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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想要寵你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所以現(xiàn)在對話的主旨其實不是吐槽面試丟了人,而是不知道回去怎么和父母交代?

    張思寧覺得好友身在福中不知福,有父母無私關(guān)愛多好啊。于是勸她,“這事兒應(yīng)該也瞞不住吧,再說也不怨你,是你表哥拿了你的東西沒把事辦好,人家招聘范圍明顯和你情況嚴重不符,你能拿到面試資格你都覺得神奇?!?/br>
    金佳怡就唉聲嘆氣,也不說話,就這么期期艾艾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看得張思寧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她卻突然雙手合十,一臉的懇求,“思思親愛的,我能在你這里躲幾天不?最多三天就行,讓我家老頭老太冷靜冷靜先,拜托拜托,給張沙發(fā)睡就行?!?/br>
    張思寧瞬間無語,這還真是一波三折,變臉神速,原來這才是最終目的……不過話都到這份上了,她能說不嗎!

    吃過中飯,金佳怡就出去了,說是要殺到表哥單位去把兩條煙錢還有精神損失費找補回來,順便去買兩身換洗內(nèi)衣。張思寧對她的性子早就習慣了,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剛還義憤填膺,覺得丟臉丟到姥姥家了,現(xiàn)在卻立刻張牙舞爪去找人算賬,典型的說風就是雨。不過自己性格比一般人敏感細膩,挺喜歡和金佳怡這樣心寬的人打交道,省心,沒那么多彎彎繞。

    *********

    衛(wèi)錦煊坐上車,扯開脖子上的領(lǐng)帶,靠坐在車后座閉目養(yǎng)神,司機老鄭和助理秦周都沒敢說話,本來老鄭是想問早上老板隨口說買花的事還做不做數(shù),但接收到秦周的眼神示意,他就立刻啞巴了,老板現(xiàn)在心情不好呀!

    “去花店。”最終打破沈默的還是衛(wèi)錦煊,聲音低沉無起伏,確實是心情不好時樣子。

    衛(wèi)錦煊心里有些煩躁,法國總公司那邊近來動作越來越大,已經(jīng)嚴重影響到國內(nèi)公司發(fā)展。博朗今年的發(fā)展戰(zhàn)略早就開始部署,最重要一環(huán)就是進入電子產(chǎn)品行業(yè),開發(fā)博朗獨立電子品牌產(chǎn)品。但一切準備就緒,法國那邊卻小動作不斷,雖然最終不影響大局,衛(wèi)錦煊有那個能力解決,卻也讓人跟吞了蒼蠅似的惡心,尤其想到他那個異母哥哥的嘴臉,更不會讓人有什么好心情。

    雖然心情糟糕,但今天是去醫(yī)院的日子,花一定要買。meimei珍珍很喜歡上次送的花,今天當然要去同一家店。

    現(xiàn)在是晚上八點鐘,金佳怡之前打電話說表哥心太黑,說是請吃大餐,吃飯的時候卻把自己老媽叫了過去,然后……她就只有回家的分了。張思寧聽了真是哭笑不得,覺得好友一家實在有喜感,都挺有意思的。

    花店一般晚上九點鐘關(guān)門,有時會到十點,這要看張思寧心情。但她一般八點不到就讓陳萍萍和許陽下班了,陳萍萍在距此五站遠的都市村莊徐寨租的房子,雖然下班晚點兒還有夜班車,但徐寨人比較雜,大多是外地人口,是凌禹案件多發(fā)地區(qū),一個女孩子回去太晚不安全,許陽也住在那一片兒,正好兩人回去路上有個照應(yīng)。

    今天七點鐘張思寧就讓兩人回去了,外面雪還在下,路上幾乎沒什么行人,生意比較冷清,回去早點也沒事。

    聽到鈴鐺聲,習慣性的揚起笑臉看過去,衛(wèi)錦煊給她的印象太深刻了,那天看他接個名片都那么紆尊降貴的樣兒,她還以為這人不會再光顧了。

    “晚上好?!睆埶紝幰呀?jīng)走過去,透過玻璃大門,她看到門外有個舉著傘的男人,一臉畢恭畢敬的站在那里,并不進來。又看到路邊停的那輛價值不菲的豪車,再看看眼前人的腿,左腿,唔,明白了。

    衛(wèi)錦煊拄著手杖,看著面前依然貌美如花的女人,神色清淡,“晚上好。”他說,“請幫我包一束鳶尾,謝謝?!?/br>
    張思寧說好的,“還是和上次一樣嗎?”

    “對,還和上次一樣?!甭灶D,“多包十枝?!?/br>
    衛(wèi)錦煊拒絕了張思寧邀其到會客區(qū)坐一坐的好意,而是打量著店里多出的一些花木,看到半人高的白釉瓷盆里種植的紫藍色花束,走過去觀察了片刻,“這是桔梗?”

    張思寧正在選花,聽到他問,就回頭看了一眼,說是呀,“今天剛到的?!?/br>
    然后就沒再聽到人說話了,張思寧也不在意,她心里已經(jīng)有八成把握知道這人是誰了。但她一不缺錢,二不有求于他,三呢,也不想到他公司上班,所以就是對待普通客人那樣,諂媚討好完全沒必要,這會兒她甚至慶幸還好金佳怡今天被她母上大人抓回去了,否則自己肯定又不安生。

    包好鳶尾花,衛(wèi)錦煊接過后,指著那邊的桔梗說,“還有那盆,我要了?!?/br>
    張思寧有些遺憾的搖頭拒絕,“那盆花路上顛簸的狠了,你買回去可能養(yǎng)不活,如果真想要的話,那半個月后你再來?”她覺得自己真是個有良心的商人,太實誠了。

    衛(wèi)錦煊眉微蹙,沒說要還是不要,而是直接掏錢包,張思寧正要在pose機刷卡,就聽面前的男人說,“還有那盆桔梗,半月后我讓人來搬?!?/br>
    衛(wèi)錦煊推門走了出去,張思寧看到剛才一直站在門外的男人立刻接過他手里的鳶尾花束,傘也全部傾到他頭上,典型的boss和下屬氣場。也許是雪天路滑,衛(wèi)錦煊快走到車前時踉蹌了一下,雖然很快就站穩(wěn)了,但還是讓人看著心驚,張思寧覺得這個傳說中的*oss實在奇怪,這種大雪天氣,正常人走路都要小心翼翼才能不摔跤,他卻還親自跑進來買花,完全可以讓人代勞嘛。

    ☆、第4章 no.04

    今年過年不算早,在二月中旬。

    張思寧前兩天在網(wǎng)上進了批塑料假花,今天剛送過來。她想著附近雖然不像市中心那么熱鬧,但住宅小區(qū)還是有不少的,過年嘛,誰家不買點漂亮東西做裝飾呢。真花雖然新鮮,但那些假的塑料花卉應(yīng)該也有銷路,只是店里就那么大地方,安置這些假花著實費了些腦筋,好在最后擺放好也挺漂亮的。

    “思寧姐,是不是再進一些好看的花瓶?我看好多客人很喜歡咱們店里的花瓶呢。”

    張思寧接過陳萍萍遞來的剪刀,先咔哧一下將文竹枯黃的枝葉剪了下來,然后才說,“那個先不急,等我再找找?!敝坝嗀浀哪莻€廠子她不打算繼續(xù)光顧了,服務(wù)不好,售后更糟,當初送來的花瓶磕壞了好幾個,別說退換了,打電話去問問都一推二五六的。

    這種廠家肯定不能再合作。

    “那個,思寧姐……”

    見陳萍萍支支吾吾一臉欲言又止的,張思寧回身看她,有些好奇,“怎么啦?有話和我說?”見她還是扭扭捏捏的,有些好笑,就拍拍她的手,“有話就說,我又不吃人?!?/br>
    也許是覺得老板平時確實不錯,陳萍萍又猶豫了一會兒,就把心里的事說了出來,“我…我大姐在南邊一家瓷器廠打工,”剩下的話卻說不出來了,總覺得很難為情。

    張思寧一下就明白了她話里意思,大姐在廠里打工,那么就占有先天優(yōu)勢,價錢肯定比自己拿貨價更低,陳萍萍是想讓她從她大姐那里拿貨,讓她大姐賺她的錢。

    見張思寧不說話,陳萍萍有些急,怕她誤會,又解釋說,“思寧姐,我大姐廠里的瓷器質(zhì)量很好的,也很漂亮,而且我大姐說了,價錢肯定比你在其它地方便宜?!?/br>
    其實在哪進貨張思寧并不在意,反正都是拿錢買,只要價錢公道東西質(zhì)量好就行。但她擔心貨源開路不正,以后惹上麻煩,畢竟誰能保證陳萍萍大姐不是偷竊廠里貨物?不是她小人之心,現(xiàn)在社會實在應(yīng)該謹慎,再說她和陳萍萍打交道也不久,現(xiàn)在看來是個老實妹子,但真實品性還需觀察。

    所以張思寧委婉拒絕,“這事兒等年后再說吧,店里的這些還夠賣的?!?/br>
    陳萍萍有點兒失望,但她也知道這事兒不是糾纏的事兒。等張思寧上樓去拿東西,許陽就蹭了過來,數(shù)落她,“我都說這事兒不行,你還不信,你就不該跟思寧姐說這個事?!?/br>
    “我大姐讓我問的,她說到時給我分錢?!标惼计夹÷暦瘩g。

    許陽沖著她翻白眼,“你大姐那兒明顯不靠譜,她就一打工的,才去兩個月,從哪拿的貨?我看思寧姐也是想到這個不放心?!标惼计己驮S陽倆人年紀相當,都是打工的,又每天幾乎上下班都一起,短短一個月不到,感情卻突飛猛進,像這樣的事,陳萍萍就是先和許陽商量的,雖然他反對了,但她還是覺得應(yīng)該試試。

    雖然結(jié)果不理想。

    下午金佳怡打電話說剛在大街上碰到錢邵了,對方主動和她打招呼,還互留了電話,語氣那個興奮激動,跟她在大馬路上撿到了錢似的。

    “思思,錢邵還是好帥啊,比以前還好看,開著法拉利,炫的很,他還認得我呢!真沒想到,他竟然還認得我!”

    “這是很光榮的事嗎?”張思寧問。金佳怡被噎了一下,激情瞬間下降八度。張思寧又問,“還有其它事嗎?”金佳怡想了想,好像沒有別的事,于是回答說沒有,然后張思寧就說,“佳佳,店里有點忙,那我先掛電話了?!彪m然說話聲音依然軟軟的,柔柔的,但金佳怡就是聽出了這姑娘的不耐煩,心靈好受傷,她真的真的好懷念大學剛認識時的軟妹子。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張思寧準備關(guān)店門,結(jié)束今天的營業(yè)。衛(wèi)錦煊就是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當時她正要把玻璃窗上的伸拉門拉下來鎖上??吹剿?,張思寧還是有點驚訝的,畢竟都這么晚了。

    但上門是客,話說距他上次上門已經(jīng)過去差不多十天了,這樣算起來,第二次他過來似乎距離第一次也是差不多十天的樣子,這是規(guī)律吧?

    “晚上好?!睆埶紝幹鲃哟蛘泻簟?/br>
    衛(wèi)錦煊卻沒應(yīng)她,而是看著已經(jīng)拉下來的窗伸拉門問,“要關(guān)門了嗎?”他語氣淡淡,似乎并不需要張思寧回答,已經(jīng)徑直推門走進了店里。張思寧悄悄做了個鬼臉,也跟了進去,“還是鳶尾花嗎?”她問。

    衛(wèi)錦煊頷首,張思寧就過去挑花了,像他這么執(zhí)著鳶尾的實在少見,一般連續(xù)買玫瑰或者百合的倒是不少,鳶尾花其實并不怎么好看,當時選這個品種進貨也只是因為想多湊些品種。說實話,張思寧真有些好奇他送花的對象是誰,反正如果是她的話,就不喜歡有人一直送同一種花給她。

    修剪枝葉的時候,無意間抬頭,張思寧見他拄著手杖站在那里,臉色煞白,就忍不住開口說,“你要不要到那邊坐一下,看你臉色不太好,我去給你倒杯水?!?/br>
    衛(wèi)錦煊剛想搖頭拒絕,張思寧已經(jīng)起身去給他倒水了,沒一會兒就把水杯放到了那邊茶幾上,然后眨著漂亮的大眼看著他。衛(wèi)錦煊想了想,也沒再矯情,就過去坐著了。他這兩天身體確實不太舒服,有些感冒低燒,自從車禍后,身體免疫力就不太好,一到冬天更是小病不斷。還有剛才在飯局上喝了些酒,頭越發(fā)的疼了。

    本來今天已經(jīng)晚了,但剛才護工打電話說meimei還在等他。衛(wèi)錦煊無法,只能過來買花過去看meimei,他也沒考慮過萬一花店關(guān)門了怎么辦??孔谏嘲l(fā)上,衛(wèi)錦煊暗暗呼出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冒更嚴重了,左腿截肢的地方這會兒也隱隱有些疼了。

    張思寧很快就把花包好了,然后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的人好像睡著了?看他臉色實在白的離譜,張思寧走過去輕聲叫他,“先生,花已經(jīng)包好了。”見他沒反應(yīng),就又低聲叫了兩聲,這個……不會暈了吧?張思寧有些害怕,也不敢用手碰他,轉(zhuǎn)身就往外跑,他的車子停在路邊,車里有司機。

    老鄭見花店老板跑了過來,知道肯定有事,趕忙下了車,張思寧就說里面那位先生好像身體他太舒服。

    老鄭當然知道老板這兩天身體不好,晚上又喝了不少酒,哪里敢耽誤,趕忙跟著張思寧跑進了店里。他見衛(wèi)錦煊臉色煞白,又怎么叫都沒反應(yīng),擔心的不行,一時竟然就手足無措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還問張思寧該怎么辦。張思寧當時就囧了,邊想著今天真是倒霉,邊打120,等救護車的時候還擔心不知道會不會被人訛上,這個衛(wèi)錦煊身份可不一般。

    附近就有家附屬醫(yī)院,沒五分鐘救護車就來了,然后張思寧這邊就被周圍鄰居圍了過來看熱鬧,旁邊發(fā)廊的老板還問張思寧需不需要幫忙。張思寧這會兒肯定不開心,硬扯了個笑說不用,人是在她店里暈的,她肯定要跟著去,匆忙拿了手機錢包鑰匙穿上外套,店門直接從外面拉上鎖好,就上了救護車。

    這叫什么事兒?。?/br>
    到了醫(yī)院,衛(wèi)錦煊直接被推到了急救室,張思寧在外面椅子上坐著等,見跟著一起的那個司機在一旁不停打電話,臉色嚴峻的,好似里面的人是得了絕癥快死了似的。張思寧心情越發(fā)不好了,人家這是在喊人助陣呢,她在這個城市孤家寡人一個,不知道找誰幫忙。

    有醫(yī)生出來問誰是病人家屬,老鄭趕忙掛斷電話說他是,然后那個年輕的大夫就問了些病人之前有沒有病史,失去意識前有什么癥狀有沒有對什么藥物過敏酒精過敏之類的,老鄭就知道老板出過車禍,這兩天有點感冒,酒精肯定不過敏,老板經(jīng)常出席飯局,喝酒次數(shù)不少,沒見過有過敏情況,別的就不太清楚了,張思寧在旁補充了他失去意識前臉色煞白的事,然后問大夫衛(wèi)錦煊病的嚴不嚴重,大夫說現(xiàn)在還不知道,要做個詳細檢查。這時又出來個護士,拿著幾張單子出來說讓家屬去劃價交錢。張思寧看衛(wèi)錦煊這個司機完全不頂事,又在打電話了,只得接過單子去交錢,這是破財?shù)墓?jié)奏啊。

    等她劃好價交了錢回來,急救室外面已經(jīng)多了三四個人,都是西裝革履一臉的精英范兒。張思寧過去把交了費的單子交給外面的護士,然后上次衛(wèi)錦煊來買花時在門外打傘等著的男人過來和張思寧說話。先自我介紹說叫秦周,是衛(wèi)先生的特助,然后問當時情況,說話語氣還算客氣,但還是讓張思寧覺得不太舒服,好像那位衛(wèi)先生會進急救室是她造成的似的。

    可人家也沒說什么,雖然自己很無辜,有點氣悶,但張思寧還是把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又一想,她是開花店的,又不是黑店,現(xiàn)在都什么時代了,衛(wèi)錦煊一大男人,她一弱女子,明顯力量不對等,這會兒冷靜下來一想,店里還有監(jiān)控呢,張思寧覺得自己被人訛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也不知道剛才在緊張什么。

    ☆、第5章 no.05

    經(jīng)過各項檢查后,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衛(wèi)錦煊因為病毒性感冒導(dǎo)致免疫力下降從而引發(fā)輕度酒精中毒。情況不算嚴重,但需要好好修養(yǎng)。于是張思寧瞬間覺得壓力木有了,自己清白了,大有沉冤得雪揚眉吐氣之感。

    其實也沒人真懷疑她對衛(wèi)錦煊做過什么,只是人嘛,就算自己啥都沒做過,但在那種特定的環(huán)境下,又是孤身一人面對幾個成年男人,總是會忍不住胡思亂想的,心虛又緊張,這是人之常情。

    等張思寧回到店里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多了。之前走的匆忙,店里只伸拉門鎖了,里面的玻璃門還有左邊窗戶的伸拉門都沒動。老鄭把張思寧送了回來,正好順路把車開走。他想著一個年輕女孩大晚上的怪不安全,人家姑娘也是倒霉碰上了這事兒,等張思寧把該鎖的門都鎖了,他才放心離開。

    第二天直到快九點了張思寧才迷迷糊糊從床上爬起來。她昨晚回來收拾收拾到三點多才睡,衛(wèi)錦煊沒拿走的那束鳶尾這會兒就在她餐桌上的花瓶里插著呢。

    昨晚的事,現(xiàn)在想來,實在亂七八糟。

    等把店門打開,讓陳萍萍許陽進來,張思寧打聲招呼就上樓補眠去了,實在是困。本來陳萍萍和許陽還想問問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剛才聽旁邊超市的人說竟然還叫了救護車!只是見老板根本不給提問的機會直接上樓去了,兩人也沒辦法,只好晚些時候再問了。

    這一天過得風平浪靜,張思寧起床后,除了接待了左右?guī)讉€鄰居,簡單解釋了自己昨晚的無妄之災(zāi)力求博取同情之外,就沒別的事了。

    過了幾天,衛(wèi)錦煊的司機老鄭上門,說是來搬老板之前買的那盆桔梗,張思寧先禮貌詢問了衛(wèi)錦煊的身體狀況,得知恢復(fù)不錯,已經(jīng)出院,就笑著說恭喜。然后也不深入這話題,而是回歸正題,和他講了桔梗什么時候澆水,怎么修剪花枝,怎么施肥,說得挺詳細,老鄭還專門要了紙筆一個字一個字記了下來,那認真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張思寧說了什么要事呢!

    “噢,對了,這個請收下?!迸R走,老鄭從外套口袋里拿了個信封出來,解釋說,“那天在醫(yī)院我也是急糊涂了,讓小張老板交了醫(yī)藥費,我們老板知道后很是說了我一頓,多出的一些是我們老板對小張老板的歉意,請務(wù)必收下。”

    張思寧當然沒客氣,那晚可把她嚇的不輕。她接過了信封,看厚度,應(yīng)該有一萬,那晚她劃價還有救護車出車費也才交了一千來塊錢,這多出來的錢就當是精神損失費了,反正姓衛(wèi)的有的是錢。

    時間就這么不緊不慢的走著,衛(wèi)錦煊在三十號這天再次光顧了店里。這次他來的比較早,不到六點鐘就推開了店門。當時張思寧正在接電話,金佳怡打來的,說是這周末同學聚會,問她到底去不去。張思寧早就打定主意,當然說不去,語氣那叫個堅決果斷。

    金佳怡就勸她,“你躲能躲到什么時候,大家都在一個城市,你又是開門做生意的,地方還在cbd那兒,你知道咱有多少同學在那片兒上班不,思思,這次機會難得,要不以后遇到多尷尬。再說人錢邵又不是豺狼虎豹,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不喜歡他還能有人逼著你和他在一起?再說了,人家指不定現(xiàn)在還看不上你了呢,別跟個鴕鳥似的,以為頭埋進沙子里就萬事大吉了!”

    好吧,雖然不想承認,但張思寧不得不說金佳怡說得有一定道理,其實她不想去見老同學,除了錢邵那個特殊因素,還因為當初大學里很有幾個女生和她不對付,不見面還好,見到后,知道她開門做生意的,張思寧就算沒有預(yù)知能力,也知道以后肯定不安生,而且同學見面肯定要問東問西,她畢業(yè)后就回了老家,時隔三年又回來了,理由編的再好也會有人胡思亂想,而且她目前確實不想和人討論這個話題,所以能避一時是一時,以后要是運氣實在不好遇上了,那也只能算自己倒霉。

    這是個主動和被動的選擇題,在這種情況下,張思寧當然選擇被動,鴕鳥就鴕鳥,無所謂。

    所以張思寧態(tài)度很堅定,見衛(wèi)錦煊來了,匆匆叮囑兩句說不要告訴其他人和她有聯(lián)系,然后就掛了電話。

    陳萍萍正在客氣的招待衛(wèi)錦煊,眼睛不時的往衛(wèi)錦煊左腿上瞅。張思寧覺著這姑娘真沒眼色,這么盯著人傷腿看也太失禮了,等會兒得說說她。

    過來把陳萍萍打發(fā)去給鮮花噴水去了,然后笑著和衛(wèi)錦煊打招呼,“衛(wèi)先生,身體已經(jīng)好了?”客氣又不失熟稔,畢竟對方已經(jīng)光顧過幾次,之前又是她把他送醫(yī)院的,怎么說也算熟點兒了吧。當然,之前她其實是認定他不會再上門光顧了,畢竟出了那種事,總是尷尬的。

    “已經(jīng)沒有大礙。”衛(wèi)錦煊似乎并不覺得尷尬,他客氣回答,“上次給張小姐添了不少麻煩,抱歉?!?/br>
    張思寧就笑,“應(yīng)該的,再說衛(wèi)先生已經(jīng)給了補償啦?!彼f得倒是落落大方,一點兒也沒有因為收了人家的錢而不自在。衛(wèi)錦煊有些驚訝,在他的印象里,張思寧一直是個軟萌漂亮妹子,應(yīng)該是蜜罐里長大,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寶貝蛋。畢竟她看上去十分年輕,如果沒有家人資助,這間花店不可能開得起來。

    簡單來說,張思寧在衛(wèi)錦煊眼中,就是個啃老族。

    這樣的女孩子臉皮肯定薄啊,像這種收了錢的事,一般人應(yīng)該都會不好意思說出來。她倒是滿不在乎,好像這種事多么天經(jīng)地義一樣。

    衛(wèi)錦煊對此表示欣賞,女孩子就該這么大大方方,扭扭捏捏的反倒讓人覺得虛偽。張思寧邀請衛(wèi)錦煊到沙發(fā)那兒坐,準備聊兩句,雖然她不圖他什么,但和這么個牛人交個朋友打好關(guān)系總是有好處的,她在這里舉目無親的,出外靠朋友嘛。衛(wèi)錦煊當然知道對方是想和他套交情,他這個歲數(shù),這個身份,對此早已習以為常,難得的沒有拒絕。

    張思寧問他喝什么,衛(wèi)錦煊答,“白水就好?!?/br>
    倒好水,兩人各自坐好,張思寧覺得人家是大人物,于是主動開口,“那我們重新認識下,我叫張思寧,今年23歲,這家店老板,我知道你是衛(wèi)錦煊,那天在醫(yī)院就知道了,是博朗總裁?!?/br>
    衛(wèi)錦煊聽到她的話,首先想到的是,果然很年輕,于是淡笑,“張小姐年輕有為?!?/br>
    張思寧抿唇笑笑,謙虛了兩句,然后很直白的說,“衛(wèi)先生應(yīng)該看出來啦,我想和您交個朋友,我也不圖你什么,我有這家店,有房子,有車有富余的存款,但我不是本地人,人家都說多個朋友多條路,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清,我和衛(wèi)先生也算有緣了,衛(wèi)先生有身份有地位,和你結(jié)交當然是我占便宜,雖然目的不純,但看在咱們這么有緣的份上,給個機會吧?”

    她覺得吧,以衛(wèi)錦煊的身份地位,什么人沒見過,自己在他面前就是張白紙,本來她也不想和他主動有什么交集,但她又不是傻子,沒機會就不說了,現(xiàn)在有機會了,還端著,那就是矯情了。誰不想和有錢有地位的人交朋友?就像她說的,她是外地人,舉目無親的,將來萬一遇到什么事,衛(wèi)錦煊絕對是大殺器。至于什么美色啥的,張思寧是沒想過的,衛(wèi)錦煊這樣的身份,想要什么美女沒有,她又不是美得天怒人怨絕世傾城,完全沒必要自作多情。

    衛(wèi)錦煊覺得眼前的女孩已經(jīng)不能用落落大方形容了,簡直是大膽。有些事能做不能說,說了,就沒有余地了?,F(xiàn)在社會,結(jié)交朋友,純粹的能有幾個?可人人明白的道理,遮羞布卻不能少,這是社交規(guī)則。如果人人都像眼前這姑娘似的把話說這么直白,那這社會還不亂套了。別說朋友了,仇人都能多幾番。

    但意外的,他并不反感她的直白,卻忍不住想逗她,“你也說了我們結(jié)交你占便宜,那么張小姐,作為商人的我,為什么要吃這個虧呢?”

    張思寧可不笨,她能感覺出衛(wèi)錦煊并不反感她的言辭,漂亮的大眼眨啊眨,大言不慚的說,“因為我誠實?!?/br>
    衛(wèi)錦煊聽了就笑了,不是之前那種疏離冷淡的笑,當然也不是熟稔親近的笑,只是單純的,被眼前人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