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都被屋里人死命拉著。殺人這種事，可真不是說說就能辦到的！

    雷朗嗤笑，第一個拿著槍走到一個被嚇尿褲子的人面前，指著他的腦袋朝著村民說道：“現(xiàn)在世道亂了，今天有這個禍?zhǔn)露际悄銈兊挠薮捞煺嬖斐傻?！等著吧，下一次可沒那么好運(yùn)有我們給你們善后了，沒能力自保的，死了活該！”

    看也不看地上那個嚇的眼球都爆出的人，棒～的一聲，腦漿四散。將用過的槍往地上一丟，面無表情冷冷的站到一邊。

    姚子清看三哥表面很鎮(zhèn)定，可是放在身后的手卻完全不受控制的發(fā)著抖。走到三哥旁邊，握著他手側(cè)頭看了他一眼。

    陸學(xué)奕也走過來，對著他豎起大拇指：“夠男人！帥爆了！”

    雷朗慢慢鎮(zhèn)定下來，第一次殺人，但絕對不會是最后一次。只要這個世界一天不恢復(fù)正常，今后恐怕這種事情不會少！

    第二個站出來的是雷剛，撿起地上的一把槍，對著捂著雷康眼睛的父親說道：“爸，放開康康，讓他看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太平世界了，過度的保護(hù)才是最大的傷害！讓他看著！”

    對上兒子不安害怕又懵懂的眼神，雷剛紅了眼睛，心中抽痛：“康康，你要記住，你是男人！男人就要保護(hù)家人！你不可以軟弱！爸爸不是要你做個殘忍血腥的人，可是別人欺負(fù)上門了你絕對不可以退縮！告訴爸爸，你怕不怕！”

    雷康看著爸爸，感受著爺爺抱著自己還在顫抖的雙手，明明很害怕，還是大聲的哭著喊道：“不怕！我要保護(hù)家人，我不怕！”

    雷康永遠(yuǎn)都忘了不這一年，他被迫著成長，看著噴發(fā)而出的鮮紅血液，連著做了好久的噩夢?？墒且舱沁@一年，他學(xué)會了勇敢和堅強(qiáng)，學(xué)會了如何在艱難末世中好好活下去！

    站出來的基本都是年輕人，有些還是雷蕭比較看好的人?？粗麄兗t著眼睛，開了那一槍之后跪地痛哭的樣子，似乎生命中少了什么，有什么離他們遠(yuǎn)遠(yuǎn)而去再也回不來了。可是同時又多了，多了一份沉重，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這一天，這塊空地被鮮血染紅。很長時間都沒人踏足這里。這塊地也似乎變的沉重起來，遠(yuǎn)遠(yuǎn)看著就讓人覺得壓抑。

    村里人看到了末世的殘忍，第一次這么直面的面對著死亡，打破了他們最后的那份可笑的天真。也看到了雷蕭的可怕，可怕他的強(qiáng)大和冷漠無情。

    似乎一瞬間，那個山里長大的孩子，只是不善言談私下里還是很好相處的人變的面目全非。讓他們感到陌生，甚至是畏懼。

    他們看到了現(xiàn)實真正的差距。為什么幺奶能夠過的那么好？以前還會有人說一些酸話，晚年走運(yùn)，養(yǎng)了幾個好孫子。可是現(xiàn)在，所有人都不再眼紅人家的日子了。差距太大，連仰望都辦不到。

    那一天站出來的人，是真正的破繭成蝶。不再奢望世界恢復(fù)秩序，開始沉下心來跟著雷蕭好好學(xué)習(xí)生存的本領(lǐng)。馬辰仿佛看到第一次任務(wù)回來的那群小兵們，也是第一次面對了死亡，整個人都沉淀下來，不再那么浮躁，悶不吭聲的往死里cao練。只為多學(xué)一些本事，生命安全才會更加有保障一分。

    一夜之間死了丈夫和兒子，可憐的女人被打擊過大，整個變得有些呆傻。因為那些女人的原因，這幫子劫匪才會進(jìn)入村子。那天哪家收留那些人的，每家沒收一千斤的糧食，補(bǔ)償給失了親人的可憐女人。

    憑白少了一千斤的米糧，那些人怎么甘心。村長立即召集所有人，鑒于這次事態(tài)嚴(yán)重，影響過大。一個是沒收始作俑者一千斤糧食，一個是帶著各自的家當(dāng)滾出村子！

    大部分人更加偏向于后者，畢竟糧食他們也得不到，這場禍?zhǔn)虏铧c(diǎn)還招了災(zāi)。對那幾個害群之馬心里恨的不行，看他們的目光都像是世代血仇一樣！

    一共七個人，兩家外姓，五家雷家村的。有些是家里的獨(dú)生子，有些還有老小的，要是沒了一千斤的糧食，萬一下一季的收成上不來，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有些獨(dú)生子的咬著牙硬是交出了一千斤，不過不是大白米，而是紅薯之類的，米不過幾百斤而已，但好歹湊夠了分量。

    有些家里人口多的，對這個不干正事游手好閑的早就看不過眼了，現(xiàn)在直接把人給推了出去。要么將人趕走，要糧是肯定沒有的。

    這次雷榮石狠下心，誰的好話也不聽，要么交糧食，要么滾出去！再一個心軟，下一次是不是整個村子的人都要跟著賠命！

    最后交上來五千斤的糧食，有一個是外來戶，投奔的親戚不愿意交，恨不得將他們一家子都趕走就好。還有一個是村里的混子，從小不學(xué)無術(shù)，孤家寡人一個。村長二話不說，直接讓人將他們丟出了村子。

    姚子清聽著那兩個人叫囂著整個村子的人不得好死有些擔(dān)心：“他們很了解村里的情況，到外面如果多嘴一說，在饑餓面前，恐怕什么都能做得出來的”

    雷蕭看著那邊的人眼神微瞇，語氣平靜讓人莫名讓人覺得安心：“沒事，不用擔(dān)心”

    馬辰看到雷蕭的動作，跟雷厲打了一聲招呼，消失在人群之中。

    村長安排人將收上來的糧食都搬到這個可憐女人家，臨近天亮，整個村子才各自回家。這一夜真是這輩子過的最驚心動魄的一夜。塵埃落定之后，躺到床上整個人都跟散了架一樣，從來沒有覺得如此疲憊過。

    姚子清他們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之后，馬辰才回來。小五動了動鼻子，打了個噴嚏。

    馬鑫幫忙將大rou包子端出來，還有幾盤咸菜。姚子清直接抓了一個咬了一口：“餓死我了，下次可以試試牛rou的，放點(diǎn)辣，味道更好！”

    馬鑫看著吃的正香的哥哥詢問外面的情況，馬辰塞的滿嘴的說道：“沒事沒事，都搞定了，別擔(dān)心”

    雷蕭拿著包子安靜的吃著，只是掃了眼拿著rou包子有些食不下咽的兩人。

    雷厲：“……”弟弟好兇殘，居然還能吃得下rou！實在吃不進(jìn)去怎么辦！

    雷朗：“……”好想吐……

    雷林看著桌上的清湯寡水，拿著筷子默默的望著自家母后大人。

    莉莉嬸子嘆了口氣：“這兩天咱家吃素，遷就一下你們大哥”

    頓時，兩雙眼睛朝著雷征投去可憐的目光。他們好歹還能偷偷躲起來吃rou，哥哥就慘了，估計好長一段時間都食之無味了。

    下午跟出事那家關(guān)系比較好的村民做了飯菜送去，想著失去了老公孩子一時半會兒肯定是緩不過來的，自然也不會自己做飯吃。

    一進(jìn)屋，看到空掉的農(nóng)藥瓶子，還有一具已經(jīng)冷掉的尸體。

    第71章

    女人死了，失去了兒子和丈夫，她沒有勇氣在這個多災(zāi)多難的荒年獨(dú)自活下去。村長將他們一家三口放在一起火化了，生命的蒼白和脆弱在這一刻敲擊在每一個人的心上。

    那戶剩下的米糧雷元明讓人清點(diǎn)了一下，全部鎖進(jìn)了祠堂的倉房里。祠堂的倉房跟村民的不一樣，它是沿路往下的，算是一個地下室。所以只要做好密封，糧食什么的還是能保持很長一段時間的。

    也有人鬧著既然人已經(jīng)死了，就將他們上交的那部分還給他們。不過雷元明干脆了斷的拒絕了。今后的情況還不知道會壞到什么程度，這些就是村里最后的退路。

    這個法子除了上交的那幾戶幾乎全部村民都支持。只要鎖在祠堂里，米糧就有他們的那一份。今后要是真的絕了收，分發(fā)一下就算沒多少但好歹還是食物。

    太陽似乎也隨著村民沉重的心情變的陰暗，整天整天的烏云籠罩，讓村子里的人更加感到壓抑。

    村里的小伙子每天忙完了家里的農(nóng)活就會跟著雷蕭學(xué)習(xí)一些防身術(shù)，然后雷厲發(fā)現(xiàn)他們家的那兩畝地的活都被人不留名的做了，這讓他們輕松了很多。

    那些在外面乞討或者等待做交易的人發(fā)現(xiàn)，雷家村整個封閉了起來，再也沒有人出來過，哪怕只是趴在墻頭往外看。有些人不死心在外面等了好幾天，可是食物的消耗入不敷出讓他們不得不再去尋找下一個希望點(diǎn)。

    那天替那幫土匪開門的女人都被送到了鎮(zhèn)上，現(xiàn)在鎮(zhèn)上根本就沒有政府在管，畢竟他們所在的地方只是這個市里一個貧窮的小角落，不值得花費(fèi)太多的人力物力。

    慕白接收了這群女人?，F(xiàn)在販賣人口的實在是普遍，大張旗鼓也沒有人會管。那些道德早在饑餓中碎成了渣渣，人之初性本惡被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一切不過都是為了能夠活下去。

    十月初又開始下雨了，干涸了太久的土地終于得到了滋潤。這次沒人再敢出去淋雨，上次一場雨奪走了不少的生命。誰知道這次這場雨里，會帶著怎樣的致命的病毒。

    眾人都做好了這場雨有可能會持續(xù)很久的準(zhǔn)備，畢竟老天爺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這么玩他們了。可是隨后下下來的不是雨水，而是冰雹。從一點(diǎn)小冰籽變成小孩拳頭般大小的冰坨子，能將人砸的頭破血流。

    等村民反映過來急忙去地里查看情況的時候，那些才種下去還沒長成的嫩苗已經(jīng)被砸的七零八落了，好多人看著狼藉的土地哭的撕心裂肺。

    當(dāng)初為了遮陽，基本上都在地里架起了罩子，多少也起到了一點(diǎn)作用。有些村民裹著棉被出來，不然那些冰坨子砸在身上真會出人命的。

    兩畝地，兄弟四個費(fèi)了好些勁才加了好幾層罩子，能罩住一分地算一分，總比什么都不做要強(qiáng)。

    奶奶在屋里用木板子將門口的那塊小菜地給罩住了，瞧著被砸的殘破的菜地，心疼的將能吃的都給摘了。加點(diǎn)rou里面，做個亂燉好了。四兒愛吃牛rou，多放點(diǎn)牛rou片里面。

    他們幾個回到家里的時候，小五已經(jīng)巴巴的趴在廚房門口了。香味飄的老遠(yuǎn)，忙活了大半天的幾人餓的肚子咕嚕咕嚕直響。

    雷朗嗷嗷叫著快速的沖了個澡拿著筷子坐在桌前等著開飯了。雷厲把奶奶做好的飯菜端了出來：“馬辰他們沒來嗎？老房子的瓦片擋不住這么大的冰雹吧？”

    姚子清給小五舀了一狗盆子的菜，倒了些飯進(jìn)去一拌，埋頭吃的吭哧吭哧的跟個豬一樣。

    雷朗放著筷子碗，揶揄的看著大哥：“要不讓他們兄妹兩都過來住得了，那個老房子夏天熱冬天冷下雨還漏水，反正馬辰過來能看家，馬鑫過來還能陪奶奶，怎么樣？”

    雷厲沒聽出話外音，認(rèn)真的思考這個提議的可行性。只是四兒身上的秘密實在太危險，住在一起憑著馬辰的細(xì)膩肯定會看出什么，最終還是搖頭否決了：

    “畢竟是兩家人，偶爾相互幫襯什么的還好說，真要住一起矛盾肯定不會少，說不定還影響了感情”

    “嘖，那就變成一家人好了！”

    看著雷朗對自己挑眉弄眼的，這要是還不明白他的意思，白讀了十幾年的書了：“亂說什么啊你！我可告訴你，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人家小姑娘的名節(jié)要不要了！當(dāng)心人哥聽到了抽你！”

    雷朗坐下來扒飯，別以為這幾個月曬黑了耳朵紅了他就看不出來！口是心非一點(diǎn)都不大丈夫！

    奶奶笑瞇瞇的看著幾個孫子鬧騰，被冰雹壞了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后半夜冰雹就沒再下了，可是溫度明顯降了下來。一床薄毯蓋著都被凍醒了，一看溫度計，都到了十度以下了。好在之前奶奶房里的被子都準(zhǔn)備好了，就放在床上，要是冷了扯過去就能蓋上。

    第二天連毛衣都穿上了，之前奶奶在洞里閑著沒事，給他們一人織了兩套毛衣褲，還是那種特別時尚的大花。雷蕭兩套全黑的，花型不同，一個高領(lǐng)一個v領(lǐng)，穿起來襯的人特別帥氣有型。大長腿往那兒一站，簡直帥到生活不能自理！姚子清好險忍住沒撲上去把二哥給扒了！

    雷厲和雷朗都是各一套深灰色一套深藍(lán)色，都是圓領(lǐng)的。雷厲不喜歡高領(lǐng)的東西，總覺得坤脖子。雷朗什么領(lǐng)子都無所謂，所以也被奶奶無所謂了，織什么樣兒就穿什么樣兒的。

    姚子清是兩套純白色的一點(diǎn)雜色都不帶，特別寬松肥厚，往窗邊一坐，陽光灑進(jìn)來簡直自帶柔光效果，整個偶像劇的節(jié)奏。不過要是毛褲也穿上，就像渾身白毛的大狗，讓人忍不住想要撓下巴的那種。

    雷征裹著風(fēng)衣跟陸學(xué)奕前后腳進(jìn)門，看到他們都穿上毛衣舒舒服服的窩在沙發(fā)上喝熱奶茶的樣子，就牙根癢癢。

    “地里都被糟蹋成什么樣兒了，你們還這么輕松！”

    “不然還能怎么樣，這么早過來干嘛？蹭早飯吃的話就晚了，我們已經(jīng)吃完了”

    陸學(xué)奕將小五抓到懷里揪毛：“才不是呢，你們早上沒去地里嗎？大家都忙著收拾爛攤子補(bǔ)種呢！”

    雷厲蹙眉：“補(bǔ)種？這個時候？恐怕來不及了吧，天就要冷了，地里剩下的還能不能收成都是未知！”

    雷征抓了抓頭發(fā)，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這不就是來找你想辦法的嗎，你是這個專業(yè)畢業(yè)的，有沒有什么法子能救一下？這要是再絕了收，恐怕真有不少人要上吊了！”

    雷厲苦笑著搖頭：“我能有什么法子，要么罩上地膜，要么裝個大棚，冬天燒鍋爐大棚里就暖起來了，說不定還能再種一茬，問題是，現(xiàn)在哪里有條件弄這些？我看還是想法子弄個地膜吧，實在不行手動做一個！”

    雷蕭突然出聲道：“去找慕白”

    陸學(xué)奕有些擔(dān)心：“萬一他能弄到地膜，可是獅子大開口怎么辦？”

    姚子清將小五從陸學(xué)奕的手里解救出來，冬天都到了，這毛才長出來，別又揪禿了：“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地膜又不是一次性的，罩一層地膜，有條件的罩兩層，然后支起個木架子，上面再罩塊擋風(fēng)遮雨的油布，這一茬糧食總會有點(diǎn)收獲的”

    地膜他空間里面有，可是卻不能直接的拿出來。就算雷征他們不會問，但是村里人好幾百雙眼睛看著呢。

    眾人商量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去找慕白試試。要拿什么交換還是其次，除了陸學(xué)奕上次沒參與之外，他們超市弄來的東西還堆放在地窖里，實在不行就拿那些東西交換。只要把地弄好了，就不會絕了糧食。

    很久沒有離開過村子了，這次姚子清將小五都帶去了。冰雹停了之后天氣就再也沒有放晴過，每天一兩度的往下降，怕是要不了半個月大雪就來了。

    慕白看著小五眼睛亮的跟燈泡一樣，這可是個好狗，一直坐在主人的腳邊不亂跑亂動也不叫?，F(xiàn)在還能把狗養(yǎng)這么肥的可沒多少人，畢竟人都要餓死了，哪里還有東西給狗吃。

    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跟慕白打交道了，馬辰直接開門見山：“地膜能不能弄得到？”

    慕白收回看向小五的目光，再好看的狗他也養(yǎng)不起。聽到馬辰的話沉吟了片刻：“難，市里現(xiàn)在有兩股勢力，一是國家的武裝部，現(xiàn)在軍隊已經(jīng)接管了咱們市，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有軍隊要過來這邊扎營，再就是以前那些見不得光的，現(xiàn)在都明目張膽的劃分地盤了，我這種等級的還沒能搭上線，不過如果有交易的話倒是可以試試看”

    想了想又道：“現(xiàn)在眼見著氣溫降低了，地膜這個東西可以說是救命的，就算交易估計開價也絕對不低，你們最好心里有個底，我可以先去幫你們問問”

    姚子清看鎮(zhèn)上好多低矮的那種房子都被那場冰雹給砸壞了，街道上亂七八糟的特別蕭條，也沒多少人，有些奇怪：“鎮(zhèn)上的人都去市里了嗎？感覺都走光了一樣，沒人出來擺攤了嗎？”

    南天笑道：“哪里能走的光，咱們這個鎮(zhèn)子雖然不大，可也有好幾萬人口呢，除了有能力走了的有關(guān)系投奔親戚的，剩下的也不少，而且這種城鄉(xiāng)結(jié)合有地能夠種，走了日子怎么過的下去，只是白天不怎么出來，都是晚上出來”

    “那，現(xiàn)在皮子好賣嗎？”

    “你是要賣皮子還是要買皮子？”

    這冬天越來越近了，這些保暖的東西現(xiàn)在吃香的很。如果量大，還能走一趟市里?，F(xiàn)在好多人都遷移過來了，高原地帶的氣溫早就低到零下三十多度，凍死了不少的牛羊，甚至逼的他們不得不往內(nèi)陸走。

    聽到這個雷征倒是心思一動：“那些牧民應(yīng)該帶了不少的牛羊過來吧？有出奶的羊嗎？”

    雷雨回來的時候肚子都有四個月了，差不多下個月就該生了。奶還真是個大問題，現(xiàn)在又沒那個條件專門做發(fā)奶的東西給雷雨吃，萬一到時候奶水不夠怎么辦？

    鎮(zhèn)上也來了一批牧民，帶著牛羊的不少，有好幾家的都有出奶的母羊。南天帶著他們走了幾家，有一家前兩天才產(chǎn)下小羊羔，而且母羊還是第一次產(chǎn)羊羔，雷征對這一只很滿意。

    這只母羊大概一百四十斤，最后經(jīng)過商量，五百斤米，一百斤紅薯，十二瓶辣椒醬，二十斤一壺的白酒交換了這一只產(chǎn)奶的母羊。馬辰雷朗跟著雷征先騎車回村里搬東西，雷厲他們?nèi)齻€就留在那個牧民家里等著。

    姚子清才想起來上次方錦雷擺攤的時候有收過青稞：“木塔，我那兒還有一些青稞，你們會做青稞酒嗎？”

    木塔是這個牧民家里唯一會說普通話的，其他人能聽懂，說就說不出來了，舌頭老也伸不直，聽的人恨不得聽的整個人都要跟著一起卷起來就好。