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其實,他更愿意就這樣似是而非的相處下去,曖昧,卻不足夠親近,這樣保持一定的距離,做個知己好友,于他,于她,應(yīng)該更合適。 但她就這么挑明了,突如其來,他應(yīng)該放手拒絕,但終究是不甘心,所以只能先這么繼續(xù)下去。衛(wèi)錦煊想,如果她以后后悔,那就再放了她吧,至于現(xiàn)在,他還舍不得。 雖然沒有正式的說開,但大家都是成年人,無聲勝有聲,沒必要特意的去約定什么,所以張思寧和衛(wèi)錦煊就這么確定了戀愛關(guān)系。 兩人的初吻是在確立關(guān)系后的第二天早晨。 當時張思寧還沒醒,她睡覺不關(guān)門,衛(wèi)錦煊就這么大大方方走了進來。以前還講究個男女有別,現(xiàn)在卻沒這個顧忌了。 房間里沒拉窗簾,外面從昨晚半夜就下起了雨,到現(xiàn)在還沒停的跡象,反而越下越大。 衛(wèi)錦煊醒得很早,從睜開眼開始就處于某種興奮的狀態(tài),他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雖然還不到六點,卻不想再躺在床上。裝上假肢,換好衣服,刷牙洗臉,然后就來了這里。 張思寧睡覺的姿勢其實還好,并不會七扭八扭的,她臉埋進枕頭里,身上蓋著薄被,長發(fā)落在腦后,一張白凈漂亮的臉露出了出來,睫毛很長,又濃又密,又卷又翹,臉頰白皙中透著健康的粉,鼻梁高挺,嘴唇粉嘟嘟的,可能有點干,她睡著了,竟還伸出舌尖舔了下嘴唇。 然后…… 然后他就被誘|惑了,一點也沒有偷香竊玉的生疏感,在床邊坐下,彎腰,俯身,吻上這漂亮的唇。開始只是淺淡的蹭,然后是舌尖的描摹,再然后,舌尖探入了口腔,勾起她的舌尖,加深這個吻…… 心底巨大的滿足感倏然而至,填滿了他空虛已久的心田。衛(wèi)錦煊吻著身下的女孩,專注又認真。而張思寧睜開眼時,看到的就是這張近在咫尺因投入而微闔著雙眸的臉。 張思寧:……_|| 察覺到身|下人的推搡,衛(wèi)錦煊睜開了眼,卻沒有離開她的嘴唇,只眼睛彎了彎,伸手覆上她因驚訝而微凸的大眼,另一只手裹上她的后腦勺,繼續(xù)加深了這個吻,不容拒絕,不容反抗,霸道的讓人無力。 早餐桌上,衛(wèi)錦煊氣定神閑的吃早餐,張思寧嘟著嘴悶悶不樂,時不時的拿眼睛去刺一下對面的家伙。 “快點吃,別任性?!边呎f邊夾了個奶包放進她的碟子里,衛(wèi)錦煊語氣淡然,一本正經(jīng)的好似張思寧是個在鬧脾氣的孩子。 張思寧怒,假正經(jīng),悶sao男。一大早就搞突然襲擊,她堅守了近24年的初吻就這么沒了,一點也不浪漫,一點兒紀念意義都沒有,只是想想都覺得委屈極了。偏偏衛(wèi)錦煊高興的不行,知道自己是小丫頭的初吻對象,那可真是花兒別樣紅,心情別樣美好,即使外頭還在下雨,也無法阻擋他的好心情。 ☆、第32章 no.32 吃過早餐,衛(wèi)錦煊出門前,叮囑張思寧今天沒事不要出去了,外面正下雨,開車不安全。他是極不信任她的開車技術(shù)的,只是不好說出來惹她生氣。 張思寧站在門邊撇嘴,“我今天約了中介,還要把店里的盆栽清一清?!彪m然昨天他說了許多,但有了心里陰影就是有了,花店確實不想開了,那套房子也不想住了,不如賣了省事,順便還要抓緊時間找房子搬出去,她家里還一堆家具行李呢,也不能總賴在這里。 衛(wèi)錦煊也不想干涉她的自由,見她執(zhí)意如此,但還是說道,“不開花店其實可以做別的,現(xiàn)在你那個位置的門面房不好買,租出去也行?!惫夥孔庖荒晗聛砭褪莻€不小數(shù)字。 張思寧下了決心,一想到在店里見到過陳萍萍,她心里就發(fā)毛,根本就不想靠近那兒。租都不想租,就是要賣了才安心。 見她決心十足,一點兒不動搖,衛(wèi)錦煊想,便宜別人不如便宜自己,就說道,“那你賣給我吧,下午我把錢打到你卡里。把你銀行卡號發(fā)給我。” 張思寧蹙眉,“你買這個干嘛?”他那么大公司都管不過來呢,每天累成狗。 衛(wèi)錦煊笑,“我準備投資一家西餐廳,你那里位置正合適,兩層樓,裝修一下雖然小點,但也差不多?!?/br> 張思寧知道有錢人都喜歡搞副業(yè),既然他想買,她也無所謂,反正賣誰不是賣,正好是熟人,她找房子搬家的時間也就不用太過倉促。很干脆的點頭說好,還說,“我給你把零頭抹了,錢先不用給,等要過戶的時候再結(jié)清。”她堅持一碼歸一碼,不想因為兩人關(guān)系特殊,就本末倒置。 衛(wèi)錦煊特別欣賞她這一點,如果是別的女孩,以兩人的關(guān)系,就算不隨桿子爬,膩膩歪歪要好處,也會恃寵而驕,他說先給錢,就順勢把錢收下,這樣的人他見過太多,當然,男女朋友之間本也不必算得那么清楚。 如果思寧順勢收下錢,他應(yīng)該會覺得就該這樣,不會多想??伤龥]有,這樣固執(zhí),這樣堅持,他看著她,想起她總喜歡說的‘親兄弟明算賬’,搖頭輕笑,這個女孩啊,是擺明了錢財上不和他過多牽扯,看得清形式,分得清主次,聰明的讓他怦然心動。忍不住伸手把她抱進懷里,在她的不明所以中吻上她的唇,又在她瞠目結(jié)舌的怒瞪中咬了下她的鼻尖,“思寧,你真讓我心動?!?/br> 既然房子有了買主,張思寧就給中介打電話,說房子不賣了,改買房,讓中介給她留意好的房源,最好是毛坯房,沒住過的,今天下雨,她就不過去了。之后又給上次處理鮮花的花店打了電話,約好明天等雨停了再去搬花。 外面還在下雨,曹嬸說今年禹凌這天怪的很,雨太多,又問張思寧中午想吃什么,張思寧說吃餛飩,放點蝦米。在衛(wèi)家住的這些日子,她都快變米蟲了。 曹嬸手腳利索,不需要張思寧幫廚,她閑的沒事,就抱著筆記本在客廳上網(wǎng)找項目,什么建材啊,服飾加盟啊,廚具加盟啊,種類特別多,五花八門,看得人頭都大了。 其實一般人都知道,現(xiàn)在最容易掙錢的就是餐飲還有住宿,別的都一般。 只是張思寧對這兩個行業(yè)都沒多大興趣,餐飲的話,太麻煩,人多事雜,就不說請廚師找服務(wù)員了,單是三天兩頭的衛(wèi)生檢查就夠煩人的了,還要辦很多證,疏通關(guān)系什么的,而住宿……快捷酒店這些的投入就太大了,她又不懂酒店管理,要是賠了錢,那可不是只賠幾萬了。 人都說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一行有一行的規(guī)矩,張思寧在網(wǎng)上找了一天也沒找到合心意的項目,等晚上衛(wèi)錦煊回來,知道她在煩這個,就提議說,“做西餐吧,西餐廳雖然沒有中餐廳利潤大,人員往來卻不復(fù)雜,喝酒鬧事的極少,你不想在現(xiàn)在的店里做,就再找間門面,至于營業(yè)執(zhí)照衛(wèi)生許可這些我來辦,廚師,食材貨源之類的也不用你管,和我的餐廳一起來?!?/br> 張思寧聽了有些心動,把腿上的筆記本電腦放到茶幾上,上身往他坐的地方傾了傾,“那不如做成連鎖店怎么樣?”現(xiàn)在連鎖店比較吃香,因為不是獨一家,所以更能讓大眾接受。 衛(wèi)錦煊無所謂,“你愿意的話也可以,那就要走公司模式,法人就寫你的名字,你來做老板,其它的我來安排。”一副大包大攬的樣子,語氣隨意的好似在說‘今晚吃元宵,明天吃餃子’……根本不放在心上,也不看在眼里。 張思寧無語了,這也太隨便了吧,讓人連點激情都提不起來,但不管怎樣,他這樣的大方態(tài)度,卻是難得。心里甜絲絲的,臉上卻裝腔作勢的嫌棄,“我才不占你便宜呢~” 聲音既嬌又軟,綿綿的聽在人耳中,說不出的動聽,衛(wèi)錦煊讓這聲勾的就有些心猿意馬,見曹嬸在廚房忙活,伸手就把她拉進了懷里,對著那粉嘟嘟的唇就吻了上去。 確認關(guān)系的第二天,張思寧失去了初吻,二吻,還有三吻…… 雖然衛(wèi)錦煊大包大攬并不在意,但張思寧認真思考一番后,還是把自己的提議否定了,西餐廳可以做,但連鎖店就免了吧,既然談戀愛,就干干凈凈的談,她是真不想占他這么大的便宜,也不想和他有公事上的利益牽扯,夾雜太多東西總是讓人別扭。 這是張思寧二十多年來頭一回談戀愛,就想認真對待。她對感情這玩意兒其實真不怎么信任,父母的例子對她影響挺大的,但又真的喜歡衛(wèi)錦煊這個人,所以和衛(wèi)錦煊的感情,要用心的呵護才行。 衛(wèi)錦煊第二天聽了她的決定,嘴上笑她說風就是雨,自己提的主意過了夜就變卦,還捏著她的臉頰擰了好幾下,可心底深處卻不可否認,他是高興的,這小姑娘啊,是把和他的感情放在首位的,怎么就這么可愛呢。 等衛(wèi)錦煊去上班,張思寧也出門了,今天約好要去店里把那些盆栽處理掉的,不過因為要開餐廳,肯定是需要盆栽做裝飾的,張思寧就不打算處理了,連花盆都不賣了,以備不時之需。只是之前都和人說好了,現(xiàn)在反悔,總要去和人家說清楚道個歉。 好在花店老板人挺好的,聽她反悔了,人家也沒生氣,只說以后有機會再合作,客客氣氣把她送出了門。 昨天下了一天的雨,今天卻又晴了天,中午和許陽一起吃的飯,張思寧和他說了打算開西餐廳的事,許陽挺感興趣的,還說,“思寧姐,我給你做服務(wù)員?!痹谒?,只要不再重回花店那傷心地就行。 張思寧聽了就笑,調(diào)侃說,“你是元老,要做也是做大堂經(jīng)理二把手呀?!?/br> 許陽臉微紅,“我年紀小,什么都不懂,做服務(wù)員就行?!边@老實孩子,如果是精明點的,現(xiàn)在肯定是要說點好話討老板開心,順桿子把職位定下來。畢竟普通服務(wù)員和大堂經(jīng)理的工資肯定是高低懸殊的。 不過張思寧就喜歡和老實人打交道,省心又放心。 下午中介給她打電話,說是有合適房源。張思寧讓許陽先走,自己跑中介那兒,聽了介紹,張思寧有點不滿意,離衛(wèi)錦煊家也太遠了,一個在北一個在南,開車都要四十分鐘了。 招待她的中介姓胡,叫胡雅麗,三十多歲,說話很爽利的一個人。她之后又說了幾處房源,也有附近的,但張思寧都不滿意,胡雅麗挺無奈,“張小姐,這些房源都是按您的要求找的,您哪里不滿意能說出來嗎,這樣我也好做適當?shù)恼{(diào)整?!?/br> 張思寧聽她這么一說,也有點尷尬,其實當中有一兩處還是不錯的,她連房都沒去看就全給否了,確實有點不地道。只是這些房子她是真的不太滿意,總覺得缺點什么。 她想來想去,突然想起曹嬸昨天說的,隔壁的別墅正在出售…… 好吧,住哪不是住,和衛(wèi)錦煊做鄰居也挺好的,她膽子小,住的近,方便照顧嘛。于是提了中州花園的別墅區(qū),也不是指望眼前的中介有這套房源,就是把原因講清楚,省的人家以為她逗人玩兒。 胡雅麗多精明啊,她一說,她就懂了,“中州花園的別墅區(qū)我手里也有幾處房源的,張小姐您之前如果直接說想要別墅,我肯定是直接介紹這里了?!彼谧雷由戏伊艘粫?,抽出一張打印紙遞過去,“您看看這里面有沒有您看上的那套?!?/br> 張思寧一眼就看到了衛(wèi)錦煊家隔壁的那棟別墅的門牌號,心想還真巧,臉上就帶了笑,問了價格,深覺太貴。 胡雅麗這樣的房產(chǎn)中介最懂察言觀色這一套,張思寧一皺眉,她就明白怎么回事,“張小姐,這房子房主買到手后幾乎沒有住過,里面裝修有九成新,而且房主缺錢急售,如果您能一次性付全款,能優(yōu)惠的。” 張思寧就問能優(yōu)惠多少,胡雅麗又報了一個數(shù)字,張思寧覺得還是貴,禹凌這幾年房價雖然越來越高,但也沒高到這個價。胡雅麗就說,“那我今天和房主聯(lián)系一下,張小姐和我說個心中價位,這樣大家好溝通?!?/br> 她心里哪有什么合適的價位,這方面自己是真不在行,但就是覺得貴,想了想說,“這個我也不太懂,等我回去問問我朋友,明天再給你電話?!?/br> 胡雅麗信奉顧客就是上帝,當然點頭說好。 ☆、第33章 no.33 離開中介,張思寧開車去家樂福逛了一圈,買了不少食材,打算晚上回去吃火鍋。等綠燈的時候心血來潮給衛(wèi)錦煊發(fā)了條短信,問他晚上是否回來吃飯,短信剛發(fā)過去,沒多久手機就來了電話,是衛(wèi)錦煊,張思寧嘴角勾了一下,沒有馬上接通,而是等震了一會兒,才慢悠悠按了接聽鍵,懶洋洋的說了聲,“喂?!?/br> 衛(wèi)錦煊在電話那頭直接問,“晚上想和我一起吃飯?” 張思寧哼笑,本來想說‘你可真夠自戀的’,到了嘴邊卻改了口,“是呀,想你陪我吃飯怎么啦?” 衛(wèi)錦煊聽了就笑,柔聲說,“既然你開口了,我哪里敢不從命?!?/br> 張思寧聽了心里高興,嘴里卻言不由衷,“別勉強,不想回來也沒關(guān)系,我和曹嬸還能多吃點兒?!?/br> 對她的口是心非,衛(wèi)錦煊直接回她仨字兒,“小騙子?!?/br> 張思寧戚了一聲,見前面黃燈閃了幾下變成了綠燈,邊重新發(fā)動車子邊和他斗嘴,“我是騙子那你是什么?” 他卻沒有繼續(xù)逗她,而是問,“你在開車?”他聽到了汽車喇叭的聲音。 張思寧說是啊,正打算把準備買他家隔壁房子的事告訴他,但衛(wèi)錦煊卻在電話那頭讓她先把車停靠到路邊,張思寧心里好笑,“我開車技術(shù)不錯的,你擔心什么?。俊?/br> 衛(wèi)錦煊對她那技術(shù)真沒信心,直接給仨字兒,“乖,聽話。”聲音又低沉又有磁性,聽在耳中有股別樣的溫柔。張思寧被他這仨字兒哄的,乖乖把車??康搅寺愤叀?/br> 等她把車停好,衛(wèi)錦煊才問她現(xiàn)在在哪,張思寧說了位置,他說,“那不是離博朗很近?”張思寧答,“對啊,我剛才還路過你公司呢!”她順口又把準備買房的事說了,衛(wèi)錦煊聽著,先是蹙眉,等聽她說要買自家隔壁的別墅,眉頭又松開了,眼睛彎了彎,也不說別的,只是提要求,“思寧,過來接我下班吧。” “現(xiàn)在還不到四點呢!” “今天提前下班?!?/br> 張思寧還有什么說的,嘴角的酒窩越來越深,嘴里卻嫌棄,“你讓老鄭送你回來嘛,我這里不能調(diào)頭,要過兩個路口才能拐回去,很麻煩的?!背C情的不行,但女孩子談戀愛時,誰不矯情。 衛(wèi)錦煊就哄她,“乖,聽話?!蓖瑯拥娜齻€字,效果也是絲毫不差的,張思寧屁顛屁顛的開著車多繞了個圈跑去接人了。 當秦周知道自家老板要早退后,驚得眼睛都瞪大了,“衛(wèi)總,陳先生和李先生還在公司,您現(xiàn)在離開是不是……不太好?晚上約好一起吃飯,已經(jīng)訂好酒店了?!?/br> 他口中的陳先生,李先生就是法國派過來的那兩名高層。這兩人一個香港人,一個臺灣人,是衛(wèi)錦煊異母兄長的左膀右臂,兩人這次來博朗,目的就一個,查賬!理由還挺充分,拿了張打印紙的匿名信,說是有人舉報分公司內(nèi)部做假賬,為了調(diào)查清楚這事,查賬是必須的。所以兩人回國后,身邊跟了七八個下屬進駐,態(tài)度很是強硬。 衛(wèi)錦煊這些年一直留在國內(nèi)奮斗,博朗有今天的成績,雖然離不開法國總公司的資金支持,但基業(yè),卻都是靠衛(wèi)錦煊一點一滴打拼出來的。博朗雖說名義上是分公司,但實際上就是他個人產(chǎn)業(yè)。 現(xiàn)在衛(wèi)錦邵急巴巴派了這些人來,原因他也清楚,不就是老頭子住院以為沒人能管制他,就想蹦噠嗎? 可惜他不知道,自己手里有王牌,根本就不怕他這點鬼把戲。陳李兩人,他高興了就應(yīng)酬,不高興了哪涼快去哪呆著,比如現(xiàn)在,當然是他心中所愛更重要。 “晚上你帶兩個人陪他們消遣,賬單找財務(wù)報銷?!毙l(wèi)錦煊穿上西裝外套,拄著手杖就要離開,秦周回神,“衛(wèi)總,老鄭去洗車還沒回來,我現(xiàn)在給他打電話。” “不用,有人來接?!闭f到‘有人來接’四個字時,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柔和的笑意。 秦周惡寒了下,這會兒覺得頭都大了,老板光明正大翹班,把那兩個難纏的人物丟給他,這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不過卻也無可奈何,誰讓他是老板,自己是小弟呢。 在博朗,整個24層都是衛(wèi)錦煊的辦公室。沒讓秦周跟著,他直接乘了總裁專用電梯到地下車庫,往左走20步就是一道鐵門,這里與外面的整個車庫隔開,和專用電梯之間形成了一處五十平方左右小房間,平時他的車就停這里。 張思寧大概十分鐘后打電話說到門口了,因為之前經(jīng)常跑這里送花,她和門衛(wèi)都挺熟的,不用登記就進來了。照著衛(wèi)錦煊的電話提示找到了他所說的地方。 看著他身后的鐵門,張思寧問,“你怎么在這里等?”這里是博朗大廈的東北角位置,周圍花壇里栽種的花木長勢茂盛,把這一塊掩映的很不顯眼。 衛(wèi)錦煊已經(jīng)拉開車門坐了進來,聽到她問,他邊系安全帶邊解釋了一下。張思寧發(fā)了聲驚嘆,表示做總裁真好! “你這是廢話,”衛(wèi)錦煊好笑,“老板和員工之間,一個是統(tǒng)治階級,一個是被管制階級,公司員工之間為什么總是勾心斗角?除了利益牽扯,還有自身的問題,誰愿意被人束縛?!?/br> 張思寧直接回了個白眼,這人,隨便一句話都要講出大道理,她拍他馬屁都沒聽出來,果然有代溝。 衛(wèi)錦煊在她鼻子上擰了一下,“眼珠都翻沒了?!庇挚吹杰嚭笞鶅蓚€大塑料袋里裝的滿滿的東西,“去家樂福了?”他問,塑料袋上印有家樂福的logo。 張思寧嗯了一聲,“我從中介公司出來順道去的,晚上吃火鍋,剛才我給曹嬸打過電話了,讓她把冰箱里的排骨煮上做湯底?!?/br> “又吃火鍋?”衛(wèi)錦煊忍不住調(diào)侃,“那買八塊九的紅酒了嗎?” 張思寧又一個白眼送過去,哼了一聲,“你這人真沒意思?!?/br> 他伸手在她光滑的臉頰上撫了兩下,又一點點往下,摸上耳朵,脖頸,上下流連,嘴里還輕聲問,“沒意思還喜歡我?”勾得人心慌意亂。 張思寧被他摸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右邊肩膀聳了一下,想甩開他的手,“我開車呢,別動手動腳的?!彼裉焐仙泶┑氖且蛔诸I(lǐng)的線衣,脖子上搭著大絲巾,正好遮住了裸|露的肌膚,漂亮的蝴蝶骨若隱若現(xiàn)。衛(wèi)錦煊的手就這么得寸進尺的跑到了這里摸來摸去,嘴里還在追問,“說,沒意思怎么還喜歡我?”大有問不到答案絕不罷休的架勢。 張思寧無語死了,她就隨便一說,他怎么還追著不放了,抬起方向盤上的右手拍了他一下,“你不是最注意交通安全嘛,現(xiàn)在是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