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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庶女為妃之世子爺請繞道在線閱讀 - 第174節(jié)

第174節(jié)

    喬丹華這邊話沒說完,那邊秦嚴已經(jīng)毫不遮掩的,直接了斷的將那張礙眼非常的畫給一撕兩半了,頓時畫上的一雙靠的極近的男女便成了山南海北,分居銀河的牛郎織女,被硬生生撕擄開了。

    秦嚴將畫著七皇子那半邊兒丟進了喬丹華懷中,又動作從容,形若流云地將畫著瓔珞那半邊折起籠進了袖中,也不搭理跳腳的喬丹華繼續(xù)往慈云宮走。

    喬丹華拎著半邊畫,氣的跺跺腳,她雖然預(yù)見到秦嚴會生氣,可也沒想到一向?qū)κ裁词聝憾祭淠涞暮艿那貒溃瑫@樣情緒外露,直接便撕了她辛辛苦苦好容易畫出來的畫。

    她快步追上秦嚴,控訴道:“你干嘛撕我的畫!你知不知道畫畫很費心神的!”

    秦嚴卻淡淡瞥了喬丹華一眼,道:“畫的不好,留著何用?”

    喬丹華心道明明是吃醋的厲害,倒說她的畫不好,這又是何道理,她冷哼一聲,道:“誰說畫的不好了,我好久都沒有畫過這樣滿意的畫了?!?/br>
    秦嚴聞言卻再度站定了,盯視著喬丹華道:“她不會對著七皇子露出那樣不勝嬌羞的神情來,我雖不懂畫,可也知道畫人最重要的是要畫的像,畫的真,你連人都畫不像,畫不傳神,甚至畫歪了,這樣的畫不要也罷?!?/br>
    秦嚴說的理直氣壯,好像他果真是因這個才撕的畫一般,喬丹華也確實被他說的一陣心虛,那畫她確實是做了手腳的,畫上女子的容貌是瓔珞的,可神情確實不是。

    只她這會子卻不會承認,只梗著脖子道:“這么說表哥是認識畫中的女子了,表哥又怎么知道畫中那女子就不會對著七皇子露出不勝嬌羞的神情來?她不會對七皇子露出此等神情,那又會對誰如此?”

    喬丹華不過是用話激秦嚴,沒想著他那樣的冷人會回話,不想她今日是注定要跌破眼睛了,她言罷,秦嚴便接了口,聲音沉定而果決,道:“爺!只有爺!”

    喬丹華頓時目瞪口呆,怔在了當場,要知道平日里悶葫蘆一樣,又冷的像是一塊冰般的人,突然說出這樣煽情毫不保留的話來,那感覺實在太嚇人了。

    喬丹華咽了咽口水,瞧著冷著臉的秦嚴,她就不明白,他怎么可以擺出這樣一張臉來說出這樣豪邁不知羞的話呢,這臉皮子得要多厚啊。

    大抵也是被她刺激的實在受不了,才會這樣吧。

    喬丹華有種爆笑的沖動,可她瞧著秦嚴那種冷臉,又不敢笑,生怕一個弄不好會玩過了火被秦嚴給捏死,憋的臉色都扭曲才道:“表哥的意思是,這畫中的姑娘是真寧縣主?哎呀,原來她就是真寧縣主??!”

    喬丹華那點道行,秦嚴如何會瞧不出?眼見她還做戲,便只冷冷睨了她一眼,道:“既然知道了以后便莫要亂畫!”

    喬丹華卻搖頭,道:“不行不行,表哥也知道的,我就這么一個愛好,我就愛畫美人,七皇子和真寧縣主站在一起實在太相襯了,不畫下來我就手癢的厲害,我就畫了自己收著看,不給旁人看便是,表哥看這樣好不好?”

    喬丹華的話令秦嚴又蹙了眉,渾身冷厲暴躁,再度沉聲道:“不行!”

    喬丹華心里雖怕的慌,可今日都已經(jīng)點了炮仗了,她可不想半途而廢,將脖子一梗,道:“怎么就不行了?畫什么那是我的自由,表哥管不著!我就是要畫,非畫不可,你不讓畫,我便偷偷的畫,你總不能日日盯著我吧?哼,除非能有人站在真寧縣主身邊,比七皇子還要相得益彰,畫面還要好看,不然我就要這么畫!”

    “你!”秦嚴氣的雙拳都握了起來,可他自然不能對喬丹華怎么樣的,親人和外人他還分得清,用盡氣力將渾身涌動的暴戾之氣壓下,秦嚴冷聲道:“駙馬一直想在軍中給你尋個家世一般,相貌出眾,忠厚老實的郡馬爺,這幾日爺便好生挑選幾個送去給駙馬過過眼?!?/br>
    敏穎長公主的駙馬也是將門出身,故此他也喜歡習武從軍之人,覺得沒習文的那么多彎彎腸子,喬丹華是駙馬的掌珠,他沒想過讓喬丹華高嫁或者找個門當戶對的,就想尋個身世清白沒什么背景的男子給喬丹華做郡馬。

    喬丹華最怕嫁人,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否拜托過秦嚴這件事兒,但是聽著卻不像是秦嚴在嚇唬威脅她,喬丹華當即變了面色,不過她也就猶豫了一下,便又梗了脖子,道:“隨你的遍!我不同意,我瞧不上,阿爹是不會逼迫我的!表哥休想用這個威脅我,他們畫在一起那么好看,我就要畫,非畫不可!”

    喬丹華說罷,竟也不再搭理秦嚴,轉(zhuǎn)身便提裙跑了,清兒瞧了眼似周身都結(jié)冰了一般,三步外都能感受到nongnong冷意的秦嚴,嚇得面色蒼白,也忙忙跟著跑了。

    秦嚴瞧著喬丹華的背影卻是真的頭疼了,喬丹華這個meimei,他便平日不怎么搭理,卻也是認可的,不可能將對付外人那樣用各種手段收拾她,故此一時半會他還真想不出將那丫頭怎么辦。

    且喬丹華是個畫癡,對畫美人圖執(zhí)拗著呢,這點他一向是知道的。而且喬丹華是千嬌萬寵長大的,有時候任性的很,她非要畫,誰又管得住!便是太后和長公主只怕拿她也是沒有辦法的。

    秦嚴覺得好久沒遇上這么棘手地讓人頭疼的事情了,他只要想到在他瞧不見的地方,喬丹華會將瓔珞和旁的男人畫在一起,而且還畫的那么纏綿悱惻,他就像吃了蒼蠅一般,暴躁地想抓頭發(fā)。

    他抬手想揉揉突突直跳的額角,不想?yún)s觸到了冰冷堅硬的面具,一時間倒是一怔,想起了方才喬丹華的話來。

    喬丹華就是因為瓔珞和七皇子站在一起渾似一雙璧人,好看的很,這才非要畫兩人的,若是自己不再戴面具,和瓔珞站在一處,自然要比瓔珞和七皇子站在一起要更好看合適,更天作之合,珠聯(lián)璧合。到時候沒道理喬丹華放著他們不畫,非要靠自己的臆想去亂畫吧。

    不過這個想法也就在秦嚴腦中轉(zhuǎn)了一下他便本能地丟開了,畢竟他已經(jīng)戴了快二十年的面具,就像是長公主說的那樣,這面具已經(jīng)成了他的臉,他之前就從來沒想過要摘掉它。

    而那廂喬丹華一路跑進了慈云宮便慢下了腳步,清兒氣喘吁吁的跟上來,道:“郡主今兒是怎么了,干嘛非要刺激世子爺呢,世子爺若真惱了,說不定真敢撕了郡主?!?/br>
    喬丹華臉上卻帶著些古靈精怪的笑意,道:“就是要刺激他呢,說不定刺激的好,他便不戴著臉上那勞什子的面具了,太后和母親都說他多少次了,他就是不聽,我這是幫他呢?!?/br>
    清兒聞言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她覺得郡主就是異想天開,世子爺那樣固執(zhí)己見的人,怎么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兒便棄了從小就帶著的面具呢。

    而喬丹華腳步輕快進了大殿,就頓時換了一張怒氣騰騰的臉,沖進了殿便撲到了太后的懷中,哭著道:“太后,秦家表哥他欺負我……”

    說話間眼眶都紅了起來,太后和長公主正于瓔珞說著話,被喬丹華這樣一鬧不覺失笑,拍撫著喬丹華的背,道:“這是怎么了?。堪肋M宮了?他怎么會欺負你呢。”

    喬丹華卻滿臉委屈地抬頭,眼珠子靈動一轉(zhuǎn)便瞧見了坐在長公主身邊正看著自己的瓔珞,她頓時便從太后懷中退了出來,跳到了瓔珞面前,抱著瓔珞的手臂撒嬌的搖了幾搖,道:“真寧縣主可還記得我?母親說你是將來要當我表嫂的人,現(xiàn)如今表哥他欺負人,表嫂可要提我做主,好好收拾他才行!”

    這一幕發(fā)生的太快,瓔珞整個人都有些反應(yīng)不及,她先是見沖進來一個二八年華的女子,還沒看清楚那姑娘的長相,人便已經(jīng)鉆進了太后的懷中。

    上來就哭著喊著,聲音委屈又嬌蠻的說秦表哥欺負她。

    待瓔珞聽出來她口中的秦表哥指的是秦嚴,瓔珞頓時便心中咯噔一下,道難道這里還有表哥和表妹不得不提的故事不成?

    古代表兄妹都是可以親上加親通婚的,若是長公主的掌珠愛慕秦嚴,瓔珞想想就頭大。

    她這邊正忐忑焦躁,誰知那鉆進太后懷中哭鬧的姑娘便一陣風般到了自己身邊,且上來就叫表嫂。

    喬丹華若是愛慕秦嚴,是不可能這樣的,瓔珞一顆心落了地,可也被喬丹華整個都弄蒙了。

    此刻她看著喬丹華只覺有些眼熟,聽她的話,自己先前竟然是見過她的?

    瓔珞費盡心思想著,一時間卻是怎么都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眼前姑娘了,喬丹華瞧的神情如何能不知她是忘記了自己,當下便嘟著嘴丟了瓔珞的胳膊,又轉(zhuǎn)回了太后身邊一屁股坐下,道:“外祖母,表哥兩口子都是壞人,你瞧啊,他們都欺負丹姐兒!”

    喬丹華的聲音還沒落,秦嚴便邁步進來了,他自然也聽到了喬丹華的話,不覺詫異地瞧向了瓔珞。

    瓔珞本被喬丹華上來就稱呼表嫂弄的有些不自在,此刻這口沒遮攔的姑娘又吐出來個兩口子,且恰恰又被秦嚴給聽了個正著,便是瓔珞面皮厚,也瞬間漲紅了臉。

    ------題外話------

    二更到,哈哈,下章秦嚴就告別面具男的稱號了,么么噠,三更會比較晚,習慣早睡滴妞們別等哈,繼續(xù)吆喝票票啊,表忘記哈

    ☆、033 丟掉面具(三更)

    見瓔珞漲紅了臉,秦嚴倒對喬丹華的氣惱倒是散了一些。

    他將目光從瓔珞身上移開,上前給太后和長公主見了禮,太后便佯怒地沉著臉瞪著秦嚴,道:“你還不給丹姐兒道歉,撕她的畫做什么?!”

    秦嚴卻是瞥了眼站在太后身邊瞪著眼的喬丹華,也不多做辯解便道:“我并非有意,表妹見諒?!?/br>
    喬丹華早習慣了秦嚴的沉默寡言,反倒覺得他方才被她一張畫激的口若懸河才不正常。

    想著秦嚴這么一個冷人居然能因個女人做出各種叫人不可置信的事兒,她便覺得瓔珞實在是太厲害了。禁不住輕嗯了一聲,又目光灼灼看向瓔珞。

    她這個眼神太直勾勾,火辣了些,倒是喚醒了瓔珞的記憶,當日在穗州城外的普濟寺她跪在蒲團上,磕頭起身時瞧見的就是這樣一雙灼灼逼人的眼眸。

    瓔珞不覺驚異地啊了一聲,道:“是你!玉蝴蝶的主人!”

    當日喬丹華確實硬塞給瓔珞一塊蝴蝶的玉佩,見瓔珞終于想起了自己,喬丹華才笑著又湊到了瓔珞的身邊,道:“瓔珞meimei可算是想起來我了,那時候我們在普濟寺可是交換過信物的,就說是手帕交了哦。這一段時日不見,瓔珞meimei長的更好看了呢,瓔珞meimei不知道,我可會畫美人圖了,來日我給瓔珞meimei好好畫幾張畫像好不好?”

    瓔珞明顯感受到喬丹華的話說出,秦嚴那邊便嗖嗖嗖地往這邊丟冷眼,她實在不知道這一對表兄妹在做什么怪,可她卻挺喜歡活潑熱情的喬丹華,便回握了喬丹華的手,道:“華jiejie愿意給我畫像,是我的榮幸呢。”

    長公主在一旁瞧著兩人不覺搖頭失笑,道:“瞧瞧你這皮猴,哪里有半點當jiejie的樣兒,還沒真寧縣主一半沉穩(wěn)呢?!?/br>
    喬丹華也不在意,回頭沖長公主吐了吐舌頭,復又回頭俯身在瓔珞的耳邊道:“其實我畫房里頭有好多張meimei的畫像,什么時候meimei去侯府玩兒,我拿給meimei看,就是不要告訴表哥。”

    瓔珞見聞言不覺含笑瞧了一眼秦嚴,點了點頭。

    兩人低聲咬耳朵的聲音實在太小,饒是秦嚴耳力極佳,也沒聽清她們說什么,只見喬丹華說完,瓔珞瞥了眼自己,便覺得喬丹華在搞什么鬼,頻頻往這邊兒看。

    喬丹華見秦嚴一個冷人,遇上瓔珞整個人都不像是她認識的那個靖王世子了,只覺又新奇又好笑,又有些艷羨起來。先前長公主便說秦嚴是個面冷心熱之人,她還不相信,如今算是信了。

    太后見瓔珞和喬丹華相處愉快不覺點頭,道:“好了,哀家也不拘著你們了,今兒宮中熱鬧,這會子還不到用膳時辰,你們也都出去散散吧?!?/br>
    喬丹華脆聲聲應(yīng)了,拉了瓔珞起身,雙雙向太后行了禮這才告退出來,秦嚴也隨后出了大殿。

    瓔珞并不想出慈云宮,喬丹華便也隨了她,兩人一路往慈云宮的小花園去。一路喬丹華和瓔珞嘰嘰喳喳地說著京城里過上元節(jié)的各種熱鬧,什么晚上各府都會在四通街上設(shè)燈棚,往年都是誰家的燈扎的最好看,什么哪里的燈謎最有趣,哪家小攤子上的元宵最好吃……

    喬丹華說著回頭瞧了眼,見秦嚴遠遠綴在身后,不覺輕推了下瓔珞,道:“瓔珞meimei不知道,每年上元節(jié),年輕男女不受拘束。承天門外,好多成雙成對的有情人用蘆柴或樹枝做成火把,成群結(jié)隊高舉火把在城門外跳篝火舞,參舞的足達上萬,從昏達旦,聽說那里還有專門驗證情郎真心的關(guān)卡,姑娘們都可以帶著自己的情郎去闖關(guān)卡,若是能闖過關(guān)卡,被驗證為癡情郎,便可以為心愛的姑娘贏來最精致的花燈,今年有個人是一定能被驗證為癡情郎的,瓔珞meimei看知道這人是誰?”

    瓔珞聽喬丹華說的有趣,正津津有味,見她這樣問倒是一愣,不疑有他,道:“這我怎么會知道,是誰???”

    喬丹華便湊近瓔珞道:“哎呀,還能是誰啊,自然是我那恨不能將眼睛都長在瓔珞meimei身上的冷面表哥?。 ?/br>
    瓔珞聽的認真,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秦嚴跟了過來,此刻被喬丹華打趣,又見她言罷意有所指地往后看了看,瓔珞才發(fā)現(xiàn)了緊隨而至的秦嚴,不覺臉色微紅,作勢要捶打喬丹華。

    喬丹華卻笑著跳開,道:“我去御花園看美人了,可不敢再在這里礙眼了,不然表哥發(fā)了火讓嘯月咬我可如何是好?!?/br>
    她言罷便帶著清兒笑嘻嘻跑走了,瓔珞站定,笑著看她跑遠,回頭秦嚴已站在了身后,而訪旋和訪卉早便退到了十步開外。

    瓔珞不覺面若桃花地嗔了秦嚴一眼,道:“你這個表妹當真是個促狹鬼!”

    秦嚴見瓔珞臉上飛滿了紅霞,艷若桃李,不覺抬手輕撫她的臉頰,道:“她就是個瘋丫頭,整日的瘋言瘋語,你甭搭理她便是。”

    瓔珞卻挑眉,微微瞇了眼盯著秦嚴,道:“你方才為什么要撕郡主的畫?。俊?/br>
    喬丹華自然心中很清楚,她將瓔珞和七皇子畫在一起是不合適的,故此在太后和長公主面前卻是什么都沒提。瓔珞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但卻瞧的出秦嚴和喬丹華方才一準發(fā)生過什么事兒。

    她倒不是懷疑秦嚴和喬丹華之前有什么,而是直覺秦嚴撕畫一事兒,大抵和自己有些關(guān)系,故此才想問個清楚。

    秦嚴聞言卻也瞇了瞇眼,不答反問,道:“你今兒都做了什么?”

    瓔珞愣了下,倒也沒多想,毫不隱瞞的道:“起來陪著太后用了早膳,我便去御花園走了一趟,畫了盞空白宮燈,后來便遇上了七皇子,說了兩句話,他倒塞給我一盒香餅,放在了訪卉那里,一會子我讓訪卉拿給你,你想法子偷偷還給他去?!?/br>
    秦嚴先前便因吃遲璟奕和葉宇軒的味兒和瓔珞鬧了一場不愉快,那兩日他確實輾轉(zhuǎn)反側(cè),度日如年,過的極為不舒心。那種體驗他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次,他秦嚴也不是會被同一塊石頭搬到的蠢人,故此今日他雖然因喬丹華那一副畫堵心堵肺的難受,可在瓔珞面前卻生生按捺下了所有情緒來。

    此刻聽了瓔珞的話,他頓時便覺心頭的不舒服散了,目光灼然地拉了瓔珞的手,道:“都交給爺便好,爺會去尋他的?!?/br>
    瓔珞上次在祁陽王府中并沒察覺出葉宇軒的不妥,她只以為當初葉宇軒便愿意放手,如今過了這么久他剛更沒心思了才對,可這回在御花園中再碰上葉宇軒,尤其是被塞了一盒香,瓔珞便是再遲鈍也感覺到不對勁了。

    女子用的香哪里是能隨便亂送的,葉宇軒便是再不羈也不可能連這點道理常識都不懂。

    察覺到不對,瓔珞便想到了將此事交給秦嚴,一來她不覺得自己和葉宇軒能說的清,怕她去還香,只會和葉宇軒越糾纏越不清,二來,瓔珞也不想瞞著秦嚴此事。

    見秦嚴干脆的應(yīng)了下來,沒再胡亂吃醋,瓔珞不覺滿意一笑,頗有幾分促狹的點了點秦嚴的胸膛,道:“上次我不過在郡王府和七皇子說了兩句話,有人便大發(fā)雷霆,今兒我這都和人私相授受了,爺怎么反倒不生氣了?”

    秦嚴見她取笑自己,不覺抓住瓔珞的手狠狠捏了一下,道:“你不是嫌爺給你的信任不夠多嗎?如今爺給你足夠的信任,你倒得了便宜還賣乖,嗯?”

    他說著卻是屈指彈了下瓔珞額頭,瓔珞吃痛的皺了皺眉,一手撫額笑著沖秦嚴道:“爺這便對了,什么醋都吃的男人多幼稚啊,一點都不可愛,還是爺最好?!?/br>
    她言罷抬腳湊了上前欲在秦嚴臉側(cè)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卻因他面上帶著面具而懊惱的停了下來,也屈指狠狠敲了敲秦嚴的面具,道:“這東西冷冰冰的,當真礙事!每次我瞧見你戴著這個都覺得特別難以親近,像是和我隔著一層一般。”

    說著她嘟了嘟嘴,又道:“其實好多次我都挺想親親你的,可瞧見你戴著這么個東西便就生了怯意,若是你一早不戴著這個,說不定我能早點動心呢?!?/br>
    秦嚴若有所思,一時卻未言,只點了點自己的唇,瓔珞哪里會如他的意,退了一步,道:“算了,訪卉她們還在呢,親嘴多難為情啊,你想的美吧?!?/br>
    秦嚴不覺有些失落,一時也覺得臉上的面具是挺礙事,如今已經(jīng)影響他消受美人恩了,這可是大事兒。

    瓔珞見秦嚴抿唇不語,便也不再多勸,又問道:“撕話的事兒你還沒告訴我呢?!?/br>
    秦嚴便從袖中抽出了那半張畫來,示意瓔珞看,瓔珞展開怔了下,揚眉笑道:“哎呀,畫的可真是好呢,我都不知道原來我羞澀時這么動人,回去后我得好好對著鏡子練習下這個表情呢。這么好的畫,做什么撕了啊,你是有多恨我???”

    秦嚴捏了捏瓔珞的臉頰,道:“說什么胡話呢,你怎么不問問被爺撕掉的那半張畫的是誰!”

    瓔珞其實早猜到了,那畫里她的樣子明顯是對面還站著個人,且這個人一定是個男子,若非如此,她不會露出那等神情來。

    這個男子自然不會是秦嚴,不然他也不會去撕畫,再瞧那畫中的背景,瓔珞已經(jīng)知道喬丹華畫的是什么了。

    心道怪不得秦嚴會問自己今日做了什么呢,原來是在這兒等著自己呢,若然方才她有所欺瞞,這會子可就壞了事兒了。

    瓔珞掩唇失笑,眼波流轉(zhuǎn)的嗔了秦嚴一眼,道:“不就是一張畫嘛,郡主好容易畫好,我瞧著便極好,你撕它做什么,告訴了她,不讓她再畫便是了?!?/br>
    秦嚴冷哼一聲,有些氣悶的將方才喬丹華的話說給瓔珞聽,瓔珞何等冰雪聰明,一下子就品出了味來,扯著秦嚴的手臂道:“這有什么好生氣的,你莫戴你那面具,回頭咱們站在一起好生讓郡主給我們倆畫上一張,來日便掛在咱們寢室的墻上去,你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