(dāng)日聽到遲璟奕和瓔珞定親,是一心的難受和火氣,煩悶和郁結(jié)。如今兩人的親事黃了,瞧著遲璟奕要去下聘海大姑娘,葉宇軒發(fā)現(xiàn)自己非但不高興,心里的火氣和煩悶簡直就是更上一層樓了。 瞧著那一抬抬聘禮只覺得刺眼,恨不能上前掀翻了去才好,他在門前翻身下了馬,直接便往府中沖。 門口的小廝自然不會認識葉宇軒,見他一人一騎到了門口就二話不說往府里去,臉色又甚為不佳,一瞧便是來者不善,忙便攔上前來,道:“這位公子爺可是來賀喜的,卻不知……哎呦?!?/br> 他話沒說完,葉宇軒一馬鞭便抽了過去,直甩在了小廝的肩膀上,頓時便是衣破血流,葉宇軒已跨步進了府。 “來人啊,攔住他!”那小廝撲倒在地上,待反應(yīng)過來后頓時叫嚷了起來。 小廝護院回過神來,紛紛上前,可葉雨軒橫沖直闖,下手不留情面,他們哪里阻攔的住,只讓人趕緊地過去通報老太爺和大少爺。 遲璟奕今日穿著一件紫紅色廣袖圓領(lǐng)長袍,領(lǐng)口袖口皆圍有白狐腋子毛,織錦遍地的袍身上滿布暗紋很是喜慶。 海家和遲家結(jié)親乃是遲家高攀了,作為海府未來的姑爺,即便遲璟奕心中還有解不開的結(jié),可既然抗不過命運,妥協(xié)于家族,決定娶海大姑娘,他便會給未來妻子應(yīng)有的體面,今日是一定要去親自下聘的。 他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正在明懸廳中和遲老太爺一起招待今日過來的賓客,便聞前頭傳來一陣sao亂,有小廝神情慌張地奔了過來,遲璟奕望去,心知是出了什么事兒,忙沖遲老太爺欠身道:“祖父寬坐,孫兒去看看?!?/br> 言罷,快步出了明懸廳,迎上那報信的小廝示意他低聲莫驚動賓客,得知了原委便加快腳步往府門處去。 他剛穿過一進院落迎面便見葉宇軒行在前頭,左右后頭跟著一群企圖阻攔卻又身上掛彩的小廝護院,四目相對,瞧見了他,葉宇軒明顯臉色一寒,加快了腳步。 作為遲家的大少爺,熟悉京城權(quán)貴是必須的,遲璟奕自然不會像小廝一樣不識葉宇軒。他愣了下,才忙揚聲道:“都住手,還不向七皇子賠罪!” 說著自己也上前一步撩袍退下,磕頭道:“草民不知殿下到訪,失禮之處還望殿下贖罪?!?/br> 聽到遲璟奕的喝斥聲,那些企圖阻攔的下人才紛紛大驚,跪了一地。葉宇軒一步步走向遲璟奕,在其身前站定,卻并不喚起,只目光沉沉盯著遲璟奕的身影瞧了片刻才揚聲道:“都退下!” 跪在院子中的下人們愣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忙爬起身來,也不敢多看便紛紛退出了院子。 遲璟奕自然知道七皇子來者不善,不然他只要報上名諱,府上的小廝護衛(wèi)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對皇子動手,如今七皇子一路打打殺殺的進來明顯就是來挑事兒的,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又是為了那般。 ------題外話------ 小葉子:蒼天吶,爺終于被后媽放出來了 素素:呃,雪藏太久,七皇子叫啥,等我翻翻記事本 小葉子:大地啊,作者太傷人,小娘子們可萬萬不能這樣啊,爺回來了,月票的甩起來,媚眼的拋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